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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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漸漸開始在她身上游離,就在他馬上壓不住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司機小聲提醒,“少爺,到了?!?/br> 陳慕白安撫著她,漸漸放輕放緩糾纏,最后兩人分開時都帶著粗喘,顧九思依舊沒有醒。 或許是顧九思最近的狀況有點兒多,當(dāng)陳慕白再次抱著她進門的時候,兩個人臉上都是見怪不怪的淡然。 陳慕白把她抱上樓放在自己的床上,她睡得正香,他和衣躺在她的左側(cè),手臂橫過她的身體輕輕握住她的右手,慢慢閉上眼睛,心,卻牽牽扯扯的疼。 第二天一早顧九思從夢中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手一動便感覺到了阻力,陳慕白依舊把她的右手包在掌心里,似乎又不敢太用力。 她一動,陳慕白也醒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醒了?” 孤單寡女在同一張床上躺了一夜,兩個人的反應(yīng)都太過淡定,顧九思也想尖叫幾聲,只是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雖然褶皺,但還算穿得整齊,這一切都讓她叫不出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個“早”字。 其實顧九思對陳慕白的床一直是不敢褻瀆的,他的床太干凈太整齊,在她眼中頗有安度晚年的意思,可是連著兩天在這張床上醒來,她自己也有些不適應(yīng),更何況…… 顧九思清了清嗓子,主動交代,“我知道我昨天喝多了,大概又麻煩你帶我回來,只是我想知道,我……喝醉了之后是不是說了什么?” 陳慕白微微歪頭看著她,語氣有些奇怪,“沒說什么?!?/br> 顧九思示意他去看交疊在一起的兩只手,“既然沒說什么,那你老抓著我的手干什么?” 陳慕白這才放手,緊接著坐了起來,一臉平靜的開口,“我?guī)湍慵s了幾個專家看手,一會兒就出發(fā)?!?/br> 顧九思也緊跟著坐了起來,她就知道有問題!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我自己說的?” 陳慕白忽然轉(zhuǎn)頭看著她,眼神鄭重而篤定,“我昨天說得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包括你記得的和不記得的,我知道像我這種人說情啊愛啊別人會很可笑,可是你不能笑。我昨天說我們要么就站在對立面要么就互相相信,那句話我收回?!?/br> 顧九思心里忽然一涼,睜大眼睛看著他,其實她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就差告訴他了。 她一開口聲音有些顫,“你反悔了?” “是,我反悔了。”陳慕白眉目沉靜的開口,聲線低沉,“我不允許我們站在對立面,從今天開始我們只能互相信任,互相扶持,你顧九思要一直陪在我陳慕白身邊?!?/br> ☆、第64章 顧九思在聽完之后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馬上逃離這里。 一只腳剛觸到地面就被陳慕白抓住,他微微一用力下一秒她便被壓到了床上。 陳慕白兩手牢牢鎖住她的手腕撐在她身側(cè),把她禁錮在他身下,一臉危險的凝視著她,咬牙切齒的開口,“你敢再躲開試試看!” 顧九思宿醉剛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制服了,她睜大眼睛一副受驚的模樣看著這個男人。 他撐起的上半身籠罩著她,身上的襯衫紐扣大開,她稍微一垂眸便能看到他的鎖骨,再往下……她不敢再往下看,視線飄忽卻沒地方放,只能努力仰著頭去看他的臉。 窗簾沒有拉好,留了一道縫。金色的陽光從那道縫隙照了進來,灑在他的身上,臉上,化作金色的光圈籠罩著他,那道窄窄的光束輕輕的勾勒著他臉上的輪廓,線條清晰漂亮,顧九思看著看著漸漸放松下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讓她舍不得移開目光,只愿時光能定格在這一刻。 她一直當(dāng)他是黑夜的撒旦,陰暗可怕,卻不知道陽光下的他可以美好的像個天使。 大概陽光太刺眼,陳慕白動了動,躲開了陽光的直射。 顧九思看著他怔怔的開口,“陳慕白,你見過天使嗎?” 不等他回答又繼續(xù)開口,“我見過,就在剛才?!?/br> 她眸中清亮不減,眼角夾著淡淡的笑意,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溫軟,陳慕白忽然笑了一下,狹長的眼睛里閃爍著清晰明亮的笑容,他眉宇間此刻不再有陰郁,溫柔的不像話。顧九思忽然覺得當(dāng)年那個單純快樂的小男孩又回來了,也跟著勾起唇角。 他慢慢俯身靠近,溫?zé)岬臍庀⒋捣髟谒橆a,這次她沒有躲閃,他的吻最后落在她的眉眼間,溫柔而鄭重。 那一刻,兩個人的唇角彎起同樣的角度,那個角度大概就叫做幸福吧。 愛人終將褪去光環(huán),變得普通,愛人終將褪去鎧甲,變得柔軟,愛人終將失去掩飾,變得透明,愛人終將老去,變得緩慢。所以需要在初始時,收集足夠的愛與眷戀,才能在今后漫長的歲月之中,對抗時間,歷久彌新,他們便是如此。深情沉淀下來才彌足珍貴。 后來連著幾天陳慕白都沒有去公司,不厭其煩的帶著她跑遍了大大小小的醫(yī)院,最后的結(jié)果都如同周醫(yī)生所言,希望渺茫。 在最后一家醫(yī)院,陳慕白明顯的表現(xiàn)出煩躁。醫(yī)生在檢查時無意問了一句,“恕我冒昧的問一句,顧小姐的手是怎么受的傷?” 顧九思一滯,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就聽到陳慕白冷冷的問,“不知道怎么傷的不能治嗎?” 這個病人是院長親自打了招呼的,醫(yī)生自然不敢怠慢,“能能,我就是捎帶問一下?!?/br> 盡管醫(yī)生態(tài)度頗好,可陳慕白的臉色一直沒有緩過來。 晚上,陳慕白坐在沙發(fā)上給顧九思推藥酒,還是不發(fā)一言,像是鬧別扭的小孩子。 顧九思看著看著就無聲的笑了出來,對于這件事她自己早已接受,反倒是他每每想起來眼里總是閃過一抹復(fù)雜的神色,懊惱,可惜,似乎還有心疼。 陳慕白一抬頭就看到顧九思在看著他笑,他似乎已經(jīng)猜到她在想什么,生硬的問了一句,“你笑什么?!?/br> 顧九思怕再笑下去他會翻臉,斂了笑容,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開口,“我跟你說我的手是怎么傷的,這件事我沒跟任何人說過,可是現(xiàn)在我想告訴你。” 陳慕白手下動作一滯,聲音也低了下去,垂著眼睛不去看她,“你別說,我……我不想知道?!?/br> 他知道有些傷口雖然永遠不會愈合,可至少表面是好的。如果再次撕開帶來的疼痛一點兒都不會減少,那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不想讓她再經(jīng)歷一次。 顧九思歪著頭去看他微微垂著的眼睛,不確定的又問了一次,“你真的不想知道?” 陳慕白眼皮都沒抬,干脆果斷的拒絕,“不想。” 顧九思似乎有些失望,“好,我以為你會想知道?!?/br> 陳慕白拿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表情淡漠,“我想知道自然會問你?!?/br> 顧九思知道他的別扭,故意逗他,“你以前不是讓方叔來試探過我?!?/br> “以前的事情還拿來說什么?!标惸桨奏洁炝艘痪?,抬頭問她,“還疼不疼?” 顧九思笑了下,“陰天的時候會疼,這兩天天氣好,不疼了?!?/br> 陳慕白點點頭,“以后再疼你要跟我說,我找了個浸泡和熱敷的中藥方子,從明天開始你就開始用?!?/br> “其實我不在意的,我早就知道治不好了”,顧九思嘴角彎起,聲音也帶著平時沒有的暖意和溫婉,“當(dāng)時耽擱的太久了,醫(yī)生說就算接好,這只手以后也廢了?!?/br>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看似堅強,可是陳慕白的心卻因為她的幾個字驀地疼了起來。他伸出手去握顧九思的右手,整個手都是涼的,他似乎還有些不死心,“真的沒有感覺嗎?” 顧九思抬手撫了撫他皺起的眉頭,他們從未如此親密,可這些動作做起來卻自然嫻熟,就像已經(jīng)重復(fù)了幾百遍。 “有一點點,其實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好了,剛開始的時候麻木僵硬,現(xiàn)在我不說基本沒人看得出來?!?/br> 是,沒人看的出來,那么多日日夜夜,她在他眼前晃,他竟然都沒看出來。知道她很少用右手,還以為她是左撇子,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半晌,陳慕白才開口,有些自責(zé),有些沮喪,“試試吧,萬一行呢?!?/br> 不過是換他一個安心,顧九思點頭同意,“嗯。” 兩個人難得這么和諧溫馨的相處,雖然都不再說話,可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對方的感覺讓兩個人覺得就這么安安靜靜的坐著也是好的。 陳方站在角落里看了一會兒便微笑著轉(zhuǎn)身走了,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終于擁有了自己的幸福。他的狂躁,冷漠,不羈,全被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女孩子安安靜靜的一個眼神抹去。 他對某些人終于可以有個交代了。 最近的日子太過平靜,平靜的讓顧九思隱隱有些不安。 舒畫太過安靜,陳銘墨也太過安靜,這一切都讓顧九思焦慮。 所以她在收到舒畫生日宴的邀請函時莫名聞到一絲絲陰謀的味道。 陳慕白去了外地出差并不在,晚上顧九思和他打電話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問詢了他的意見。 陳慕白似乎對她的主動依賴很滿意,聲音里帶著笑意,“去,為什么不去,還怕了她不成?” 顧九思倒不是怕舒畫,她是怕麻煩,指望這個小姑娘能整出什么驚天大陰謀那是不要想了,可是她胡攪蠻纏起來也夠讓人頭疼的。 陳慕白覺察出顧九思的猶豫,“是哪一天啊,我看看我趕不趕得及回來陪你一起去?!?/br> 顧九思說了個時間,陳慕白想了一會兒,“那天我應(yīng)該可以趕得回去,到時候你先去,我直接去舒家找你?!?/br> 顧九思應(yīng)了下來,誰知第二天竟然接到段景熙的電話,也是為了這件事。 段景熙在電話里溫和客氣,“舒畫上次和你鬧得不愉快,這次生日宴想請你過去當(dāng)面賠罪,她雖然蠻橫驕縱,可本性并不壞,怕你不去特意讓我給你打個電話說說情?!?/br> 舒畫自從那天之后像是變了個人,主動跑到段景熙家里認錯,并保證以后一定悔改,除去別的,段景熙畢竟是她親舅舅,看她有心改過便原諒了她。 段景熙的面子顧九思自然是要給的,更何況她和陳慕白也說好了,她很快給出回復(fù),“那天我一定到?!?/br> 舒畫生日宴那天,顧九思就怕出問題,特意踩著時間到的,生日禮物也準(zhǔn)備的妥帖,讓人挑不出一點兒毛病。她剛站穩(wěn)宴會就開始了,舒畫站在臺上落落大方的致辭,端莊得體,頗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顧九思站在角落里聽著,誰知舒畫在致辭結(jié)束之后忽然看過來,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聽說九小姐鋼琴彈得特別好,能不能賞個臉給我彈個生日歌?” 舒畫說這話時姿態(tài)放得很低,給足了顧九思面子,在眾人面前,顧九思若是拒絕那就是“給臉不要臉”。 顧九思深吸了口氣很快鎮(zhèn)定下來,開口時聲音還算正常,“舒小姐大概是記錯了,我不會彈鋼琴?!?/br> 舒畫依舊笑著,只是笑容有些扭曲,話里有話,“怎么會不會呢,我可是親眼看到過的呀,九小姐這是不給我們舒家面子嗎?” 陳慕白,顧九思,舒畫,這個三角關(guān)系大概早已傳開,在場的眾人,哪個不是風(fēng)月場里的高手,看到此情此景倒也不見異色,一臉興致盎然的等著看戲。 顧九思的臉唰一下就白了,帶著敵意靜靜和舒畫對視,按理說舒畫不可能見過她彈鋼琴,她不知道舒畫是在胡說還是根本知道了什么。 陳慕白之前交代過唐恪照看著點兒,不知什么時候唐恪站到了顧九思身邊,小聲勸道,“不就是一首生日歌,她想聽你就給她個面子,免得她拿不給舒家面子這頂帽子扣你頭上?!?/br> 顧九思手上有傷的事情一直被陳慕白壓著,連唐恪都不知道,他只當(dāng)是兩個女人爭風(fēng)吃醋,沒做他想。 顧九思沒理他,只是抬高了聲音重申了一遍,“我真的不會?!?/br> 舒畫聳了聳肩膀,一副無辜的模樣,“既然九小姐嘴硬,那我們就一起看段視頻吧?!?/br> ☆、第65章 屏幕上很快出現(xiàn)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雖然眉眼尚還青澀且只有一個側(cè)臉卻并不影響辨認出那是誰,女孩似乎是在參加比賽一身華衣坐在鋼琴前,那雙手仿佛會說話,飄逸灑脫,琴聲深邃干凈,撇去浮華,讓人沉醉其中。 顧九思怔怔的看著,身體開始不可抑制的發(fā)抖,當(dāng)年那段淡定安逸的歲月她已經(jīng)盡量不去回想,可當(dāng)曾經(jīng)的過往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記得那樣清楚,她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拿過那么多獎,到頭來卻是再也不能碰鋼琴了,諷刺又可悲。 很快視頻換了,幾張照片,幾份資料,女孩似乎長大了一些,和幾位相當(dāng)有名的華爾街傳奇cao盤手們站在一起,自信果敢的臉上已經(jīng)初顯干練犀利,一切的一切都暗示著那個對數(shù)字異常敏感為數(shù)字而生的女孩曾轟動過整個華爾街。 顧九思只是木木的站著看著屏幕上的那個女孩,不在意周圍不斷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和漸漸響起的竊竊私語,她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停留在回憶里不可自拔。 舒畫站在臺上雙眼一直緊盯著顧九思,眼睛里的嫉妒和惡毒漸漸讓那笑容變得扭曲可怕。她從小在舒家的保護下長大,生活環(huán)境單純,即便后來也出國喝過幾年洋墨水,但也都只是走走過場,那些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她基本沒機會接觸到就被家里的擋了,所以一直認為女孩子漂亮聰明就可以了,可自從她認識了顧九思之后便徹底顛覆了她的人生觀,似乎像顧九思這樣有勇有謀的女人才更加吸引人。她本就有些受挫,當(dāng)她看到這些資料,知道顧九思的身世之后就越發(fā)的自尊心受不了,她根本接受不了這樣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所以,她決定毀了她。 段景熙只覺得這些資料眼熟得很,舒畫幾乎是毫無預(yù)兆,他想要阻攔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視頻往下放,他轉(zhuǎn)身問秘書,“這是怎么回事兒!這些資料……” 秘書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只能老實交代,“之前給您的資料有些問題,里面一些信息有誤,我當(dāng)時拿到資料以后就給您送了過去,您恰好不在,舒小姐說給她就行了,她會轉(zhuǎn)交給您。我想著舒小姐是您親外甥女,就給了她,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