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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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棉和小白都想方設(shè)法地幫小君。小棉帶小君去冷家,就是希望能讓燕杰清醒。 燕杰果真感受到了失落,只是他畢竟還是小屁孩,并不完全能懂愛情,世界又太精彩,這失落于他,還不如他哥的一頓板子,能更讓他記憶深刻,他對小君那些若有若無的情愫,反倒是隨著小君的遠離而漸漸淡忘。 最痛苦的是小君。小君本是對燕杰氣惱、傷心甚至生出了立刻燕杰、另尋廣闊天地的想法??墒?,事實卻是,在離開大明湖、離開傅家、離開燕杰后,小君才發(fā)現(xiàn),她對燕杰的愛已經(jīng)無可救藥,不能自拔了。 小君的憔悴消瘦,冷小棉自然看在眼里。他不由懊惱自己的蠢主意,不僅沒有幫到小君,反倒害小君傷心絕望了。所以他給小白寫信,商討對策。 小棉的愚蠢讓小白嗤之以鼻,臭罵了小棉一頓后,小白覺得讓小君幸福的大任只能由自己扛起來。他吩咐小棉先想法試探一下燕杰的心意,看他是否還對小君存有情意,若是燕杰當(dāng)真已對小君絕情,那便是再想出翻天花樣來,也是枉然。 小棉立刻行動,拜托冷太夫人去壩上時,把他與小君之間其實冰清玉潔的事情告訴燕杰,一是澄清誤會,二是借機試探。燕杰的表現(xiàn),據(jù)冷太夫人以過來人的眼光觀察,對小君也不是全無情意的。 小棉和小白不由都替小君高興。小白也是大受鼓舞,立刻籌劃第二步方案,就是怎么讓燕杰和小君見面重燃舊情,讓燕杰醒悟到,小君是他生命中無法放棄之重。 小棉覺得太麻煩了,他覺得還不如再請冷太夫人出面,將小君許配給燕杰得了。小棉這想法本來也是不錯的,只是他眼里只有小君,卻是忘了他的親妹子小襖了。 小襖早就猜測小君喜歡燕杰,如今得證心中猜想,也并不是太在意。因為燕杰很棒,所以才會招人喜歡嘛,冷小襖很想得開。 只是,對于哥哥處心積慮幫小君攻略燕杰的事情有些不滿了,尤其是小棉竟然還計劃利用冷太夫人的時候,小襖是決計不能忍了。 冷小襖跑爹跟前哭訴:“我才是他親meimei好不?除了凡事拆我的臺,他就沒為我這個當(dāng)meimei的做過什么……” 冷掌門倒是沒有責(zé)怪冷小棉,但是冷小棉看見爹冷冷的神色,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罪大惡極了。 冷太夫人也沒有答應(yīng)冷小棉的要求。她是很喜歡小君,可是小襖才是親生的。冷太夫人決定保持中立,把選擇權(quán)交給燕杰。小襖或是小君,或是小襖和小君,無論燕杰如何選擇,冷家和傅家的親事,冷太夫人都舉雙手贊成。 這下冷小棉更孤立了,冷小棉再想幫小君,也不敢出主意了,他給小白寫信:“我這邊已經(jīng)眾叛親離、無法收拾了……以后幫助小君達成幸福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 小白就知道冷小棉靠不住。小白開始殫精竭慮地琢磨,怎么能給燕杰、小君牽個線,如何能不著痕跡的再把小君送回傅家去,送回燕杰眼皮底下去。 這事指望不上冷小棉,當(dāng)然更指望不上燕杰,燕杰不僅是□□,而且還很有些傲嬌的,他才不會主動去求小君回傅家去。小白各種琢磨著主意,一個又一個,又都否決。 小白和爹到傅家來觀禮,小白覺得機會不錯,也許可以在燕杰跟前旁敲側(cè)擊??墒堑搅烁导液?,小白就血毒發(fā)作,一直沒有機會實施計劃。 接著,更好的機會來了。三叔龍晴研究出血毒的解藥,就是以血養(yǎng)藥,解除蠱毒。小白是大喜過望啊,他說小君能給他解毒,就可以讓小君名正言順地回傅家來了。 而且,更令小白高興的是,當(dāng)他提出讓小君給自己以血養(yǎng)藥時,燕杰那個臉色啊……太好了,小屁孩也知道吃醋了!小白覺得這個刺激好,燕杰就是欠人刺激他。 小白已經(jīng)在腦海中想像好那種畫面了:燕杰以為小君移情別戀深受刺激,先是要嫁小棉,然后沒嫁;接著與小白兩情相悅,原來還不是,原來小君的心里只有燕杰!燕杰呢,則經(jīng)歷了失落,失而復(fù)得,再失落,再失而復(fù)得,那么他以后一定會珍惜小君,知道愛情來之不易了! 當(dāng)然,以小白的智商和自以為是,他根本沒考慮過要是燕杰受刺激過大,誤會小君水性楊花神馬的,不是擁抱小君,而是甩袖而去,徹底與小君斷絕情意這種可能。 但是目前看來,一切都在按小白的預(yù)想順利進行。沒人覺得不好,只有老白例外。老白想不到小白這孩子已經(jīng)傻到了要為幫助別人有情人終成眷屬,甚至到了寧可賭上自己性命的地步了。 小君解不了小白的血毒,那不是瞎耽誤工夫嗎? 小白決絕地對老白道:“您老也知道,這血毒要想解除,除非是兩情相悅之人。反正兒子的兩情相悅在爹那里是寧死不成的,所以兒子也無法對您老人家盡孝了……但是,能在死前對朋友全義,也總不枉兒子這一生了?!?/br> 老白被小白逼迫得各種鬧心,各種坐臥不寧,有苦難言。 眾人聽完老白的解釋,都有些覺得尷尬,小君更是羞得沒有立足之地,低著頭就想跑出屋外去,卻是把燕杰穩(wěn)穩(wěn)地拽住。 “都是燕杰混蛋,辜負小君,也對不起小白師兄。”燕杰看著白霆,再看看昏迷的小白,又怯怯地瞧了瞧哥哥:“只是燕杰絕不會辜負小白師兄的一片苦心,也絕對不會再辜負小君你?!毖嘟苓@最后一句話,卻是對著小君說的:“小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br> 小君的淚落得更兇了,卻是喜極而泣,她輕點了下頭。又把頭垂低了下去。 “那我呢?!眲偼崎T進來的冷小襖愣愣地問燕杰。 燕杰對冷小襖一笑:“我從未負你,自然不需要再讓你給我機會。” “況且,只要你能容下小君,小君難道還能容不下你嗎?”燕杰神情款款,似在勸說,又似在哄慰。小君和小襖竟然同時都點了點頭。 屋里的人都是一臉黑線,別看燕杰年紀小啊,堪稱情場高手??! 燕杰也是心里得意,看來讀書很重要啊,多看一些愛情話本,果真能取不少經(jīng)驗?zāi)亍?/br> 老白忍不住揮手,吸引眾人的目光:“那小白呢?” 燕杰忙將功補過:“既然小白師兄另有兩情相悅?cè)诉x,燕杰愿意立時啟程,去為小白師兄取回解藥?!?/br> 如今小白再次蠱毒發(fā)作昏迷,自然也是刻不容緩。但是顯然小白是不易移動,燕杰只能帶著蠱蟲去找小白的“兩情相悅”然后將解藥帶回來。 如今燕月、玉翎不在府內(nèi),燕杰的輕功可謂無人能出其右了。 事到如今,老白為了愛子性命,哪還能再顧慮那許多了,只得道:“那你就辛苦一趟,去京城的挽香閣找今年的花魁挽香姑娘……就說老夫已同意她與小白之事,讓她為小白以血養(yǎng)藥吧?!?/br> 老白說這話時,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好不尷尬。 屋里眾人都盡力保持肅穆,將重點放在此乃關(guān)乎小白生死的大事,自然要事急從權(quán)。 “還不準備好東西快去!”燕文瞪燕杰。 “是?!毖嘟軕?yīng)了,忙去準備東西,東西準備好了,燕杰要動身,但還是再多問一句:“挽香閣那種地方,燕杰可以去嗎?” “多話,快去!”玉麒蹙眉。 “是?!毖嘟苈榱锏厝チ耍R走前還不忘囑咐玉麟:“師兄幫我照顧好小君和小襖。” 小襖沖燕杰揮手,小君有些不好意思,但也還是對燕杰輕揮了下手。 燕杰甜甜一笑,雖然還是很□□,但是陽光映襯之下,他頎長的身材,筆挺的脊背,也已經(jīng)非常有幾分男人的樣子了。 ☆、第198章 母子連心 龍晴帶著玉翎回來,命玉翎去龍玉的院子里跪候,他自己去堂上復(fù)命。 堂上的鞭子正抽落在龍城身上。龍玉跪在一側(cè),面色慘白。 龍城吩咐龍晴帶人去尋玉翎,他回到堂上就是找揍的。 傅懷對這個長孫向來是愛之深責(zé)之切,所以龍城進來跪下請責(zé):“玉翎擅作主張,龍城難辭其咎,都是龍城平素管教不嚴?!?/br> 傅懷立刻就準了龍城之責(zé)。傅青峰也覺得龍城該打,到底是怎么教育的弟弟們,讓龍夜和龍裳大膽到?jīng)]事敢跳深淵玩,所以他打龍城也是毫不手軟。 龍晴稟告玉翎安然歸來,并誅殺斬花宮余孽,總算讓傅懷安下心來,讓這些不爭氣的東西都“滾出去”吧。 龍爍謝罰告退,自己還可以站起來,龍城也尚好,只有龍玉挨打最重,龍晴忙上前攙扶。 出了正堂,龍璧、龍羽過來給幾位哥哥請安,龍玉忍著痛問龍晴道:“玉翎那小畜生呢?” 龍晴道:“已讓他去您的院子里侯著了?!?/br> 龍玉點頭,緩著氣道:“這回老子……非扒了他的皮,讓他……敢給他老子上眼藥。” 龍晴忙勸道:“大哥還是自己先養(yǎng)傷要緊,免得爺爺那邊再怪罪下來。” 龍玉氣哼哼地道:“你也不必為他求情,只準備好傷藥救他的命就是。” 龍璧侍奉龍爍回他的院子,云崢、云恒過來侍奉。龍爍讓龍璧吩咐龍錯過來侍奉。龍璧當(dāng)然明白龍爍大哥的意思,立時回去向大哥龍城稟告。 龍羽侍奉龍城沐浴上藥,龍城各種挑剔龍羽笨手笨腳,龍羽頂嘴道:“不如讓方姑娘來侍奉大哥,反正弟弟們侍奉著大哥總是不滿意?!?/br> 龍城被龍羽的話噎得很傷心,唉,龍羽果真是不如龍晴懂事,好欺負。 龍璧進來時,龍城更是仄仄得沒有精神。聽了龍璧的稟告,龍城悶聲悶氣地答道:“責(zé)罰龍錯是三叔的意思,若是打得太輕,怕是無法交差;若是打得重了,怕是十哥又要挑剔我的不是,唉……” 龍璧瞪了龍羽一眼,欠身道:“是啊,如今府里尊長眾多,大哥的差事委實越來越難辦了。” 龍城覺得龍璧體貼多了,也瞪了龍羽一眼。龍羽假裝沒看見,自燕月手中接過參湯來,請龍城服用。龍城嫌苦,他罵燕月道:“沒有眼力見的蠢東西,也不知放了糖來。” 燕月忙應(yīng)錯,從四叔手中接過碗來,下去重新?lián)Q過。 龍羽待燕月出去了,才問龍璧道:“二哥,參湯里可以放糖嗎?小弟怎么沒聽說過?!?/br> “你去傳十哥的話吧?!饼埑抢淅涞胤愿例堄穑骸绊槺憧纯茨闳缱鍪裁慈チ??” 龍羽忍不住想笑,每次大哥被打,就矯情起來了,這明顯是不愿意看見自己的意思唄。 “三哥陪龍玉大哥去了,吩咐龍羽好好侍奉大哥呢。”龍羽恭敬地欠身:“龍羽先告退,一會兒再回來?!?/br> 龍羽告退出去,龍璧笑著對大哥道:“老四就是那個性子,不比老三,大哥別太為難他了?!?/br> 龍城覺得龍璧說話也不招人聽了,把頭埋進枕頭里:“你也滾下去吧,吩咐小卿過來伺候。” 龍璧含笑告退。 龍玉在龍晴和云嵐的攙扶下,回到自己院子,果真看玉翎跪在院子里。玉翎見大師伯回來了,立刻行禮問安,龍玉龍玉連罵玉翎的力氣也沒有,直接先回屋里上藥療傷。 總算沐浴過了,上好藥,喝了參湯和補藥,龍玉趴在床上又修養(yǎng)了一刻鐘,才讓云沖去拿鞭子,吩咐云嵐:“把那小畜生給我拎過來,就在我眼前,給我扒了他的皮!”然后扭頭瞪龍晴:“你還杵這干嘛?我打我兒子你心疼?” 龍晴忙欠身告退:“大哥的兒子大哥隨意處置就是,龍晴告退?!饼堣翟缇途孢^龍晴:不許在龍玉大哥那里火上澆油!其實龍晴也知道龍玉大哥的脾氣,你越是要求情,他便越是要重罰,沒準連你也遷怒了,可是龍晴實在有些心疼玉翎。決定還是走曲線救“侄兒”的道路,找爺爺求情去吧。 龍玉在龍晴身后冷冷地道:“敢到五爺爺跟前多嘴的話,你試試!” 龍晴腳步一僵,只得道:“您多慮了,龍晴不敢。龍晴這就回房去老實待著。” 龍玉這才冷笑一聲:“這才乖,去吧。” 云嵐恭送龍晴出去,然后吩咐玉翎進來,命他跪在龍玉榻前,從云沖的手里接過鞭子來。 龍玉又吩咐云沖,將鐵蒺藜給玉翎含上,一時半刻地找不到荊棘,順手指著八寶桌上的一套茶具,讓云沖摔碎了,讓玉翎跪。 玉翎知道龍玉大師伯必定是氣恨自己,已經(jīng)準好了被打的準備,只是含了鐵蒺藜,再瞧那一地鋒利的碎瓷片,到底是打心里哆嗦。玉翎也知道自己這次實在是犯了大師伯的各種忌諱,也幸好龍玉大師伯還是親爹來著,否則指不定要拿烙鐵來烙自己都不解氣呢。 龍玉確實是不解氣,他多想親自動手揍玉翎一頓啊,但是這個美好的愿望最起碼得明后天才能實現(xiàn)。是的,打人是件體力活。 云嵐也會覺得累,自從跟了長支的這個爹爹,云嵐就經(jīng)常淪落為打手,但是云嵐覺得當(dāng)打手總比當(dāng)“沙袋”要強,畢竟鞭子抽在身上,那疼痛是貨真價實地。 玉翎的忍痛能力并不是太強,他只是倚仗他的乾坤心法的成就才能忍過每次嚴苛的家法。但是玉翎真得是覺得,他爹這里的刑責(zé)實在是不易忍過的,但是除了忍,也沒有別的法子。 玉翎咬緊牙關(guān),一聲不吭,屋子內(nèi)只聽得到鞭子落在rou上清脆的聲音,“啪”“啪”……沉悶而單調(diào)。 龍玉聽著倒是很舒心,這小畜生,運氣還真好,若是真有個好歹,自己這鞭子打誰去。想到這里,龍玉就生氣,不知道惜福的小畜生,要真是有個好歹,你娘不得哭死,不孝的東西。 鞭子一*打下去,玉翎的肌膚漸漸承受不住,由青紫腫脹到裂開血口,濺出血花,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云嵐落鞭之處漸漸上移,落在玉翎的背脊上,這里的皮rou薄,一鞭下去,幾乎就留下一道血痕,玉翎幾次撐不住身子被打撲在地,又勉強跪起來挨著。 連若若回來時,挽情正在院子里相侯,她給連若若行禮時,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連若若扶起挽情來,覺得這孩子好像是又瘦了,想到她這些日子不在自己身邊所受的委屈更是心疼。兩人本就情若母女,如今劫后重逢,更是覺得親情可貴。 連若若和挽情在屋子里說了一會兒話,云靈過來給連若若見禮。挽情看見云靈,臉上紅霞又起,云靈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正經(jīng)事要緊,云靈當(dāng)然是來求連若若去求情的。 連若若躊躇道:“你們爹爹在執(zhí)行家法,我似乎不宜出面。況且此次翎兒確實有錯,不分輕重,以身涉險,也該罰?!?/br> 這幾天的時間里,云靈雖然和連若若接觸不多,但也發(fā)現(xiàn)這位娘親的性情有些高冷,做錦繡宮宮主就有模有樣,但是做“娘”的架勢好像就基本沒有了。 所以連若若這樣說,完全在云靈的意料之中。但是云靈依舊懇求道:“玉翎年幼,一時沖動才會莽撞行事,萬幸毫發(fā)無傷地回來,若是再傷在爹爹的家法之下,那才是冤枉呢。請娘原諒玉翎這一次,在爹跟前陳情,輕饒玉翎這一次吧。” 連若若還是遲疑:“我去說情總是不好的,怕會落人閑話?!?/br> 挽情也跟著勸道:“宮主多慮了,宮主去為少宮主求情,這是人之常情,怎么會有人說閑話呢?況且若是云靈大哥能找得到別人去救少宮主,也不會一直跪在這里不起來了。” 連若若輕嘆口氣,總算應(yīng)允。云靈不由大喜,立時便要引著連若若過去。連若若搖頭,讓云靈和挽情留在這里:“你爹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你若是跟過去,怕是饒了翎兒,便拿你補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