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玉柱會忍不住的,她在等。 她剛剛打過玉柱,現(xiàn)在又要打李四兒。玉柱怎么可能不管呢。 她回眸一瞥,戴鵬不由的撤了手,玉柱飛一樣的沖了過來。 他要揍人。 多習(xí)慣的動作啊,他根本都沒有覺得不對,手一揚(yáng)就過來了。 佛爾果春用力一揪,李四兒被推到了前面。 “砰!”李四兒的下巴頓時烏了一塊。 玉柱傻掉了。 打到親娘了!不孝啊,這下,連他也要被動家法。 佛爾果春笑笑,問烏雅氏:“交給您處理好嗎?!?/br> 烏雅氏繃著臉:“帶下去。” 不能再鬧到佟國維那邊了,家丑不能鬧得越大了。誰知道佛爾果春以后會不會再被太后召見,即便太后不會把佟家怎么樣,那也難看啊。 李四兒和玉柱先后被帶了下去。 扯拽李四兒的婆子不太客氣,觸到了她的舊傷。她疼得咧起了嘴。 李四兒怨恨的看向?qū)幝櫪稞R格,哼,這個老虔婆,竟然不敢為她說話? 寧聶里齊格害怕的皺眉,這時,嘎魯玳叫了起來:“別打我額涅!她的傷還沒好呢!” 又叫額涅。 佛爾果春沒去糾正,只是笑問:“可以,你替她?” 嘎魯玳頓住了。打臉,她才不干!打壞了怎么選秀? 她躊躇了。 剛才表現(xiàn)得有多孝順,她這會兒就有多慫。 她趕快向后退,希望變成消失大家都看不到她。 眾人的視線包圍了過來,嘎珞和同輩的幾個女孩子,紛紛斜睨著。 嘖嘖。孝女哦?裝,怎么不繼續(xù)裝了? 嗄魯玳趕快向后躲。什么也不敢說了。 李四兒和玉柱被扯出去,壓跪在院子里。 李四兒罰的是掌嘴,玉柱則是鞭子。都是三十。 佛爾果春叫人搬了椅子,讓寧聶里齊格坐著看,其他人都是站著觀賞。 寧聶里齊格抬手擋眼睛,老是不停的去勸佛爾果春:“別打壞了,別打壞了。哎喲,哎喲!”李四兒和玉柱被抽一下,她就動一下,好像她在被打似的。 現(xiàn)在隆科多不在家,可是難道佛爾果春不怕他回來算賬。她憑什么這么大膽子,她有病? 李四兒睜大了眼睛,打得越狠,她笑得越張揚(yáng)。她就像一朵盛開的玫瑰,無所忌憚的張開自己的刺。 “啪!”她的頭發(fā)散開了。墜下的玉簪掉碎在地上。 “啪!”她的臉被扇到一邊去了,她馬上又倔強(qiáng)的扭回來。 “啪!”見紅了,她狠狠的啐出口中的血沫,繼續(xù)驕傲的昂著頭。 她抬高下巴,一聲不吭的看著佛爾果春。 她不怕她。她打她,只能說明她害怕!因為佛爾果春搶不到她的男人,所以才這么對她。她才是真正的勝利者,而她不過是一個可憐蟲! 所有人都看到她多么有骨氣,她們會贊賞她的。 李四兒看了看她們,鼓勵的瞟向正在呻|吟的玉柱。 玉柱立刻也不吭聲了。 好樣的,這才是她的兒子! 李四兒梗著脖子想,隆科多會幫他們報仇的,很快! 佛爾果春淡定的,目不斜視的看著,直到李四兒和玉柱被打夠了數(shù)才說:“可以了。” 都暈過去了。也許是裝的,但是沒有關(guān)系,拿水潑醒就可以了。 李四兒和玉柱被倒了一頭一身的水。 李四兒識時務(wù)的改變了態(tài)度,不敢露出一點點仇恨:“謝夫人教誨,妾身和玉柱都記住了。” 她當(dāng)然記住了,看見的人都記住了。 都看到他們是怎么被羞辱的! 正妻的威嚴(yán)啊。 也有人擔(dān)心的想,佛爾果春這是在找死吧。 寧聶里齊格特別的驚恐。她沒有保護(hù)好李四兒,隆科多也會找她麻煩的。 怎么辦?除非有辦法對付佛爾果春,除非抓到她的錯。 她一定要有大錯才行! 寧聶里齊格假裝淡定的驅(qū)散了眾人,進(jìn)房睡在榻上胡思亂想。 她聽到榻邊傳來了聲音。不耐煩的瞥一眼,驚訝了:“你怎么還沒走?” 玉蘭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跟到了她的臥室。 她為什么要跟過來? 今天李四兒和玉柱被打,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玉蘭。玉蘭肯定是在想尋求保護(hù)。寧聶里齊格都自顧不暇了,很來火,低喝道:“你快走,讓我靜一靜!” 玉蘭無可奈何。她以為寧聶里齊格會保護(hù)她,看她賞鐲子的時候那么慈祥,還以為她是個很不錯的人。 既然這樣,她也只好先回佛爾果春那兒了。 佛爾果春這邊烏尤剛剛回來。烏尤去怡然居的時候,那邊正在收拾殘局。烏尤以為那位貴客會去而復(fù)返,便和德昌等了下去。只是等到天黑還沒有見著,便往回走了。 玉蘭看到烏尤這時候才回來,很可疑,便靠了上去:“烏尤jiejie出去了?” 烏尤警覺的繞開了。 玉蘭越發(fā)懷疑,狠了狠心,用力的向她撞了上去。 “啪”的一聲,煙荷包從烏尤的懷里跳出來,掉在了地上。雖然有外套包著,但露出來了一半。 玉蘭敏感的一瞥,隨后驚恐的瞪大了眼。 烏尤慌張的撿起來,瞪了她一眼,進(jìn)房去了。 門開了,是佛爾果春親手開的,有點著急。 玉蘭偷看著門被關(guān)上,立刻就有一種念頭,她得趕快跑! 這個煙荷包很有可能是佛爾果春的,她有堅情!必須馬上報告李四兒! 作者有話要說: 錯字,是有意的,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行了,抓jian抓到康熙那就……可以腦補(bǔ)了,喵~ ☆、18、遇帝 李四兒靠在榻上,無聲的流淚。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難堪的樣子。 玉柱被抬回他自己的院子里。她本來想跟著去看看,但是因為身上有傷,有心無力。臉太痛了,火辣辣的,可惡,掌刑的婆子竟然敢真打! 沒想到佛爾果春竟然這么猛,連寧聶里齊格也不放在眼里。哼,寧聶里齊格那個老虔婆,什么東西,一點用都沒有,廢物! 嗄魯玳倒是過來了。但李四兒現(xiàn)在氣得不想看到她。 佛爾果春說要代替的那些話,雖然是故意的,但是,嘎魯玳的反應(yīng)到底讓她傷了心。她是肯定不會讓嘎魯玳受傷的,如果她說要替她,她一定會阻止,可是嘎魯玳連要幫一幫的念頭也沒有嗎。 嘎魯玳在一邊解釋:“額涅,我的臉很重要,打壞了,就不能選秀了,到時候還不是中了那個賤人的計。我也要出頭,對我哥才有好處是不是?額涅,其實我是很想替你的,可是我沒有辦法啊。” 李四兒閉了閉眼睛,淚水更兇了。 嘎魯玳忐忑的站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隆科多回來的有點晚,不過,他正好和玉蘭一起到。他喝的不多,主要是吃得菜多,心情正不錯呢,一進(jìn)來看見李四兒這樣,有點嚇到了,又看到玉蘭過來,抬手便刷了玉蘭一個嘴巴。 玉蘭快被他刷暈過去了,連忙說:“爺奴才有重要的事說。” 隆科多看打得重了,也覺得很可惜。這個丫頭剛剛開始伺候他,他還不想她那么快出事,打壞了,是他的損失,便喝斥道:“快點!” 玉蘭察言觀色的說了煙荷包。 隆科多渾身怒火上涌,胡子一翹一翹的:“這個賤貨,敢給我戴綠帽子?我殺了她!” 墻上掛著一把大刀,他一拽就把刀拽出來了。 刀尖一晃一晃的。玉蘭和李四兒都嚇得向后縮,李四兒叫:“哎喲,爺您快拿開,您想嚇?biāo)牢已??!?/br> 就算現(xiàn)在沖過去,抓出一個煙荷包,沒有堅夫,有用嗎。 佛爾果春突然敢這么囂張,肯定就跟堅夫有關(guān)系嘛??傄惨娭鴪苑颍拍茏园?。 只有一個煙荷包,萬一佛爾果春說是給隆科多做的,誰能把她怎么樣? 隆科多劃著刀在那里瘋:“你要我忍?四兒,我沒聽錯?”不管他有多么對不起佛爾果春,待她不像個人,他也認(rèn)為,她應(yīng)該乖乖的為他守著。 守到老死,她的身子,她的心都要是他一個人的。 他沒有想過,他已經(jīng)有十多年沒有親近她,沒有把她當(dāng)妻子,甚至當(dāng)成一個人來對待了。 他只知道,佛爾果春難過痛苦,他心愛的女人就會高興。 可是他最恨的女人,卻讓他的心肝這么痛苦。他恨不能馬上沖過去,把她砍得稀巴爛。 砍得了嗎。 李四兒斜斜眼睛:“爺,您的侍衛(wèi)到哪兒去了?!?/br> 德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