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康熙明白了,也想起了另一件事:“朕記得初賽之時岳興阿也發(fā)過病,好像也喝過止咳露?!?/br> 正要說到這個。 佛爾果春講了起來。 李四兒當(dāng)時給過岳興阿止咳露,而且還給過他藥方。只是,那時的藥是沒有加過料的,所以拿這藥方和現(xiàn)在的藥瓶并不能完全對應(yīng)得上。因為它缺少最關(guān)鍵的能讓人上癮的東西。 因此,李四兒還是可以抵賴的。 佛爾果春想到了小德子。 小德子可作證。 李四兒聞言,她的肩驚恐的動了動,不過,她還可以假裝下去:“奴才不認(rèn)識小德子,羅岱是胡說八道。”李三安排了人手專門看管小德子的爹,現(xiàn)在即便他們都身陷于此,至少那看守還是管用的,倘若小德子敢亂說話,他爹一樣有危險。 還有,李四兒把鴉片藏得很好,非常隱秘,她相信一定不會被搜索到。 缺少人證與物證,如何定罪? 李四兒暗暗慶幸。 以為這樣就天下太平了嗎。 并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佛爾果春望了望她和隆科多,眼眸一轉(zhuǎn),又望向了康熙。 康熙默契的點了下頭,輕喚:“罌粟和這東西有什么不同,召太醫(yī)來說清楚?!?/br> 梁九功便去請了。 太醫(yī)前來可是要拿著例物為證的,即便他們沒有鴉片,也不能拿岳興阿手中的物證去教訓(xùn)他們。但另一樣?xùn)|西太醫(yī)院可不缺。 那就是罌粟。 康熙等太醫(yī)說完之后斜了一眼。 太醫(yī)會意,把手中的毒物搗成粉,拿去喂給李四兒,還有隆科多。 不肯說實話是嗎?會有那一天的!到時候所有的罪行也會在他們的口中一一道來,拿什么東西去害人,就應(yīng)該嘗嘗它的痛苦! 李四兒和隆科多驚恐的向后躲,可是沒有用。 這也是報應(yīng)。 隆科多比李四兒感受到了更多的痛苦,他在玉柱萬分悲慘的時候沒有出面解救他,現(xiàn)在終于輪到自己了。這是他身為父親欠玉柱的債。 這種毒物太殘忍太可怕了啊。 隆科多和李四兒被迫服下后都陷入了混亂中,不知所以。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李三。 李三倒是識相,他知道這種毒物的厲害,自己先招認(rèn)了。 康熙笑了一笑,問他:“你除了貪污之外,還做過別的事沒有?” 還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事情,李三知道說得越多罪名越多,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他知道要是服下毒物,那種情況下再來招供就是自討苦吃:“當(dāng)初綁了岳興阿的事,也是奴才參與的,求主子高抬貴手。若殺,求您賞個痛快?!?/br> 康熙見他這樣說,倒是有點另眼相看了。點了下頭道:“你們先跪到一邊。羅岱上來?!?/br> 李三聽話的讓開了。 隆科多和李四兒也讓開了。 羅岱暴露在最前面,他有點緊張。他有不好的預(yù)感了。 ☆、90 康熙問羅岱:“剛才李賤婢所述你殺害玉柱之事,可是屬實?” 羅岱正得意洋洋的欣賞隆科多和李四兒的慘狀,哪成想突然問到自己頭上。他很不開心的想怎么康熙還這么較真,難道還要追究下去嗎。于是忙道:“玉柱之死是因他服食毒物所致,此毒物系李四兒親自帶去,與奴才無關(guān)。” 這樣可是抵賴。 怎么會無關(guān)呢。當(dāng)然是有關(guān)的。至少是羅岱帶人綁了玉柱,然后又讓人把他的尸體投下了護(hù)城河。最初也是他們喂玉柱服毒的。 這已經(jīng)足夠了。這也是罪。 康熙嚴(yán)肅的問道:“羅岱,你是自己說,還是要朕一點點的問出來?” 現(xiàn)在伊哈娜也在,就算羅岱想賴都賴不掉。是他自己跑到伊哈娜那兒去表功的,現(xiàn)在是他活該。 羅岱沒有辦法,只好道出原委。但是心里還是抱著是為了幫佛爾果春出氣,是天經(jīng)地義的想法,希望他們覺得他是功臣沒有罪。 跟這種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康熙嘆了口氣:“殺人償命,間接致死也是大過。羅岱,看在你一把年紀(jì)的份上,以后好好待著吧。你的爵位由阿克敦繼承,他們會奉養(yǎng)你的?!?/br> 羅岱一聽就明白了,康熙這是要讓他去做個白???怎么會這樣? 阿克敦那么年輕,怎么可以讓他頂替他的位子? 羅岱嚇得手都抖起來了:“這個事情奴才實在是冤枉,其實奴才只是動動嘴皮子,絕大多數(shù)的行動還是,還是……訥親和……茂林動手的啊。我,我要跟他們……斷絕關(guān)系。” 他的聲音在顫抖著,做出這種決定,他也很痛苦。 他會錯了康熙的意,他以為康熙這樣做是在幫嫡系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