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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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女人,脾氣還真是上來了——! 而今天,一向不光顧風(fēng)氏,不上風(fēng)氏辦公大樓的冉依顏一早就穿著一身白色的套裝蹬著一雙高跟鞋急切的上樓了,轉(zhuǎn)角處的辦公室,看著冉依顏手里拿著一份報紙氣沖沖的模樣秘書也不敢攔,她按了指紋,門鎖自動打開,一把推開那道牢固的辦公室大門。 風(fēng)冿揚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端坐在辦公室前,埋著頭專心致志安靜辦公的模樣。 然后頭上‘啪’的一聲,一張報紙就甩了下來 “風(fēng)冿揚,你到底是不是人——” --- 霸愛纏綿 第八十章 極怒 更新時間:2014820 0:42:23 本章字數(shù):6838 風(fēng)冿揚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端坐在辦公室前,埋著頭專心致志安靜辦公的模樣。 然后頭上‘啪’的一聲,一張報紙就甩了下來 “風(fēng)冿揚,你到底是不是人——” 那坐在桌前埋著頭的男人過了好半天才緩緩的抬起頭來,動作很緩,抬起頭來的臉上表情很是一本正經(jīng),那黑色的眸子少了平時的戾氣,雙手撐在桌上,手掌合攏撐成拱塔形,慢條斯理的盯著面前暴跳如雷的女人,性感的薄唇輕啟,緩緩兩個字“什么——?” “什么?”冉依顏陡然的提高聲音,那心中的郁氣站在原地?zé)o處揮灑,煩亂的挑起耳邊的發(fā),恨不得將那桌子上的報紙重新?lián)炱饋?,這次,直接摔倒他臉上。 “你明知故問——”她簡直氣岔。 “為什么要拆掉東區(qū)的老樓區(qū),難道你們風(fēng)氏賺錢賺的還不夠多么,為什么連這么一塊小小的地方都不放過——”她氣得眼里都翻出了淚花,鼻子好酸,她想用手去抹掉,但是又怕風(fēng)冿揚看見更加用力的嘲弄她,所以,她忍住不哭,但是,東區(qū)老樓社區(qū)被拆掉,嬸子和小澄能住哪里去啊,那個房子雖然不是自家的,可是也在那里住了七八年,也算半個家了,其他地段的房子房租都太貴,嬸子那點收入根本不夠,本來日子就不富裕,小澄要讀書,家里各種開支,現(xiàn)在這房子一拆掉,不是活活的逼他們流落街頭么。 “呃,你說的是這件事啊——”坐在真皮座椅里的男人面色悠然,那淺淺的笑更為他那精致俊美的臉增加一層美感,越發(fā)的英氣迷人,面色如玉,顯得很不在意。 “上頭說東區(qū)那片舊樓太老了,影響了整個城市的面貌,需要拆了重建,而,風(fēng)氏只是恰好拿下了一個項目而已——” 他慢吞吞悠閑的語氣說完,然后觀察著冉依顏的臉色—— 冉依顏頓了一頓,可是,立即就明白了里面的端倪,恨恨的看著風(fēng)冿揚“你撒謊!如果要規(guī)劃,為什么之前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那么多戶人家住在里面,怎么可能會突然這么短的時間要住戶都搬走——難道上面的人辦事就是這樣的么?” 可是面對冉依顏憤憤的惱怒和質(zhì)問,風(fēng)冿揚只是一臉鎮(zhèn)定的拍手,無謂的道“別人是怎么辦事我不管,不過,冉依顏,如果你跪下求我,為之前吃避孕藥道歉認錯,以后一心一意給我懷孩子,說不定我會考慮不做這個工程——” 他淡淡的表情,平靜的聲音,無謂的態(tài)度,卻說的煞有其事。后面的才是重點。 而久久站在辦公桌前,差不多腿已經(jīng)酸麻,渾身冰冷的冉依顏,那冷冷的表情,眼眶里大顆的淚滴滾落,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就是因為她這幾天不理他,一直跟著他冷戰(zhàn),所以,這是他故意想出來壓制她的法子是么。 拿嬸子和小澄—— 太卑鄙,真的好卑鄙—— 恨恨盯著眼前一臉無謂的風(fēng)冿揚,她那刺骨剜目的恨意只恨不能在他身上盯出幾個雪洞來,她冷冷的兩步走近,那決然的表情,決然的語氣。 “你聽著,風(fēng)冿揚,我是絕不可能懷你的孩子,你這輩子都是妄想——” 她說完,一臉憤意的轉(zhuǎn)頭,只留給風(fēng)冿揚一個瀟灑的背影—— 而女人轉(zhuǎn)身后,男人臉上的淡淡笑意抹去,沉冷的表情,那陰鷙而深沉的眸子緊緊跟隨著女人的離去的背影,一剎那,眼眸猝寒—— 直到女人的背影完全的消失,男人低頭將桌上的電話拿過來,撥了幾個號碼,隨后,簡短的兩個字“進來——” 然后‘啪’的一聲掛上話筒。 半分鐘后,辦公室的門又一次被推開,助理劉秘書恭敬的站在外面,微微頷首“總裁——” “去把那地方給我推了——” “呃——”年輕的助理站在門口,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總裁的指示“叫你過來是告訴你,這件事,你親自去——” “是——” 一上午,冉依顏在公司心神不寧,手中的圖稿繪了又繪,改了又改,那凌亂的線條。終于手中成堆的廢紙被她一把摔在桌子上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 手中的電話突然想起了,她心里猛然的一震,接過來一看,果然是嬸子的電話號碼,她顫抖著手指但是不敢按下去。 終于,她讓自己強制鎮(zhèn)定下來,清了清嗓子“喂,嬸子——”一出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點沙啞。 “依顏——”嬸子的聲音跟她一樣沙啞,聲音里帶著一種沉重的憂傷“上面發(fā)了指示,這幢大樓要拆遷重建,要我們所有人今天之內(nèi)全部搬出去——” 盡管明明知道,但是,今天,也太快了啊…冉依顏頹然的一把坐回轉(zhuǎn)椅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可是,嬸子,你們能搬去哪里呢——” 說完這句話,她突然就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沖動,心里好酸,好苦,為什么已經(jīng)是孤兒寡母,他們還是要這么殘忍,是她么,都是她么,否則嬸子就不用受這樣的苦。 那個房子,雖然很小,但是嬸子小澄四五歲就搬過來了,那么多年,有自己熟悉的一起,嬸子,舍得搬離么。 “現(xiàn)在沒有辦法了,你知道之前秦家什么都變賣了,還剩下邊郊的兩間舊房子,我和小澄,只有搬去那里吧——” “可是,那個房子,是危房,根本不能住人啊——”冉依顏說著,聲音在顫抖,心也在顫—— “沒有辦法啊,你以為我舍得么,但是,市里的房租那么貴,我根本沒有辦法支付得起——”杜雨娟說著,電話那頭,仿佛聽到了輕輕的嗚咽聲,而冉依顏的淚水也奪目而出—— 還是她,還是她的錯,不然,嬸子和小澄也不用受這份罪。都是她的錯… 中午,冉依顏又一次氣沖沖的上了風(fēng)氏大廈的十樓,她推門進去,風(fēng)冿揚正好整以暇的坐在辦公桌上,慢條斯理的切著盤子里的牛排。 紅色的餐巾鋪的平整,旁邊,高腳杯里還剩下三分之一的紅酒。 當她大動靜的摔門進去,風(fēng)冿揚濃眉微微一挑,只是抬頭風(fēng)輕云淡的看了她一眼…。 “寶貝,吃飯了沒——”他溫柔的聲音 還吃飯,她氣的都想吐了… “風(fēng)冿揚,你到底想怎么樣…?!眱刹阶哌^去,冉依顏懷揣了手,一臉的怒氣,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他面前紅酒直接給他潑在身上。 對著她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風(fēng)冿揚什么表情也無,淡定的很,叉子悠閑的叉起一塊牛rou,放入口中,然后慢條斯理端起桌上的紅酒。 “寶貝,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我要你服服帖帖的給我生孩子——” 輕抿一口紅酒,那深邃的眼眸輕輕的看她一眼什么表情也無—— 而他的話一落,冉依顏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現(xiàn)在。恨恨的眼神,死死的看了他良久。 “來,過來吃塊牛排,你還沒吃午飯吧——”而面對她仇恨的眼神,風(fēng)冿揚依然悠然自得,輕松自在,薄唇拉開一個好看的弧度,他叉了一塊牛排,然后遞給她。 冉依顏咬了咬唇,那明凈的水眸仿佛要噴出火來,那貼在身側(cè)的手指又是一次不由自主的縮攏,幾乎要捏成拳。 又一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是終于也無可奈何,轉(zhuǎn)身憤憤離去。 終于,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室內(nèi)的轉(zhuǎn)角處年輕助理從暗影里走出來,有些猶豫。 “總裁,少奶奶她——” 那有些為難的語氣,欲言又止。 “繼續(xù)——”如同早上那樣,男人一下子抹去了那份恣意的悠然,然后看了看舉在半空中的牛排,輕輕的遞進自己嘴里。 果然還是不聽話。不聽話的女人… 回到辦公室的冉依顏真的好想捧著雙肩大哭一場,旁邊的樸軒看著她一臉的凄傷,想要安慰她的手伸出去已經(jīng)觸及她的衣料最終又只有縮回來。 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果自己根本不能幫助她解決,縱然是安慰,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風(fēng)家,是一個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的兩個字。 下了班,冉依顏根本無心其他,匆匆忙忙的買了些東西,趕往東區(qū),可是,她走到了那片小區(qū),原來是一個三層的小樓,此時只剩下高高的一堆廢石,殘瓦斷壁,幾輛挖掘機還在發(fā)出隆隆的聲音在場地上做工,飛灰到處飄散,其實如果不親眼所見,冉依顏根本感覺不到這種震撼和殘忍 這就是權(quán)勢么,可以不顧那么多人的本來的安居歇息之所,就因為一個人,一個人就主宰了他們?nèi)康臍w宿,那么,那些跟嬸子一樣的那些人今晚又該去哪里落腳呢。 其實嬸子的那個家,她也有些感情,天臺上面那些昔日照付的花花草草,那些蔬果。一轉(zhuǎn)眼就成了這樣了么。 開車去了秦家郊區(qū)的老屋,那兩間破破垮垮的水泥房,其實在這之前就已經(jīng)不能住人,而現(xiàn)在,門前的草都有人高了。 門是破爛不堪的木門,當冉依顏推門進去的那刻,‘吱呀’的陳舊而破敗的聲音嘹亮而清冷,四面徒壁,那斑駁的水泥墻上石灰落下來,一截墻還從中間斷開。 這個地方,可以住人么。 當冉依顏看著那墻角用木架支起來的床架,上面鋪著些陳舊的被褥,那一刻,她鼻子一酸,淚就滾落出來… 這里就是嬸子新給小澄鋪的床么。那搖搖晃晃的木架,冉依顏真擔(dān)心稍微不用點力這床就會坍塌。 地上又潮濕又陰冷,這個,真的可以住人么。 她的心一眼看進屋去好涼好涼,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她捂住嘴,不讓自己的哭泣聲驚動嬸子和小澄,可是,身體卻顫抖著蹲了下去。 其實她可以,她卡里有錢,給嬸子買套房子都是可以的,但是,那是風(fēng)冿揚打給她的錢,一旦被他知曉她所有的錢被取出來,那么,嬸子和小澄可能會面臨更大的困難,而她的資金也從此被凍結(jié)。 所以,她每次的錢都只敢少量的取出來,然后給嬸子補貼。 可是,現(xiàn)在怎么辦。都是因為她,嬸子連唯一的安身之所都失去了。都是因為她…。 她強烈的壓制著自己的哭聲,但是雙肩卻因為那抽心的哭泣劇烈的顫抖,到底該怎么辦。 許久,她哭得夠了,終于能緩和一下情緒,然后將眼角的淚擦干,才敢進去。 杜雨娟現(xiàn)在在后面燒水煮飯,連煤氣都沒有,是一個小爐灶,鍋還是有的,都帶了過來,一排排放在墻角。 木制的案板用廢棄的木架支撐著,唯一可取的只有干凈,嬸子低著頭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她捏餃子,爐子上的火水已經(jīng)燒開,白花花的氣泡不停的翻滾出來。 看著嬸子的側(cè)臉,那挽起來的發(fā)掉下了幾根發(fā)絲凌亂,那黯然的側(cè)臉,臉上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她緩緩的捏著餃子,那垂下去的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冉依顏看的鼻子又是一酸,她忍住,不想讓嬸子看出端倪。 “嬸子。”她從背后,輕輕的叫了一聲,這一聲,有太多的愧疚。 雖然杜雨娟的臉上一直是黯然的,但是此時看到冉依顏,也多少有點驚喜,那堆滿愁云的臉卻硬是被風(fēng)吹開,咧嘴朝冉依顏一笑。 “嬸子。對不起…?!?/br> 她鬼使神差的跟她說著對不起,但是她和風(fēng)冿揚的事,還是不想讓杜雨娟知道,她知道這樣的堅持對不起他們母子,但是,她也不甘心就被風(fēng)冿揚這樣脅迫著過一輩子。 但是,心里的愧疚,潛意識里,她還是說了對不起。 杜雨娟自然不知道為什么冉依顏會道歉,想著是不是因為她不能幫助他們找到合適的住處所以心里愧疚,所以,那微微泛黃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安慰冉依顏“你看你,這不是你得錯,你何必往自己身上攬呢…” “說實話,這些年,你幫助我們母子夠多了了,你不用再有什么愧疚?!倍庞昃耆绱说陌参克?。 冉依顏不語,因為羞愧。現(xiàn)在,在小澄和嬸子面前,她的心,只有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