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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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又是大眼睛,鵝蛋臉,是標準的美女。 “呵,你還不是一樣——”兩邊相見,就知道是同一路人,道行不相上下。 “至少我做的事兒比你高雅,我呢,帶孩子,你呢——?”柳絮的唇角一歪,很輕蔑的一眼看她,那藍色的圍裙,鼻子里一聲輕哼“就一個女傭人!” “說什么高雅呢,不過都是打工的,而且說白了,你是保姆,而我是傭人——”區(qū)別不大。 反唇相譏,余夢芝一臉好笑的表情。 柳絮淡淡的看她一眼,手還放在小丫頭的頂上“你要明白,其實,現(xiàn)在風冿揚最重視的人是誰,是她——” 她的杏眼突然低頭望向手中的在地上爬的孩子,小丫頭正在開心的抱著小皮球。 誰都知道風冿揚最重視的人是女兒,只要誰討得了小丫頭的開心,而且,如果小丫頭對自己有依賴感,為了孩子,風冿揚也會更加的重用大人。 余夢芝看向小丫頭的眼眸一冷,而柳絮卻唇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 “我真想掐死她——”余夢芝看著地上爬來爬去的小東西,恨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她的mama,奪走了風冿揚全部的愛,她又怎么會被風冿揚嫌棄,而且侮辱。 “你想掐死她啊?!绷跄谴蟠蟮难垌聪蛴鄩糁ビ挚戳丝凑菩睦锱纴砼廊サ男『⒆?,雙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寒“其實,就算你掐死她,我也沒什么意見,我可以假裝沒看見——”誰愿意自己喜歡的男人每天的注意力卻在另外一個不是自己生的孩子身上。 而且,她也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孩子,長的太漂亮,風冿揚太愛,幾乎是愛到骨子里,疼到骨髓里。 仿佛除了她他的心中再容不下任何人,真的是讓人氣郁。 “你想讓我做替死鬼,你來撿便宜——”聽了柳絮的話,余夢芝就站在陽光下的不遠處笑,冷笑,冷冷的撂下一句,憤憤的轉身就走。 毒死了孩子,風冿揚到時候還不知道怎么來一場,誰敢背負這么大的禍事兒,反正,她不敢。 只是,她有些不甘心,是很不甘心…當初,這個丫頭的娘在的時候,風冿揚將滿滿的全部的愛給了她娘,現(xiàn)在,她娘好不容易不在了,風冿揚幾乎又把自己全部的愛意給了她。 風冿揚,風冿揚,憑什么那個女人值得他死心塌地… 在樓上,翻了資料,不多時,風冿揚就下樓來了,只要看見風冿揚,柳絮立刻對孩子就變得殷勤起來了,而風冿揚看到小丫頭樂呵呵的,自己心里也就特別的高興,于是,叫傭人開了飯,然后讓柳絮跟他一起用餐。 柳絮也是難得風冿揚留她吃飯,更是受寵若驚,坐在風冿揚的右手邊,一個桌子只有他們兩用餐,周圍都是傭人,柳絮似乎是很享受這種感覺,儼然,她就是這家的女主人,這種感覺太超然了,看見柳絮在風家桌子上用餐,其他人都還好,而余夢芝,那是氣的咬牙。 * 在慕尼黑周圍的一個小鎮(zhèn)的上,窗外是大片大片整齊的街道,岔路口有花園,里面有幾條大狗,冉依顏站在二樓的房間里,挺著大肚子,將窗子拉開… 已經(jīng)快七個月了,她穿著白色的孕婦長裙,頭發(fā)都向后挽起,一離開就數(shù)月,日子快的她都分不清年月了。 那美麗的小臉迎向陽光,已經(jīng)下了兩場雨了,傭人在清理著房子里的垃圾,桌子上還凌亂的擺著喝剩的牛奶和吃了一半的乳酪面包。 “提拉,中午去鎮(zhèn)上的超市,再給我買些番茄醬——”她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那美麗的小臉轉向身后的傭人 “是的,顏小姐——”提拉會說中文。而且很勤快。 她溫和的朝她笑了笑,然后又轉頭過來,又看向窗外,陽光落在精致的小臉上,散發(fā)出母愛一般的薄薄一層光暈。 想起剛出來那會,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自己都吃驚的要死,但是,現(xiàn)在,她卻又一次感覺到做母親的這種幸福感。 蘇煜憲從身后突然出現(xiàn),然后雙手環(huán)在她的腰身。 冉依顏根本不用轉頭,就知道是他。 只有他的吻才這么溫柔,溫柔的如同綿雨一般,輕啄在她白凈的頸脖中。 “我想你…” 他對著她的頸脖輕輕的吻,細細的吻。 冉依顏不轉身,但是卻用手輕輕地推開他的頭…他埋在她頸脖里的頭。他溫熱的唇貼著她的后背,留下一個個細致的吻痕。 “不是在一起么?”冉依顏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在一起還會感覺到‘想’ “就算你在身邊,我依然是無時無刻的想——”男人炙熱滿滿的情意,抬起了頭,這一次,卻吻上她的耳垂。 那是她敏感的地方“呃——”忍不住,她輕輕的開口… “你的假期快滿了么,什么時候回去——”她不理會他的炙熱求索,而是這樣問他。 “有你在,我都不想回去——”其實,男人這是真話,但是冉依顏卻輕笑,她知道,這不可能。 “接受我好么——”終于,男人停了下來,貼近在她背后的頎長身材,一手環(huán)在她的胸前,而另外一只手環(huán)在她的肚子…緊緊的摟住她。 他多么希望,她能接受他,這大半年來,都是他細致的照顧她,他真的很愛她,等她,真的是無盡的耐心,但是,他最怕的是,她還在以前的感情里沒有走出來。 一直不接受他的真心。 為了她,他真的不介意,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他依然可以在她把她生下來之后,當自己的親生孩子看待。 他只什么都不計較,只要是關于她的,他都愛,只是希望,她能接受他… “憲。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么——”她輕輕的聲音,那落寞的眼眸望向大道的街口,這里,每條街都很干凈。 “可是,顏兒,我不怕等,但是,就是怕你忘不了他——”這是他的心里話,他怕她一直陷在那種感情里,然后出不來,一輩子都不接受他,其實,那個男人的感情很好忘卻不是么。 “憲,不會忘不了的——”她凄凄的眼眸,就算忘不了,那也是因為傷的太深,手腕處的傷痕,已經(jīng)有些淡開,但是,那條疤痕永遠都在,會伴隨她一輩子,一輩子讓她想到這種感覺始終覺得害怕… “好好,我不逼你,我不逼你,你不要哭,不要哭好不好——”他生怕說到那個人勾起她心里的傷心,他最害怕她傷心流淚的模樣,只要她開心,他什么都可以妥協(xié),只要她要他等,只要她在他身邊,等一輩子又何妨… 只要她在,只要有她…。 * 終于,又過了幾個月了,蘇煜憲請的長假已經(jīng)到了,回國去了,而冉依顏一個人留在那里生孩子,這個孩子生在九月,是夏末秋初的時節(jié)。 周末,蘇煜憲搭班機過來,然后,在私立醫(yī)院去看望產完子的冉依顏,生產完孩子的冉依顏很虛弱,非常虛弱,那嬌小的身軀,都不知道是怎么將孩子生出來的。 剛生下來的孩子渾身紅通通的,rou嫩嫩的,睜不開眼。 醫(yī)生是德國人,將孩子抱過來,女孩,又是一個女孩。 小小的蠕蠕的身子,像個rou團子,可愛的非常。 臉上,看得出些許生的像冉依顏的模樣。 * 自從風允兒嫁到顧家,就很少時間會風家,很久顧恩華會陪同會風家一次,而這次,當風冿揚再見風允兒時,那憔悴的模樣嚇了他一跳。 憔悴了,人也瘦了一圈。 但是眼角處,神態(tài)了,還有衣著,裝束,的確是有些像少婦的感覺了。 看得出有些沉穩(wěn)和憂郁,不再是過去那個喜歡穿高跟鞋,蓬蓬裙的小丫頭了。 今天來的她,穿了一條黑色長褲,還有一件黑色的大風衣外套,頭發(fā)很簡單的向后面挽起。耳環(huán),只有兩顆簡單的鉆石耳墜。 “在顧家過的好么——”此刻在山莊,說話的是風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 “嗯——”風允兒點頭,和顧恩華坐在風老爺子旁邊的沙發(fā)上,而顧恩華沒有開口,只是坐在旁邊穿著棕色的亞麻西裝面帶淺笑。胸有成竹的模樣。 風老爺子看她精神頹廢的狀態(tài),仿佛連回答問題的精力都不能集中,有些郁氣,但是也沒有再問下去。 兩歲了,小丫頭已經(jīng)能已經(jīng)偏偏倒到的扶著東西自己走路了,頭上扎著兩個小雞毛毽子,由傭人扶著在客廳里到處走。 風冿揚在客廳里也沉默的坐著,眼眸始終在女兒身上游走,偶爾也會回頭看一看風允兒和顧恩華…深邃的眼一直從側面緊緊的盯到顧恩華的臉上,他不知道顧恩華笑意里的那絲勝利的意味是怎么來的… 中午在風家開飯,然后傭人端來洗手的水和擦手的帕子… “我去上個衛(wèi)生間——”風允兒扭頭就躲了眾人的視線,不敢將手伸進盆子里,而自己跑去了衛(wèi)生間。 進了盥洗室,還偷偷的手放在水龍頭低下左右看,最后,確信沒人,才把袖子從緩緩的挽上來。 然后,那滿滿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拉袖子的動作,風允兒卻疼的咬牙,最后,終于將袖子挽了起來,白皙的手臂上,卻是醒目的一條條血痕。 那是早上顧恩華用皮鞭抽她的。她擦地擦的不干凈,每次,顧恩華打她都不允許她回來告訴家里人,否則,要么離婚,要么如果她有一點告訴家里人的念頭,下次打的更重。 所以,剛才,她根本不敢在飯桌上洗手,很擔心一不小心傷口就漏了出來。 除了風冿揚,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風允兒跑向廁所里的動作。 “爸爸,rourou…rourou…”小丫頭站在爸爸的懷里,然后指著自己碗里的瘦rou,叫爸爸給喂飯。 本來眼眸瞟過去的風冿揚,不得不將視線收回,給孩子喂飯。 “咱們家寶珠是不是快兩歲了,又要過生日了——”風老爺子在一旁開心的瞇著眼笑道。 聽了風老爺子的話,風冿揚微微有些失神,是啊,一轉眼已經(jīng)快一年了。 她走了已經(jīng)快一年了,可是,心里為什么還這么痛呢。 他自問,風冿揚,已經(jīng)一年多了,傷口有愈合一點么,你能稍稍忘掉那個人一點么,答案,不能。 他悄悄的撫上自己的胸口,因為那里還是疼痛的非常。 “允兒待會吃了飯上樓去看看你mama吧,我覺得她應該是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頓了頓,風老爺子又開口道,風爸不在桌上,而風允兒唰的一下眸框就晶瑩了。捏著勺子的手發(fā)抖。 五月,宋如玉就診斷出了得了食道癌,雖然風家也到醫(yī)院花錢醫(yī)治了,但是,醫(yī)生說是末期,沒法醫(yī)治了。最多撐不過五個月。 所以,風允兒一下子淚框就晶瑩了。濕潤了。她的mama,要死了。以后,她就再沒有mama了。沒有mama了。 * 下午,風冿揚一個人回到別墅,柳絮在別墅里早早的等他,一看見他,整個臉都笑開花了,干凈過來抱孩子,但是,孩子今天是吃的太飽了的緣故,當柳絮將手伸出來時,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將小身子依過去去,反而,身子一偏,緊緊的回頭摟住自己的爸爸。 柳絮討了個沒趣,而恰好被從客廳拿著掃把出來拖地的余夢芝看到,吐著舌頭翻著白眼得意的羞辱了她一翻。 柳絮更加氣郁,但是又礙著風冿揚在面前,不敢發(fā)作。 風冿揚要去樓上給孩子拿衣物,而順手就把孩子放在嬰兒車里叫柳絮幫忙照看著。 看見風冿揚的影子兩步跨行上去消失在樓道,柳絮對著嬰兒車里的小丫頭一下子就放肆起來了。 那尖利的指甲捏上孩子的rou嘟嘟的臉頰。 “叫你給我怪,叫你給我怪?!彼€在為剛才她去抱她而小丫頭不讓她抱而羞憤報復。 孩子的臉頰被她的手指給捏的紅紅的,因為小丫頭的rou很結實,而且小丫頭也很乖,不是特別的刺痛都不會哭,所以,柳絮是知道她的性格的,一個勁的捏她臉頰,估計要到不能承受的痛點就放手,不能把她弄哭了,否則,被她老爸看到可一點都不好玩。 “你不是想捏死她么,怎么,還不是不敢下手——?”余夢芝此刻將拖把干脆的放到一邊,兩步悠然的走上前來,同時,那尖利的指甲在小丫頭那白嫩嫩的小臉上劃來劃去,那眼眸一瞪,她只恨不得一個下手下去,狠狠的將指甲掐進孩子這rou里去… “想當初,我對付你老媽,也沒有你這么麻煩,你比她麻煩多了,她有腦袋,可以思考,而你呢,把你弄疼了你就知道哭,哭哭哭…!” 她的手指在小丫頭的頭頂點來點去,有些不耐煩,是的,孩子雖然不會說話,但是會哭,只要弄疼了她,她就哭,一哭,風冿揚就知道了,而,小丫頭不明所以的抬頭玩著嬰兒車里的玩具。 “你的本事在真的很大,女主人都被你趕跑了——”站了起來,柳絮懷揣了手,滿臉譏笑。 “是啊,那個笨女人真的很好對付啊,我跟她說她丈夫在床上跟別人的男人亂搞,然后,扔了我從外面拿進來的絲襪和女人的頭發(fā)扔到床上,結果,那個笨女人信以為真,結果,竟然就因為這個割腕自殺了,哈哈,你說,笑話不是?” 余夢芝仰頭對柳絮得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