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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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放過她,但是,這個男人,他怎么可能放過。 他風冿揚的妻子,哪里是別人可以去隨意染指的,哪怕只是動一下這樣的念頭都不可以…。 冉依顏,這輩子,唯一只是他風冿揚。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是他的私有物,別人,不可以觸碰。 而,現(xiàn)在,面前的這個男人,他不知道他和冉依顏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走到哪一步了,他希望結(jié)果不是他預(yù)料的那樣驚心,如果真的已經(jīng)到了那一步,不僅這個男人會死無葬身之地,而冉依顏這個女人,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從心里再來縱容她,寵愛她… 給她的,只會是一輩子禁錮—— 因為,她應(yīng)該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如果她敢這樣做,就說明,她的覺悟太不夠了。 前世今生 第兩百三十一章 增加,補上今天 更新時間:2014820 0:43:13 本章字數(shù):11422 然后,跟他剛才在沙發(fā)上的舉動,大相徑庭,剛才,她覺得自己似乎是幻覺,但是,現(xiàn)在,她明顯的感覺不是幻覺,他不是她剛才在沙發(fā)上說的‘愛她’,反而,淡漠了很多,剛才在沙發(fā)上的一切,仿佛只是為了哄她,然后,達到他后面的目的而已。 客廳里很鬧,主要是沙拉的聲音就很鬧,風冿揚喜歡沙拉那是總所周知的,而當冉依顏下樓風冿揚沒有看她的時候,她心里有點難受,但是,一想到他是對自己女兒,雖然對小沙拉的淘氣有點無奈,但是,冉依顏始終不會對自己的女兒有什么意見的。 而寶珠在桌旁默默的扒飯,寶珠穿著公主裙,自從沙拉回來之后,風冿揚把更多的熱情給了小女兒,對大女兒,不能說是冷淡,可能是一直都跟在自己身邊,而且,寶珠的天性是有點冷漠的,不似沙拉那么活潑,鬧,加上是小女兒,風冿揚越發(fā)的愛憐,相比起來,寶珠是有點被冷落了…。 但是寶珠這個孩子,不論什么時候,總是有種小大人的淡定。 所以,風冿揚在客廳里逗沙拉,將小東西頂在頭上,旋轉(zhuǎn),弄的小東西咯咯的嬌笑。 而傭人在上菜,冉依顏沒有給風冿揚打招呼就自己上桌了,白色的瓷盤,那晶亮的光邊,璀璨非常,寶珠端端坐在飯桌前,捧著碗,吃著蝦餃,沾著醬水,當冉依顏坐上去的時候,那孩子淡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頭吃著自己的餃子。 “mama。mama…?!笔裁磿r候,被風冿揚放下的沙拉,小短腿跑的飛快,然后快速的沖過來,大腦袋然后一頭栽進冉依顏的懷里。 冉依顏愛憐的摸了摸撲進裙子里,跟她撒嬌的女兒的腦門,每次都玩的滿額頭都是汗。 風冿揚似乎沒有多高興,然后在沙拉坐下之后,自己拉了餐椅坐下。 “明天能早點回來么,我?guī)蓚€女兒回娘家,我希望你跟我一道——”似乎一直就是寂靜,從他坐下,半沉著臉就是一個黑臉的開始,然后冉依顏有些受不了,于是開口問到… 沉默了好久,都快冉依顏以為他不會開口,應(yīng)她的時候,男人卻又開口,那薄唇,好久,似乎才慵懶的吐出兩個字“好啊——” 然后,冉依顏抬頭,就看見他在喝湯,臉上似乎有種她看不懂的輕悠笑意,是別具心神的笑意。 一剎那,冉依顏的腦袋里忽然的一震,臉色有些僵。 她不懂他這樣的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mama。mama。我要吃這個蛋蛋,蛋蛋…”她捏著勺子一愣,然后清麗的小臉還在留神風冿揚的動作的時候,小沙拉在旁邊推她的手臂,然后,勺子指著湯里剝了殼的小小的鵪鶉蛋。 而聽到孩子在叫她,冉依顏只得收了心神,無意識的將小孩的小碗拿出來,然后去拿勺子添湯,而眼眸卻依舊在風冿揚身上細細的觀察,她總覺得,今天的風冿揚有些異常,其實,他每天的情緒都異常,上秒摸不準下秒的脾氣,但是,像這樣明顯的時候,確實是不多。 她在看他的時候,男人根本不理會她的注視,一如既往的輕快的動作,夾自己的菜,然后邊吃邊沉溺的看著最新期的商業(yè)雜志,里面有不少的財經(jīng)雜志。 許久,似乎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冉依顏只能把自己視線撤回來。 * 冉依顏的確是好久沒有回娘家去看看了,上車的時候,風冿揚幫忙將兩個孩子抱到車上,然后,開始自己開車,送她們過去。 其實,今晚,本來是有聚會的,榮天哲的一個遠房表妹來了,本來也請了些人去一貫的喝酒,唱歌,打球。 但是,想著有他的場合一定就有林家,顧家,顧云芷最近他不是沒有見,而是,經(jīng)常見,顧家的百貨公司和風家的挨著,而且是世交,哪有不見面的,顧云芷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逮住機會就在他面前晃。 她的心思他全部都知道,就是沒理他… 他自己的事兒都煩著呢,想結(jié)婚卻一直被耽擱著,不結(jié)婚,他心里總覺得不踏實,做什么都不踏實,在這個女人面前,總覺得缺三分氣力。 尤其是當她拿孟旭這件事兒來壓他,簡直氣的他差點想殺人。 但是,忍,還是的忍… 這死女人,給她顏色就開染坊… 要是等到結(jié)婚后,他才不會這么乖乖的任由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沙拉寶貝,在學(xué)校里老師教了什么——”懷里抱著小丫頭,而寶珠沉默的坐在后位上,冉依顏用手撥弄著女兒那細細的黃毛毛。 風冿揚在開車,然后冉依顏就軟軟的聲音撫著自己懷里的小丫頭。 “畫鴨子——” 從擋風玻璃看外面的東西,車子一路上在公路上疾馳,小沙拉明天很高興,當mama問她的時候,小腿放在大人的膝蓋上一彈一彈的,腦袋一揚,歡快的軟軟的童音就從唇邊吐出。 本來是根本不想笑的風冿揚,此刻,也的確被女兒那純真的童趣給吸引了,本來捏著方向盤邊沿的手,順手就摸了摸女兒的大腦袋,唇角泛起一絲好看的笑意,手中的力道滿含愛憐… 冉依顏偏頭過去,似乎在發(fā)現(xiàn),這是這兩天,這男人第一次笑的這么純粹。 到了冉家,車子停在門口,首先是冉家的傭人先從客廳里迎出來。 “大小姐回來了——”傭人是喜上眉梢,然后在冉依顏下地之時,立馬去接后排的寶珠。 而寶珠穿著雪白的公主裙,沒有等人上去,自己就蹦蹦跳跳的下來了。 然后冉母在廚房做菜,而冉父在后花園澆花… 帶著眼鏡澆花… “外公——”從這邊的白色柵欄可以看到后花園區(qū),而冉父站在石階上,手里抓著長長的水管,寶珠一看見冉父,歡快的叫了一聲,然后跑進客廳,因為要穿過客廳,才可以到后面。 看見jiejie在跑,小丫頭在冉依顏懷里,明顯就待不住了,小肥腿飛快的蹬著要下地,跟著jiejie去找外公。 而冉依顏也拗不過她,只得將她放下地來。 于是,這一大一小,兩個小東西就爭先恐后的齊齊消失在門前。 而最后,才是冉依顏和風冿揚,風冿揚將手插進褲兜,他今天穿著一身雪白,白色的長褲和襯衣。他不喜歡穿t恤,幾乎全部是襯衣。 胸前的兩顆扣子撒開,露出結(jié)實的蜜色胸口。 “媽——”見了客廳出來的冉母,兩個人同時喊了一聲… 冉母笑呵呵的急忙讓傭人倒茶。 而自己依然去廚房忙碌。 其實,風冿揚一直對冉母沒有什么敵意,小時候,爸爸跟他說的,害死m(xù)ama的,是冉父。當然,那個時候,差不多矛頭就對準了整個冉家了。 冉父在后面澆花,寶珠穿著涼鞋在淋過水的草坪上踩,沙拉趴在草地上又一次弓著小身子,穿著黃色的純棉的小裙子,一趴下,小小的屁股對準老爸和外公,粉紅的大兔子的小內(nèi)褲,兔子的兩只耳朵都搭了下來,小丫頭在草地上專心的學(xué)著jiejie,找蟲子。 看到孩子那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兩個男人都相似一笑,心里就拉近了很多。 是啊,孩子都生下來了,這么可愛的孩子,到底,還存積著父輩那么深的仇恨干什么呢。 “其實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恨你——”站定,風冿揚眼看著不遠處的兩個孩子,俊美的臉龐上,目光聲音都忽然變的溫柔了起來。 “但是,你mama的事兒,我的確感到抱歉?!敝浪谡f什么,冉父頓了頓,還是開口了。 其實有些話,總還是要說開的。 “我mama是自殺的——”許久,男人終究還是開口了,說完這句之后,眼底就忍不住的有些晶亮的東西漫上來,多少年沒有提起母親了,他的心里始終都還是帶著那清晰的疼痛,他才幾歲,就變成了沒有mama的孩子。 沒有mama的孩子,這簡短的幾個字,看起那么的輕巧,其中要經(jīng)歷的,永遠的失去母親,并且永遠的失去母愛,然后,少不了周圍的人冷眼,冷嘲熱諷,同樣,每一次,看到其他的孩子,被母親手挽著手,然后提起母親的幸福感,他都永遠的失去了。 人的母親只能有一個,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 一旦失去了,沒有人可以替代這份關(guān)愛和情感。 其實,他小的時候,心里有怨,有恨,但是那只是對自己的母親,因為,他總覺得母親陪他的時間太少,給他的關(guān)愛太少,等到徹底的失去之后,他才覺得痛,于是在母親的葬禮上,小小年紀的他哭的稀里嘩啦。 后來,母親死了之后,父親整個人就頹廢了,醉酒之間,總是把所有的怨氣發(fā)泄到了冉家所有人的身上,他恨冉家的人,恨的咬牙切齒。 不僅他恨,同時,給他也不斷的灌輸仇恨,讓他覺得自己的仇人就是冉家的所有人。 但是,他不懂,其實,他不是那么恨,似乎,從很小開始,他就有了自己思想和主見。 其實,當初,冉依顏在宋如玉出事兒的時候,一個勁的譴責了父親,風爸,而他,惱羞成怒的打她,讓她滾,不是因為,他覺得她說的話有多錯,那是因為,他的確心疼自己的老爸。他要保護他不受傷害。 因為,從風母去世后,風爸就已經(jīng)很可憐了,他不希望別人再開傷害他,哪怕這個人是冉依顏也不行。 其實這么多年,風爸折磨自己,他一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錯誤,只是怯于勇氣去承認自己的錯誤而已,因為,直接害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份痛楚,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有足夠大的勇氣去面對的。 所以,這些年來,風爸每次去外面買醉,只是想把自己的傷隱藏起來,不想有自己清醒的時刻,清醒的時候會讓自己疼痛。 而,宋如玉走后,風爸的整個人就垮掉了。 他是很疼自己的老爸,同時,在老爸和老婆的矛盾里徘徊,猶豫,所以,看到父親這樣的在黑暗了委靡了自己,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而且也困倦了這種糾纏。 “從很早很早我就沒有恨你了,但是我也不能原諒你,因為我還有父親和爺爺,我要顧及他們的感受——”男人的眼眸有點憂傷和迷茫。 冉父低著頭,中肯的點了點,其實,他也不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他從來都沒希冀過別人能多替自己想想。 “曾經(jīng),我一度在想,你娶了顏兒,是不是真的是為了復(fù)仇,但是,這些年,她走的很不容易,她心里大大小小的傷,每次回娘家來,幾乎都看不到笑臉,其實,我這個做父親的,有些情感不能表達,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待她,畢竟,她是我的女兒——” 一提到冉依顏,風冿揚的表情立馬就變了,又是那種不可捉摸的危險,那眼底在游弋,有點不著點的游弋,看著不遠處的兩個小不點,腳尖不規(guī)則的輕跺,眸底是沉冷… “其實,你真應(yīng)該多向老天祝禱他讓你生的這個好女兒,在家里,以欺負公婆背叛丈夫為樂,說道相夫教子簡直不是她的強項,在外面整天跟別的男人曖昧,狂蜂浪蝶,生怕不能給我丟臉這是她的專長——” 男人半譏誚半正式的說著,他剛才說這些話,是他的心里話,他堆積的多久的怒氣,只是沒有當著冉依顏的面說,他心里對她有多不滿,她可能自己是不知道,但是,他心里卻是有多少就容納多少,心里清楚的很。 他的這一番直白讓冉父有點稍稍的尷尬,“這…?!比礁嘎犞强跉夥路痫L冿揚是在開玩笑,但是轉(zhuǎn)過頭去,已經(jīng)看到男人英俊的冷沉的側(cè)臉。 只是,那眼眸不是在看他,還是悠遠的看向不遠處的兩個孩子。 他的這番話的確讓冉父越發(fā)的尷尬,一時間,冉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不管這么說,這是自己的女兒,他不可能去說她的不好 抬了抬手,許久,才一聲,似乎是很無奈的語氣“唉——” “你女兒身上的毛病很多,你這個做父親的難道不知道——”剛才冉父不知道怎么回復(fù)然后就沒有再開口,風冿揚反而繼續(xù)這個話題,因為他心里的怨氣堆積的太多了,真的是不吐不快。她每天的行為總是能把他氣的夠嗆,他都擔心她哪一天被她氣的死過去,正好遇見她的親爹,好好的說上一說,希望她能把她的壞脾氣,壞習慣收斂一下,否則,她這輩子都不知道怎么為人妻,不知道為人妻的職責。 “咳…?!泵鎸︼L冿揚的滿腹牢sao,老人無力的假裝的咳著嗽,掩飾這種短期的尷尬,他怎么會知道,他又不是冉依顏,又不知道顏兒的想法,顏兒身上的毛病再多,也是自己的女兒,他怎么都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受委屈的。 他跟他抱怨的再多,他也根本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