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但是,那位先天強者可不管這件事難不難辦,只是吩咐了他一句,就兀自修煉,不再理他了。 他對自家主子讓自己來追殺一個后天武者,還是心存不滿的。 但是,作為屬下,他還是不敢埋怨自己的主人的。只有將一腔不滿全部發(fā)泄到了始作俑者身上。 他認為主子定然是讓那個妖女給迷惑了,不然,怎么會拋棄夢竹仙子那么好的女人,看上了柳慕漓這個不守婦道的妖女?而且還被鼓動著去殺普濟觀的真?zhèn)鞯茏??若是被普濟觀發(fā)現(xiàn)了,兩派恐怕就真的沒有再交好的可能了,到時候,還不是紫宵劍派吃虧? 他覺得,自從主子跟柳慕漓那個女人在一起后,就變得昏庸了,盡出昏招,甚至,就連掌教也…… 他不敢往下去想了,但是,他知道,無論主子下達了任何命令,他都要遵守,因為這是他的使命。 次日,柳慕汐用過早飯后,又去了鄔家。 鄔大海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再過幾天,應該就可以下地了。也不枉柳慕汐消耗了那么多“生生之氣”。 鄔家對柳慕汐的絕對打心底感激,若非柳慕汐,他們鄔家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家破人亡了,她實實在在的救了他們一家人。 如今,他們也都已經(jīng)知道了柳慕汐的身份。 柳慕汐這次出來歷練,本來就沒打算要掩蓋自己的身份,畢竟,她想要擴大自己的影響力,不出名怎么行? 但是,因為她現(xiàn)在是在紫宵劍派境內(nèi),所以,她才會隱藏身份。如今,她都到了平照府,紫宵劍派的手,基本伸不進來,那她也不必顧忌太多了。不過,她也沒大聲宣揚自己是普濟觀的弟子,只是不再隱瞞自己的名字了,很多人都已經(jīng)知道她其實是名女子。 鄔家知道柳慕汐是普濟觀的弟子后,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怪不得她年紀輕輕,醫(yī)術就這么高,原來竟是出自普濟觀。有穆圣秋和夢竹仙子等人的例子在前,柳慕汐醫(yī)術之高超,眾人也都覺得理所當然。 柳慕汐這次是來跟鄔家告辭的,可鄔家的反應卻極大,尤其是孫氏,竟然有幾分焦急和驚慌—— “柳姑娘,為何要這么著急離開,難道您有什么急事要辦?” 鄔云巖和鄔荷衣也都緊張地看向柳慕汐,他們都知道自家現(xiàn)在情況,自然不希望她離開。 柳慕汐很明白他們的心情,因為只要自己不走,就能震懾尹家,尹家不敢對他們?nèi)绾危撬羰亲吡?,尹家就沒了顧忌,鄔家豈不是任由尹家宰割? 鄔大海的修為短期內(nèi)無法恢復,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因此就一直留在這個鎮(zhèn)子上,給他們家當保鏢吧? 她沒有說出自己要出手對付尹家的話,而是問他們道:“孫嫂子,難道你們就沒想過以后要怎么辦?如果我走了,尹家肯定是會對付你們的?” 孫氏臉色先是一變,隨即,便嘆了一口氣,說道:“妾身不是沒有想過以后的事情,只是,當家的身體已經(jīng)這樣了,若是再受到顛簸,傷勢必然會加重,我們就是想要離開也沒有辦法呀?” 說完,又懇求地看向柳慕汐道:“柳姑娘,幫人幫到底,您就再可憐我們一次,再在這青石鎮(zhèn)住一段時間吧?等過幾天,我家當家的身體可以下床了,您要離開,我們絕不阻攔!” “這……”柳慕汐聞言,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為難。 柳慕汐沒有打算要試探他們。只是,她要對付尹家,也是需要一個理由的。畢竟,她跟鄔家本就是萍水相逢,尹家又跟她無冤無仇,她平白無故的對付他們,怎么也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她才想要來跟鄔家商量,該找個什么樣的借口對付尹家。 而且,尹家在知道她這個后天頂峰的強者幫助鄔家后,必定有所準備,恐怕也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好對付,她雖然打算救死扶傷,發(fā)善心、做善事,但也從未想過要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只是,這孫氏,卻只想著依賴她,想讓自己留下來庇護他們,而不是想辦法對付尹家以絕后患,讓她有點失望。 其實,孫氏不是沒想過報仇,只是尹家實在不是他們現(xiàn)在能夠得罪的起的,她也不好要求柳慕汐幫他們報仇,畢竟,她救了自己一家人,她怕自己說了,柳慕汐會不同意,只好退而求其次,希望柳慕汐能夠留下來,庇護他們一段時間,等她男人傷好了,再決定去留不遲。 “娘——”鄔云巖聽到孫氏的話,突然開口說話了,“您就別再為難柳姑娘了,柳姑娘救了我們,已經(jīng)對我們是天大的恩情了,您怎么能……說出這番話來?這不是讓我們的恩人寒心嗎?”他本來想說娘親得寸進尺,但他身為人子,豈能責備親母,只能含糊過去,但是意思卻表達明白了。 “是啊,娘,我知道您這么做都是為了我們鄔家著想,但是,柳姑娘是我們的恩人啊,又為我們做了那么多,我們怎能再讓她為難?”鄔荷衣也幫腔道。 孫氏聽了一雙兒女的這番話,心中也很羞愧。她也不想這樣,可她真是被尹家之前的行為給嚇怕了,生怕柳慕汐走后,自己家又落到以前那副水深火熱之中,這才想要尋求柳慕汐的庇護,卻忘了去想柳慕汐的感受。 可是,即便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不厚道,但看著躺在床上的丈夫和一雙懂事的兒女,她心里還是對柳慕汐存了一絲希望,希望她能接受自己的請求留下來。 于是,她求救似地看向柳慕汐,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柳慕汐見到孫氏竟然看向自己,顯然還是沒有放棄之前的想法,不由覺得有些無語,對孫氏的好感也降了幾分。 她能理解孫氏的做法,她其實并不是什么壞人,她只是太自私,太愛自己的這個家了,一切跟她的家人比起來都得靠后,只要能拯救這個家,她即便知道自己令自己的恩人為難,也什么都顧不得了。 或許,在她心里,她只是要求柳慕汐多留幾天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也算不上是恩將仇報。就像她之前說的,幫人幫到底,否則,之前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何況,她也是付了診金的。那魂音石,可是無價之寶,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寶貝,當初當家的讓她將雌石送給柳慕汐時,她還覺得有些rou疼,要知道,他們之所以在這小鎮(zhèn)上隱居,都是為了這塊雌石。 柳慕汐其實也有救人救到底的打算,可是,這自己想做,和被別人哀求著不得不這么做,完全是兩回事啊,心里感受絕對不同。 她救了他們,是她自己好心,可對方一邊說著感激,一邊又要求更多,她就覺得有些無語了。 不過,看在那塊魂音石的份上,她也就不跟她計較了,雖然她真沒看出來,那塊破石頭有什么特別。 柳慕汐沉吟了一下,正要說出自己的打算,忽然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里間傳了出來—— “柳神醫(yī),您別聽賤內(nèi)在那里胡說八道了。您不止是救了我,還救了我們一家人,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能不識好歹讓您為難?” 柳慕汐循聲望去,就見一個男人十分魁梧的中年男子,扶著墻走了出來,只是他的臉色不太好,整個人連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 “當家的——”孫氏見狀,立即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他跟前,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邊責備地數(shù)落道:“你的身體還沒好,怎么出來了?萬一傷勢再嚴重了怎么辦?” 鄔大海輕輕擺了下手道:“我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走兩步路不會有事的。” 說完,又瞪了她一眼道:“瞧你剛才說的是什么話?快點向柳神醫(yī)道歉!” 孫氏一向聽從丈夫的話,立即便起身向柳慕汐行禮,愧疚地道:“柳姑娘,妾身向您賠罪了!您明明是我們的恩人,我卻犯了糊涂,竟向您提這等無禮的要求,讓您為難,如今想起來,實在覺得羞愧難言。還望柳姑娘,不要將妾身剛才的混話放在心上才好。” “鄔夫人言重了,沒有什么為難不為難的,我并未責怪鄔夫人,快快起身!” 經(jīng)過這件事后,柳慕汐即便心里對孫氏沒有了好感,但也沒有惡感,反正,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之人,等這次分別后,以后怕是再難相見,所以,也沒有給他們甩臉子,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原諒了孫氏,只是稱呼卻從“孫嫂子”,變成了“鄔夫人”。 孫氏聽到柳慕汐原諒了自己,欣喜不已,并沒有注意到柳慕汐的稱呼問題,但是,鄔大海這個粗獷卻心細的人,卻發(fā)現(xiàn)了,不由暗暗嘆息一聲。 “其實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绷较溃骸拔耶斎恢谰热艘鹊降?,所以,我打算在離開之前,徹底解除尹家對你們的威脅,只是不知尹家的底細究竟如何?” 柳慕汐其實想知道的是,尹家有沒有什么靠山,萬一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就算她是普濟觀的弟子,那也扛不住呀! 鄔家人聽到這話,不由都有些羞愧,尤其是孫氏,臉色羞的通紅,恨不得將頭縮到脖子里去。 她剛才還那么死皮賴臉地求柳神醫(yī)不要離開,沒想到,人家就算離開,也要主動為他們解除威脅。可她呢,竟然還對救命恩人百般強求,現(xiàn)在想想,真是讓她沒臉見人了。 鄔大海看了羞愧欲絕的妻子一眼,心里微微一嘆,打起精神說道:“柳姑娘放心,那尹家并沒有大的靠山,當年發(fā)跡也是偶然,只是尹家一個女兒做了林城楊家家主的小妾,那楊家在林城也不過是個二流世家,本身只是后天后期的修為,絕對不會對柳神醫(yī)造成威脅的?!?/br> “這就好!”柳慕汐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那打傷你的那位后天后期的武者又是什么人?尹家可還有什么底牌沒有?” 柳慕汐想起昨天,尹家派管家來請她,心里不由升起了一絲警惕。 鄔大海的臉上閃過一絲悲憤,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緩緩道:“那名后天后期的強者,也是尹家花費重金從林城楊家請來的,當然,那人肯來,還是看在了尹家那個女兒的份上。據(jù)說,尹家女已經(jīng)為楊家家主生了一個兒子,還算比較受寵。” 柳慕汐這才放下心來。 鄔大海又道:“尹家有沒有底牌我不知,但是,我當日大鬧尹府時,卻沒見到有什么高手出現(xiàn)。他們?nèi)羰怯械着?,對付我時,也不會舍近求遠,尋求楊家的幫助了,想必是沒有的?!?/br> 尹家的底蘊太低,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不錯,還能有什么底牌? 柳慕汐點了點頭,覺得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只是,柳慕汐到底還存了一絲謹慎,道:“我今晚就去尹家走一遭,只是結(jié)果如何我不敢保證,你們也要早作準備才好,如果能離開這里,就盡量離開。畢竟,就算尹家垮了,還有一個楊家,他們要對付你們,恐怕不費吹灰之力。” 孫氏聞言,不由驚懼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不要對付尹家了吧?萬一真的惹怒了楊家,我們哪里還有什么容身之地?” “住口!嘶——”鄔大海怒斥了她一聲,卻牽動了自己的傷勢,但他根本顧不上這些,盯著孫氏冷冷道:“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尹家必須要對付,否則,我們鄔家所遭受的罪豈不白受了?而且,你以為我們只要不去惹他們,他們就會放過我們了嗎?” 鄔大海冷笑一聲,“你把他們想得也太善良了,恐怕柳神醫(yī)一離開,他們就會對我們下手,我們照樣沒有立足之地。若是柳神醫(yī)用雷霆手段震懾住了尹家,投鼠忌器之下,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就連楊家也不敢對我們輕易下手。我們有足夠的時間養(yǎng)傷,等我養(yǎng)好傷,恢復了一部分功力,巖兒也長大成人了,說不定還能突破后天中期,到時候,我們是走是留,都不是問題……咳咳咳……” 因為說的太過激動,鄔大海不由嗆咳了幾聲,牽引著身上的傷勢又開始疼了起來,孫氏想過來扶他,卻被他擺手制止了,繼續(xù)道:“所以,柳神醫(yī)的決定才是正確的,我們欠柳神醫(yī)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就算魂音石贈給了神醫(yī),也不足報答柳神醫(yī)對我們恩情的十分之一。” 經(jīng)過鄔大海這么一說,孫氏才徹底明白過來,就連鄔家的一雙兒女,也都清楚了,看向柳慕汐的目光,在不光是nongnong的感激,還有敬佩了—— 柳姑娘真的是將一切都打算好了,這才想要告辭離開的,想想之前自己心中的惶恐,不由覺得有些赧然。 即便他們沒說,但是,他們對柳慕汐的離開,同樣也是感到恐慌的,如今卻奇異的安下心來。兩姐弟都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將來一定要報答柳神醫(yī)的大恩大德。 至于孫氏,只顧著自己后悔愧疚去了,她或許依舊很感激柳慕汐,但是,這份感激能夠持續(xù)多久,那就說不準了。 柳慕汐沒有在鄔家多留,叮囑了他們一些注意事項,又給鄔大海留下了方子,這才離開了。 回到客棧,柳慕汐就開始打坐修煉,她要將自己的精、氣、神調(diào)整到巔峰狀態(tài),因為她決定今晚就去探一探尹府,看來他們是不是真的有底牌。 小心無大錯! 柳慕汐可是很惜命的。 夜晚很快就降臨了,柳慕汐用過晚飯后,就換上了那套黑色的男裝,慢條斯理地擦拭了自己的寶劍,做好萬全的準備后,這才蒙上臉,飛出了客棧,幾個起落,就已經(jīng)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凌珺真人的藏書閣,對柳慕汐并沒有什么限制,那里除了醫(yī)術之外,還有她搜集的,或者別人當做醫(yī)藥費送給她的各種武學心法,自然也少不了外功。 不過,柳慕汐深知貪多嚼不爛的道理,除了正在修煉的《無名功法》、《清心經(jīng)》以及《流月劍法》外,并沒有再額外學習別的功法,當然《奪命十三針》并不算,雖然它也能殺人。只是特意挑選了一步適合修煉外功之人修煉的輕身功法,這部功法講究的是各種輕身技巧,只要練熟了,速度之快,不比那些修煉內(nèi)功的人差,柳慕汐雖然不敢說練至大成了,但也有一定的火候了,她的輕功著實不錯。 柳慕汐很快就來到了尹府,翻墻進去之后,感覺周圍并沒有什么強大的武者氣息,稍稍放心一些,身形一晃,宛如一道看不清楚身形的幽靈,從原地消失,幾息之后,已經(jīng)來到了尹府的后院。 尹家的人,大概沒想到柳慕汐會夜探尹府,竟然沒有什么防備,讓柳慕汐很容易就進來了。其實,以柳慕汐的修為,就算她大大咧咧的進來,尹家的人也不會發(fā)現(xiàn),畢竟,她超出他們境界太多,但是,她總覺得自己應該謹慎行事,她的感覺從未出錯,所以,她這次行動也是十二萬分的小心。 柳慕汐來到尹府的正房,尹家家主尹成才恰巧就留宿在了此處,柳慕汐到的時候,夫妻兩人正在說悄悄話。柳慕汐本來不怎么在意,但是當她聽到自己的名字時,不覺微微一震,來了精神。 “你說,那尊者到底是什么來路?他為什么會幫我們?難道他是跟那個柳慕汐有仇?”男人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疑惑。 尊者?柳慕汐一驚,那可是是對先天強者的尊稱。 接著一個女聲響了起來,只是聲音卻不怎么好聽:“柳慕汐是誰?我怎么從來都沒聽說過?不會是你在外面的想好吧?” “你胡說什么?那柳慕汐就是剛來的那位神醫(yī),而且,據(jù)說還治好了鄔家那個殘廢。”語氣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地問道。 “那神醫(yī)不是男的嗎?” “雖然做男子打扮,但是明顯是個女人。她年紀輕輕,醫(yī)術就這么高超,修為又高深,讓我對她的來歷,倒是有了幾分猜測。這時間,恐怕也沒幾個門派,能培養(yǎng)出這種武學、醫(yī)術都頂尖的弟子來?”男人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忐忑,好像柳慕汐的身份,讓他感到十分棘手。 “嗐,你擔心這么多做什么?反正又不是讓你對付她,一切交給尊者就是了,就算有事也是他兜著,與我們有什么相干?”女人打了個哈欠道,“要我說,那名尊者就是不懷好意,想要殺人,卻要拿我們當替罪羊,他讓你做什么,你可別一股腦就答應了,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br> “這還用你說?”男人的聲音有些不耐煩,隨后又緩和了口氣,問道:“尊者讓我將那神醫(yī)引出平照府,你說我照做不照做?” “做,怎么不做?”女人的聲音拔高了些許,“如果不照做,尊者還不直接劈了你?而且,你想想,他到底為什么不敢在這兒平照府里動手,想必他根本就不是我們平照府的人,所以才不敢在此撒野,這才想讓你將人引出去,你說是不是?” “說的有道理?!蹦腥说穆曇舻土讼氯?,“時候不早了,快點睡吧,明天我盡快去辦這件事,無論如何,都得趕快送走這兩位祖宗,否則,他們在這青石鎮(zhèn)一天,我就跟著心驚rou跳一天,真是受罪!” 女人應了一聲,一陣悉悉索索之后,臥室里除了呼吸聲,就再也沒了別的動靜。 柳慕汐一聽到這尹府有一名先天強者坐鎮(zhèn),就不由生出一身冷汗,她非常慶幸今天晚上來了,否則,她恐怕真得栽一個大跟頭。 不過,竟然會有先天強者來追殺她,倒是讓她感到有些意外,到底會是誰派來的? 柳慕汐想了一會兒,很快就猜出了了答案。 因為除了他之外,她的仇人里,恐怕沒有人又能力指使的動先天強者,他雖然跟自己沒有仇,可是柳慕漓卻跟自己有仇,為了博美人歡喜,他來追殺自己也不足為奇了。 柳慕汐因為修煉外功,再加上修煉《清心訣》,只要她有心,很容易就能讓自己與天地融為一體,比某些斂息術也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所以,那位先天強者才沒有發(fā)現(xiàn)她入侵了尹家,否則,她今晚真不一定能回去。 即便如此,柳慕汐也不想空手而歸,因為當她知道這里存在一位先天強者的時候,她想要用鐵血手段震懾的尹家的計劃就行不通了,不但如此,她還必須連夜離開。 柳慕汐心中瞬間起了很多個年頭,突然,她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柳慕汐忽然想起來,自己還帶著一種特殊的藥粉,是她配制化功散的殘次品。 這化功散,絕對是武者的噩夢,因為只要沾上它一點點,就能讓人的武功全失,只有吃了解藥,才能恢復,否則,一輩子就只能做一個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