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沒有人愿意跟一個修為高深、手腕強大,掌握著他們生殺大權(quán)的宗主作對的。 這些長老們之所以會這樣,全都是被捧出來、慣出來的,不徹底打醒他們,他們是不會看清自己的身份的。但是,只要震懾住了他們,他們自然會乖順的不得了,當然這需要強大的武力做后盾的。目前,鐘鳴岐還沒有這個能力。 柳慕汐眼神微冷,直直地對上了和裕長老的凌厲的目光,說道:“原來,和裕長老還不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好了,也免得你把我當成可以隨意打殺的阿貓阿狗?!?/br> 和裕長老聞言,反而不生氣了,他一臉輕蔑地說道:“你不就是普濟觀的真?zhèn)鞯茏訂??有什么了不起?別說你是普濟觀的真?zhèn)鞯茏?,就算是你紫宵劍派的真?zhèn)鞯茏?,得罪了我們鐘家,我也照殺不誤?!?/br> “原來和裕長老知道我是普濟觀的真?zhèn)鞯茏影。 绷较涞恍?,繼續(xù)說道:“我還以為您不知道呢?既然如此,您還這種態(tài)度,是不是說明,您根本就沒把我們普濟觀放在眼里呢?你若是殺了我,就不怕我們普濟觀找鐘家的麻煩?” “哈哈哈哈……”和裕長老聞言,突然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客廳里只回蕩著他放肆而又得意的笑容。 鐘鳴岐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想去看這個已經(jīng)癲狂了的太上長老,鐘家失了臉面是小,徹底得罪了普濟觀才是大事。 柳慕汐也好脾氣,一直等著他笑完。 和裕長老笑夠了之后,這才沉下臉來對柳慕汐說道:“你這個女娃子也未免自視太高了。你害地我們家主病重,我便是殺了你,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普濟觀也不敢對我們鐘家有什么怨言,又怎么會為了你這個給宗門抹黑的弟子,來找我們鐘家的麻煩?” 和裕長老一點都不相信,普濟觀會不顧大局,為了區(qū)區(qū)一個真?zhèn)髋茏樱透娂医粣?。這對普濟觀來說,絕對是不明智的做法。 可他不知,柳慕汐在普濟觀的地位早就今非昔比了。 這么年輕的先天強者,比起穆圣秋也差不了太多,無論放在哪個門派,都是重點保護的對象,絕不會讓人肆意欺凌的。 “長老說的沒錯!”這時,在門外聽了一會兒的鐘妙佳走了進來主,她先是狠狠地瞪了柳慕汐一眼,接著,便笑著上前給和裕長老行了一禮,道:“長老的話太有道理了,她把父親害成這副模樣,就算是殺了她也不為過,孫女還覺得太便宜她了呢!” 和裕長老原本是不喜歡鐘妙佳的,現(xiàn)在聽到她這番話,倒是跟自己不謀而合,便對她多了幾分歡喜,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只是對柳慕汐厲聲道:“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說的?!?/br> “看來,和裕長老是認定,鐘家主的病是我的原因了?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好說?!绷较⒁惶裘?,不慌不忙地說道。 “怎么了,你承認自己的罪行了?”鐘妙佳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可沒承認,這都是你們強加給我的?!绷较f道,“不過,和裕長老可能不知道,小女子今天二十一歲,是凌珺真人唯一的入室弟子。” 鐘妙佳聞言,不由輕嗤一聲,諷刺道:“你二十一歲有什么了不起,本小姐今天才十八歲,比你年輕多了?!?/br> 和裕長老卻瞪大了眼睛,神色微微有些凝重,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道:“什么?你……你才二十一歲?” 二十一歲的先天強者,與二十五歲以上的先天強者,那完全是兩個概念。雖然柳慕汐看著極為年輕,但是,武者老的都很慢,尤其是女性武者有各種保養(yǎng)秘方,根本很難看出具體年齡,所以,他根本就沒想到柳慕汐如此年輕,聽到這話,才會這么震驚。 這么年輕的先天強者,普濟觀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她若是死了,普濟觀必定會追究到底。 他們鐘家雖然不懼普濟觀,但是,跟普濟觀硬碰硬必定會元氣大傷,何況,普濟觀還有那么多的盟友,不像他們鐘家孤零零的無依無靠。 既然如此,那他還真動不得柳慕汐了。 鐘鳴岐也很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欣喜。 鐘妙佳見到和裕長老和鐘鳴岐的表情,心里十分詫異,但是,她卻不想去深究,只想快點讓柳慕汐倒霉,于是,便道:“柳慕汐,識相點,就早點乖乖受死,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你給我住口!”和裕長老冷冷地看著她呵斥道,看著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只惹人厭煩的臭蟲。 鐘妙佳被嚇的噤若寒蟬,臉上滿是驚慌之色,但是,她心里卻是升起一絲仇恨和委屈,更加想自己的情郎了。如果修凡在這里,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受到這等委屈的。 和裕長老斥退了她,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在柳慕汐身上,只是神色依舊不好看,他不會收回自己剛才的話,但是,對于柳慕汐絕對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了,甚至還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想都看覺得憋屈。 “好,你贏了,老夫的確輕易動不得你。既然如此,你之前的事情,我也不去太過追究了,只要你能治好家主,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如何?” 柳慕汐聞言,不由輕笑出聲。 “你笑什么?”和裕長老蹙眉問道,他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大的讓步了,難道她還不滿意?那也未免太不識抬舉了。 “我笑長老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绷较f道,“若非鐘少主這么誠懇的來邀請我來為鐘家主治病,我根本就不會來??晌抑魏昧绥娂抑髦竽?,你們卻誣陷我害了鐘家主,你們你當我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呀?” “不是你害我爹是誰?”鐘妙佳憤怒地道,“就是因為爹受了你的治療,他的病情才會更加嚴重,根本就是你學醫(yī)不精才會如此?!?/br> “鐘家主出事時,我已經(jīng)離開一天多了,在這其間,有的是機會下手,憑什么你們連查都不查就賴到我的身上?我還說,是這位鐘姑娘害了鐘鐘家主呢?” “你……你血口噴人!”鐘妙佳雙眼赤紅,憤怒地看著她說道。 “你又何嘗不是血口噴人!”柳慕汐冷淡地說道。 “我相信柳姑娘的清白。”鐘鳴岐突然說道。 “莫非你要包庇她嗎?”鐘妙佳轉(zhuǎn)移了視線,怒視鐘鳴岐。 和裕長老此時也平靜了下來,不再鉆牛角尖,問道:“你這么說,可有什么依據(jù)?” 鐘鳴岐道:“柳姑娘可是凌珺真人唯一的入室弟子,能被凌珺真人看上,柳姑娘的醫(yī)術(shù)天分必定很高,若說她醫(yī)術(shù)不精,恐怕連鬼都不相信。何況,普濟觀的聲譽如此之高,我相信柳姑娘不會拿自己和師門的名聲開玩笑的。若是她想要害父親,根本不必用這種方法,必定能夠做到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她沒有理由這么自毀前程。” 和裕長老沉默了,雖然不想承認,但他也不得不說,鐘鳴岐的話很有道理,柳慕汐沒有這么做的動機。 可是,這也不可能說明,她就真的清白了。 于是,和裕長老問道:“那少主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先請柳姑娘為父親診病,等父親身體痊愈了,再計較此時不遲,不知柳姑娘意下如何?”鐘鳴岐向柳慕汐行了一禮,問道。 柳慕汐見到他為自己說話,心里還是很滿意的,但是,對于自己遭受到的這些污蔑,她還是不能釋懷,若非她的身份夠硬,她如今又豈會安穩(wěn)地站在這里? 何況,他們之前那么對自己,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她憑什么還要上趕著為他治病?她也是有脾氣的。 于是,她也打了個稽首道:“鐘少主能夠相信我,我很感激。但是,請恕我不能答應(yīng)。” “柳姑娘,這是為什么?”鐘鳴岐微微一驚,張口問道。但是剛問出口,他就有些明白了柳慕汐的想法,不由苦笑。 “我看她不是不想答應(yīng),而是不敢答應(yīng)吧!”鐘妙佳又跳出來諷刺道。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在客廳里響起。 鐘妙佳捂著臉,恨恨地看著鐘鳴岐,俏麗的臉蛋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 “鐘鳴岐,你打我干嗎?”她回過神來,對著鐘鳴岐怒喊道,可迎接她的,卻是更狠地一道耳光。 “噗——”鐘妙佳吐出來一顆帶血的牙齒,臉蛋高高腫起,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鐘妙佳看著鐘鳴岐的眼神又恨又怕,卻不敢向之前那么放肆了。 鐘鳴岐像看死人一眼地看了她一會兒,冰冷的目光,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少主,你這是做什么?”和裕長老不悅地問道,就算他對meimei再不滿,也不該在外人面前如此對她呀! 鐘鳴岐背著手冷冷道:“在客人面前不懂禮數(shù),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我打她還是輕的?!?/br> “你……唉……”和裕長老嘆了一口氣,有些灰心地道:“算了,我不管了。只是,家主的病,無論如何都要治好才行?!毖韵轮?,就是讓他必須要留住柳慕汐才是。 鐘鳴岐心中有些無奈,就他這種態(tài)度,還想讓柳慕汐心甘情愿的留下來為父親治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是,沒有辦法,他不能撇下父親不管,也只能再求一次了。 “柳姑娘,在下知道你所受的委屈和憤怒,我用自己的性命發(fā)誓,這種事以后絕對不會再發(fā)生了,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在下為之前的事情向您賠禮了?!闭f著他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像柳慕汐跪了下來。 “少主,不可!”和裕長老和鐘行長老不約而同地齊聲阻止,和裕長老更是早早就出手阻止了。 所以,鐘鳴岐跪到一半就再也跪不下去了。 兩位長老這才松了一口氣,和裕長老更是道:“少主,您是我們鐘家堂堂少主,豈能向他人下跪呢?” 鐘鳴岐跪不下去,只好站起身說道:“為了救父親,別說是下跪,就是讓我自斷一臂,我也愿意。” 和裕長老聽了這話,皺了下眉頭看向依舊不為所動的柳慕汐,語氣不善地道:“柳姑娘,到底要我們?nèi)绾巫?,你才會給家主治病?” 柳慕汐冷笑一聲道:“不是我不為家主治病,甚至這次,還是我主動要求跟著鐘行長老回來的。” 鐘行長老聞言,立即點了點頭,有些慚愧地說道:“我跟柳姑娘比輸了,柳姑娘原本是可以離開的,但是,她卻主動跟我回來了,若非……”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眾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若非和裕長老如此為難人家,恐怕這時候,她已經(jīng)在為家主治病了。 和裕長老不由老臉一紅,說來說去都是他的原因,可是讓他跟一個女娃道歉,他實在是拉不下臉來。 這時,柳慕汐突然看向一旁猶自捂著臉憤憤不平地鐘妙佳,問出了一個讓大家都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鐘姑娘,不知郭公子此刻在哪兒?” 鐘妙佳一臉恨意地看著柳慕汐,冷笑一聲道:“我憑什么告訴你?” 鐘鳴岐想到之前柳慕汐讓自己注意郭修凡,腦袋里電光一閃,忙問道:“莫非你懷疑郭修凡?” 沒有根據(jù)的事情,柳慕汐當然不會承認,便搖了搖頭道:“非也,我只是有些奇怪,鐘姑娘一向跟郭公子形影不離的,今日怎么沒有在一起?” 聽到他們竟然懷疑自己的情郎,鐘妙佳出離憤怒了,甚至比自己受到侮辱還要難過,她沖著柳慕汐大吼道:“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懷疑修凡,我跟你拼了!” 說著,竟然真要上去跟柳慕汐拼命。可惜,卻被鐘鳴岐隔空點住了xue位,只能張牙舞爪地對著柳慕汐干瞪眼。 “來人,去看看郭修凡此刻在哪里?”鐘鳴岐既然已經(jīng)有了懷疑,就立即讓人去查探。 到底是不是郭修凡在搞鬼,等一會兒他來了,問一下便知道了。 宿衍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忽然閃了一下。 不到了一會兒,那人就回來了,單膝跪下向鐘鳴岐稟報道:“回少主,屬下沒有找到郭公子,不過,有人告訴我說,看到郭公子出了鐘府?!?/br> “他是怎么走的?什么時候?”鐘鳴岐問道。 “郭公子本來是與大小姐一起來的,不知道為何沒有進來,等大小姐進了院子后,他就走了?!?/br> 此時,鐘妙佳的xue位已經(jīng)被解開了,聞言,不由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搖著頭喃喃說道:“不可能!這不肯可能!他一定是有急事才走的。你騙人,一定是你在騙人!” 鐘妙佳忽然尖叫起來。 ------題外話------ 親們,以后的更新可能都要推遲到9點了,見諒哇~o(╯□╰)o 感謝所有訂閱的童鞋,么么噠~o(n_n)o~ 謝謝親們的評價: 麻醬。 投了1票(5熱度) 秋心自在含笑中 投了2票(5熱度) 謝謝親們的月票: 淺藍o投了1票 y8789178投了1票 1369638投了1票 kaka2007 投了9票 玥霖米米 投了2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