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在顧驪向木子剖析自己的時候,葉鈺上樓和顧耀又吵了一架,兩人說話互相尖酸刻薄,戳著對方的脊梁骨,說的無法挽回對方的話,他們熟知彼此的軟肋和痛楚,葉鈺無法忍受顧耀結婚生子還承諾一生只愛他一人,顧耀無法忍受葉鈺老是拿同妻,借腹生子說事,時時都在提醒自己是個多卑劣的人。 他們一個放不下自尊和道德,一個放不下家族和責任,兩人誰也不愿意妥協(xié),葉鈺裝好行李箱下樓,顧耀跟在后面,腦子里想著諷刺的話,心里卻不停地勸說自己丟掉臉皮去強行挽留他。 直到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葉鈺的行李箱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發(fā)出又響又悶的聲音,外面的雷電交加,風呼嘯,雨嘩啦,而雷霆萬鈞打在的不是夜幕,而是顧耀的腦子里,他只覺得腦袋嗡嗡的響,又尖又痛。 幼年的時候,家里資金鏈斷了那一個月里,他看著德高望重的爺爺,卑躬屈膝,他怒不可遏地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這么不管不顧地砸了過去,滿腦子想的都是殺了這個人,殺了這個人,一切都解決了,后來,確實解決了,但顧耀永遠忘不掉籠罩家里的烏云和壓抑的那一個月,那是他這輩子再也不想再回憶的經歷。 而第二年jiejie被綁架了,寄回家了那卷dv……要了五百萬的贖金,那也是顧耀這輩子最恨的經歷,可如今,張珊姍告訴他,原來,不是在那次綁架,或者說不僅是那次綁架還有更早的時候,家里快破產的時候。 葉鈺抓著顧耀的手,他的手又冷又涼,指尖發(fā)抖。 顧耀就這么看著坐在沙發(fā)上,不請自來的張珊姍,像個惡鬼一樣,在自己家威脅自己最愛的jiejie,他感覺渾身的血管里流淌的汽油,被噼里啪啦的火星點燃,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憤怒,理智和思緒已經完全遠離他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殺了這個女人,這個膽敢威脅他jiejie的女人,要不就讓她一槍殺了自己,滾去蹲監(jiān)獄,誰也別想好過,誰也別想干凈! 木子還沒從張珊姍的話里面反應過來,顧耀已經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張珊姍的領口,拳腳相向。 等木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張珊姍的西裝上已經沾滿了血。 顧耀把張珊姍按在沙發(fā)上,一拳一拳揍得極狠,葉鈺在后面抱住他的腰。 “你瘋了!顧耀!” “顧耀 ,冷靜點!” “顧耀!” 轟隆隆! 閃電照映在張珊姍的臉上,她鼻血直流,嘴角也烏青破了,但眼神輕蔑,毫無表情,她轉過臉看著跪在地上抱著顧驪的木子。 “你就這么看著他揍我?” 木子突然耳鳴,張珊姍的嘴唇一張一合,但她聽不真切。 “你真的厭惡我了嗎?” 木子呆在那里,只覺得耳鳴聲越來越大,她想起身,被顧驪摟著腰,她的手臂像個環(huán)扣一樣緊緊地扣在木子的腰上。 不一會。 黑衣保鏢沖了進來,將顧耀掀翻在地,一時間場面極度混亂。葉鈺想去拉突然破門而入的保鏢,結果被反剪按到在地上,直接被捆了起來,保鏢一手把顧耀踢倒在地,顧耀被踢倒在客廳的后面,電視屏幕直接撞碎了,他抓著顧耀的頭發(fā)一下又一下的往電視屏幕撞過去。 玻璃四濺,全是尖叫,哭喊和血。 顧驪爬起來去攔著保鏢,結果被一巴掌掄翻在地,抬起臉的時候,嘴角已經掛著紅艷的血了。 木子腿跪的有些麻了。 “別打了!他會死的!” “張珊姍!別打了,顧耀會死的!” 耳鳴聲越來越大,仿佛雷霆萬鈞全進了木子的耳朵。 “木木!” “木木!” 顧驪滿臉的淚,她一次次爬起來阻止,一次次被扇翻在地,臉兩邊已經完全紅腫了。 木子終于反應過來了,她站起身卻被后面沖進來的保鏢按在地上,她一個空中旋轉,往后一脫,外套掉了,她也脫身了,可因為腿麻了,腦子暈眩,眼瞇了一秒鐘的時候,一只注射劑已經扎進她的肩膀里,她僵了一下,不敢動,那是很粗的針頭,木子害怕針頭斷在里面。 小時候,每次扎針的時候,父親都會告訴木子,醫(yī)生扎針的時候,要乖乖的,針頭很容易斷,斷在血液里,就會順著血管然后最后到心臟,人就會痛苦而亡,大爺爺就是這樣在醫(yī)院去世的,于是,木子極怕打針。 其實,那一針險些沒扎進去,但木子察覺到尖銳的感覺,就不敢動了,簡直像是主動把脖子往刀上送。 等針扎完了,醫(yī)生的表情有些復雜,因為針脫離身體之后,木子就瞬間雙腿纏上了保鏢的脖子,把人掀翻在地,一個手刀過去,人就暈了一個,然后跑了兩步,一腳踹過去,踹空了,還沒來得及揮拳,就渾身癱軟的倒在地上。 醫(yī)生:“她對藥物極度敏感,一般起效要在五分鐘后了,這才半分鐘不到?!?/br> 木子頭腦清醒,但就是渾身沒有力氣。 她被人翻了過來,看著張珊姍蹲下身來,她背著光,黑發(fā)白肌紅血,映在她臉上,格外恐怖。 “現在,你沒得選了,我的寶貝?!?/br> 木子張了張嘴,但喉嚨發(fā)不出來一個聲音。 顧驪叫罵著,惡毒的詛咒接著又開始苦求,張珊姍頭也不回,拿手摸了摸木子的臉,像是在品鑒極其名貴的瓷器。 “把她給我綁起來,嘴巴塞上?!?/br> 木子不太愿意回憶那個雷電交加的雨夜。 張珊姍狹長冷銳的眼睛,從來沒有如此冰冷和無情過,看著她的時候,仿佛已經斷情絕愛,遠離世俗紅塵了,她也沒有此時此刻如此清楚的知道張珊姍真的是個瘋批。 以至于張珊姍后來的微信備注由三兒變成了張瘋批,日常的口頭稱呼由親昵的小三變成了瘋批三。 木子眼中微微抖動,胸腔不住的起伏帶動著漂亮的連綿山峰,雜亂無章的紊亂著呼吸,她的手指指甲末是微紅的粉色,玉骨一樣的手,像是自帶上了脆弱的美色,被張珊姍撐開,強行十指相扣按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此時就像是被控制的漂亮的獸,爪牙依舊,卻動彈不得,只能顫抖著任人為所欲為。 木子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老司機,雖然說不上是秋名山車神,但至少不是什么純情小白,但還能這么玩? 要不是說不出話,動不了,木子真的忍不住為張珊姍的下限和花樣鼓掌了,簡直嘆為觀止,這人為了折磨她,到底觀摩了多少影視書籍資料?還是說這張瘋批天賦異稟,無師自通? 再后來木子眼淚止不住的掉,哭得有些崩潰無助,但哭歸哭,心里對張珊姍的技術和行為還是認真的點評,審視一番。 可等木子被張珊姍扶著腰架起來,坐下來的時候,她被疼的,脖子后揚,露出天鵝頸的優(yōu)美弧度,然后看到了被綁在后面瞳孔地震,絕望到臉色慘白的顧驪。 對哦……還有現場觀摩的顧驪。 艸i她媽的!張珊姍! 你他i媽的真的說到做到??!狗東西! 木子的下半身的啥也沒有,但上半身穿著梅子色的長款毛衣,從后面根本啥也看不到,只要前面的無邊色供面前這個惡鬼一人享用。 木子剛哭過,雖然說不出成調的話,但時不時發(fā)出的模糊的嗚咽在雨聲里隱約可聽。 無法拒絕,不能逃離,只能被撐開身體,被一寸寸的展示,被一寸寸的剝奪,被一點點的吃掉…… 張珊姍的手指冰冷,她的嘴唇冰冷,甚至臉上的血全部蹭到了木子的胸上,這是帶著血腥的情i色場面。 木子灰黑的長發(fā)微卷著弧度,被汗沾濕了貼在了白嫩的脖子上,她眼角是紅色的,鼻子是紅色的,嘴唇也是紅潤的,還有微張的濕紅的舌頭。 一次又一次。 最后直接拿起布把木子的眼睛纏起來。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早就知道我從來不是好人的,不是嗎?” “我本來不想發(fā)瘋的,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木子心想,你自己把路走窄了怪誰? 要是當初剛認識的時候,就坦白,不要演這種可笑的戲碼,也許今天又會是另一個結局,但木子心里知道,如果回到當初,張珊姍一開始就表白,木子是絕不會答應的,從閨蜜到情人,在兩人有感情,信任的基礎上再轉變是最穩(wěn)妥的。 張珊姍的手為什么這么冷。木子心想道。 她覺得很不舒服,明明是說是艸i自己,結果這人衣冠楚楚,穿著濕透的白西裝,也不怕感冒嗎?還是只是想羞辱我?或者是想讓顧驪斷了念想? 木子仰著頭,連呼吸都被頂亂破碎,一口氣分成幾段喘,她即使蒙上眼睛也是極美,尤其是嘴唇控制不住流下的晶亮還有像小狗一樣伸出的軟糯糯的舌頭。 是甜的。 張珊姍含住后,心想道。 這人嘴軟,舌頭軟,說話軟,卻心硬如石。 不愛了就是不愛了,她對朋友還有真心,對感情為什么就沒心沒肺,無情無義。 可自己就是愛極了她這副模樣,哭的時候,嗚咽的像個無所依靠的小獸,每每看到她,好像早就死掉的心臟,奇跡般的復蘇,止不住的砰砰直跳。 被剝奪掉感官,身體的感受更強烈了,似乎張珊姍冰冷的手指被自己捂暖了,但這xing事與以往不同,更像是一場懲罰,如同凌遲,而木子就像是被打碎的名貴的瓷器。 藥效來的快,去的慢,但好在身體的主動權慢慢回來了,張珊姍的行刑和這場雨夜一樣,如狂風驟雨。 木子一直喃喃著,張珊姍把她按倒在地毯上,抬起她的一只tui架在肩膀,壓了下去,耳朵挨著木子燥熱的嘴唇,只聽見身下這個被折磨的人兒說。 “求求你,做個人吧?!?/br> 潮濕的呼吸帶著撒嬌諷刺的聲音,只撩拔的張珊姍喉嚨滾動了一下,頭腦發(fā)癢又缺氧,自己的靈魂像是被這人攥在手里。 欲望又情i色,無辜又罪惡,這人美得讓人移不開眼,被一寸寸展示的身體像是只存在于午夜夢回的神女夢境里。 木子深吸一口氣,重復道:“做個人吧?!?/br> 張珊姍壓彎木子的tui,面對面深深吻住她。 “好。” ※※※※※※※※※※※※※※※※※※※※ 啊呀,本來就是甜文嘛,不要那么嚴肅啦,結局肯定是大團圓大美滿一起快樂,但估計和其他攻的船戲待定,還是看劇情發(fā)展,畢竟娛樂圈已經算后面劇情了。以及,寫實寫法會有點悲和讓(我)人難(下)以(不)接(了)受(手),所以換成寫意的。木子比大多數普通人更糟,生活從來沒辦法隨心所欲,所以打游戲罵人其實是另一種發(fā)泄方式,她無法左右生活,也無法左右自己的心。有俠氣但怕事,虛榮但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