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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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和四年九月初九,圣上下旨,靜和大長公主府長孫女,鎮(zhèn)國公世子長女周氏,敦穆淑德,宜為皇太子妃。 ☆、第100章 寵妃 一百 太子賜婚,規(guī)矩自然是與平日宣旨不同,九月初九日,圣旨是由禮部侍郎親自領(lǐng)差,披紅掛彩,禁軍開道,敲敲打打的送到靜和大長公主府的,整個帝都都在注視著這個場面。靜和大長公主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賜婚之事,可是圣旨送到,場面榮耀,一絲皺紋也沒有的臉上還是笑成了菊花。 大開中門,公主府侍衛(wèi)肅立,有爵人等都按品裝扮了,都等在門內(nèi),陳氏緊緊抓住周寶璐的手,這是怎么回事,她為女兒的親事?lián)鷳n了這么多日子,怎么突然一道圣旨,女兒竟然就要成為皇太子妃了? 一應(yīng)流程走完,陳氏還渾渾噩噩,覺得簡直不像真的,她從來沒有想過女兒會有這樣榮耀的一天,她還一心覺得,小璐性子太強(qiáng),不肯讓人,怎么才能嫁個好人家啊。 不過……這么一想,陳氏更緊張了,小璐這般要強(qiáng),進(jìn)了宮,那可不得更擔(dān)心?在家里鬧一鬧,還有祖母庇護(hù),若是嫁個一般人家也罷了,真受了委屈,還能回娘家,做錯了事情,自己還能去夫家求個情,可是在宮里,那規(guī)矩可大呢…… 陳氏頓時就被自己憂慮的快要暈過去了。 周寶璐不解,她娘先前聽了圣旨還一臉驚喜,這會兒怎么又一臉的郁卒?這是在傷心、舍不得自己嫁人?還是怎么的。 周寶璐想了想,拉著她娘的手安慰道:“雖說賜婚了,但至少要明年才行禮,我還能陪著娘一陣子呢,娘不用這樣舍不得我。” 陳氏顯然腦波和周寶璐根本不在一條線上,頓時就拉著周寶璐的手哭起來:“我的兒,娘雖然舍不得,但你有了歸宿,我自然只有高興的,只是宮里可不是易與的地方,你這性子,這樣要強(qiáng),今后可如何了得。我這會子雖然歡喜,可一想到今后,心里就像油煎似的,好孩子,你都改了吧,女人家,最要緊貞靜賢淑,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位子又這樣矚目,略有一步兒行差踏錯,都是天大的罪名……” 大好事情上,偏她絮絮叨叨哭個沒完。 周寶璐無奈,靜和大長公主一眼看見了,頓時就心煩起來:“這是在做什么,咱們家璐兒得圣上青眼,指婚皇太子,天大的喜事兒,你倒在這里哭!別說有心人看見,就是隨便誰瞧見了,也難免猜測,說咱們家不情愿這門親事,怨望朝廷,你也罷了,你叫璐兒怎么辦?” 婆母本來威嚴(yán),又說的這樣嚴(yán)厲,立時就把陳氏的眼淚都嚇回去了,不敢哭了,唯唯諾諾的跟在后頭不敢說話。 靜和大長公主又吩咐:“來人,服侍世子夫人,與我進(jìn)宮謝恩去?!?/br> 周寶璐嘆口氣,危機(jī)重重,琢磨著進(jìn)宮之前,怎么也要把她娘安置好才行,不然,進(jìn)了宮也不能安心呢。 周寶璐的父親周繼林也即刻備轎,著蟒服于朱雀門北面三跪九拜謝恩。 這樣的大喜事,靜和大長公主府張燈結(jié)彩,丫鬟小廝都賞紅布一領(lǐng),加發(fā)月錢一月,家里伯娘、嬸娘、叔叔、哥哥都來給周寶璐道喜,周寶璐都起身避開并回禮,一時間,還叫她覺得頗為不自在。 院子里熙熙攘攘,主子們道了喜,各房的姨娘們也來了,還有底下大管家、管事媳婦、各房的管事mama,有頭有臉的大丫鬟,二等三等丫鬟等,都按著等級一撥一撥的來了。 周寶璐端坐著受了禮,賞銀灑出去無數(shù),這件事公主府是早有預(yù)備的,先就抬了兩籮新制的銅錢來,給周寶璐賞下人。 不過,想到出閣這件事,周寶璐倒就不覺得累了,且笑容又更深了一點(diǎn)。 蕭弘澄也是一樣,今日賜婚,他也同樣過了忙碌熱鬧的一日,部署臣僚等到東宮賀喜,一日就見了數(shù)百人,蕭弘澄雖然也累,可笑容卻很甘愿。 得償所愿的時候,果然怎么樣也是甘愿的。 這會兒,小鹿在做什么呢?蕭弘澄一邊走一邊想。 蕭弘澄其實(shí)很想去靜和大長公主府看一看她,可是今晚,他卻必須要去玉和園。 所有人都要看到,雖然已經(jīng)有了太子妃,但玉和園吳側(cè)妃寵愛不衰,依然是東宮妃嬪第一人。 天色已經(jīng)黑了,玉和園里紅燭高燒,吳月華迎了出來,盈盈下拜:“恭喜太子爺,賀喜太子爺,得賜良配。” 蕭弘澄伸手扶起她來,動作很親密,淡笑道:“這是父皇的愛護(hù)之意?!闭f著,兩人相攜進(jìn)房。 能在這屋里伺候的人,都是蕭弘澄指過來的人,吳月華自己帶進(jìn)宮的丫鬟還進(jìn)不了里頭屋里伺候,是以才能自在說話兒。蕭弘澄進(jìn)屋里坐下,吳月華忙親手倒了茶遞過去:“太子爺今日大喜,妾身也很歡喜,那位周家小姐我曾見過,才貌都是上上選,我見了這么多家的小姐,就沒一個比得上她的?!?/br> 蕭弘澄喝一口茶,就順手?jǐn)R到桌子上,提到周寶璐,他自然就流露出喜悅的神情來:“小璐是個大方的,你不用擔(dān)心,這宮里總有你的地方?!?/br> “是?!眳窃氯A微微笑,似乎真的一點(diǎn)兒也不傷感難過,反倒是傾了一點(diǎn)兒身,笑道:“以前外祖父不肯明說,只說橫豎太子妃進(jìn)宮就明白了,如此說來,爺心里頭是早就預(yù)備好了的?” 蕭弘澄斟酌了一下,才說:“這里頭的事,你并不需要那么清楚,這兩年你在我這里,也是明白懂事的,我很喜歡,你今后只管照樣兒就罷了,小璐那里,你只管照著規(guī)矩伺候也就是了?!?/br> “什么規(guī)矩?還請爺明示?!眳窃氯A突然站起來,跪到了蕭弘澄跟前:“妾身不明白了,是照著爺?shù)囊?guī)矩,還是照著太子妃的規(guī)矩,總得有個準(zhǔn)繩妾身才知道怎么伺候。” 蕭弘澄微微皺眉:“伺候太子妃自然有伺候太子妃的規(guī)矩,你家里沒人教過你么?” 蕭弘澄俊美的面目隱藏在燭光的陰影之中。 “爺?!眳窃氯A眼中含淚,膝行了一步,柔弱的把一雙玉雪般的柔荑放到蕭弘澄的膝上,柔聲道:“妾身進(jìn)宮前,家中母親曾有教導(dǎo),圣上賜妾身進(jìn)宮為側(cè)妃,便要盡心盡力伺候太子爺,為太子爺開枝散葉,誕下皇孫,只是妾身入宮近兩載,太子爺從不近身,妾身不敢多言,只一心以太子爺吩咐做事,這樣久來,雖無寸功,也有苦勞……如今眼看太子妃娘娘要進(jìn)宮了,妾身為爺歡喜,也不由的惶恐……妾身不敢求太子爺憐愛,只求太子爺慈悲……” 蕭弘澄靜靜的聽著,此時心中已經(jīng)如明鏡也似,進(jìn)屋之后,他便覺得微微燥熱,只是不以為意,以為不過是余熱未消的秋燥罷了,只是在這屋里坐的愈久,多說了幾句話,就越發(fā)熱了,吳月華靠過來的時候,身上熏的甜香很甜,非常甜。 蕭弘澄不是圣人,吳月華靠的很近,柔軟的胸貼到了他的腿上,眼看著那一處地方漸漸鼓了起來。 吳月華仰起俏臉兒,輕聲說:“爺……您今兒就賞了妾身吧……” 蕭弘澄不語,吳月華等了等,有點(diǎn)忐忑的輕輕伸手,去解他的衣帶,這個時候,蕭弘澄伸手了,按住她的手,拿出來,放在一邊。 吳月華眼睛微閉,一串晶瑩的淚珠兒從臉上滑過。 雖是侍妾,卻還是黃花閨女,已經(jīng)這樣不要臉的主動求歡了,卻被這個男人如此無情的拒絕,吳月華羞憤難當(dāng),正要起身,蕭弘澄卻還是按著她的手不放。 吳月華一怔,蕭弘澄低聲說:“慶妃娘娘從元嘉十九年掌鳳印,直到舊年,六年時光,寵冠后宮,二殿下奪嫡勢大,梁家風(fēng)光無限,你有沒有曾經(jīng)羨慕過?” 吳月華嬌軀一顫,臉色都有點(diǎn)蒼白起來。 “現(xiàn)在,梁家如何?慶妃如何?二殿下又如何?你喜歡這個結(jié)果嗎?”蕭弘澄說。 江南一案之后,二殿下蕭弘遠(yuǎn)被圈禁在通州的一處皇家別院中,準(zhǔn)其侍妾進(jìn)入伺候,并欲重新為二殿下賜婚,但泰昌縣主卻上表,請?zhí)崆靶卸Y成婚,以侍夫君。 皇上默然良久,賞泰昌縣主為端純郡主,準(zhǔn)其所請。 “我沒有父皇那么狠心,不想你落那樣的下場,你的外祖父為我的冊封出了不少力,所以我愿意推恩在你身上,我對他承諾過,盡可能保你一世平安。是以,就是你今日如此逾矩,我也可以饒你這一次,不過,就這一次。”蕭弘澄慢慢的說:“和慶妃娘娘不同,你是一個聰明人,所以為了你不落那樣的下場,你若是有了子嗣,就不能再有現(xiàn)在這樣的日子。我會很快重新?lián)褚晃粋?cè)妃,來取代你現(xiàn)在的地位,和現(xiàn)在的一切,她會有臉面,有寵愛,我會站在她的身后,你要如同宮里如今的其他人那樣,在她手下生活,憑你的本事活下去,她對你做什么,除非有明顯把柄,否則我不會過問,你今后的品級只會止步于妃,默默無聞的在后宮一隅,養(yǎng)育你的子女。至于外戚,也是如此,吳家現(xiàn)在出仕的子弟會慢慢調(diào)任,自有新的側(cè)妃的家人頂上來。有權(quán)勢的妃嬪,總會有相應(yīng)的獲得,我相信,有很多人羨慕這個地位,愿意付出一切來交換,只要我在這個位子上,換側(cè)妃并不是一件難事,你說是不是?” ☆、第101章 拜見丈母娘 一百零一 蕭弘澄語調(diào)溫和平緩,臉色也柔和,仿佛只是在和她聊聊天,并沒有說什么要緊事一般,更沒有什么威脅??墒?,如蕭弘澄所說,吳月華不失為一個聰明人,她自然很明白這些話的意思,她手腳冰涼,這對她,對她的家族,都是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這些話里藏著的凌厲鐵血之氣撲面而來,幾乎要把她壓到地上去了。 蕭弘澄對自己看人的眼光十分自信,遠(yuǎn)在寶蓮堤事件中,他就見到了吳月華那對權(quán)利的野心勃勃的渴望,他相信,吳月華會做出叫他滿意的選擇。 換個側(cè)妃,要選個聰明的,家族可靠的,又有野心的,其實(shí)還是挺麻煩的! 蕭弘澄心里這樣想著,但一張俊臉平靜無波,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兩人一坐一跪,房里安靜的十分詭異,在經(jīng)過很長時間的靜默之后,吳月華輕輕抽出手來,起身后退兩步,微笑道:“妾身逾越了,還請?zhí)訝斔∽?。?/br> 蕭弘澄含笑,輕輕點(diǎn)頭:“愛妃無需如此?!?/br> 蕭弘澄說:“其實(shí),在你中毒之后,我已經(jīng)暗示了太醫(yī)并相關(guān)人等,慢慢的把你因中毒而不能生育的消息流傳出去了。你因我而中毒,我補(bǔ)償你些尊榮,便是過火些,也不為過。” 吳月華一怔,還沒想明白,蕭弘澄已經(jīng)站了起來。 房里催情的甜香氣味猶在,蕭弘澄勢必不能再坐下去了,他撣撣衣襟往外走,吳月華在后面送他,一邊笑道:“爺聞不慣這個新的熏香,妾身今后再不用了,還用原來的吧?!?/br> 蕭弘澄一臉淡定自若的樣子點(diǎn)頭,誰也看不出他其實(shí)x火焚身,可是媳婦還沒進(jìn)門,真倒霉,蕭弘澄滿心不爽,又開始大逆不道的咒罵他爹,若是肯早些賜婚,小鹿十五歲剛滿就能進(jìn)宮了,這會子我都能抱媳婦了! 如今還要等明年! 他爹自己xx不幸福,就看不得他好過!哎喲,好想小鹿! 蕭弘澄一走,吳月華才癱坐在床上,這個時候,她才發(fā)覺自己的掌心濕漉漉的,滿是冷汗。 現(xiàn)在很安靜,伺候的人都在外頭,靜悄悄的一點(diǎn)兒聲音也不敢有。在這里伺候的人,都是最為伶俐的人,雖然沒見到里頭屋里的情形,但那種氣氛簡直嗅也嗅的出來。 平日里熙熙攘攘人來人往說笑的場面仿佛隱身了一般,玉和園竟然冷清的如同傳說中的冷宮,吳月華一動不動,坐在原地,熱鬧喧囂與冷清的對比陡然間叫她如此心驚,或許先前的一番對答,不過是出于本能,可這一刻,反是叫她驚懼! 或許這就是眾人追捧的寵妃與深宮冷院的妃嬪所經(jīng)歷的不同,她從進(jìn)宮起,就沒有過受冷遇的日子,根本不知道那種日子是怎么樣的。 她所有的一切榮光,全是太子爺所賜,太子爺要收回,輕而易舉…… 這喧鬧與冷清的交織如此的巧合,仿若上天給她的警示,這個時候,她才醒悟到,今天這一招,實(shí)在太過行險,太子爺說的很明確,他是看在外祖父的臉面上,再給她一次機(jī)會,若不然……太子爺直接冷落她,重新納一名側(cè)妃,如同太子爺所言,想要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的人,定然多不勝數(shù)。 想到差一點(diǎn)就往暗淡的人生道路走去,吳月華冷汗淋漓,這個時候,她不得不重新回想進(jìn)宮前,外祖父那番教導(dǎo)。 外祖父曾再三問她是否愿意進(jìn)宮為太子側(cè)妃,那些話里,其實(shí)充滿了擔(dān)憂?;蛟S,在那個時候,外祖父就已經(jīng)明白太子爺對后宮權(quán)勢的分配法則。 絕不容許有子嗣的嬪妃握有后宮之權(quán),更有外戚助力! 吳月華想到慶妃,想到梁家,不寒而栗。不,她絕不能落到那樣的下場,她的目標(biāo)很明確,為了這個,她可以舍棄一切! 太子爺?shù)囊馑纪瑯雍苊鞔_,他既然沒有給她里子,所以會給她足夠的面子,甚至還能保她一世平安。 不過太子爺最后那句話……吳月華翻來覆去一夜無眠,都在琢磨那句話,到得天明,她恍然大悟,俏臉上血色褪的一干二凈。 幸好她做出了選擇,如果……如果她堅(jiān)持要子嗣,太子爺根本就不會答應(yīng),他散布出吳側(cè)妃不能生育的消息,意味著他早就安排好了另外一條路,不符合他期望的側(cè)妃,就連面子都不用給了,隨便撂在哪個角落,從此不過是點(diǎn)綴東宮,連太子爺?shù)拿娑疾粫僖姷搅恕?/br> 是的,他是皇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只有他安排別人的,哪會受一個嬪妃的安排?若是沒有按照他的期望選擇,無非便是更加徹底的舍棄罷了。 想通這一節(jié),吳月華覺得自己的心都停跳了一下,心悸的難以忍受,先前以為自己是差點(diǎn)兒走到暗淡的角落,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其實(shí)已經(jīng)走到了地獄門口。 權(quán)勢之威,再一次給了她一個極其深刻的教導(dǎo)。 而蕭弘澄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心里卻有了計(jì)較,吳側(cè)妃是有點(diǎn)聰明的,聰明人自然不會太安分,而要用聰明人,還要用的好,自然就要更加聰明的人才行。 這個嘛,蕭弘澄一臉淡定的心里暗笑,幸好他們家小鹿聰明! 橫豎現(xiàn)在已經(jīng)賜婚,蕭弘澄覺得,這件事正好是一個引子,有些東西須得交代給小鹿知道才行。 是以,第二日一早,蕭弘澄光明正大的就去了靜和大長公主府,順便也拜見一下丈母娘。不對, 拜見丈母娘完全是重頭戲! 因?yàn)槭捄氤我恢庇X得,這個丈母娘大概天生就是來對付他的! 想想都胸悶! 準(zhǔn)女婿是太子爺,陳氏是十分的不自在,當(dāng)然,就算她是準(zhǔn)丈母娘,她也得先行國禮,且別說太子爺,就是如今的周寶璐,雖然還沒行禮成為太子妃,可是賜婚旨意已下,在家里,除了靜和大 長公主,第二個位子就是她了。 換言之,她比她爺爺?shù)牡匚桓摺?/br> 所以,皇太子擺了半副儀仗,浩浩蕩蕩上門來拜見丈母娘之類的陣仗,陳氏就有些驚慌,她本來不是應(yīng)變的人才,此時更是吶吶的說不出什么話來。 只是聽到“不敢當(dāng)”“不敢”“惶恐”翻來覆去的出現(xiàn)。 蕭弘澄一臉溫文,心里想的卻是:哼,現(xiàn)在不是你把小鹿藏起來,當(dāng)我是登徒子的時候了? 嘴里卻說:“夫人不必如此客氣生疏,眼看就是一家人了,昨兒父皇賜了旨意,論理,我也就該稱您一聲母親了才是。這且不論,我想著,怎么也得今兒就來拜見夫人和世子,別的也罷了,只怕遲了顯得不恭敬,外頭人也會對小璐有說道。” 母親兩個字把陳氏嚇的心肝兒一跳,幸而太子爺沒真的喊出來,不然陳氏準(zhǔn)的嚇暈過去,就是這樣子說話,陳氏也嚇的汗都出來了,干巴巴的說:“這怎么敢當(dāng),雖說圣上恩典,賜了婚,你也是太子爺,我們家也是不敢逾越的,便是小璐,她年紀(jì)小,不懂事,規(guī)矩也還沒教好,若是有一二逾越處,太子爺千萬不要與她計(jì)較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