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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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貴妃果然聽進去了,在外命婦進宮請安的時候,順口就議論了兩句。 這會兒,燃墨笑著說:“奴婢奉娘娘的諭令,去回禧妃娘娘這幾個月要放出去的宮人,各處缺的人數(shù)兒,也是娘娘您謙遜,圣上都說了是您主事,禧妃娘娘不過襄理,您做主也就罷了,原是用不著再去問禧妃娘娘的意思的。” 燃墨說了,覷了覷衛(wèi)貴妃的面色,知道她受用這樣的話,接著笑道:“且如今,禧妃娘娘正火燒眉毛呢,哪里顧得個這些個?!?/br> 衛(wèi)貴妃尖尖的長指甲翹著,捏著塊帕子按了按唇角,柔聲道:“皇上既然有襄理的話,我自然是要多問著禧妃娘娘的意思的,且禧妃娘娘進宮雖跟我差不多兒時辰,但晉妃位卻比我早些,我原該叫一聲jiejie,禧妃娘娘管不管事,那是她的事兒,咱們總得自個兒有禮數(shù),是不是?” 燃墨把茶盅遞過去,眼見得她輕輕喝了一口放下了,才笑回道:“還是娘娘有智謀,奴婢就是急躁,不懂事,見娘娘如今把這宮里的大小事兒都打理的清清楚楚,條理通順的,便覺著其實也不用去問禧妃娘娘了,竟就忘了這禮數(shù),實在該打,該打?!?/br> “今兒那邊兒又召了禧妃娘娘的母親進宮說話呢,奴婢去的時候,正好碰見了,不過奴婢進去了,禧妃娘娘先前的話就沒說了,只是與奴婢說話兒,奴婢倒是瞧見,趙夫人眼睛腫腫的,大約正在哭哩。”燃墨又笑著回。 衛(wèi)貴妃笑道:“傻丫頭,她們知道你是誰,說話難道還要叫你聽見不成?我瞧著她們也該急了,趙夫人這是這幾日第三次進宮了吧?別說咱們,就是外頭,聽說那些販夫走卒都在議論這件事呢?!?/br> 燃墨掩嘴一笑:“可不就是娘娘這話,不說別人,就是今兒一早我進來在伺候,在院子外頭就看見兩個低等的小宮女坐在臺階上挑燕窩里的毛,一邊兒就在說這件事呢,只奴婢想著,別人說的,咱們何必說呢?橫豎說的人多了,也不缺咱們不是?何必打人眼,叫娘娘得罪人呢?便趕著罵了她們兩句?!?/br> 衛(wèi)貴妃笑道:“你是個懂事的,一心為我,也是想的周到了,不過這件事,倒也不必這樣謹慎,你想想,哪宮都說,偏咱們宮里不說,豈不是顯得咱們心虛了?咱們雖不怕她,但也用不著故意撇清,再說了,叫人說一說,她沒了臉面,還好意思管理后宮不成?” 燃墨恍然大悟,對貴妃娘娘佩服的五體投地:“還是娘娘想的周到,娘娘這樣一提點,奴婢竟就豁然開朗了!只不知道這事兒到底誰在后頭呢?” 衛(wèi)貴妃道:“這個誰知道呢?要我說呢,那和尚做了這樣的事,被人抓了,為著保命,供出李家的那個,也是平常,誰叫她倒霉呢,也不見得就跟誰有關(guān)系。” 似乎確實不是貴妃娘娘所為?燃墨退下來之后,也在琢磨這件事,但禧妃娘娘的意思,卻似乎篤定了是貴妃娘娘在幕后cao縱?來討太子妃的好? 要說燃墨伺候衛(wèi)貴妃也有三年了,對她的秉性和娘家的助力其實也是清楚的,就算衛(wèi)貴妃謹慎,不肯對著她說出心底的話來,可是平日里衛(wèi)貴妃做些什么,娘家親戚進宮來說些什么,她卻是打探的清楚的,若是做出這樣的事來,就算瞞著自己,總也得有些蛛絲馬跡叫自己知道,可是確實是一點兒關(guān)系也沒有。 也不知道禧妃娘娘到底是怎么這樣篤定的。 燃墨回了下處,自己細細琢磨了半日,總覺得不妥,便又尋了個借口,去見禧妃。 禧妃這兩日并不太待見她,如今這帝都的八卦傳的如火如荼,李維元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已經(jīng)出具了休書,把妹子休逐回家。 就是禧妃叫母親帶了自己的親筆信去給李夫人,也沒有任何作用。 李家的意思是:禧妃娘娘尊貴,若是吩咐別的事,自然是遵命的??墒侨缃衲呛蜕羞€在順天府審著,府里也已經(jīng)審過了奴才,作實了這件事,通jian此事,絕無姑息的余地,李家不能有不貞之婦。 連李家的三少爺,也氣的住到廟里去了。 禧妃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無可挽回,只在心中記了這個仇,心里把衛(wèi)貴妃恨出一溏血來,只想抓著她的小辮子,給她好看,偏偏自己費盡心機安插到衛(wèi)貴妃身邊的宮女,口口聲聲的說,此事看來與衛(wèi)貴妃無關(guān)。 真是把她氣的雙眼發(fā)黑,禧妃還指望燃墨給她找到衛(wèi)貴妃的漏子,好讓她出手呢! 這丫頭,膽子倒是真不小,就撿著貴妃的高枝兒去了不成? 禧妃冷笑道:“不是她?你怎么就這么篤定,她說不是她就不是她?還是……她給了你什么好處,叫你這般能肯定?” 燃墨聽見這話,哪里還站得住,頓時就跪下了:“娘娘明鑒,奴婢這心里向來是只有娘娘一個主子的。奴婢在那邊兒服侍也是時時警醒,可貴妃娘娘那邊是絲毫動靜都不曾有,實在不像是她在后頭做了什么。奴婢只是想著,在主子跟前,心里想的是什么,也就說什么,更何況這樣的大事呢?” 燃墨偷偷看一看禧妃娘娘的面沉如水,知道她心里頭不痛快,把心一橫,接著道:“奴婢也不敢說什么事都能打探到,只是把該回的都回了,娘娘多知道幾處的動靜,有個比對印證的,越發(fā)好些。便是奴婢心里也只是想著,這事兒冤有頭債有主,若另外有背后的禍首,娘娘若是錯信了,貴妃娘娘原不足為道,只是卻錯過了真人,一則隱患未除,叫人擔憂,二則反叫人背后笑娘娘沒手段。奴婢是娘娘的奴婢,一心只想著娘娘,才敢對娘娘說這樣的話,奴婢死不足惜,只怕娘娘吃了虧。還求娘娘明鑒。” 這話聽的禧妃臉色松動幾分,想著這丫頭素來忠心,且她也明白,在這宮里,自己要她的命,是輕而易舉的事兒,諒她也不敢背主,便開口道:“你說不是衛(wèi)氏,我原也有些疑惑,她這些日子有些什么動靜,你都一一說來我聽聽?!?/br> “是?!比寄闪艘豢跉猓瑒傉f了個開頭,禧妃的貼身宮女,在門口守著的百靈進來回道:“娘娘,東宮吳側(cè)妃打發(fā)人來尋燃墨,說是有事兒要與她說話?!?/br> 吳側(cè)妃?禧妃不由奇了:“她找你做什么?” 燃墨一臉茫然,她是貴妃宮中女官,與東宮并沒有什么來往:“奴婢也不知道……或許奴婢如今管著宮中文書檔子,她要找什么記錄也未可知?!?/br> 禧妃點點頭,想了想:“也罷,你去吧,這邊兒的事,回頭再說?!?/br> 燃墨便一臉莫名其妙的去了。 禧妃看了百靈一眼,百靈會意,低聲道:“是不是找個伶俐的小丫頭,悄悄跟著去看看?” 禧妃幾乎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吳月華正在玉和園自己平日起居的小次間里坐著攪花露呢,跟前擺了幾十個瓶瓶罐罐,也不知道要怎么合,倒是異香撲鼻。 燃墨走進來福身請安,引她進來的丫鬟就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屋里只有吳月華和燃墨兩個人,吳月華頭都沒抬,眼神兒都在那些罐子上,只淡淡說了一句:“起來吧?!?/br> 然后就沒有動靜了。 燃墨站在原地,等了半晌,沒有半個字吩咐,不由奇怪的了不得,悄悄抬眼去看吳月華的神情,卻只見一片淡漠,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跟前站了個人一般。 宮里本來有規(guī)矩,主子沒問話,奴才不能自己說話,主子問話了,奴才就必須要答話,燃墨站了半天,都沒等到吩咐,終于大著膽子開口問道:“不知側(cè)妃娘娘吩咐奴才前來,有什么差使?” 吳側(cè)妃壓根兒當沒聽見。 燃墨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極點,偏又不敢走,只得在那里站著。吳側(cè)妃在那里搞鼓了半日,燃墨一動不動的站著,她并不怕站,做宮女的這點兒基本功是要有的,主子身邊伺候,一動不動的站個一兩個時辰也是有的。 可是,架不住心中打鼓啊。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了,吳側(cè)妃抬頭瞧了瞧墻上掛的時辰鐘,便轉(zhuǎn)頭對著燃墨笑道:“好了,你出去罷?!?/br> 燃墨只得行禮告退,走出院子去,就見衛(wèi)貴妃宮中的一個小宮女等在門口,見她出來忙說:“jiejie怎么說這樣久的話?娘娘打發(fā)我尋jiejie,等了這半日了?!?/br> 燃墨一震,終于明白了吳側(cè)妃的意思了! 她與東宮并無交集,卻在吳側(cè)妃院子里說了半個時辰的話,貴妃娘娘自然要想,你們在說什么? 禧妃娘娘又怎么會不想? 會有人相信她與吳側(cè)妃在屋里單獨相處半個時辰,一句話也沒說嗎? 什么是真話,什么是假話,能有人相信她的真話嗎?燃墨捫心自問,就是易地而處,她也不會信的。 只是,東宮此舉,目的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