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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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之聞言,又忍不住笑,一口醬汁嗆到了氣管里,頓時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啊。 陳悠然趕緊伸手去拍他的后背:“喂喂,至于么,就算是我做的菜很好吃,也不用這么搶吧,想吃我天天給你做就是了,搞得像饞貓一樣?!?/br> 周衍之瞪了他一眼,沒吭聲。 “到底好不好吃,給個話?!?/br> “好吃。” 陳悠然圓滿了。 光吃菜可不行,陳悠然又去盛了兩碗餃子,倆人吃飽喝足,開始在基地里閑逛。 看著時間還早,陳悠然就說道:“要不要去爬山?” “好?!?/br> 現(xiàn)在松茸種植基地那兒,已經(jīng)有一條相當(dāng)不錯的路了,雖然還是只能靠步行,但行進(jìn)已然沒有從前那么艱難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隨意地聊著。 終于,還是不可避免地說到了華程峰。 “軟盤中的東西,你給我之后,很快就破解了?!敝苎苤馈?/br> 陳悠然有些驚訝,“那么快?” “嗯。軟盤的存儲量挺大,并非是國產(chǎn)的。應(yīng)該是你幫他弄的吧。只不過他用的是以前在部門里學(xué)到的加密方法,不熟悉的人可能不懂,但是在他們部門的人手里,很快就能破解。我想這應(yīng)該也是他選擇軟盤的原因吧。”周衍之說道。 陳悠然點點頭。 “其實,四哥早就知道他還活著了?!敝苎苤t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 “什么?”陳悠然有些驚訝,“那四哥怎么會……” “四哥也是在今年春節(jié)之后一次出任務(w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華程峰還活著的。當(dāng)時華程峰就已經(jīng)在那個團(tuán)伙中了。原本四哥很生氣,但是在四哥即將動手的時候,四哥發(fā)現(xiàn),華程峰并非跟著那伙人一起為非作歹。他把那伙人的販毒線路清楚地記了下來,還記清楚了中間的一些看似正常實則很有問題的山寨。他把這些東西給四哥了?!?/br> 周衍之的話,讓陳悠然大為吃驚,“你的意思是說,他早就跟四哥聯(lián)系上了?” “對。” 陳悠然心里真是五味雜陳啊,那種感覺,完全說不上來。 周衍之看了陳悠然一眼:“華程峰沒提過你。而四哥問他之前在哪兒,做了什么,他也不說?!?/br> 陳悠然咬著唇,不言語。 “悠然,是你救了華程峰,對吧。當(dāng)初華程峰在桃源劫持你的時候,你并非如人們所知道的那樣,沒有看清楚華程峰,是不是?” “是?!标愑迫灰矝]什么好隱瞞的,華程峰都已經(jīng)死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那后來呢?我跟四哥查過華程峰的事情。害了他meimei的那幾個禽獸,有兩個是在半年之后就遭了報應(yīng),而另外的兩個,去年的時候也已經(jīng)死了。”周衍之說道,“他們死的很正常,很應(yīng)該。沒有任何意外的痕跡?!?/br> 陳悠然聳聳肩:“你是想問我,誰殺了他們?” “……”周衍之不吭聲,只是目光淡然地看著陳悠然。 “其實你已經(jīng)知道了,又何必再問我?或者說,你不相信,你想從我的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那么抱歉了,我給不了。對于自己做過的事情,我從不后悔?!标愑迫坏卣f道。 周衍之的唇,直接抿成了一條線。 ☆、第126章 對于陳悠然和周衍之這類人來說,最難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思想植入對方的腦海。 如果他們不能自己主動想通什么的話,對方就算是再努力,也一樣沒辦法。 所以,周衍之完全就不費那個口舌。 如果是其他問題,那么很有討論的必要,可是原則上的問題,根本不是討論就能解決的。原則,是植入一個人骨子里的東西,只有人從心底覺得這原則是對的,才會不自覺地在生活中遵守。而若是壓根兒就不認(rèn)為那所謂的原則是對的,即便是一時妥協(xié)了,也只是短暫的妥協(xié)而已。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說話。 “還記得這里嗎?”周衍之忽然說道。 “嗯?”陳悠然看著那個低矮的山洞,心里的感覺真是難以言喻。這個山洞他當(dāng)然記得。 只是過去了不到兩年的事情而已,他怎么可能會忘掉? 不到兩年? 陳悠然有些恍惚。那是他們的第一次。原來竟然還不足兩年! 如此短暫,可是為什么他卻覺得,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久到他都無法測算時間。 陳悠然猛地甩了甩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他為什么總是把前世今生弄混? 哪怕是前世,被周衍之那般鄙夷,他依然沒有任何惱恨的情緒?甚至到了現(xiàn)在,他把前世也算了上去,才會覺得很久很久。 陳悠然這會兒真不知道應(yīng)該有什么反應(yīng)。 這個山洞,他當(dāng)然記得。只不過當(dāng)時的情況不太妙,陳悠然回想了一下,自己當(dāng)時可謂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從下面爬了上來,找到了這么一處山洞。再后來,周衍之從天而降。 “你不會是不記得了吧?”周衍之看了陳悠然一眼。 陳悠然晃神:“哦,當(dāng)然記得。那次雨下的實在太大,我也算是自作自受。不過……我當(dāng)時發(fā)燒了是吧,好像是……做了一個春夢?!?/br> 周衍之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春夢?嗯?” “怎么,還不許人做個春夢啊。只不過我有點兒不記得夢里的主角是誰了,哎哎你這表情,不會是吃醋了吧。連春夢的對象你都要吃醋,這醋勁兒太大了吧?!?/br> 周衍之狠狠地瞪了陳悠然一眼:“別給我裝。你當(dāng)時發(fā)燒是真的,可是你敢說你意識不清醒?” 陳悠然無辜地眨眨眼睛,“啊?” “哼。”周衍之冷笑,“裝瘋賣傻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都不敢承認(rèn)了?!?/br> 陳悠然果斷地想要否認(rèn)到底,不過想想,好像也沒啥好否認(rèn)的呀,他們現(xiàn)在都老夫老妻了,那事兒也算是情趣不是。 “你怎么知道?”陳悠然笑瞇瞇地問道。 周衍之瞪了他一眼,卻沒多說什么。 陳悠然卻來了興致:“你說,你當(dāng)時怎么想的?我要做什么,你就配合著?還是說,你也想了很久了?” “是又如何?” “?。俊边@下子輪到陳悠然傻眼了,“你,你——嗯?” “嗯?!?/br> 好吧,這嗯嗯啊啊的,倆人竟然都懂了對方的意思,這就叫做是心有靈犀么! 周衍之抿了抿唇,緩緩地說道:“我以前只是心里有一種渴望,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在山洞里這次,你貼上來,我心里那根弦頓時就繃緊了,你的動作又那么大膽,我那根弦一下子就斷了。有些東西轟得一下,就從心底溢出來了,填滿了整個胸腔。我就什么都懂了。” “……”陳悠然眨著眼睛,竟然完全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所以,并不是你誘惑我,而是我先心動了,才會被你誘惑?!敝苎苤粗愑迫?,相當(dāng)認(rèn)真地說道。 沒辦法,陳悠然最難以抵擋的就是周衍之這種認(rèn)真的眼神。 對上這樣的眼神,他會想要把全世界都碰在手上,任由周衍之挑選。 陳悠然忍不住偏過頭去,周衍之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精明了,他越來越知道怎么樣做,能讓陳悠然無法抵擋,無法抗拒。 冬日里,夜長,白天短。 兩人就走到這里,就開始下山,不然的話再繼續(xù)往上走,等到天黑了都下不了山,黑夜里趕山路,可是比較危險的。 終于,陳悠然還是問出口了。 “劉氏團(tuán)伙的事情,到底怎么說?” 周衍之沒有絲毫遲疑:“證據(jù)已經(jīng)拿到了,各方面都在部署,最遲年后,就會把他們整個團(tuán)伙的所有人全都控制住,主要頭目,一個都別想跑。” “那其中跟劉家有關(guān)的證據(jù)呢,有用嗎?” “當(dāng)然。” “劉家……”陳悠然不知道該怎么說。 “就憑這個,打不掉劉家?!敝苎苤路饡x心術(shù),知道陳悠然想問的是什么,“劉家會被重創(chuàng),很多領(lǐng)域里的觸手,也都得被砍掉。但是動不了劉家的根基?!?/br> 陳悠然嘆了口氣,這么大的事情,竟然還動不了劉家的根基。由此可知,他在n市劉耀文那里的布置,有多么重要! “軍械庫的事情……” “這個不是劉家的罪證之一?!敝苎苤苯诱f道,“其中的好多東西,都是黑市里很容易買到的,跟劉家關(guān)系不大。劉永三對劉家也有防備,甚至都不曾告知劉家這個軍械庫的存在。否則的話,劉家再傻也不會放任劉永三弄出這么一個觸之必死的東西!” “那現(xiàn)在還沒開始行動,會不會泄密,讓劉永三逃掉?”陳悠然問。 “不會。這次行動是由四哥那邊牽頭的,不會走漏風(fēng)聲的?!?/br> “哦?!?/br> 這些東西不需要再問了,陳悠然也無可避免地,問到了華程峰。 “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衍之嘆了口氣:“華程峰早就跟四哥聯(lián)系上了。軍械庫那邊,劉永三管得很嚴(yán)格,即便是很信任華程峰,也并未讓他接觸軍械庫。華程峰自己的偵查本領(lǐng)不錯,所以才摸到了軍械庫的所在。將消息告知了四哥。后來……過程很驚險,總之,華程峰救了四哥還有他們那一隊二十多個隊友的命,代價就是他自己?!?/br> 陳悠然抿著唇,苦笑連連,他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jié)局了。 華程峰一直都對老部隊有愧疚之心,對他的戰(zhàn)友們和他的隊長有愧疚。因為他這個敗類,讓他們那些人蒙羞。因為他的事情,很多人都被重新政審…… “尸骨無存?”陳悠然的手握緊。 “那些炸藥,足以炸掉一個山頭。”周衍之嘆了口氣,“他……” 陳悠然不知道為何,忽然就說了一句:“你覺得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周衍之看了陳悠然一眼,“我知道你想說什么?!?/br> 好人或者壞人,本就沒有一個清晰的界限。不能因為他做了壞事他就叫壞人,但也不能因為他做了好事舍己救人了,就能說他是好人。 “悠然,你太絕對了。你喜歡把什么都逼到一個只有a和b兩個選項的路口。不是a就是b。其實你轉(zhuǎn)頭看看,還有其他的選擇,不必要事事絕對。” “可很多事情就是這么絕對?!标愑迫缓鋈徽f道,“就如同是華程峰。如果當(dāng)年華程峰遇見了你,而不是我,那你是不是會直接把他交給你四哥或者是公安局?那么之后呢,他的仇也報不了,其他的事情也做不了。而他當(dāng)年遇見的是我,所以他報仇了,哪怕是死也瞑目了。你說,到底我們兩個誰才是對的?” 相當(dāng)尖銳的一個問題。 誰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