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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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還說這個干什么。我明天就去上海,把公司的賬單全都清一清,我要和他離婚,把財產(chǎn)分清楚。我現(xiàn)在去打電話給公司的財務,有些事要交代一下?!标慃惼颊酒鹕恚艘话涯?,又恢復成了女強人的姿態(tài)。 倪暉仰頭看著母親:“mama,別怕,你還有我和外公外婆。” 陳麗萍低下頭,在兒子額頭上親了一下:“乖兒子,mama以后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了?!?/br> 倪暉沒想到,自己挨這一巴掌促成了母親離婚的決心,如果真的能夠離了,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挨一巴掌算什么,兩巴掌三巴掌都值啊。 但是陳麗萍這個婚離得并沒有那么順利,她回到上海之后,倪衛(wèi)揚還沒有回去,但他也提前和財務打好了招呼,不能讓陳麗萍私自挪用公司財產(chǎn),要等他回去后才能處理。但是他卻遲遲不回去。陳麗萍一邊核算財產(chǎn),一邊主持著公司的事務,等倪衛(wèi)揚回來協(xié)商離婚。她咨詢過律師,可以向法院起訴離婚,由于中間涉及到一個公司,如何分割是個大問題,這事有點復雜,但如果雙方之間能夠通過協(xié)商,能夠協(xié)議離婚,這樣會少很多麻煩事。 倪暉的臉腫了兩天才消下去,他書法課都沒去上,推說是生病了,跟老師請了假,自己在家練習。 水向東跟家里那些親戚幾乎都沒怎么來往,過年都沒去走過親戚,就給鄰居們拜過年。過年期間,大家不是要走親戚,就是要招待親戚,水向東也不好去別人家串門,就帶著弟弟窩在家里看電視,水向陽年紀小,在家里坐不住,便吵著要去陳爺爺家玩。 水向東有很多天沒有看到倪暉了,也有點想去看他,便帶著弟弟去了倪暉外公家。倪暉的臉還沒有全消,左臉還浮腫著,水向東看到他的臉,一臉急切地跑上來:“倪暉,你的臉怎么了?”說著伸出手來想看他的臉。 倪暉轉(zhuǎn)過臉去不給他看,外婆在一旁嘆氣說:“被他爸打的?!?/br> 水向東的眼神變得非常犀利:“為什么打你?他呢?” 倪暉說:“走了。” 水向東繼續(xù)問:“你爸為什么打你?” 倪暉不耐煩地說:“我怎么知道,他有病,發(fā)了瘋亂咬人?!?/br> 外婆說:“他爸和他媽打架,遷怒他?!?/br> 水向東兩只手交叉,捏緊了,看著地上不說話。 水向陽靠在倪暉外婆腳邊,小心地看著倪暉:“暉暉哥,你疼嗎?” 倪暉搖搖頭:“不怎么疼了?!?/br> 水向陽舉起手里的大白兔奶糖:“暉暉哥,給你吃,吃了糖就不疼了?!?/br> 倪暉接過來:“謝謝陽陽?!?/br> 倪暉去練字的時候,水向東跟了過來,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倪暉忙活,半晌才說一句:“以后我會幫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倪暉抬起頭來看著水向東:“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不用你管。” 水向東并沒有被倪暉的冷淡打擊到,只是默默地捏緊了拳頭。 倪衛(wèi)揚回到上海之后,不肯答應離婚條件,準確來說,他不想離婚,離了婚,公司財產(chǎn)就要分割,而不離婚,他的錢不會少,老婆也管不住他,還能幫他打理公司,還有比這更愜意的事嗎? 而陳麗萍則堅持要離婚,倪衛(wèi)揚打了她無數(shù)次,她已經(jīng)被揍麻木了,但是他打倪暉那一巴掌,卻結(jié)結(jié)實實地刺到了她心上。兒子、父母、兄弟全都不看好她的婚姻,加上又知道了倪衛(wèi)揚私生子的存在,所以她必須為自己為兒子爭取到最大的利益,絕對不能讓那個野種分了屬于她和兒子的東西去。 陳麗萍堅持要離,倪衛(wèi)揚便說,公司他要,只給陳麗萍十萬塊現(xiàn)金,還有老家的房子以及歸在倪暉名下的那兩個鋪子。陳麗萍對公司已經(jīng)進行過資產(chǎn)核算,總資產(chǎn)已經(jīng)有近百萬,她當然不可能同意這個提議,她認為,倪衛(wèi)揚是這場婚姻中的背叛者,沒讓他凈身出戶就不錯了,只答應給倪衛(wèi)揚二十萬,上海買的房子也給他,然后公司歸她、兒子歸她、老家的房子鋪子全都歸她,不需要倪衛(wèi)揚再出任何贍養(yǎng)費。 雙方顯然談不攏,陳麗萍便一紙訴狀告上了法院,她的律師告訴過她,這場婚姻中,錯處最大的是倪衛(wèi)揚,就算是上法庭打官司,吃虧也只有倪衛(wèi)揚。 因為財產(chǎn)分割問題始終談不攏,這場離婚官司曠日持久。時間一長,人就容易疲倦,甚至連初衷都有些忘懷。倪衛(wèi)揚吃準陳麗萍的性格,又主動去求和示好,甚至還跑到倪暉外公家里來賠禮道歉,對岳父岳母以及兒子再三承諾,表示以后不再打陳麗萍,試圖挽回這場婚姻,但被倪暉的外公外婆堵在門外,門都沒讓進。 26第二十六章 首次沖突 倪暉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場婚還能不能離得了,他覺得母親這個人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癥,在做事上那么殺伐決斷,但是在感情上卻拖泥帶水??礃幼幽咝l(wèi)揚將陳麗萍的性格拿捏得死死的,準備和稀泥將這事攪和過去了。 陳麗萍也猶豫了,她對兒子說:“小暉,mama現(xiàn)在很迷茫,到底要不要離婚。我有時想想,離了是很清靜,但是不離也有不離的好處,起碼什么事都不用我自己撐著,而且他現(xiàn)在也不打我了。” 倪暉心想,這大概就是人的軟弱之所在,習慣這東西是很可怕的,不管這習慣是好是壞,你習慣了它的存在,就對它有強烈的依賴心理,要舍棄掉,則需要非常強大的意志力和外力的推動,母親明知道倪衛(wèi)揚有無數(shù)的女人,還有至少一個私生子,卻因為習慣了倪衛(wèi)揚,而能容忍這些存在。 倪暉說:“mama,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性。你要是覺得辛苦,那就不要公司了,那就回老家來,回來帶我好不好?我不要爸爸,他會打我,我怕?!闭f到這里的時候,倪暉流下了眼淚。他想,現(xiàn)在唯一還能支持母親離婚的決心,恐怕就是自己了。 倪暉的眼淚觸動了陳麗萍,她想起兒子無緣無故被揍得滿嘴鮮血的樣子,猶豫了,兒子對自己的生父怕成這樣,還要讓他去繼續(xù)忍受倪衛(wèi)揚的存在嗎? 而讓陳麗萍真正下定決心離婚的不是倪暉,而是倪衛(wèi)揚的私生子。陳麗萍從上海回到老家,一直都住在父母家里,很少回自己家去,因為那房子太久沒收拾,里面很臟亂,每次回來住不了幾天,也就懶得收拾。這天她突然想回自己家去看看,這邊的地段不錯,環(huán)境也不錯,以后倪暉大了,可以回來住,這兒也可能要拆遷,拆遷的話,就會有不少補償。 陳麗萍騎著自行車到了樓下,突然看見一輛熟悉的上海牌照汽車慢慢駛進前頭的一個小巷子里,那不是自己家的車嗎?陳麗萍吃了一驚:倪衛(wèi)揚這個時候不該是在上海么,怎么車在這里?她心中萬分狐疑,趕緊騎上車追了上去,那輛車停在巷子里,車上的人已經(jīng)下去了,她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 就在這時,倪衛(wèi)揚出現(xiàn)了,手里還牽著一個跟倪暉差不多大小的男孩,那小男孩長得跟倪衛(wèi)揚有幾分神似,尤其是一雙桃花眼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陳麗萍驚在當場,手都有點發(fā)抖,遠遠地,她聽見那個男孩歡快地叫:“爸爸!” 倪衛(wèi)揚大聲應著,將車門打開,爽朗地笑著,地將小男孩抱上了車。陳麗萍冷冷地看著倪衛(wèi)揚的笑臉,那種笑,他從來沒有對倪暉展示過。陳麗萍眨了一下眼睛,感覺臉上有液體流過,陳麗萍抹干眼淚,然后沖了上去,黯然神傷不是她的性格。 倪衛(wèi)揚開著車倒出巷子,看見后面有人,連忙剎住車,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自己老婆。陳麗萍死死地盯著他,倪衛(wèi)揚猶豫了一下,從車上下來了:“你怎么來了?” “回來看看,正巧碰上你們父子。真是巧?。 标慃惼甲I諷地笑道。 倪衛(wèi)揚看了一眼車里坐著的小男孩:“什么父子,那是朋友的孩子?!?/br> 車里的小男孩隔著車窗看著陳麗萍,大眼瞪得圓溜溜的,完全不怕生的樣子,陳麗萍看了一眼,冷笑:“倪衛(wèi)揚,你當我眼睛是瞎的吧?長得跟你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你朋友的兒子?是你女朋友的兒子吧?倪衛(wèi)揚,你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倪衛(wèi)揚皺著眉頭說:“有什么好交代的,都說了是朋友的兒子?!?/br> “朋友的兒子?朋友的兒子管你叫爸爸?”陳麗萍越過倪衛(wèi)揚去開車門,被倪衛(wèi)揚抓住了她的胳膊:“你給我安分點?!?/br> 陳麗萍轉(zhuǎn)身,反手就抽了倪衛(wèi)揚一個耳光,倪衛(wèi)揚沒想到她反應這么迅速,躲閃不及,被抽了個正著,但是他很快就開始反擊,猛地一甩手,就抽向了陳麗萍。陳麗萍抬起穿著尖頭皮鞋的腳去踢倪衛(wèi)揚:“倪衛(wèi)揚你這個狗日的,雜種,在外面養(yǎng)野種,把自己兒子往死里打,我倒要看看,這個野種比我兒子高貴到哪里去,再高貴也只是個野種!” 車上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來了,撲上來抱住陳麗萍的胳膊就咬,一邊咬一邊哭:“我不是野種,我是爸爸的孩子,我有爸爸有mama。” 陳麗萍猛然覺得手上一痛,驚呼一聲,低頭看見那個小男孩一邊哭一邊咬緊了牙關(guān)咬自己的rou,用力之猛,絕對比一條狼還要狠,她拼命甩手,試圖甩開他,但是根本就甩不開:“小雜種,給我放開。倪衛(wèi)揚,你們兩父子今天把我弄死算了,沒弄死我就讓你們不得好死!” 倪衛(wèi)揚看見小男孩來咬陳麗萍,趕緊松開陳麗萍,去拉小男孩:“小曦,快松口,松開!” 叫小曦的孩子松開了嘴,將眼淚鼻涕全都抹到了陳麗萍的身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陳麗萍,張嘴嚎啕:“她是壞人,罵我是野種,欺負我沒有爸爸?!弊兡樃瓡粯涌臁?/br> 倪衛(wèi)揚抱著那孩子趕緊上車,一邊走一邊哄:“小曦別哭,你當然有爸爸,以后爸爸永遠陪著你?!背弥慃惼歼€在檢查傷口,趕緊發(fā)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