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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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冷笑一聲,口氣重又變得咄咄逼人:“可我不承認你又能怎么樣,公司也不能以‘亂搞男女關系’這個理由就要我滾蛋?!?/br> “沒錯,確實不能?!狈金忄嵵仄涫碌攸c了點頭,忽又一笑,“可我會去找物業(yè),把公司里的探頭錄像全調出來,我相信孤男寡女總在一起加班熬夜,這些錄像里一定有些能令人大開眼界的內容,我會找出你入職時登記的家庭住址和配偶信息,我會給你公婆、給你爸媽、給你老公甚至給你高中時的班主任都寄去一份……” “你這樣是犯法的?!迸说哪樕惶每戳耍曇粢灿行╊澏?。 方馥濃笑容不減:“sue me.” “你太不要臉了!”女人試圖使出最后一擊,但這種罵人的話顯然綿軟無力,比這幾個字更具殺傷力的言語攻擊,這個男人也可以毫無愧色地照單全收。 “謝謝。”方馥濃充滿風度地欠了欠身,然后挺直身子走了開,走向了會議室那扇閉合的門。 臉上笑容收盡,他一展手臂拉開了會議室的門,十分紳士地請對方出去。 沉默數分鐘之久,市場部的chris肖終于放棄了抵抗,“我不看好這個公司的發(fā)展,公司成立了兩年卻一點進展也沒有……”她環(huán)視一眼周圍,別有所指地說,“這個公司的管理一片混亂,上層窩囊,中層無能,下層只想混日子,它遲早會被你們這些人給掏空,所以我打算……辭職了?!?/br> 覓雅的年輕老板滿意地一勾嘴角,微微彎腰摁下了通話鍵:“保安,到chris的辦公室看著她收拾東西,她已經離職了,別讓她帶走屬于公司的財產?!?/br> chris迎著戰(zhàn)逸非走向門外,并向他投以怨恨的眼神,而對方則回以她一個非常冷酷的微笑:“我說了,我一分錢也不會多給你?!?/br> 待白衣美女離開會議室以后,那個打從開始就困擾大伙兒的問題再一次被拋上了臺面:這個一身sao包粉色的家伙是誰? 戰(zhàn)逸非的臉上依然不見喜色,冷冰冰地看著方馥濃,看著他走來自己身邊,站在了面向各部門主管的中央位置上。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太過戲劇性,所有人都對這個男人十分刮目,更別提他一身粉紅卻又高又帥,這種不能更女性化的顏色與他舉手投足間的翩翩風度如此相悖,又如此和諧。 因為情人被對方三言兩語地攆了走,趙洪磊惡狠狠地盯了方馥濃一眼,這種極其不友好的眼神讓方馥濃看了見,他毫不客氣地以手指敲了敲對方面前的桌面:“你的領帶沖撞了我今天的衣著,麻煩坐到后面去?!?/br> 在年輕老板的默認下,原本處于首端的銷售總監(jiān)不得不坐到了長方形長桌的左側末端位置。 “我叫方馥濃,sweetsmelling flowers。從今天開始,我將是覓雅的……”恰到好處的一個停頓之后,他再次露出微笑,一字一頓,“公關先生。” 對滿眼黑白兩色的死氣沉沉早有微詞,改革刻不容緩,初來乍到的公關總監(jiān)馬上點名正做著會議記錄的老板秘書amy,指示她修改公司關于著裝標準的員工手冊。 “我說你記,可以嗎?”見同樣一身職業(yè)裝扮的漂亮女孩點了點頭,人高腿長的男人一躍身就坐在了會議長桌上,在周圍一片驚呼聲中繼續(xù)說了下去—— “第一,裙長不準過膝。”方馥濃伸手放于自己的大腿根部,隨后手指十分撩人地摸著那粉色西褲滑了下去,大約滑了十公分,止住了,“這個位置就剛剛好?!?/br> “太短了。”戰(zhàn)逸非在一旁冷聲冷面地提醒,“她們是公司職員,不是坐臺小姐?!?/br> “你還戴著耳釘呢?!狈金馄逞垡恢笇Ψ降淖蠖?,微微笑著頂了回去,“你是公司總裁,不是酒吧少爺?!?/br> 見戰(zhàn)逸非不再持有異議,方馥濃回頭看著那個人事,對她繼續(xù)說下去:“第二,鼓勵低胸,深v,露出你們的事業(yè)線——” 公司it部的主管是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也是覓雅為數不多的男性員工之一,他扶了扶自己的鏡架,問:“那我們穿什么?我們也有新的dress code嗎?” 不滿自己一再被打斷,方馥濃抄起置于桌上的一份企劃書就砸向他的臉:“閉嘴,沒人管你穿什么?!蓖A送?,才又說,“第三,穿白色、粉色的胸衣一律扣獎金……” “等等……”一直刷刷記著筆記的amy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對方,滿臉疑惑,“這個獎金怎么扣?你怎么可能知道女性職員穿什么顏色的內衣?” 方馥濃沒有回答,而是轉過一張神態(tài)嚴肅的臉,直勾勾地盯著女孩的胸部。他皺著眉頭,瞇著眼睛,連天生帶翹的嘴角也抿了起來,那樣子就像他的眼睛真能透過這身職業(yè)裝看清女孩的內衣顏色,讓人完全猜不透他是故弄玄虛還是天賦異稟。甚至在一個帥哥這樣認真的注視下,amy都不禁感到兩頰有些發(fā)燙。 “白底紫色圓點,蕾絲花邊,對嗎?”一段相當長時間的注視之后,方馥濃給出了答案。而從amy那個驚慌失措抬手護胸的動作來看,這個答案完全正確。方馥濃相當自信地一挑眉梢,重又轉頭去看那些目瞪口呆的白領麗人們,笑了笑說,“如果穿rou色的——你就被開除了。” “提個問題,我也要穿成那樣嗎?” 一段話被打斷四次,方馥濃不快地抬起眼皮——問話的人是年近三十的公司財務,身高不足一米六,體重卻超過兩百斤,她的雙下巴塌在了脖子上,寬松的黑色t恤和同一顏色的運動褲也沒能掩住一身臃腫。 面對突如其來的著裝改革,女孩顯得躍躍欲試,一臉興奮地問新任的公關總監(jiān):“我也要穿成那樣嗎,露胸,包臀,短裙——” “no,no,no...”方馥濃趕緊搖頭揮除那個畫面,斷了對方的幻想,他露出極為親切而鼓勵的笑容,“just be yourself.” 插科打諢般的著裝改革之后,會議便又進入嚴肅正題。 chris一走,匯報工作的各部門負責人明顯上心不少。旁聽著的方馥濃偶或瞥一眼戰(zhàn)逸非,他發(fā)現這小子非常認真,每一個發(fā)言的人都會得到他的凝視,每一份工作的細節(jié)都得接受他的追問。 上層窩囊,中層無能。這個會議上暴露出的問題只是冰山一角,方馥濃不為人注意地露出微笑:問題越多的公司越有機可乘,這地方自己沒來錯。 第十二章 一輩子爬不到的高度 會議開了兩個小時,結束以后正好到了飯點,戰(zhàn)圓圓央求著方馥濃請自己和戰(zhàn)逸非吃飯。公司附近就有不少精致味美的選擇,可方馥濃非帶著他倆穿街走巷七繞八繞,最后在北京東路上拐進了一條小弄堂,誰也不曾想這么熱鬧的市中心地段竟還隱藏著露天排檔。只賣一種套餐,筍絲菜飯、醬油大rou外加黃豆豬腳湯,一份只要十一元。 排擋的招牌是白底紅字,楷體寫著:老媽菜飯。 弄堂狹窄,地方簡陋,用竹竿撐起一張雨布就算擋了春寒。大排檔的老板娘是個退休年齡的大嬸,幾個與她一般年紀的大叔正在嗖嗖冷風里大快朵頤,添飯居然不要錢。 戰(zhàn)逸非皺起眉:“就這里?” “就吃這個吧,我餓得胸都小了一圈。”戰(zhàn)圓圓一路上就唧喳不停,還順道在書報亭買了一份八卦透頂的娛樂周刊,這會兒估計是真餓了。 “再小就陷下去了?!?/br> “小非非你很不會說話哎!” “說了,不準這么叫?!?/br> “不是我小氣?!狈金庹伊藦埧兆雷幼讼聛恚瑳_這對一斗嘴就孩子氣十足的兄妹笑了笑,“吃過這家的飯菜,你就再不會惦記什么山珍海味?!?/br> 老板娘認識方馥濃,一見他便過來打招呼,連呼“久遠沒見”。方馥濃點著頭送上笑容,又對戰(zhàn)家兄妹說,我大學那會兒常來的。 老板娘動作麻溜地收拾掉上一桌客人留下的碗筷,擦桌子邊問方馥濃:“你女朋友呢?你們現在應該結婚了吧?” “孩子都有了,三歲半?!奔僭捫趴谀閬?,方馥濃裝模作樣地搖頭嘆氣,“可惜像我不像他媽,不好看。” “呸!像你還叫不好看?!”老板娘招呼著自己的伙計端上了三份套餐,又說,“這小攤子每天那么多人來來往往,你當我為什么就記得你?” “一定是我欠你飯錢沒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