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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化妝品公司PR在線閱讀 - 第115節(jié)

第115節(jié)

    借著月光看了看,果然,除了頭尾幾張是真鈔,當中那層也不知什么時候被掉包成了假的。周晨當即氣得要吐血,一伸手就把方馥濃也拽進了河里。

    沒料到對方還有這手,方馥濃在水面下待了好一會兒才冒出頭來。

    不顧嗆了一口水且渾身濕透的狼狽,他一露頭就大笑,“你個龜兒子,我的煙都濕了!”

    岸上的小宋與宋東坡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問:“我們呢?”

    大約還是小宋先回了一句:“算了,我們也下去吧?!备窠?jīng)病會傳染一樣,身體力行地就跳下了河。

    所幸這個時間點岸邊幾乎沒人,五個濕漉漉的男人從河里爬上岸,再不可能更精神了。

    沒日沒夜地一陣趕工之后,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帶著最完美的配方回了上海。比花之悅的清酒系列更完美。

    第九十六章 河前請止步(下)

    戰(zhàn)逸非沒去搭理嚴欽的挑釁,他知道這人有病,越搭理病越重,但他很擔心滕云與許見歐的狀況。等了幾天,見該進公司的人遲遲不現(xiàn)身,便讓老夏載自己去看他。

    滕云來給他開門,門一開便掉頭即走。

    晚上七點,許見歐不在。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他記憶猶新,和唐厄的主動迎合大為不同,許見歐根本就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戰(zhàn)逸非擔心許見歐的狀況,卻又不便在這個男人面前提及,只是特意問了一聲:“許主播不在家嗎?”

    房間窗簾緊閉,缺少光線的屋子同樣很悶。滕云看著糟糕透頂,他的眼眶深深凹陷,下巴滿是青青胡茬,他擺了擺手,“可能……可能走了……”

    “走了?”這話說得模棱兩可,不知是暫時離開,還是分手的意思。戰(zhàn)逸非還想細問,滕云卻搶在了他的前頭。

    他睜大一雙凹陷發(fā)紅的眼球,問:“戰(zhàn)總,公司是不是打算調(diào)整馥木之源的新品系列?”

    “你從哪兒聽來的?”當然會調(diào)整,因為滕云前陣子完成的樣品與方馥濃正在調(diào)試的清酒系列截然不同。戰(zhàn)逸非沒有否認,卻訝異自己還沒宣布方馥濃會重回公司。

    滕云又擺了擺手,示意這些細節(jié)并不重要。他以一雙沉郁發(fā)紅的眼睛注視對方,話音似帶哽咽,“戰(zhàn)總,我全身心地投入工作,甚至為此忽視了身邊人……我為了馥木之源付出了很多……多到你可能無法想象,我可能除了這份工作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然后,他就以手掌掩臉,哭了起來。

    一個男人的眼淚來得教人猝不及防,覓雅總裁看似面無表情,憐憫、惋惜與不多不少的那一點負疚感卻攪動得他心緒不寧——嚴欽是個神經(jīng)病,而從頭到尾許見歐都是無辜受牽連的那一個。

    任這個男人痛哭發(fā)泄,沉默片刻之后,戰(zhàn)逸非說:“馥木之源將由哪個系列正式問世,這是公司下半年最重要的一個決策,甚至事關覓雅的生死,它不由我一個人決定,戰(zhàn)董……就是我爸,還有我二叔,他們都將出席新品研發(fā)的會議。你得把你自己收拾干凈,你這個頹廢的樣子,讓他們怎么信任你研發(fā)的產(chǎn)品?!?/br>
    這次會面令人感到十分不快,不是會面對象,而是會面內(nèi)容帶來一連串的問題。

    市場策劃、宣傳廣告、政策支持甚至包括首批備貨量以及與邱岑歌的合作,方方面面都需要規(guī)劃投入,以覓雅的現(xiàn)狀來看根本不可能多點開花,兩個系列不可能同時推入市場,這就意味著滕云與方馥濃正在籌備的新品之間必須有一個暫時擱置。

    相較于清酒系列那種天然、純粹乃至有些感性的護膚方式,滕云以南非鳳凰草、積雪草等植物精煉物結合獨特生物因子進行研發(fā),可能科技感還更高些。

    滕云的一腔熱淚確實有些打動了他,覓雅總裁心中早有定論的天平此刻卻起伏不定。

    在方馥濃的家中,坐在床上的戰(zhàn)逸非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凝神注視著馥木之源已有的瓶身設計,突然聽見廚房里傳來響聲。

    趕忙去查看,該是有人進來了。

    再次從廚房的窗戶爬進室內(nèi),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方馥濃嘴里叼著一支玫瑰。

    他入室的動靜不小,走路也微微有些搖晃,像喝了酒的人,不多,微醺。

    “你為什么不從正門進來?”將驚喜的心情一剎收得全無痕跡,覓雅總裁對自己的公關先生故意表現(xiàn)得不熱情,看見對方一雙眼睛亮得古怪,神情也不像往常,不由皺眉又問:“你喝酒了?”

    玫瑰花依然咬在齒間,搖了搖頭算是對第二個問題的回答,然后他就來到了他的身前,仰著臉跪在他的腳邊。

    看對方這殷切的眼神,似乎是想把花送給自己,戰(zhàn)逸非伸手去取,方馥濃卻又一下別頭避開,以手指點了點對方的嘴唇,又點了點自己的。

    一支玫瑰,換一個吻。他在提醒對方,嘴對嘴與自己做一個交接。

    這種求愛方式顯得幼稚又任性,一點不符合這家伙的一貫作風,簡直要令戰(zhàn)逸非發(fā)笑。俯下目光望著方馥濃,他竭力掩飾嘴角的笑意,一雙眼睛依然冷冰冰的,“你這泡妞的法子太土了,十年前我就不這么干了?!?/br>
    似乎嫌單膝下跪太累,方馥濃換了個姿勢——他雙膝著地,讓臀部落在腳后跟上,背脊微微佝僂,他將唇輕輕撅起,那雙嘴唇本就該被長久親吻,此刻更以一個索吻的姿態(tài)呈現(xiàn)在戰(zhàn)逸非眼前。

    隨他怎么激他,這家伙似乎打定了主意要這么討一個吻??磥淼拇_是喝酒了。

    頭一回拗不過對方的孩子氣,他有些無奈地伸手去捧他的臉,可手指一觸到對方臉上,戰(zhàn)逸非就感到被扎了一下——方馥濃比以往更瘦,雙頰燙得驚人,甚至他能感受到他的肌膚正在微微戰(zhàn)栗,那種幾乎察覺不到的、非常輕微的顫栗,瞬間就似一串細小的電流從他的掌心劃過。

    戰(zhàn)逸非捧著方馥濃的臉,四片嘴唇方才相接,玫瑰花就落了地。有花瓣似的嘴唇在眼前,還要花干什么。吻他,舌頭在他嘴里細細掃刮,沒嘗到一點酒味。他恍然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只是太累了。

    久別后的激情在雙唇間傳遞,跪著的男人吮著情人的舌頭不放,好容易才結束一個濕潤的吻。戰(zhàn)逸非又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張英俊的男人臉孔——跟滕云那種極度的疲倦與不精神大不相同,方馥濃同樣眼窩深陷,眼里血絲明顯,可他雙眼炯炯發(fā)亮,看上去莫名興奮。

    “你在發(fā)燒……你病了?”戰(zhàn)逸非伸手探上對方的額頭。

    “因為幾天前,我跳進了河里。”燒了幾天了,只是埋頭于工作時就什么都顧不上。方馥濃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笑出一口白牙,反倒反過來捏住了戰(zhàn)逸非的手指,他的掌心同樣燙得厲害,仿佛要將對方的手背皮膚炙傷。

    “跳進河里?”驚訝得眼眸大睜,“為什么?”

    “因為需要……提神。”方馥濃攢緊了戰(zhàn)逸非的手指,將它放在唇邊反復親吻。

    戰(zhàn)逸非嘴角輕輕一勾,用個聽不出態(tài)度的語氣說,“今天早晨宋東坡一個電話告狀到我這兒,他說在這兩周有余與你共處的時間里,他們?nèi)咳硕嫉贸鲆粋€結論,工作狂都不足以形容你在工作時的狀態(tài),你是一個神經(jīng)病?!?/br>
    “變態(tài),瘋子,神經(jīng)病……whatever……”方馥濃毫不介意,這會兒他的注意力都在戰(zhàn)逸非的手指上,肌膚干燥冰涼,他咬了咬他的指尖,又沿著修長手指間的縫隙,一寸一寸將其舔濕。

    情人的舔吻讓他感到很舒服,情不自禁地哼了一聲,問:“配方……搞定了嗎?”

    “這里是樣品,改過幾次,從西安一直改到了北京。”方馥濃從口袋里摸出幾只樣品瓶,告訴對方,這是一眾行業(yè)精英們最后確認的新品配方。

    三只可愛精致的小瓶子,公關先生不僅帶回了清酒系列的完美配方,還有同系列的延伸新品,其中一瓶的顏色非常甜膩,質(zhì)地看來也似糖漿般討喜。這是以玫瑰、川芎為主要原料的一款專業(yè)院線產(chǎn)品,兩位西安大嬸將旗下連鎖美容院里最受歡迎產(chǎn)品的配方傾囊相授,算是感謝對方的翹臀摸來實在太銷魂。

    公關先生對配方稍稍作了調(diào)整,因為女人們喜歡玫瑰,戰(zhàn)逸非喜歡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