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幾個人這樣冷嘲熱諷下來,圍觀的群眾又不說話了,好像這個事兒,有問題的又是娜琪雅??!他們現(xiàn)下深深的覺得自己的立場不能太隨波漂流了,還是等看完了再說吧,總是剛剛才在心中有了論斷,很快就被推翻了,他們這樣再被多折騰幾下,人都要瘋了! 這下,娜琪雅的臉上根本就是火辣辣的燒,難堪到了極致!看著四下之人或看好戲,或懷疑,或猶疑的眼神,她也不敢真的當(dāng)眾說自己是被冤枉,那就等于是跟王上叫板!最多也就只敢煽動自己的下人去說,自己哭哭啼啼的不吭聲,默認(rèn)。 可,她如何甘心就這樣落敗?這次輸了,從此以后,將再無翻身之日!于是,她飛快起身,含著血淚對著澹臺凰和陳軒畫等人指控:“難道只是犯了一次錯,我從前所做的一切就要全部被推翻嗎?就連王上都留了我一命,jiejie,還有你們,卻不肯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jī)會,非要將我往絕路上逼,你們是一定要逼死了我才能開心嗎?天哪,我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月亮女神,求求您了,帶我走吧……” 這哭得叫一個聲淚俱下!加上那被打得慘兮兮的臉,人們的心中那是各種不忍! 而不遠(yuǎn)處的太子爺看著澹臺凰的表情,微微挑眉,狹長魅眸已經(jīng)染上笑意。直覺告訴他,他的太子妃,終于忍無可忍,將要發(fā)脾氣了。就像是平常,他多逗弄她幾句,最后就會激怒她一般。想著,他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的看著,應(yīng)該會很好玩吧…… 太子爺?shù)念A(yù)料,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大家都很同情娜琪雅,但是澹臺凰這個人比較無情,她看了娜琪雅一會兒之后,今日所有的隱忍也終于被挑戰(zhàn)到了極限!跟無恥的人根本沒法交流,因為她最后一定會用自己深度的無恥經(jīng)驗打敗你! 冷冷的看了娜琪雅半晌,緩緩的閉上眼,沉默了一會兒! 忽然,眼眸徒然睜開,開口道:“娜琪雅!我方才閉眼冥想之時,月亮女神告訴我了,她今天有點忙,不能來帶你走了!并且她說很為你想去侍奉她的誠心感動,既然你這么想去侍奉她,我這個人素來也心地善良,我就送你一程吧!” 說罷,扛著棍子就上前去了!娜琪雅上次和澹臺凰交過手,深知自己打不過,看著她氣勢洶洶,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架勢,嚇得連連后退!當(dāng)即是哭也不哭了,嚎也不嚎了,臉上露出驚恐之色,眼角還掛著淚水,看起來滑稽極了!“jiejie,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說著,澹臺凰忽然停下腳步,掃了一眼她身邊那個一直罵自己白眼狼的侍婢,回頭對著韋鳳開口:“韋鳳,你不是一直想動手嗎?我送meimei去見月亮女神,她的侍婢也一定是舍不得meimei,想要跟著一起走的,既然我們是做好事,就將好事做到底,把她也一并送走吧!” 這話,說的他們身側(cè)的一眾人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打死人原來是在做好事兒? 韋鳳當(dāng)即大悅,幾個大步跟了上去!這下,那方才還氣勢洶洶,不知死活的侍婢,登時也不敢開口了,嚇得臉都白了! “砰!”澹臺凰也不說虛的,狠狠的一棍子就敲上了娜琪雅的身上! “啊——”娜琪雅一聲慘叫,轉(zhuǎn)身就想逃命!但是自己要是逃命,所做的一切就全部都?xì)Я?,而留下又能襯托澹臺凰的兇悍,故而她猶豫著沒動,可也就在她猶豫之間,澹臺凰又狠狠的一棍子敲上了她的背,打得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險些吐出一口鮮血! 澹臺凰親自動手,一旁的人也不敢上去拉,拓跋旭想上去,卻被陳軒畫擋著! 韋鳳也終于找到了收拾賤人的機(jī)會,狠狠的教訓(xùn)著娜琪雅的侍婢,下手比澹臺凰還要重!這都是跟著爺在北冥練出來的教訓(xùn)人的手段…… 圍觀之人越看,便越覺得下手真是太重了!就在他們這樣感嘆之間,東晉那飄逸出塵的國師大人,拄著一根拐杖,一拐一瘸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開口大呼道:“澹臺凰,你偏心!把本國師打成這樣,對娜琪雅下手卻這么輕!” 其實國師大人又是在裝瘸子,目的嘛,當(dāng)然是為了幫澹臺凰挽回一點形象!果然他這話一出,四下之人看了看他慘兮兮的樣子,又看看娜琪雅似乎還沒殘廢也沒有半殘廢,已經(jīng)不再在心中責(zé)難澹臺凰了,這下手分明很輕嘛,看來公主只是想給娜琪雅一個教訓(xùn)! 澹臺凰打了很久,娜琪雅慘叫了很久!直到打得娜琪雅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澹臺凰方才冷聲開口:“你還想去見月亮女神嗎?” “不想了!我不想了!”趕緊搖頭!她太清楚,再說想,自己可能真會被打死! “砰!”澹臺凰把棍子扔了,一邊走人,一邊搖頭仰天嘆息,“大海啊,你他媽的都是水??!賤人啊,你他媽的不矯情真能死?。 ?/br> 一旁眾人見此,情不自禁的點頭,娜琪雅果然是矯情!那會兒不是想死嗎?真要被打死了又不想了! 澹臺凰走了,君驚瀾等人自然跟上,走了沒幾步,澹臺凰笑瞇瞇的伸出手,親切的拍了一下笑無語的肩膀:“不錯!夠意思!” 國師大人不甚在意的笑笑:“不客氣!反正本國師閑著也是閑著!” 然后,然后…… 太子爺就不高興了!腳步頓住,涼涼開口:“太子妃,你偏心!” 前頭的澹臺凰腳步一頓,腦后滑下一滴汗水,無語的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冷艷懾人的臉,納悶問:“我怎么偏心了?” “笑無語為你講了一句話,你便親切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爺為你講了兩句,你怎么不拍?”太子爺表情不豫,眉間朱砂也緩緩變得艷麗,看樣子是相當(dāng)生氣。 澹臺凰無語!這貨怎么這么幼稚?拍一下肩膀而已,也要計較?翻了一個白眼,幾個大步上去,也在他的肩頭拍了一下,笑得十分虛假:“??!太子爺,您也真是太夠意思了!真是對不起呀,我方才一高興,忘了拍您的肩膀,您請見諒??!” 媽蛋的,有毛病! 成雅憋笑,轉(zhuǎn)過頭不看,韋鳳根本不忍看…… 澹臺凰拍完之后,在笑無語戲謔的目光下,黑著臉繼續(xù)往回走,沒走幾步,身后又傳來某人涼涼的聲音:“太子妃!他說了一句,你拍了一下,爺說了兩句,你應(yīng)該拍兩下才是。這樣方才公平!” 澹臺凰腳步一頓,額角青筋一跳,登時一肚子的火就沖上來了! 轉(zhuǎn)過頭狠狠的瞪著他怒喝:“你他媽的再廢話,老娘把你拍地底下去你信不信?” ☆、【014】你當(dāng)我是活雷鋒? 她這話一出,他終于不再找拍。 眉梢微挑,一線眉峰恍有華彩逸過,像是天地間最美的青黛。狹長魅眸懶懶掃向笑無語,緩緩?fù)鲁鰞蓚€字:“多事!” 笑無語聞言,只是一瞬間臉色就變了!他深深的認(rèn)為,所謂好心遭狗咬這幾個字兒,實在是太能形容他現(xiàn)下的心情了。這國師大人,自然也不是好欺負(fù)的,他憤怒的伸出手,掐算了幾下。 旋即,純而素凈的眸看向君驚瀾,半真半假的道:“本國師掐指一算,便知天命!既然太子已經(jīng)說了本國師多事,本國師也就多事到底了!這卦象告訴本國師,北冥太子與漠北三公主的婚事,將一波三折。化外風(fēng)月化內(nèi)雪,船至橋頭少一人。本國師輕易不敢透漏天命,今日就為你們破例一會!” 化外風(fēng)月化內(nèi)雪。不就是說看起來,就像是風(fēng)花,而事實上是雪?船只橋頭少一人,是指到了婚禮之上,會少一個人?這話,說的澹臺凰微微皺眉。 而太子爺聽了這話,雙手環(huán)胸,閑閑淺笑,眸中或有戲謔,語氣卻是森冷得驚人,涼涼道:“多謝國師破例了!而本太子這么多年來,一天之內(nèi),輕易不打一個人兩次!不知國師是否愿意也讓本太子破例一回?” 笑無語一怔,頃刻間無言! 默默轉(zhuǎn)過身,看向碧海般的青天,揮一揮袖袍,一副無限肆意暢快的模樣:“啊,輕輕的,本國師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隨便說了幾句話,不帶走一片云彩,那美麗的草原啊……” 澹臺凰聽得嘴角直抽抽,趕緊這貨還是古代版的徐志摩?雖然這句子是說的亂七八糟,但是和《再別康橋》還真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韋鳳表情空白,十分無語的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凌燕面色依舊冰冷,但是眼底無言的神色也甚為明顯。成雅輕輕的撫了撫額頭,抬頭望天…… 倒是小星星童鞋忍無可忍,飛快的竄到他的跟前,鄙視的伸出中爪:“嗷嗚!”不會作詩就不要亂作,比星爺?shù)摹班粏栲弧倍甲鞯脿€! 夜星辰默默的抹了一把奔騰的淚水,國師大人瞎作詩這個,也是被楚國大皇子帶壞的呀…… 幾人走了幾步,成雅越發(fā)不忿,咬牙切齒的開口:“公主,我們就這樣放過娜琪雅那個賤人嗎?” “成雅啊,你想想。畢竟她是個公主,為了她下人的幾句話打死她,到父王那里也說不過去。上次學(xué)著她演泰劇就夠膈應(yīng)我了,難道我也學(xué)著她整個陰謀詭計,讓你們在外頭胡亂編排她,最終成全我自己的名聲不成?那我跟她有什么區(qū)別?”澹臺凰懶懶挑眉,一副“我很正氣”的樣子。 凌燕不忿:“但是這樣放過她,她以后能知道輕重嗎?” 澹臺凰忽然笑得深沉了起來:“她以后不會知道輕重,但是也因為我不斷的以這種光明正大的形式‘欺負(fù)’她,也就更奠定了我在眾人心目中兇狠的地位,所以如果我不小心失足死了,也沒有幾個漠北民眾會真正關(guān)心我的死因。很快的,娜琪雅就會想到這一點,而我這么做,除了想揍死她,也是為了引蛇出洞!” “???那公主,照你這么說,我們?nèi)蘸蟮氖澄镆欢ㄘM不是要小心了,娜琪雅……”成雅趕緊慌慌張張的開口。 澹臺凰冷笑:“食物中毒破綻太多,一不小心就被查出來了。比如失足落馬之類的,不是更安全嗎?出了事兒,可以說是馬驚了,也可以說是命不好,更可以說是馬廄中人的問題,反正無論如何跟娜琪雅也扯不上關(guān)系不是嗎?” 這下,成雅幾乎是嚇得瞪大了眼,不敢再說話了。 旋即,澹臺凰又冷聲開口:“我們不用陰謀詭計,但是攔不住別人對我們用陰謀詭計不是?只要她順著我的心意出手,我就能讓她原形畢露!” 韋鳳遲疑了一會兒,上前問:“太子妃,那您確定她真的會出手嗎?” “不確定,所以我會給她找機(jī)會的!”澹臺凰忽然陰險的笑了,還十分猥瑣的摸了摸下巴。 笑無語當(dāng)即搖頭贊嘆:“果然最毒婦人心,不過如此!” 話一說話,在場所有的女人全部齊刷刷的瞪著他!一個比一個眼神凌厲,一個比一個殺人意味濃重! 國師大人是一個有“瘋”度的男子,所以他是不會跟女人動手的,故而只要女人跟他動手,他除了逃命就只剩下被砍殺一條路。眼見這么多四個女人都瞪著她,還有一個男人和一只狼悠閑的在旁邊站著,貌似是要看好戲! 他再次秉承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優(yōu)良品質(zhì),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開口道:“眾位姑娘且不必生氣,本國師方才是說最毒婦人心,顯然你們沒有一個人是婦人,全部都是少女,故而本國師并無惡意中傷你們的意思!” 這話一出,幾人輕哼了一聲,才紛紛收回了目光。 而站在一旁那風(fēng)華絕代的太子爺,聽完這話,低笑了聲,旋即,懶洋洋的開口:“國師這話是罵婦人的,現(xiàn)下你們尚且安全,幾年之后若是嫁人了,尤其爺?shù)奶渝瑑蓚€月之后就會成為‘婦人’,到時候你們可別忘了找國師大人算賬!” 顯然,君驚瀾的現(xiàn)下是很針對笑無語的,因為他那會讓算的破卦!什么一波三折,什么船到橋頭少一人,不論是真是假,他也一句都不欲聽! 這話說完,澹臺凰先狠狠瞪了他一眼:“誰說嫁給你,就一定要成為婦人了?” 這一問,他狹長魅眸微瞇,好整以暇的看向她,笑得十分曖昧:“太子妃放心,為了能在大婚之后,好好伺候太子妃,爺已經(jīng)將金瓶梅春宮圖等書籍看遍,深知各種*手段。本太子相信,屆時太子妃會非常愿意成為婦人!” “無恥!”澹臺凰憤怒甩鞋! 成雅韋鳳等人小臉緋紅,偏頭看向一邊。太子殿下實在是太豪放了,真是叫人臉紅心跳,遐想連篇,無限歪歪啊…… 一只鞋子飛過,和往常一樣,沒能成功的擊中太子爺…… 笑無語亦瞬間黑了臉:“君驚瀾,你與我之前的仇怨,你我二人解決便罷!為何要這樣煽風(fēng)點火?你就不怕你如此作為,老天都看不過去嗎?” 君驚瀾聞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嗯?國師大人和本太子之間有仇怨?本太子怎么半點不知?不知是何仇怨,你我現(xiàn)下便算清楚如何?也能免了國師大人回了東晉,心中還記著這些所謂仇恨!” 現(xiàn)下算清楚?笑無語很快的聯(lián)想到了自己中午被某人騎馬追殺的畫面,他媽的,要不是自己來煌墷大陸沒帶夠人,至于這樣被人砍殺都不敢輕易還手嗎?黑著臉沉默了半天,開口道:“北冥太子不必多想,你我之間并無仇怨!本國師不過是一時口誤罷了!” “哦?口誤?”慵懶聲線拖長,閑閑笑道,“那國師大人可要記好了,以后不可輕易口誤。以為本太子擔(dān)心自己一口誤,國師大人頃刻之間成為所有漠北婦人的公敵!”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你以后說話給老子注意點!否則你剛剛說的最毒婦人心的事兒,馬上就會傳遍整個漠北草原! 漠北大多數(shù)人其實并不太明白中原這些話的意思,也不知道這句話的傷害力度,只要被有心之人多加渲染,國師大人在漠北就會變得寸步難行,舉步維艱!有婦人的地方,他就是一只過街老鼠! 笑無語磨牙:“多謝北冥太子提點!”真他奶奶的憋屈! 成雅給澹臺凰把鞋子撿了回來,她正要穿,卻忽然被人攔腰抱起,落入一個溫暖懷抱。 旋即,頭頂傳來他欠揍的笑:“太子妃下次想讓爺抱著走,直接說一聲便是了,何須把鞋子扔了這樣麻煩!” “滾粗!誰想讓你抱著走了?”澹臺凰憤怒嘶吼。 他腳步一頓,狀若深思,旋即低笑:“不愿抱著,莫不是想背著或是扛著?”眸中笑意盈盈,眼神卻看向她方才站立的草地。 很快的,澹臺凰不說話了!循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她剛剛站立的地方,爬過來一條紅色的赤練蛇,只要一不小心被咬了,就是命不丟,腿八成也廢了! 其他的幾個人,自然也都看到了。尤其成雅,一見便當(dāng)即驚呼了起來:“這蛇,這蛇不是應(yīng)該在沙漠才有嗎?為什么到了綠洲之上還有?” “憋屈”了半天的國師大人看了看,彎腰伸手,從蛇的脖子處,一把將它捉了起來。而那蛇也很快的纏在了笑無語的胳膊上,蛇并不粗,或者說還很細(xì)小,藏在草叢里面,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 笑無語將那蛇看了半晌之后,笑得意味深長:“天地萬物,皆應(yīng)運而生,有其規(guī)律,亦有其規(guī)則。而赤練蛇出現(xiàn)在草原,不是天意,自然就只有人為!” 人為?會是誰? 凌燕當(dāng)即開口:“一定又是娜琪雅那個賤人!” 君驚瀾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不必管了。韋鳳待會兒帶人在這里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對方若是真想下手,不會只有一條蛇!” “爺,屬下知道了!”韋鳳趕緊點頭。 澹臺凰看著他的面色,直覺他應(yīng)該知道點什么,而看他的樣子,這件事情也應(yīng)當(dāng)是和娜琪雅無關(guān)。四下一看,她們從娜琪雅的帳篷出來之后,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的距離,而這附近,正是王帳的附近! 王帳的附近,父王若是出來,一個不注意就極有可能踩上被咬!而即便父王沒踩上,不少部落的首領(lǐng)來見父王,也有可能不小心踩上!踩上之后,他們也一定會想到赤練蛇草原不該有,然后便一定會互相猜忌,甚至,說不準(zhǔn)就會直接猜忌到父王身上,屆時……漠北大亂! 這些問題一想透,澹臺凰甚至覺得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沁濕!如果按照這個邏輯來分析的話,那么放蛇的人,目標(biāo)一定不是她,所以也該不是娜琪雅?;貞浟艘幌戮@瀾的話,她當(dāng)即抬頭,問:“君驚瀾,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他聞言,容色冷寂,眉間朱砂嫣紅,一線紅唇也微微抿起。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開口:“這件事情你不必管!爺會去跟王兄談?wù)劊灰跣钟兴纻?,以后便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br> 聽他這樣說,澹臺凰也不傻,很快的知道了他不想說,便也不再問。而一旁的笑無語,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天色漸黑,他們在這里站了一會人之后,很快便有人來請他們?nèi)ビ蒙?。笑無語拿出一個瓶子,將那蛇收好,預(yù)備回去之后好好研究! 澹臺凰想下去穿鞋子,自己走,他卻抱著不放手,涼涼開口:“蛇沒有全部找出來之前,你不能自己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