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就這貨還知曉天命! 見她無語,他又笑容滿面的道:“公主,君驚瀾不在,這正是你我的好機會,不若我們把握時機,發(fā)展一段jian情如何?” ☆、【018】做個女干夫我就滿足了! 恭喜您獲得一張月票 “發(fā)展你妹!”澹臺凰黑著臉吐槽!忽然覺得這男人真是無聊,丫的對她又沒興趣,卻刻意說這種惹人誤解的話,一定是跟著楚長歌待久了,也想學一門欺騙女人,游戲人間的功夫! 她這話一出,國師大人很是正經(jīng)的整理了一下衣襟,一副衛(wèi)道士的模樣,謫仙般飄逸出塵,又帶著無限認真的聲線緩緩響起:“公主,本國師沒有meimei,而且和自己的meimei發(fā)展,這是不倫的!” 澹臺凰無語!根本不欲搭理,轉(zhuǎn)身就走。 她一走,笑無語馬上就跟上,并似真似假十分熱情的道:“哎呀公主,你覺得怎么樣啊,本國師不倫是長相、經(jīng)濟基礎和社會地位,事實上都并不輸給君驚瀾。而且本國師這個人一點都不貪心,做個jian夫我就滿足了!” 他這鬼話說的澹臺凰自然是沒什么感覺,倒是韋鳳凌燕成雅那三人聽著仿遭雷擊,站在原地徹底石化!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無恥,甚至都不遮掩之人,大庭廣眾之下扯著嗓子高呼要給人家當jian夫!還做個jian夫就滿足了?滿足了?! 她們是聽錯了呢?還是聽錯了呢?還是聽錯了呢?!這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也不知道東晉是什么民風,竟然有這樣的人…… 澹臺凰無趣的聽著他胡扯,走了好幾步之后,才忽然來了點興致,回過頭,認真的看著笑無語:“國師大人,您一定是和誰有了什么賭約吧?”從笑無語莫名其妙的跟著他們來漠北,她就一直覺得有問題,而且這貨來了之后,通常都是不務正業(yè),既沒有去刺探軍情,也沒有鬼鬼祟祟,估摸著也不會是有什么不好企圖,反而總是似真似假的纏著自己說一些鬼話,除了跟人打賭了,或是想做給誰看之外,似乎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解釋! 而與他打賭之人,如果她沒猜錯,十有*就是楚長歌! 這一問,反而是笑無語驚了一下! 他故作鎮(zhèn)定的咳嗽了一聲,仰頭看了一下青天之上飄浮的白云,十分深沉的開口道:“確實!這是本國師和老天的盟約,從那日公主從墻頭掉落,壓了本國師,本國師就已經(jīng)向上蒼許愿,一定會對公主負責到底!故而……” 聽他又開始鬼扯,澹臺凰臉一黑,已經(jīng)完全不欲理會了,轉(zhuǎn)身就走。 走了沒幾步,她身后仰天胡扯的國師大人終于裝不下去了,大聲開口:“哎呀,不要這樣嘛,說的好好的,你走什么呢!好吧好吧,老子告訴你,告訴你!老子就是和楚長歌打賭了。” 澹臺凰腳步停下,似笑非笑的回頭看他:“總算是舍得承認了?” “咳……”笑無語咳嗽一聲,意圖挽回一點自己的形象,但是看著澹臺凰眼中的戲謔,估計是挽回不了了! 于是,干脆也不裝了,開口建議道,“要不公主,我們就這樣,吶,本國師也不欺騙你的感情了,我們只要在到了楚長歌的跟前之時,你便假裝自己喜歡上本國師了,只要這樣的話,這場賭局本國師就贏了!到時候贏到的戰(zhàn)利品,我們一人分一半怎么樣?你要知道楚長歌那個人,什么都沒有,就是寶貝多,楚國藏寶閣一大半的寶貝都被他從他老子的國庫順走了!” “國師大人不是外化之人嗎?還對那些寶貝感興趣?”澹臺凰斜睨著他,問話問的似乎很相信,但事實上其實并不相信。 笑無語純澈凈素的眸中劃過一抹嘆息,幽幽道:“本國師雖然為人正直,又得蒼天偏愛,但,哎哎哎……澹臺凰,你別走?。 ?/br> 聽著他又要開始長篇大論,澹臺凰白眼一翻,直接走人! 笑無語趕緊急匆匆的跟上,又狀似十分無奈的開口道:“唉,你想想啊,要是本國師真的是化外之人,能將凡塵俗世看淡,我還需要去東晉當什么國師嗎?直接找個山溝溝住著不就成了嗎?還能過一把世外高人的癮!所以本國師雖然不太在乎銀錢,但是本國師這個人很在乎面子,面子是什么你知道嗎?那就是瓦滴命啊!” 說到最后,他激動的口齒都不清了!還瓦滴命…… 成雅韋鳳在不遠處看著連連搖頭,看著他這樣子表示完全不忍直視,凌燕根本是看都不欲看了。這就是傳聞中,那個謫仙一般淡雅出塵,視一切為身外之物的東晉國師大人笑無語?果然傳聞這東西,都是以訛傳訛,不可信??! 他這樣一說,澹臺凰才終于聽出了幾分可信度,雖然覺得大部分的地方還是有點虛浮,未必真的是為了面子,但是自己問到這一步,他都沒有任何驚慌失措,那么……要么就是他演技太高,要么就是真的沒有惡意! 直覺告訴她,是后者的幾率比較大!女人的第六感,都是敏銳的。 放下了防心,便回頭看了一眼他謫仙般出塵飄逸的面容,饒有興味的開口調(diào)侃道:“國師大人,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行為和你的長相氣質(zhì),真的非常不搭調(diào)?” “沒有,本國師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很有氣質(zhì)的!”笑無語說著,頓時又站好了身子,開始飄飄欲仙了起來。 澹臺凰頓時無言!她發(fā)現(xiàn)這個時代的男人,奇葩特別多,奇葩程度以君驚瀾那個時而陰狠毒辣、時而裝嗲賣萌的人,還有笑無語這個時而飄飄欲仙、時而暴跳如雷的人為最! “國師大人一直待在漠北,東晉皇帝不會想念你嗎?”澹臺凰開始委婉的下逐客令,她實在不欲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整天都有人跟在她身后要求當jian夫。 這話一出,笑無語當即揚起手,掐指一算,好像根本沒有聽懂她的俺是一般,認真的答話道:“太上老君告訴本國師,陛下并沒有想念本國師,所以不必急著回去!” “你就裝傻吧!”澹臺凰也不欲再理會了。 她這樣一說,笑無語頓時也不裝了,當即笑瞇瞇的開口:“公主不就是嫌棄本國師在這兒多吃住了幾天嗎?要不這樣,本國師給公主算上一卦,這卦金就是這些日子的飯錢,如何?如果算的還比較準,公主就滿足了本國師當jian夫的愿望,怎么樣?” 君驚瀾那混蛋時而不時的威脅他,還騎著馬砍了自己一頓!現(xiàn)下他不在,自己不挖一下墻角給丫添堵,叫他如何甘心? 讓他算上一掛?澹臺凰很快的就想起了東晉那可憐的德親王,黑著臉吐槽:“就你這貨還給人算卦,十個人會被你坑死九個!” 說完之后,加快了步伐,將他甩在自己身后。什么狗屁jian夫不jian夫,真是無聊! 笑無語聽了這話,卻沒有再追上去,站在原地慢騰騰的伸了一個懶腰,又笑了笑。 或者他從前算卦之后,會因為自己的喜好來忽悠人,但是她和君驚瀾那一卦,他絕對不會算錯…… …… 而就在這會兒,澹臺戟回來了,在高坡上吹了一夜的涼風,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小星星童鞋也回來了,回來之后,它往帳篷里面一找,很悲傷的發(fā)現(xiàn)主人不見了,又往馬廄一看,發(fā)現(xiàn)主人的馬也不見了。最后得出結(jié)論,主人八成又把星爺丟給澹臺凰那個兇狠的女人了……于是它專程走到了澹臺凰的面前,悲傷的往地下一坐,兩只前爪拼命的抹眼淚,開始了一場歇斯底里的狼嚎…… 哭得人心里發(fā)顫!星爺就是要哭給你看,星爺就是要在你跟前哭,星爺今天吵死你,星爺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嗚嗚嗚…… 當然,澹臺凰早就習慣了這貨時而不時的哭瞎,所以對它在自己面前哭得慘淡的行為,并沒有特別深厚的感觸,只是偏頭看著它身后的澹臺戟,那明顯憔悴的樣子,上前幾步皺眉開口詢問:“王兄,你怎么了?” 澹臺戟笑看了她一眼,微微搖了搖頭:“王兄沒事,只是近來太忙,沒睡好!” “也是,王兄馬上就要被冊封為太子了,忙忙也是值得的!”澹臺凰笑瞇瞇的回話。 這話一出,澹臺戟倒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反駁,只是笑著開口:“你趕緊去收拾收拾東西吧,可別讓下人落下什么重要之物!王兄也去準備了!” “嗯,好的!”澹臺凰點頭開口。 她這樣一說,澹臺戟便似乎放心的回去了,而澹臺凰卻有點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為什么她覺得王兄最近有點……怪怪的? 看了半晌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干脆也就不再管了,幾個大步往自己的帳篷而去…… 而星爺今日也是鐵了心的要哭得吵死她,她走到哪里,它就跟著哭到哪里,非常有韌勁…… 一直哭進了澹臺凰的帳篷之內(nèi),她忽然看見桌上放著一張很大的宣紙,遠遠的看著像是一幅畫,便大步上前去看。 將宣紙拿在手中,卻發(fā)現(xiàn)紙上面畫著一條狗,栩栩如生,狀若活物。每一根毛發(fā),都當真稱得上是細致入微,而這狗看起來很有點像現(xiàn)代版的哈士奇,長相之上有狼的野性,但是表情看起來,還微微有點猥瑣…… 看著墨跡和紙張,預計也就是近兩天完成的一幅畫。 只是一瞬間,她便想起了那日他說的話。 “哪怕你就當爺是自己養(yǎng)的一條狗,就這樣牽掛著也好!” 臨走,他還留下這樣一幅畫,放在她的帳篷里面,是為了提醒她不能忘了他么? 這樣想著,不由得,覺得有點開心。 而小星星童鞋,此刻正一邊抹眼淚,一邊踮著后蹄,看著澹臺凰手上的那張紙,看著看著,慢慢的看笑了,矮油,那是主人畫的星爺嗎?雖然好像跟星爺長得有點不一樣,但是仍舊英俊瀟灑??! 好羞澀,主人的心中原來還是深深的記掛著星爺! 它這樣想著,當即不哭了,飛身竄起,兩只蹄子就要去搶她手里的東西,澹臺凰自然是不給的!然后,一人一狼就此爆發(fā)了一場大戰(zhàn)…… 星爺為了自己以后有飯吃,也不敢去咬,一人一狼就為了一幅畫,爭搶得雞飛狗跳! 從帳篷里頭搶到帳篷外頭,在草原上四處奔…… 韋鳳看著他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幅畫是爺交代她昨夜放過去的,原本她以為所謂星爺和澹臺凰是情敵,只單單是星爺?shù)膫€人,不,個狼的感受,到今日才知道,他倆居然真的是情敵!為了一幅畫,如此爭搶…… 草原上的人們看著這一人一狼的奔逃追趕,也是禁不住善意的笑了起來,沒想到這狼竟然如此有靈性,能跟他們公主這樣鬧騰……大家是看著他們善意的笑了,但是娜琪雅看著他們,眸中的仇恨已經(jīng)根本無法掩飾了! 憑什么自己要活得如此凄慘,那個女人就能這樣開心?!她不甘心!絕不就此放棄,絕不,就算要死,她也要拖著澹臺凰墊背才開心! ——俺是求月票,娜琪雅不是人的分割線—— 一個多時辰之后。 東西幾乎已經(jīng)全部收拾好,草原上那些來自漠北貴族的帳篷也全部被收了起來。 而那幅畫,經(jīng)過澹臺凰和小星星童鞋的協(xié)商,最終決定一人分一半……其實不是協(xié)商的,是爭搶的時候不小心給撕了兩半……所以各自留下一半,并彼此仇恨著!認為是對方侵占了自己的東西。 澹臺凰將自己手上的畫收好,揣在袖子里頭。成雅也遠遠的奔過來,準備叫上她出發(fā),而就在這會兒人,不遠處走過來一個男人,看身型很眼熟,但是長相卻從來沒見過! 那是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十分可愛,在太陽的照射下,幾乎還有點粉嘟嘟的,就像是一個萌正太!他往澹臺凰的方向走著,表情還略微有些羞澀,似乎是極不好意思,仔細一看,還能看到臉上的尷尬和可疑的紅暈! 澹臺凰看著他,即是覺得眼熟,又是覺得眼生,一時間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成雅也是愣愣的看著那個人,看著他披風上的圖案,應該是赟隱部落的人,但是赟隱部落有這樣一個人嗎?她怎么從來都沒見過?不過這個人長得好可愛,那樣子很有點誘人上去捏幾下…… 她們兩個傻站了一會兒,那個長著一張正太臉的人,終于走到了她們跟前。在澹臺凰的身前站了很一會兒,見對方一直傻呆呆的看著自己,他才開口道:“公主,拓跋旭是來道謝的!” “噗……”澹臺凰噴笑出聲,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之后,十分無語的道,“別逗了!你確定你是拓跋旭?你以為我沒有見過拓跋旭?” 搞什么搞,拓跋旭根本就是一個長著滿臉絡腮胡子的粗野漢子好嗎?怎么可能忽然變成一個萌正太……他以為自己是老臉癡呆,記性不好? 就在她這樣在心中腹誹之時,拓跋旭十分認真的開口:“公主,臣下不過還是將胡子剃了……” “……” “——!” 澹臺凰和成雅一起下巴脫臼……張著嘴巴,像是兩個傻瓜!這是拓跋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把胡子剃了,成為一個萌正太,要不要這么浮夸?! 澹臺凰第一感覺就是這話很不可信,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晌,可是越看就越覺得這體型很眼熟,似乎是真的可以和拓跋旭的身段吻合,而且聲音似乎也是一模一樣!這樣的想法一出,她的下巴脫臼的更厲害了! 韋鳳和凌燕也背著自己的包袱,幾個大步過來,一見拓跋旭,韋鳳性子也是大大咧咧,當即開口贊嘆道:“太子妃,這是哪里來的美男子,長得當真可愛!” 她這樣一問,那兩人都還驚愕的張著嘴,僵硬著沒有說話! 倒是這會兒,陳軒畫跑過來了,遠遠的一見拓跋旭,當即笑著開口:“哥哥,你總算是舍得把你的胡子剃了,這樣看起來真的英俊多了!” 然后,她的話說完。 韋鳳和凌燕的下巴也脫臼了……這個人是,拓跋旭?真的嗎?假的吧?不可能吧?! 就連剛剛把半副畫折疊好了,為了防止澹臺凰偷盜,收到內(nèi)褲里面藏起來之后,才跑過來的小星星童鞋,整只狼也石化在風中,狼嘴徹底脫臼了…… 于是,漠北大草原上,就出現(xiàn)了五座雕像!四人一狼…… 陳軒畫納悶的看著她們幾個,問:“你們怎么了?” 拓跋旭見此,臉上的尷尬之色,也在瞬息之間變得十分明顯,開口對著陳軒畫道:“我就說了,把胡子剃了難看!像個小白臉似的,你看她們這樣子明白了吧?” “咳咳!”澹臺凰趕緊咳嗽了幾聲,不想造成拓跋旭對自己長相的誤解,飛快的開口道:“不要誤會,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只是驚訝!其實你這個樣子,確實是比先前好看多了,但是,請容我消化一下!” 短時間之內(nèi),她是真的不能將那個雙目瞪大,看起來無比兇狠的野蠻人,和這個娃娃臉正太聯(lián)系在一起!這不是坑爹嗎這! 澹臺凰這樣一說,拓跋旭好像是終于放心,心情也好了不少,微微一笑,那笑萌得人母性光輝大發(fā),又開口道:“既然是這樣我就放心了!” 他是放心了,澹臺凰等人看著他這樣可愛的笑容,已經(jīng)全部開始在草原上的風中搖擺了,像是幾個搖窩!這尼瑪沖擊力度太大了。她們嚴重覺得他要是再笑幾聲,她們都要被折磨出心臟病了!簡直坑爹啊! 澹臺凰又咳嗽了一聲,壓抑下自己心中對于事物的發(fā)展竟然如此有戲劇性的感嘆,一邊轉(zhuǎn)身走,一邊開口:“不用道謝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要知道我這個人從來就是心地善良,啊,要回王庭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