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但是已經(jīng)說了就唱歌了,現(xiàn)下也不能重新回答,深呼吸了一口氣,扯起一旁的緞帶,束發(fā)。 但,在他束發(fā)途中,耳邊一直傳來那女人各種自我表揚的詭異笑聲:“哈哈哈……沒想到我第一次喝醉酒,居然啥離譜的事兒都沒干,嘻嘻,一定是因為我人品太好了!” 其實也不是她*,而是前世穆紫菱那妞,每次喝多了都會發(fā)瘋,她也一直在想會不會自己有一天喝多了也發(fā)瘋,今兒個看這樣子,自己是個很正常的人哪。 聽著她無止境的在一旁恬不知恥的嘻嘻哈哈,外帶自我褒獎,即墨離終于忍無可忍,偏頭看向她,一字一頓的道:“公主,難道你覺得一個人從小白菜,唱到路見不平一聲吼,斷斷續(xù)續(xù),扯著嗓子一邊唱歌一邊錘床,折騰了一整夜,這還不算是離譜的事嗎?” “呃……?!彼@樣唱的?她還以為已經(jīng)唱了幾首完整而動聽的優(yōu)美樂曲,看著即墨離臉上那明顯的黑眼圈兒,她終于明白自己昨天晚上雖然只唱歌了,但是已經(jīng)成功的嚴(yán)重擾民了! 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嘿嘿,那個啥,不好意思!” 即墨離隨手一束,那墨發(fā)便又已經(jīng)松松垮垮的系在腦后,看起來魅惑而冷銳非常。偏頭掃了澹臺凰一眼,開始下逐客令:“公主還不走嗎?” 在他的心情和腦電波在那些讓人不好形容的歌聲和事件中平復(fù)過來之前,他暫且不想和這個女人相處在同一個屋檐下! 澹臺凰也知道自己是遭了嫌棄,趕緊下床把鞋子穿好,然后諂媚的看著他:“那個啥,攝政王啊,你說我們兩個關(guān)系都這么好了,你就把午夜魔蘭給我吧?” “……”即墨離頃刻無語,他們關(guān)系這么好了?他昨晚被這女人荼毒了一夜,就算他們關(guān)系好了?那是否刺客將他砍殺了一夜,第二日也能跟他套近乎,說他們關(guān)系好? 這樣想著,他性感的薄唇微微抽了抽,十分無語道,“公主,你我似乎并沒有什么很好的關(guān)系!” “我們都一起睡過了!”澹臺凰的眼睛瞪得又大又純潔!說完之后,發(fā)現(xiàn)這話說的不對,在即墨離隱隱發(fā)黑的眼神注視下,飛快改口,“呃,我的意思不是那個,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個,一起在同一個屋檐下,渡過了一個美麗的夜晚……啊呸!不是……” 為毛她現(xiàn)在的語言表述能力會變得越來越差啊,哭瞎!“我的意思是,我們都有過一夜……我擦!” 她終于死心了。 說來說去,就是想說人家救了她,但是兩個人咋同一個屋檐下共處了一夜,雖然不太美好,她還擾民了,但是彼此的關(guān)系有了一大進(jìn)步不是?跳躍式的說,他們都在往朋友二字的康莊大道上一路奔馳了不是? 但是只要說起任何有關(guān)共處一晚的話,就會顯得有點怪異,不想都是歪的。 雖然她的表述已經(jīng)艱難到了頂點,但聰明如即墨離,到底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那表情也變得似笑非笑起來,十分實際的道:“公主,本王認(rèn)為,昨晚的事情,得出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是公主欠了本王一個人情,需要表達(dá)對本王的感謝,而不是反過來對本王提要求!” 呃,好吧,似乎是這么回事!澹臺凰也算是深切的明白了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并不若笑無語、楚長歌他們那般好說話。低下頭十分沮喪的起身,也就在這會兒,忽然聽見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起。 這下,兩人的眉頭都微微蹙起。 這種時候,他們孤男寡女在同一間屋子里,傳了出去,絕對不會有什么好話等著他們,只是這門口來的,是敵是友? 正在納悶之間,慕容馥的聲線在門口響了起來:“進(jìn)去通報一聲吧,就說本宮前來探望南齊攝政王!” 兩人對視一眼,很快的都明白了是找茬的。顯然慕容馥這是知道了澹臺凰在這里,于是一大早的帶了一群人過來揭發(fā)了! 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最后會變成什么?南齊攝政王和北冥未來的太子妃,共度良宵?這種謠言傳出去,即墨離是不怕的,因為他原本和君驚瀾有過節(jié),能這樣噎他一下,也算是能狠狠的出了自己一口惡氣。 可,這并不代表,他即墨離喜歡被人算計。他想找君驚瀾報仇是一回事,卻輪不到慕容馥來設(shè)計他! 澹臺凰心中沒他那么多復(fù)雜的想法,她只知道如果關(guān)于她和即墨離有什么不好的流言,傳到那妖孽耳朵里,自己真的會被那丫“cao”之過急。所以她和即墨離的心情是一樣的! 即墨離見她不動,不由得蹙眉:“你不躲躲?” “躲什么?若是躲著被找出來了,那樣才是真的有理都說不清了!”澹臺凰雖然因為宿醉腦袋還有些發(fā)懵,但是畢竟還沒有發(fā)傻,思維很快的轉(zhuǎn)了過來。 即墨離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旁的話,偏頭看著門口吩咐了一聲:“請東陵皇后進(jìn)來!”這女人都不擔(dān)心,他擔(dān)心什么。 而他話音一落,澹臺凰近乎是以光速竄到了他的桌子面前,上面正好有他擺好的一盤棋,她十分深沉的落下一子,高聲道:“一大早的下一盤棋,的確能使人心思敏捷!” 即墨離見此,勾唇笑了笑,那笑極為朦朧美好,只是一瞬就領(lǐng)會過來了她的意思,快步上前落座,亦舉起棋子,將要放下。冷銳的聲線響起:“確實如此,本王倒還不知道,公主的棋藝竟也有這般造詣!” 他們這對話之間,慕容馥終于進(jìn)來了。 她進(jìn)來之后,看見那兩人在下棋,第一句話便是來者不善:“怎么,兩位是起床了之后,又開始切磋棋藝嗎?”這話,已然是極為不客氣了! 這話一出,即墨離便偏頭看向她,雖然是攝政王而非帝王,但是那種常年為上位者的壓迫感,很快的散發(fā)而出。慕容馥被他看的一滯,終于明白了即墨離畢竟是攝政王,她就算是不喜歡澹臺凰,說話到底也要給即墨離留幾分顏面! 是以,她上前一步,笑著開口:“本宮失言了,但也不過是好奇,都是聽些宮人說的,說二位昨夜……” 說到這兒,她便不說了,卻捂唇笑了起來。映射含義已然足夠,她要澹臺凰身敗名裂,只要傳出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晚的消息,君驚瀾即便再喜歡她,北冥的臣民也不可能再接受這樣一個太子妃! “昨夜啊,昨夜怎么了?昨夜本公主和東陵皇喝了酒,又和東晉國師喝了酒,正準(zhǔn)備回驛站,卻正巧遇見了南齊攝政王,便相邀一起下一盤棋,有什么問題么?哦,這一盤棋,都還沒下完呢!”說起皇甫軒,那絕對是她故意的。就是要刺激刺激慕容馥,也算是回報她一大早的找茬之恩! 果然,慕容馥一聽見澹臺凰昨夜還和皇甫軒喝了酒,只是一瞬,那張臉就變得微微有些扭曲。活生生像是澹臺凰欠了她一條人命似的! 但,她也沒有蠢到被澹臺凰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去,很快又繞了回來:“哦?那照公主的說法,你昨晚不是一整夜都待在這兒?” “那是自然,怎么有人對東陵皇后說本公主昨夜一整晚都待在這兒嗎?”澹臺凰抬起頭,眨了眨眼睛,一副很是單純的模樣。 慕容馥見她死不承認(rèn),頓時氣結(jié)!于是,大步往屏風(fēng)的后面走,希望能在床上看見一些蛛絲馬跡作為物證。 然而,她剛剛走到屏風(fēng)的旁邊,澹臺凰忽然抬頭道:“皇后,您好端端的,去參觀南齊攝政王的床做什么?您的寢宮沒有床嗎?” 這話看似簡簡單單,但歧義卻多,幾乎就可以解說為慕容馥是對即墨離有點意思,所以迫不及待的往人家的臥室跑! 慕容馥的腳步成功的停駐,美艷的面上也微微有了一絲龜裂的痕跡,好一個澹臺凰,竟然學(xué)會了惡人先告狀!她微微勾起了唇畔,輕笑了一聲,道:“本宮不過是作為東道主,擔(dān)心東陵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所以隨意看上一番罷了!” 這話說罷,即墨離當(dāng)即笑了聲:“一切都好,東陵皇后就不必掛心了!” 這話么,潛臺詞就是我住的挺好的,所以你就不用專程進(jìn)去看了。 但慕容馥一見他們兩個人都攔著,就更加確定了里面一定有什么證據(jù),于是又抬腳,并笑道:“話雖是這么說,但是本宮也總還是要親眼看看,才能放心的!” 她這話音一落,澹臺凰很快的接了過去:“東陵皇后,你就不怕繞過屏風(fēng)之后,看見一條南齊攝政王隨意拋灑的褻褲嗎?那時候您要如何自處?” 這話一出,不僅僅慕容馥嘴角抽搐了幾下,即墨離的嘴角也有些嚴(yán)重的抽搐。這女人,是真的不把自己當(dāng)女人了嗎?這種話也說得出來?還有,他即墨離像是那樣不講衛(wèi)生的人嗎?褻褲在里面隨意拋灑?! 片刻沉寂之后,慕容馥神情僵硬,澹臺凰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如果自己還要進(jìn)去,那就真的是意圖有待考究了。 但是,她也不是什么蠢人,不會輕易便被澹臺凰這句話打倒,轉(zhuǎn)回身子,輕聲笑道:“傾凰公主說的很是,既然攝政王都說了東陵的招待并沒有什么問題,本宮也不進(jìn)去看了。哎呀……” “砰!”的一聲,屏風(fēng)倒了! 慕容馥似乎是沒站穩(wěn),所以最終引發(fā)了這樣的悲劇,然后,屏風(fēng)之后的場景,就這般清晰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床鋪上被子拉開,顯然有人睡過,而地上地鋪之上,被子是掀開的狀態(tài),顯然也是有人睡過!慕容馥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若是這般光景,似乎說出去,也不過是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雖然于禮不合,但也到底沒到浸豬籠的地步。 可,流言的力量是強大的,只要這消息傳出去,一傳十,十傳百,自然就變了味! 她滿意勾唇,偏過頭正要問澹臺凰,澹臺凰已經(jīng)看著即墨離,十分“驚愕”率先開口咋呼:“攝政王,你的癖好也太奇怪了吧?一個晚上而已啊,竟然要在床上睡一會兒,又到地上睡一會兒!” 慕容馥:“……” 即墨離“——!”他可以沒有這樣的怪癖嗎?求放過!這女人還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能把她自己洗脫干凈,所有不好的全部往他身上推,就連一會兒睡在床上,一會兒睡在地上這樣離譜的話,她都能編排出來! 但,畢竟戲都演到這個份上,他也不好再拆澹臺凰的臺,便只開口道:“床太軟,本王不習(xí)慣,便又搬到地上睡了!本王并沒有床上睡一會兒,地上睡一會兒的癖好,公主想太多了!” 最后一句話,基本上可以說是從牙縫里面磨出來的。 澹臺凰的腦后滑下一滴冷汗,終于明白了即墨離現(xiàn)下雖然是在配合她,但到底還是有底線的,這是明顯的在警告自己,不要再隨便編排他。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按理來說,慕容馥基本上是可以死心滾蛋了,但她偏偏沒走,還十分好興致的接著糾纏:“原來是這般,本宮聽宮人說……” “不知是哪個宮人說了些什么,不知道本宮有沒有榮幸聽一聽?”她話音未落,楚玉璃淺淺淡淡的聲線,帶著水墨般的笑意自門口響起。 他身型頎長,一襲月白色的錦袍更襯得他俊秀如玉,當(dāng)真是冠蓋京華。朗目看向慕容馥,似乎是對這件事頗有些興趣。 慕容馥正想說話,卻錯愕的睜大了眼,驚恐的看著門口! 門口,她帶來的侍婢,還有來指證的宮女,竟然都在楚玉璃出現(xiàn)的這會兒,全部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血都沒看見一滴,就這般倒下了! 這下,莫說是慕容馥驚恐了,就連澹臺凰又微微瞪大了瞳孔。 倒是即墨離見此,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看來他沒有事先布置防止人借機算計是對的,因為懶,更因為并不在乎這件事。卻沒想到能借此看到楚玉璃的這一場戲! 慕容馥飛快的往門口走,伸出手便去探她們的鼻息,地上的十幾名宮女,竟然一個人都探不到呼吸!她抬起頭,看向楚玉璃那張山水墨畫一般淺淡雅致的容顏,公子若瓊,看起來極是溫潤美好,下手卻半點情面都不留,甚至都沒叫人看見他是如何出手。 她微顫著聲音,仰頭看著楚玉璃道:“她們都死了!” 楚玉璃聞言,修眉微蹙,唇畔又勾出一抹淺笑,溫雅的聲線亦淡淡響起:“哦,她們都死了嗎?真是可惜,本宮想聽的話,似乎聽不到了呢,不若,就由女皇親口告訴本宮如何?” 這下,慕容馥看著楚玉璃的眼神,已經(jīng)完完全全變了!她見過幾次這個人,一直都被他溫潤如玉的外表蒙騙,卻忘記了能和君驚瀾齊名的人,如何可能簡單! 這世上就有那么一種人,看似溫和,沒什么脾氣,但只要你惹怒了他,他會讓你連跪下求饒的機會都沒有!楚玉璃,就是這種人!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幾乎是有些顫巍巍的起身,臉色也蒼白了幾許,強扯出一抹笑,道:“怕也不過是些不實的流言罷了,本宮想起宮內(nèi)還有些瑣事沒有處理,就暫且失陪了!” 她現(xiàn)下已然不敢再去指責(zé)澹臺凰,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之后,楚玉璃這個看似溫和,實則下手比誰都要狠辣的人,是不是會給她一個和這些宮女們一樣的下場!畢竟他出手的時候,誰都沒看見動手的痕跡,也無法指證他! 其實,她是可以拿自己的身份搏一搏的,賭楚玉璃不敢對她這個前西武女皇,現(xiàn)東陵皇后動手!但,贏了還好,一旦輸了,丟的是自己的性命!她輸不起! 她這般匆匆忙忙的離開之后,楚玉璃方才笑著偏頭,對著即墨離打招呼。 而即墨離的表情始終似笑非笑,還頗具了一點玩味,楚玉璃的這個態(tài)度,是真的很有點意思!難不成……? 澹臺凰也有點皺眉,剛剛那十幾名宮女是怎么死的,她一點都沒看到,這是不是說明,楚玉璃雖然體弱,但事實上武功遠(yuǎn)在自己之上?但,不論如何,對方都是幫自己解了困,是以笑道:“多謝!” “慕容馥不會善罷甘休,離開東陵,才是最好的選擇!”楚玉璃也沒跟她客套那一聲謝,只是開口陳述一個事實。不到萬不得已,包括澹臺凰在內(nèi),誰都不會去傷了慕容馥性命,這也就是那女人總是那般高傲跋扈,胡作非為的儀仗。 這個道理,澹臺凰自然是明白的!她點頭:“是要離開東陵了!”她來東陵的所有的目的,基本上都達(dá)到了,迦葉砜笑無語給了明確的話,即墨離這邊也只能讓君驚瀾幫忙處理,而楚長歌極為干脆的答應(yīng)了她只要她去了楚國,紫羅珠就能為她偷出來! 至于澹臺滅那邊的那個神秘人,他上次也已經(jīng)和君驚瀾交過手了,并且那貨是以慘敗收場!她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楚長歌和皇甫靈萱拜堂肯定是在楚國,她總歸是等不到的,所有目標(biāo)達(dá)成,她說了不再傷皇甫軒,也不會再去偷他的兵布圖。故而現(xiàn)下回去也沒什么問題,正好也可以避開慕容馥糾纏。 而也正在她這般想著,楚玉璃又溫聲開口:“尉遲風(fēng)的大軍,已經(jīng)動了!” “什么?!”澹臺凰飛快站起身,險些將即墨離的棋盤都給掀了! 即墨離見狀,頗為玩味的掃了她一眼:“尉遲風(fēng)的大軍到了,這似乎不是女人應(yīng)該cao心的問題吧?”她這反應(yīng),似乎是過了些。 澹臺凰也很快的意思到自己的失態(tài),咳嗽了一聲,然后開始義正言辭睜著眼睛說瞎話:“常言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本公主雖然身為女子,但是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祖國,這沒什么問題吧?” “……”即墨離被噎住,“沒有!只是本王沒想到公主居然如此憂國憂民!”看她昨夜發(fā)酒瘋的樣子,還有那些粗鄙不堪的話語,實在無法想象她是一個有著高尚情cao的公主! 澹臺凰點頭,深沉道:“這說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女子也不可輕視!攝政王既然已經(jīng)和本公主有了如此深厚的情誼,東陵皇那邊,就有勞閣下去為本公主辭別了!后會有期!” 說完,也不等即墨離答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 即墨離一愣,成功的被她擺了一道!出于禮節(jié),若是要走,怎么也是要通知一下皇甫軒的,但是東陵和漠北已經(jīng)開戰(zhàn),皇甫軒會不會把澹臺凰留下來當(dāng)人質(zhì)很難說,所以不告而別是最好的做法,但是這個代為辭別的任務(wù),就被交給自己了?!這決計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楚玉璃亦對著即墨離點頭笑笑,道了一句:“后會有期!”說罷,便轉(zhuǎn)身跟上了澹臺凰的步伐。 然后,攝政王殿下終于伸出那只戴著扳指的手,輕輕支起自己的下頜,看著楚玉璃的背影道:“玉璃兄,你我倒算是有些私交,本王奉勸你一句,還是離那女人遠(yuǎn)些的好。此女,甚是兇猛!” 到現(xiàn)下他都還清晰的記得,她的那兩個詞:“脫”和“上你”。還有那一只繡花鞋……他估摸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昨夜的悲慘遭遇。 楚玉璃腳步一頓,溫聲回了一句:“多謝離兄提醒,雖然兇猛,本宮甘之如飴!” 語落,踏步而去。 即墨離在板凳上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點什么,也當(dāng)即起身,換衣,出宮而去。 澹臺凰回了驛站,韋鳳和凌燕就上來告知她,昨天那個人來取棋了,但是沒看見澹臺凰,最后沒有要,直接走了,說要澹臺凰在的時候,再來取。 澹臺凰知道這個時代神經(jīng)病是比較多的,逗比出現(xiàn)的頻率也非常高,所以也沒太奇怪,只吩咐了她們收拾東西,然后自己搬了個板凳坐在驛站門口等著,馬上就要出發(fā)了,要是還等不到那個人,就只能把棋先交給驛館的人,讓他們代為轉(zhuǎn)交了,但畢竟她也怕這樣貴重的東西被驛館的人私吞,所以還是能等到那人來最好! 支著下頜,楚玉璃也陪著她一起等,在聽她說了具體事件的過程之后,表情也變得有點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