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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卿本兇悍之逃嫁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226節(jié)

第226節(jié)

    啥意思?澹臺凰心里一突,又因為心里太害怕自己那會兒說的話可能面臨的下場,所以沒有多想,只當(dāng)這貨是故意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等自己不糾結(jié)正事兒了,再找自己算賬!

    于是她又咳嗽了一聲,十分正經(jīng)的接著道:“而且我認(rèn)為,我們不僅可以防守,還可以從東面埋伏,繞過雪山,從他們的背后過去潛伏,說不定可以偷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太子爺聽罷,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卻依舊邪魅笑笑,懶洋洋的重復(fù)道:“太子妃,天色已晚,我們洗洗睡吧?”

    澹臺凰又是一抖,不過也有點煩躁,自己正在煩正事,算賬的事兒不能等會兒嗎?硬著頭皮接著道:“但是尉遲風(fēng)也不是笨蛋,所以我們?nèi)羰钦娴南胪狄u,應(yīng)該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還是應(yīng)該從長計議才是!”

    這話一出,太子爺聽著,亦只是微微挑眉,慵懶的聲線帶著極致魅惑,再次重復(fù):“太子妃,天色已晚,我們洗洗睡吧?”

    澹臺凰聽同一句話聽了三遍,也聽著他的語氣越發(fā)的慵懶魅惑,還似乎充滿了一些言語無法表述的暗示意味,終于從全心灌注的凝視地圖中,怔然抬起了頭,看著他徒然湊近的臉……

    ☆、【039】不給爺待寢,爺就打滾一萬次!

    澹臺凰傻呆呆的抬起頭,近距離看著他冷艷懾人的面孔,十分天真可愛的問了一句:“你很困嗎?”

    “……”太子爺?shù)谋砬楹鋈挥锌匆凰查g的僵硬,以至于唇角那一絲溫和的笑意,也微微的凝住了。從來都高深莫測,如深海之暉的魅眸也有些微怔。

    整個人看起來透出一種異于往常的蠢萌!

    澹臺凰一問,見他不說話,整個人還仿佛傻了一般,十分體貼的伸出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晃蕩了幾下:“怎么了?看來是你是真的困了!”

    晃了好幾下,也沒見他回神,于是澹臺凰就把他歸結(jié)為實在是太困了,所以精神都開始恍惚,于是十分體貼的道:“是不是趕過來太累了?要是這樣的話,你先休息吧,這事兒我自己能處理的來!”

    這話一說完,就不管他了,低下頭開始繼續(xù)研究自己的作戰(zhàn)方針,心中隱約竊喜,這貨困了,當(dāng)真是好說話,太好了,那會兒她說的那些話都不用計較了!噢耶!

    心下雀躍,面上還是十分淡定,無比認(rèn)真的掃視著地圖。

    可,頭頂很快傳來某人慵懶中滿含陰沉的聲線:“爺一點都不困!”

    “你也不必強撐,還是身子要緊!不用陪我,我能行的!”澹臺凰研究的太認(rèn)真,沒體會出他語氣中大大的不正常,以至于直接把某人的話理解為了盡快現(xiàn)下非常困,但卻還是想陪伴她。于是很是關(guān)切的建議對方先去睡覺!

    太子爺深呼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某女垂眸思考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沒聽懂,還是假裝沒聽懂!狹長魅眸微微閃了幾下,很半天之后,才從自己的喉頭卡出了字節(jié):“太子妃,這些東西不能明天再看嗎?”

    “為什么要明天再看?”澹臺凰狐疑的抬起頭,看著他醉人的面孔,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難道你要告訴我,你一個人睡不著?”

    一天到晚和打仗打交道,也難為了澹臺凰的思想逐漸退化,男女之間的事情,她一時半會兒都想不過來了。

    太子爺唇角微抽,幽幽嘆了一口氣,似真似假的道:“嗯,沒有太子妃,爺晚上睡不著!”

    這話一出,太子爺?shù)男乃际菢O為齷齪。但是澹臺凰想的是很單純的,她嘴角一抽,頓時感覺自己瞬間雞皮疙瘩溢滿了全身,伸出一只手頗為受不了的搓了搓,方才滿懷嘲諷的道:“那你豈不是失眠數(shù)十天了!”

    要不要這么rou麻,講情話的時候,能不能稍微估計一下她的感受!今天晚飯都還沒吃,再給他多惡心一句,還吃飯不吃飯了?還沒有她睡不著,嘔——!

    這話一出,太子爺當(dāng)即伸出手,如玉長指輕輕包裹住她的,像是石子投入湖中,激起春日中的漣漪。

    兩人雙手交握,暖意融融,太子爺唇畔微微勾起,那笑容也煞是好看,但不知道為毛讓澹臺凰看出了很多毛骨悚然的味道,心下也終于開始為自己的不理智后悔,好端端的諷刺這妖孽做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德行,小肚雞腸,從來不肯吃虧!

    這下好了,渾身的寒毛都嚇得倒豎了!“呃,你有什么話就直說,不要這樣拉著我的手,我很不習(xí)慣!”

    澹臺凰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蹄子從他手上抽回來,但是抽了半天,完全抽不出來,還被他握得更緊了一些。

    “太子妃不在身邊,爺一個人還是可以睡著的,但是太子妃到了身邊之后,輕而易舉的,便睡不著了!”他語調(diào)幽幽,曖昧的笑意之中多了不少悚然的味道,眉心的朱砂此刻也極為艷麗,如血一般鮮紅,襯著那張瀲滟如畫的容,顯得又勾人了幾分。

    要是暗示到這里,澹臺凰都還聽不懂的話,她基本就可以被塞入輪回的軌道,回爐重造了!若是平常,倒也還沒什么,但是在今日自己犯了那么多錯誤,這貨還陰森森恐怖怖的握著她的手的情形下,危險指數(shù)都拔高了幾百個百分點!要是還不能引起她小心翼翼的高度重視,她會死的渣都不剩!

    于是,懷著這種滿心的害怕和忐忑,澹臺凰又開始發(fā)揮自己的鴕鳥精神,咽了一下口水,道:“原來是這個樣子,我知道了!但是你也不用這樣握著我的手啊,給人家看見了多不好?”

    “放心,爺進(jìn)來之前,已經(jīng)讓人清場了!說是今夜與漠北大皇子有機密要事相商,任何人不得靠近你我營帳的百米以內(nèi),門口也都是爺?shù)娜耸刂?!”太子爺十分體貼的進(jìn)行解說。

    澹臺凰心中一突,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難怪那會兒回到營帳的時候看見門口那些守衛(wèi)的士兵穿的衣服不一樣,她為毛有了一種落入虎口的節(jié)奏?

    心思微沉,腳底發(fā)麻,咳嗽了一聲,故作鎮(zhèn)定的道:“那就好,我還擔(dān)心我們說了什么話,聲音大了些,被不該聽的人聽去了!”

    見她如此不上道,太子爺?shù)男闹幸参⑽⒂辛诵酪猓饺簧斐鍪忠怀?,她面上的人皮面具瞬間沒了,露出一張看似鎮(zhèn)定,實則嘴角微微抽搐,神情十分緊張的臉,于是……太子殿下的心情剎那間好了!

    她原來是明白的,只是在裝作不懂。人皮面具被扯掉,澹臺凰皺了眉頭,不太滿意的呵斥:“沒事兒總扯人皮面具做什么?”不知道她現(xiàn)下心中緊張又害怕,很需要人皮面具來遮掩尷尬嗎?

    這話音一落,他如玉長指忽然伸出,從她白瓷板的面頰上溫柔劃過。輕若鴻羽,卻叫澹臺凰禁不住有些輕顫,第一次在他面上看見溫柔的神色啊,就像那傳說中的狼外婆啊哎呀媽!

    “扯了人皮面具,自然是想看看太子妃的臉,怎么這個問題,現(xiàn)下也需要問么?”他魅眸微挑,面上笑意更是明顯。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我知道了……”澹臺凰開始尷尬訕笑,眼神左右漂移,就是不敢看他。

    在她心中十分忐忑之刻,他又忽然開口提醒道:“太子妃,你可還記得,爺從東陵走的那天晚上,對你說過什么?”

    說過,這一次來了,是要索的。

    澹臺凰自然是記得的,這貨還讓她多多研究春宮圖之類的東西來著,但是,這種叫人毛骨悚然的情況之下,就是借給她一個膽子,她也不敢說這個事兒啊,于是她開始打哈哈:“啊,是說炎昭的事情嗎?不知道這件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你回國之后,親自審問之下,他招供了沒有了……呃……”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伸手一扯,將她扯入懷中,困于他的胸前和腿膝之間。慵懶魅惑的語調(diào),從她的耳畔緩緩響起:“太子妃,你一定要這樣轉(zhuǎn)移話題,激怒爺么?嗯?”

    最后一個字,語調(diào)悠長,慢慢咬住她的耳垂,微沉的呼吸在她的耳邊輕繞。

    澹臺凰通體一僵,整個人進(jìn)入僵尸狀態(tài)!趕緊顫巍巍的開口:“那個啥,睡覺的事情我們還是先等吃完飯再說吧,我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哪,啊,真的好餓啊!”

    “呵……好!”太子爺還是很好商量的,輕應(yīng)了一聲,微微偏過頭,對著門口吩咐,“送飯進(jìn)來!”

    “是!”門口有人領(lǐng)命,多余的話都沒敢說一句,很快的就去準(zhǔn)備食物。

    背后是他溫暖而寬廣的胸懷,耳畔是他輕輕淺淺的呼吸,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身上灼人的火熱,澹臺凰的心情無比忐忑,咽了一下口水:“呃,你不餓嗎?”

    “餓!”慵懶的聲線傳來,卻又加了一句,“想吃人!”

    “……”她可不可以說自己不是人?

    在她萬分忐忑之中,飯菜終于是被人端上來了,那人也不愧是君驚瀾手下之人,進(jìn)來之后,目不斜視,將手中的托盤放下,便很快的退了出去。

    澹臺凰飛快的抓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咽,要十分直觀的讓自己身后的人明白,她不是在找理由,她是真的很餓,非常餓。

    就在她十萬火急的吃飯之間,他如玉長指忽然輕撫她的發(fā),狹長魅眸微微上挑,懶洋洋的笑道:“沒想到太子妃如此體貼,竟然知道爺十分饑餓,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所以想著飛快的吃完,再來滿足爺?shù)目诟怪?!?/br>
    這話一出,澹臺凰的動作當(dāng)即僵硬住了,于是狼吞虎咽,終于也變成了慢吞吞的吃飯,就差沒精確到一粒米一粒米一樣的吃。

    見她的動作這么快就慢了下來,太子爺唇際的淺笑自然也更加明顯了。手下的動作也微微的輕柔了一些,雖然是希望她快些吃完,但到底吃得太快,對身子不好,這樣嚇唬一番,動作慢些也無妨,反正他等得起,夜還很長。

    澹臺凰吃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道:“對了,你知道無憂太子和姬公主的事情嗎?”

    這話一出,他眸中笑意凝固了幾分,挑眉道:“只知道一個大概輪廓,民間的版本不少,但是皇家的史冊之中,到底沒有太多具體的記載。唯獨比較明確的,只有三百年前無憂太子殤,享年二十三歲,留下一歲的皇太孫。僅此而已!”

    畢竟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他只需要知道史書上是如何記載便罷了,因為史家講求無一字無出處,所以能記載上去的必定都是事實,至于民間的那些傳聞和版本,聽聽便罷了,不足以取信。

    太子爺?shù)男宰?,是永遠(yuǎn)都不會將自己沒有求證的事情,當(dāng)成茶余飯后的八卦開與人交流。所以只說到此處,便沒有多論!

    但說起這個,澹臺凰倒是頗有了些食不知味的感覺,以至于手上的動作都停滯了半瞬,旋即,懷著一種極為復(fù)雜忐忑的心情,叫那日從云起那里聽到的話,一字一句的說給他聽。

    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她方才轉(zhuǎn)過頭,仰視著他,心下也十分緊張,還略有點尷尬,很是擔(dān)心這貨嘲笑自己迷信。

    沒想到她看了這一會兒,他卻只是幽幽嘆息了一聲,有些無奈的伸手拂過她的眸,閑閑嘆道:“太子妃,難道在聽見這些三百年前的往事之前,你就半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安危問題么?”

    澹臺凰一怔,有些不明其意。

    君驚瀾見她表情困惑,又接著開口解說:“冒充一國儲君,原本就是重罪。一旦被拆穿,漠北的形勢是一回事,你我先不論,可冒充這樣的大事,而且還在冒充之后指揮了軍政大權(quán),生與死,都是一線至之間的事情!如是漠北的臣民肯信你全是為了漠北,那便生!若是他們認(rèn)為你圖謀不軌,那便死!難道這些問題。太子妃之前,竟是完全沒想過么?”

    “沒有!”澹臺凰很是誠實,她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在做好事,所以半點都沒想過這后頭還有這么多事兒,最多考量到的,也不過是自己的身上暴露了,連云十八騎這邊,代表的王兄的這些力量,就沒有勝算了!

    根本就沒想到什么冒充的話,她自己個人的下場。這樣一回答之后,她忽然又覺得有點不對,仰頭看著他,十分納悶的道:“你這么說,是指你早已經(jīng)謀算好了么?”

    “從你戴上澹臺戟的面具,決定冒充的那一天,爺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所有的退路!”他不甚在意的笑笑,容色中多了一分寵溺,微微刮著她的鼻子道:“你的安危,你自己不知道cao心,難道爺也不cao心么?”

    他這般一說,澹臺凰忽然變得沉默了,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吐出來了一句話,不是萬分激動,不是十分感動,也不是其他任何情感,只充滿贊賞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顯然!經(jīng)過人類三百年歷史的發(fā)展,一切都在進(jìn)化之中,你們君家的血統(tǒng)也一代比一代優(yōu)良,這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無憂太子雖然是你的祖先,但是你遠(yuǎn)遠(yuǎn)比他聰明,而且思考問題,十分明顯的要比他全面很多!”

    這話一說完,低著頭接著吃飯,的確是如此。無憂太子當(dāng)年沒想到部署,最后帶著姬公主落荒而逃,還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但是君驚瀾這貨顯然比較聰明,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所以嚴(yán)格說來,他們是安全的。

    果然科學(xué)的道理沒有錯啊,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這種生物果然是越來越先進(jìn),越來越有智慧。

    而被她如此褒獎的太子爺,聽完這話,面上也沒露出什么十分自豪的表情來,反而有點哭笑不得???,很快的,狹長魅眸中扯過一道冷光,如深海暗澤。當(dāng)年,無憂太子是真的沒有想到要部署么?

    ……

    營帳之內(nèi),澹臺凰在吃飯,而營帳之外。獨孤渺正掛在樹上,不斷的甩著自己的腿,手上拿著一塊玉佩,笑得春風(fēng)得意。

    正在他面上那貌似是思春的笑容,越來越明顯之后,同樣在樹上,看了他半天的半城魁,終于是受不了了!如罌粟一般蠱惑的聲線扯起:“神偷這是偷了姑娘的心了么?”

    這聲音一傳來,把獨孤渺嚇了一大跳,險些沒從樹上栽下去!回過神來之后,很快的用殺人般的眼神看向他:“你什么時候上來的,我怎么不知道天下第一的殺手,還有半夜裝鬼嚇人的癖好!”

    “哼!”半城魁冷哼了一聲,雙臂抱劍,往樹上一靠,半睜著眼看向天空中的那輪明月,開口道,“半夜裝鬼嚇人的癖好倒是沒有,只是有人思春太認(rèn)真,沒有注意到我上來罷了!若要問我什么時候上來的么……大概就是你從懷里掏出那塊玉佩,開始時而不時的傻笑之時上來的!”

    獨孤渺嘴角一抽,從來不曉得作為天下第一殺手,能使得人人聞風(fēng)喪膽的半城魁童鞋,說起話來居然如此堪比毒舌婦,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后,開始反唇相譏:“別以為你一天到晚沒事兒就瞅著那個絕櫻的事兒,我不知道!不知道是我思春還是你思春!”

    這話一出,半城魁當(dāng)即挑眉,手上的劍鋒也在剎那出鞘,寒光閃閃,殺氣驚人!一個出色的殺手,是能夠做到在殺人的時候半點殺氣都不外泄的,而他之所以將一身殺氣半點都不遮掩,毫無疑問的,就只有一個目的——警告!

    獨孤渺癟嘴,趕緊擺手:“我只是隨便說說,大俠饒命!”雖然是半城魁抨擊他在先,但是如果還擊的代價是從此被天下第一殺手覬覦上的話,他還是果斷的投降吧!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面子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見他識相,半城魁這才收了劍!夜色般孤沉的眼眸一掃,冷冷道:“你想得有些多,我不過是覺得那個女人眼熟!”

    是真的眼熟,可心中竟然半點印象都沒有!竟好似是相識就在前世一般!

    獨孤渺微微挑眉,頗為不以為然,像他這樣見多識廣,游遍天下的人,什么樣的追女人的花招沒見過,尤其對于那些登徒子來說,那路上美貌的姑娘,個個都是眼熟的!但是這樣的話,獨孤小爺會說出來嗎?不會!

    樹上多了一個人,這思念佳人的事兒,就不能做了,于是他很快的準(zhǔn)備把手上的玉佩,收到自己的衣襟之中。

    可,光芒一閃,半城魁忽然極為驚詫的看著他手上的玉佩:“這東西,是你偷的,還是人家送的?”

    “你這是什么話,難道小爺就不像是那種能讓姑娘一見傾心,以玉佩聊表情懷的人嗎?”神偷大人雖然一直都為自己高超的偷盜技巧深深的得意著,但半城魁的這句話,讓他覺得非常侮辱!

    他這話一出,半城魁卻沒回話,一副等著他自己招的樣子。

    獨孤渺癟了癟嘴,終于開口道:“好吧,是我偷的,幾次見著她,身上都是這塊玉佩,第一次偷了被發(fā)現(xiàn)了,還被追殺,小爺就決定此生不偷到這塊玉佩,誓不罷休!這次終于被小爺偷到了吧,看那女人還拿什么囂張!”

    獨孤渺也才十*歲的年紀(jì),正是血氣方剛,不愿服輸?shù)臅r候,所以才會有如此作為。

    “偷完之后沒被追殺?”半城魁挑眉,神情忽然有點古怪。

    獨孤渺搖頭:“沒有啊,雖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但是那女人只警告了一句,你給我等著!只追了一會兒就回去了!”這件事情他也很納悶,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偷到這塊玉佩的時候,那女人一副不追上就誓不罷休的狠勁,這一次卻沒有接著追,的確是奇怪!

    半城魁心中登時明了,看樣子,這塊玉佩的主人,是想將玉佩送給他,只是采取了不一樣的方式!否則就這塊玉佩的價值,那一定是拼盡了全族的力氣也要奪回的!

    獨孤渺說完,沒見著他回應(yīng),卻也因著極少見他對什么東西如此感興趣,于是將手上的玉佩高舉,研究了一會兒:“質(zhì)地是絕對極好的,但卻也沒有排上十大玉器榜,怎么這塊玉佩有什么不同嗎?”

    “殷家家主的玉佩,你說呢?”半城魁挑眉,面上帶了半絲意味不明的味道。

    “殷家家主?你說是音域海城的殷家?”這下,獨孤渺的面上也嚴(yán)肅了起來。很快也想到了其中利害,是了,據(jù)聞殷家老家主因為一場家族爭斗,重傷而亡,只留下一個女兒殷嫣歌繼承家業(yè),此女天賦極高,緊緊十六歲,便學(xué)會了家族中最為上層的內(nèi)功——音殺!

    而那女人的年紀(jì),也的確能和殷嫣歌重合!尤其她竟然能一再敏銳的發(fā)現(xiàn)自己偷了她的東西,就更應(yīng)該是江湖中顯赫世家的人!

    可,這想法到了這里,他的面色當(dāng)即就沉了下來,殷家不是一般的江湖之家,傳聞中他們的背后是有西武女皇,也就是現(xiàn)下的東陵皇后撐腰,是第一個敢明目張膽和朝廷有關(guān)系,其他家族卻敢怒不敢言的家族!

    只是現(xiàn)下,在這種時候,她出現(xiàn)在這里,是想做什么?尤其,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跟著她的還有不少武功高強的老者。

    這下,他的面色幾乎是完全沉了下去,偏頭看了半城魁一眼,沉聲道:“要不要讓澹臺凰知道?”怎么說,幫澹臺凰也是他自己決定的,現(xiàn)下這樣一股神秘力量摻合到戰(zhàn)場上來,問題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