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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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正忙跪在地上道:“回萬歲爺,是藥,若入藥可斂肺止咳,止瀉,醋炒最能定痛,卻能成癮,故需慎用?!?/br> 皇上道:“何為成癮?” 王子正略斟酌道:“若長期用,沉迷其中,便再離不得,離了便覺精神萎靡了無生趣?!?/br> 皇上臉色更沉:“這東西是從何處得來?” 鳳娣道:“京城的菊櫻堂,是東洋人開的,這芙蓉膏就是菊櫻堂賣的藥?!?/br> “東洋人?傳朕的旨,凡為官者禁用此物,若有再用者獲罪,另,禁止貿(mào)易此物,違者杖一百,帶枷流放,重者處死?!?/br> 從宮里出來,上了車,少卿嘆口氣道:“虧了你今兒說了這些,皇上下了禁令,若再過幾月,我大齊不定成什么樣兒呢,這東洋人果真是狼子野心?!?/br> 鳳娣道:“既然皇上也知道東洋人沒安好心,為什么不把直接把菊櫻堂封了,豈不干凈,那個左之助今兒來了鋪子里,話里話外想謀我余家的秘方呢?!?/br> 少卿道:“你不知這里頭還有個緣故,這個菊櫻堂的左之助卻是琉球國使者親自保舉來開藥號的,皇上覺得不該閉關(guān)鎖國,便應(yīng)了,如今知道這芙蓉膏不妥,卻王子正也說了,這是藥,便不好封菊櫻堂,如今下了禁令,若菊櫻堂再賣,就有借口封了他的鋪子?!闭f著嘆了口氣道:“恐如此一來,皇上更不待見太子了?!?/br> 鳳娣看著他道:“你卻很歡喜對不對?!?/br> 少卿挑挑眉:“此話從何說起?” 鳳娣道:“你心里念著太子爺當年的救命之恩,若太子爺果真有謀逆之心,你便要斷了這份手足之情,你心里總是不忍,如今太子爺也不過受人蒙騙,雖惹皇上不喜,到底洗脫了謀逆的罪名,你如何不心喜。” 少卿把她抱在懷里低聲道:“真真我的鳳兒是水晶心肝兒的玻璃人,什么都瞞不過你,我是歡喜,太子爺為人敦厚,和善,我實不愿意相信,這樣的他會有謀逆之心。” 敦厚,和善,鳳娣不禁撇撇嘴,要是過日子的漢子,這兩樣是難求的美德,若為君王,恐極為不妥,若不敦厚和善,恐也不會給人如此輕易就算計了去,底下的兄弟們也不會如此躍躍欲試的想取而代之。 忽想起什么,忙問:“那個太虛真人?” 少卿目光一冷:“他活不過今晚?!?/br> 鳳娣回來想想,皇上對太子還是不錯的,若不是為了維護太子,也不會暗地里處置那個老道了。 菊櫻堂關(guān)了門,足有半個月都沒開張,皇上的病體痊愈,太子也漸漸好了起來,一場風波未鬧大就壓了下去,鳳娣卻總覺得,菊櫻堂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依著她,還是把這些東洋人趕走的好,不然就直接滅了,這些人簡直就是社會不安定因素。 慎之嘆口氣道:“東洋人這一鬧,今年中秋也沒得空再去看錢江潮,遺憾遺憾啊。”說著舉杯跟安子和道:“安大人今年倒是得意,何時請在下吃喜酒啊?” 安子和臉有些紅,看了鳳娣一眼道:“我?guī)煾嫡f,孝期辦喜事不妥,故先定下,明年臘月里除了服再擇吉日?!?/br> 說起這個鳳娣還真慚愧,她還真不知道這守孝三年不能娶親,現(xiàn)代的時候,這些舊例早沒了,自己便疏忽了,還只說過了一年就成了,再有,除了余家,還有安老東家呢,怎么也要再等一年。 想想再等一年也好,鳳嫣的嫁妝單子雖說開出來了,布料首飾好說,家具等物若尋好木料現(xiàn)做,怎么也要一年才能完工,故此,一年后兩人再成婚,倒正恰好,不用太趕,反正名分定下,也算成了一家人,安子和又不是裴文遠,不用擔心有什么變故。 只不過少卿卻不大高興,因鳳嫣不嫁,自己便嫁不得,因此他很有些不滿,鳳娣其實懷疑他是沒按好心,隨著兩人的關(guān)系日漸親密,有些事兒也開始慢慢失控,尤其兩人如今住在一起,雖是兩個院子,到底免不了耳鬢廝磨,好幾次差點就擦槍走火。 鳳娣想著,過些日子自己還是回冀州府嗎,有點兒距離好,免得忍不住,鳳娣一個現(xiàn)代人其實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大不了,但鳳嫣可一再叮囑她,仿佛她若失了身,就只能自殺謝罪一般。 忽聽咚一聲,鳳娣抬頭看去,不免失笑,許慎之有意灌安子和,安子和那個老實性子,許慎之敬酒他就喝,又沒有酒量,幾杯下去,就撐不住了,身子一歪坐到了地上去。 鳳娣白了慎之一眼,忙讓狗寶扶他到外頭轎子里,回去了,安子和一走,慎之也站起來道:“你們倆別瞪我,我知道你們倆嫌我在這兒礙事,這就走,你們倆樂意怎么親熱怎么親熱?!闭f著抬腳走了。 鳳娣不免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跟少卿道:“明兒我回冀州府吧,連著兩年中秋都沒回去,恐jiejie惦記呢?!?/br> 少卿一伸手把她抱進懷里:“怕你jiejie惦記,就不想想我嗎,你走了,這孤燈寒夜的,讓我怎么過?!甭犓f的甚為曖昧,鳳娣不免臉熱,卻道:“以往那么多年都沒我呢,你是怎么過來的?” 少卿仔細想了想:“如今我卻不記得了,就記著這兩年怎么過的了,前年在兗州府你吃醉了,我抱著你回屋,去年我們在觀潮閣聽潮,今年在這里,你我共守著這一輪明月,還有以后的中秋,無論在哪兒過,都得有你才成,有你,我周少卿才算過節(jié),才能圓滿,我說真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直至隱沒在唇間。 周圍的下人非常利落的背過身去,已經(jīng)非常習慣這兩人無時無刻不親在一起的行為,許貴兒背著身子,一張臉guntangguntang的,琢磨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個媳婦兒了,這光瞅著還真有些眼熱呢。 他放開她的時候,鳳娣氣息微蹙,忙推開他,少卿見月下一張小臉緋紅,雙眸含春,心里一蕩,待要扯她,鳳娣已經(jīng)坐到了對面道:“你若不說話兒,我可回去睡了?!?/br> 少卿恐她真去,忙道:“好,好,咱們說話兒。” 鳳娣這才坐下,下人暖了桂花酒來,鳳娣執(zhí)壺給他斟滿一杯,看著他喝下去才道:“還打算跟皇上慪氣呢,明明是皇子,為什么偏姓周?!?/br> 少卿道:“其實我娘也不姓周,周是越王妃的娘家姓氏,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一度怨憎慕容這個姓氏,便改姓周,是想徹底跟皇上劃清界限。” 鳳娣道:“這父子血緣哪是你換個姓氏就能割舍的,況,為君者需多方顧慮,當年留你在越親王府,想來也是皇上的一片拳拳愛子之心,你那時年幼,尚無自保能力,又沒有母親護持,在深宮里,隨便一個意外,就丟了小命,在王府,卻可以安然長大,而且,有了這層關(guān)系,你比其他皇子活的更自在的多,若你們兄弟九個算起來,皇上頗偏心你呢,你卻還別扭著非要姓周?!?/br> 少卿道:“我以為你不喜歡皇上,今兒怎么倒替皇上說起話來?!?/br> 鳳娣道:“這跟我的個人好惡沒關(guān)系,我只是出于一個旁觀者的立場,說句公道話罷了,皇上是不是明君,得后世評說,但我覺得,皇上這個父親當?shù)倪€算稱職,只不過,有時候處于他的地位,不好表現(xiàn)父愛罷了,但對你們,他都盡最大努力做到寬容,哪怕有時候會對不住百姓。” 少卿略沉默半晌道:“我知道了?!?/br> 鳳娣知道他想明白了,也就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卻忽聽少卿道:“鳳兒,你說咱們將來生幾個孩子好?” 鳳娣愕然,幾個,當自己是母豬啊,不免小心翼翼的問:“你想要幾個孩子?” 少卿道:“至少五個吧,孩子多了熱鬧?!倍?,少卿心里說,孩子多了,或許才能把她栓在家里,他可不想成婚后,還找不著自己的媳婦兒。 鳳娣蹭的站起來道:“我困了,先去睡了?!闭f著再不搭理他,轉(zhuǎn)身走了。 少卿一愣,問徐貴兒:“我是說錯了什么嗎?” 許貴兒摸了摸鼻子道:“莫不是大公子嫌小王爺說的少了,女子不都想為夫家開枝散葉嗎?!?/br> 少卿認真想了想道:“五個少了,難道她想生十個?!兵P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總覺著今晚上有點冷。 鳳娣睡下沒一會兒就給可兒推醒了,鳳娣揉了揉眼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可兒道:“王大人府上的人來問,少東家怎么還沒回去?” 鳳娣聽了一咕嚕爬起來:“你說什么?安子和不早回去了嗎?” 可兒道:“就說是呢?!?/br> 鳳娣急忙披衣裳往外走,剛到了院里給少卿攔?。骸按笸砩系娜ツ膬海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