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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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等!”我反應(yīng)過來后,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可阿伽雷斯卻已一縱身躍下了船, ,上身扎進(jìn)了海水之中,長長的魚尾卻順勢一掃,將我面前的艙門掀得砰地一聲關(guān)上,擋住了我的去路。 可我的腳步卻沒及時剎住,頭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迎面撞在了面前的金屬門板上,霎時間頭殼像炸開一樣眼冒金星,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的栽倒在了地板上。 該死的阿伽雷斯… 我在心下惡狠狠的咒罵著,勉強(qiáng)支撐著自己坐起身來,扶著沉重的頭顱晃了晃,好半天才從暈眩的狀態(tài)中緩和過來,焦距渙散的目光在漂浮中掠過了墻壁上幾把黑色的長形物體,精神忽然一振。那是幾把a(bǔ)k47!我跌跌撞撞的立即站起身來,取下一把握在了手里,槍身冰冷的觸感沁入掌心,使我的慌亂感減輕了幾分。 盡管我只有使用麻醉槍的經(jīng)驗(yàn),也并不打算拿著槍跑出去跟那些可怕的觸手對抗,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抓著這把槍,可它的確神奇的使我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我想這也許是我體內(nèi)流淌的血液在起作用,俄羅斯的男人天生就是該為槍火和打獵而生的。 然而就在我檢查這把槍是否上了膛的時候,我意外的發(fā)現(xiàn)槍身上打著一串非常清晰的字母———u.s. army springfield armory. 音譯為“斯普林菲爾德”。 我的心頭猛地一震,整個人愣在當(dāng)場。因?yàn)槲以?jīng)見過這串單詞,在大學(xué)的軍事理論課程上。而不巧我的記憶力超群,對每堂課的每個細(xì)節(jié)都記得一清二楚,并且在課上做了詳細(xì)的筆記。這串單詞,是美國二戰(zhàn)時著名的軍用槍械制造工廠的名稱。 老天,誰告訴我一艘海盜船上的軍火為什么產(chǎn)自美國的部隊(duì)軍工廠???難道他們打劫過美國軍艦不成?還是… 我不禁聯(lián)想到現(xiàn)在正值俄羅斯和美國的冷戰(zhàn)期間,一個猜想閃電般的掠過我的腦海,將我自己也不禁嚇了一跳。 也許這艘看上去是海盜的人并不是真正的海盜,他們也許是出于某種軍事目的,隱瞞了身份的美國海軍部隊(duì)。對了,這樣亨利為什么一早就潛伏在我們當(dāng)中也就能說通了。我到底一腳趟進(jìn)了一個多深的軍事陰謀漩渦里,萊茵和莎卡拉尓他們以及這些所謂的假海盜又是各自抱著什么目的?難道跟人魚和人魚島有關(guān)? 我皺起眉,思緒亂作一團(tuán),手緊緊的握住了槍竿。就在這時我的余光突然瞥見一個影子從艙門的玻璃后掠了過去,我順勢望去,一眼便看見滿身掛彩的萊茵竟然從剛才的底艙艙門里翻了出來,他敏捷的避開那些與吞鰻的觸手混戰(zhàn)的海盜,徑直順著通向二層船艙的樓梯往上疾奔,一定是打算趁機(jī)解救被困住的其他人。 天知道他是怎么爬上來的! 我下意識的抓起槍便想跟上去幫忙,可臨到門口卻又不由頓住了腳步。我的槍法身手都不算好,眼下沒什么我力所能及的,這種情形出去非但幫不上萊茵,反而可能不小心丟了小命——亨利的事就是血的教訓(xùn),我可不想再頭上多兩個槍眼,或者被那些觸手拖下海去。 不行,先靜觀其變。 我默默的勸誡著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氣,極力按捺著身體里那些沖動因子。達(dá)文希曾戲言過我是個矛盾體,平時看起來是個專心搞研究的書呆子,可骨子里卻是個十足的俄羅斯戰(zhàn)士,遇到要動武的時候比誰都拼命,盡管以我的身板來看有點(diǎn)不自量力,但是,他說的一點(diǎn)兒也沒錯。 冷靜,德薩羅。 “砰!” 突然船身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撞擊,周圍猛烈的晃蕩使我跌了幾個趔趄,一下子撞在身后墻上。該死的!我勉強(qiáng)扶住墻壁,立即向身側(cè)的艙窗外望去,就看見一片巨大的黑影貼著船下的水面擦了過去,掀開一道幽綠光幕般的巨浪,布滿鋸齒的血噴大口從海面之下裂開,吞噬下一股海水,如同在海面上撕開了一道通往地獄的深淵! 阿伽雷斯呢?! 我的胸口一緊,目光在翻涌的驚濤駭浪中搜尋著他的身影,正在此時,一道黑色的修長身影從水中一躍而出,鱗光閃爍的魚尾猶如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刃一樣劈開了浪脊,化作一道閃電似的弧光掠過了那條巨大吞鰻的上方,尾鰭恰如鐮刀似的在那大如燈籠的魚眼上直削而過,一股充滿熒光的液體頃刻間猶如被破開的注水氣球一樣從魚眼上的晶體里爆了開來。 剎那間那條吞鰻疼得從水里翻騰而起,巨大的身軀竟躍得超過了船身的高端,在半空一擺尾大大的裂開嘴,發(fā)了瘋的像海里阿伽雷斯的身影撕咬而去。一時間巨浪滔天,水霧四濺,面前的玻璃上全是斗大的水滴,我只隱隱約約的看見海面上翻攪著大大小小的駭人漩渦,魚怪那僅存一只眼的頭顱時不時的從海面中浮起,卻始終看不清阿伽雷斯與它纏斗的情形,可只是想想便能知道他的處境有多兇險。 這一條可不是什么虎鯊,吞鰻的體型比他大了足足十倍有余,還不夠它塞牙縫的! 我咬了咬牙,掄起槍座兩三下將面前艙窗的玻璃砸了個粉碎,用不那么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扛著槍頭,追蹤著吞鰻的另一只眼睛。 老天保佑我只會發(fā)射麻醉彈的爛槍法能起作用! 我瞇起眼將準(zhǔn)鏡瞄準(zhǔn)了那只燈泡般的眼睛,拉開了保險栓,等吞鰻的頭顱剛露出水面便連放了幾槍,ak47的火力名副其實(shí),子彈在那巨大的黑色頭顱上炸起一片水花,盡管我無法確定射中它的眼睛沒有,但看黑影翻騰的幅度便知道一定給它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在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阿伽雷斯似乎是趁機(jī)配合著我的射擊浮了起來,敏捷的繞到了吞鰻的后方,箭矢一樣刺破了水面,又回身直撲而下,用尖利的蹼爪徒手抓住了它尾巴上生著的長長觸手,竟猶如駕駛一匹烈馬一般伏在了吞鰻的背上,有力的右臂深深的扎進(jìn)了它僅存的一只眼睛,將那玻璃似的透明晶體生生整個挖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使吞鰻的半個身體因掙扎而從海面下浮現(xiàn)出來,暴露出了魚類脆弱的腹部。 趁著這個難得的機(jī)會,我立刻伏下瞄準(zhǔn)著它的弱勢,驚險連連的境地使我的胳膊都在顫抖,手卻不可抑制的連連扣動扳機(jī)射擊起來,吞鰻很快潛入了海面,波浪中暈染開了一大片渾濁的血水,水中的情形猶如被龍卷風(fēng)翻攪著混沌不堪。 我無法分辨出阿伽雷斯在哪,不禁擔(dān)心我的爛槍法連他一并擊傷,只好停止射擊,屏息趴在窗邊察看海中的情況。 我探頭朝下望去,剎那間一道黑影唰地從側(cè)面襲了過來,將我嚇了一大跳。我下意識的舉槍擋去,窗戶里迎面撲進(jìn)來一張三層鋸齒的可怖大嘴,一口咬住了我的槍竿。突如其來的襲擊使我竟一時忘了松開手里的槍,身體被一股怪力向窗外猛地拖去,還未來得及驚叫就隨著它墜向了海面! 霎時間冰冷吞噬了我的周身,我嗆了好幾口咸澀的海水,撲騰著手腳將頭顱掙出海面。 混亂的波浪將我席卷到半空中又扔進(jìn)水里,轉(zhuǎn)眼間,我已經(jīng)被掀得離船身已有幾十米遠(yuǎn)。驚濤駭浪中我徹底失去了方向感,浪頭更擾亂了我的視線,使我看不清魚怪以及阿伽雷斯在哪兒。 可惡!糟糕了… 我甩了甩臉上的水珠,剛剛在海浪的壁壘中找到了船的方向,卻突然感到一股水流朝我的背后直逼而來——我甚至不需要回頭就能猜到是剛才拽我下海的那根觸手! “shit!” 我被巨大的恐懼激得大吼了一聲,手腳并用的向前劃游起來,身體被掀起的波浪立刻推進(jìn)了一段距離,我驚異的發(fā)現(xiàn)原本水性不好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具備了游泳健將的技能,竟然游得靈活而嫻熟,我的雙腿竟然像魚尾一樣并攏,全然不受自控的在海浪上下擺動著,我敢肯定我此刻游泳的速度比自由泳的世界冠軍還要驚人! 老天…這是怎么回事!我在心中暗暗震驚,可沒有任何空暇容我思考原因,此刻求生欲已經(jīng)最大占據(jù)了我的大腦神經(jīng),我只是憑著本能擺動著身軀,在接近船身的那一刻模仿著阿伽雷斯那樣奮力從海中一躍而起,伸出手臂想要抓住那近在咫尺的船桅。 然而,就在我的手指觸到船身的那一瞬間,我的后背驟然一緊,一陣深入骨髓的劇烈疼痛刺入神經(jīng),使我像野獸般慘嚎了一聲,手中一滑,整個人被咬住我背脊的怪力拖了下去! 冰冷的海水霎時間從四面淹沒了我的身體,在頭顱即將被淹沒關(guān)頭,死亡的壓迫使我脫口而出的嘶聲高喊:“阿伽雷斯……阿伽雷斯!” 話音未落,我的聲音就被涌入口鼻的海水吞沒,身體被怪力朝深水里拖去,溺水的窒息感使我拼命的搖晃著頭顱,海水的壓力使我目呲欲裂,就在這個時刻,忽然一道修長的黑影從我的右側(cè)方掠了過去,那極長的魚尾甩了個彎,宛如一顆深水魚雷一般迅速朝我逼近。我在渾濁的海水中僅僅能看見一雙幽亮的狹長瞳仁,幾乎是眨眼間,那道熟悉的身影就靠近了我的身邊,蹼爪閃電般的撕破黑暗,朝我背上的鬼東西襲去。 阿伽雷斯的襲擊快得令我看不清他是怎樣出手解決這咬著我的可怕玩意的,我僅僅是感到背脊驟然一松,身體便被長長的魚尾卷住,一下子掀出了水面。 重新呼吸到失而復(fù)得的氧氣使我的大腦霎時間一片空白,我的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仿佛還置身在海面下一樣天旋地轉(zhuǎn),耳朵嗡嗡作響。我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了過度潛水的壓力癥,這個時候如果大口喘息容易造成猝死,只好拼命的克制著呼吸頻率,不敢亂動,使自己猶如浮木一樣任由海浪托著漂浮,雙目望著深藍(lán)的夜穹,試圖使自己緩和過來。 不知過了久,我才逐漸恢復(fù)了意識。透過模糊的視線,我看見海盜船已經(jīng)駛離了很遠(yuǎn),而阿伽雷斯和魚怪纏斗的身影也不知道從海面上消失了,不遠(yuǎn)處的巨大漩渦正向深處翻涌著,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團(tuán)黑影在渦心翻騰。 我不知道此時阿伽雷斯在海中是否占據(jù)著優(yōu)勢,盡管我又痛恨又懼怕這只野獸,可我此時此刻一點(diǎn)也不希望他成為那只魚怪的果腹之物。這種奇怪的擔(dān)心甚至超過了我此時的恐懼感,即使我明明清楚自己應(yīng)該趕快遠(yuǎn)離那個漩渦游回船上,可我的目光竟然卻像被漩渦卷住了一樣無法挪開。 然而我的脊背在火辣辣的疼著,愈發(fā)強(qiáng)烈的痛感迫使我不得不行動起來,朝船的方向游去,可是就在我的目光掃向前方的海面的那一刻,我的身體不由猛地僵住了。 ———那漸漸平靜的,無垠的暗色海水中,隱隱約約的浮現(xiàn)出了數(shù)個幽亮的光點(diǎn),隨之,一個一個人形的輪廓,自黑暗中剝離而起,朝我緩慢的包圍過來。 那是,無數(shù)只…人魚。 tbc 幾個字應(yīng)該不會多扣點(diǎn):注意下底下作者有話說 ☆、chapter 35 chapter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