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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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言亂語的大放厥詞,心里卻在癲狂的哀叫:天哪…這個家伙居然在我的同學面前說人話,還說的是這句話! 就在我不知所措到了極點的時候,拉法尓才像從驚呆了的狀態(tài)里蘇醒過來,一把扶起了伊娃,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盯著我和阿伽雷斯。他的眼神中糅雜著恐懼和驚嘆:“上帝啊…你遇到了一條會用英語交流的人魚…德薩羅,你可真夠走運的!” 老天,走運個屁!倒霉都來不及! 我在心里痛苦的哀嚎,企圖掰開那條勒著我腰部的魔爪,可阿伽雷斯一點放手的意思也沒有,反而摟得更緊了,我不由懷疑我繼續(xù)與他對著干,這個家伙會在我的同學們面前做出什么更沒底線的舉動,他根本沒有羞恥心的概念。而拉法尓他們顯然并沒有相信阿伽雷斯是友好的,畢竟昨天有一只人魚劫走了我們的同伴,從他們臉上的緊張就可以看出,此時的局勢一觸即發(fā)。 我不得不以退為進,故作冷靜的對拉法尓他們道:“不如…讓他暫且加入我們,他也許能夠帶我們找到達文希,并且阻止莎卡拉尓他們??纯?,他還降服了那只怪獸?!?/br> “你怎么知道這只人魚會幫我們?襲擊達文希的可是他的同類。人魚都是非常兇猛的生物,這一點我們在登島前就領(lǐng)教過了?!?/br> 拉法尓皺著眉,緊緊盯著阿伽雷斯。幾個武裝人員并沒有就此放松警惕,黑洞洞的槍口依舊指著我們的方向,其中一個家伙的情緒反應尤為激烈,他抓著槍拴,臉部的肌rou抽搐著,我毫不懷疑他隨時會進行射擊。 我可以想像他們在登上人魚島之前也與人魚群們交過鋒,也許損失過幾個同伴,所遭遇的驚險狀況應該與我和萊茵他們不相上下。 “相信我,我能與他商量,我能說服他幫我們,好嗎?這只大家伙看上去有點兇惡,但其實…很溫順…”我從牙縫里艱難的擠出這個形容詞,并且伸出手探上去,摸了摸阿伽雷斯的臉頰。 他的面部面部輪廓棱角鋒利,手感一點也不好,而我看著半信半疑的他們強作微笑:“嘿,你們看,是不是?就跟一條大海豚似的?!?/br> 作為回應,阿伽雷斯放在后面的一只蹼爪在我屁股上放肆的揉了一把,所幸沒有人看的到。我漲紅著臉咬了咬牙,不動聲色的碾了一腳他的尾鰭。 …… 由于我的協(xié)調(diào)工作干的不錯,拉法尓他們終于放棄了與阿伽雷斯對峙,而那條巨蜥不知為什么真的臣服于阿伽雷斯,在他的驅(qū)趕下順從的潛回了沼澤。這片密林恢復了我們剛進入時的平靜。因為伊娃尚在昏迷當中,我們只得放緩行程,在這些殘垣斷壁中找到了一塊可以落腳的地方休息。 阿伽雷斯似乎相當熟悉這片遺跡的構(gòu)造,他在沼澤里那些石柱群中自如的穿梭,只消失了一會,眨眼功夫便在我們不遠處的一片環(huán)形石階中冒出了上半身。我注意到那是一片像是古羅馬浴場的人工浴池,只是它的功能不大可能是提供洗浴,因為這座浮島是會定期沉入水下的。這座島上大概所有的湖泊河床的底部與底下的人魚巢都是相連相通的,并且直達大海。 我這樣想著,腦子里不由開始想像這座島嶼的構(gòu)造,它的里邊是空心的,有無數(shù)個出口,這樣使它能夠快速的排水入水,并且重量比一般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島嶼都要輕,也許這就是這座人魚島能夠在定期浮出水面,又沉下海底的奧秘。 它是人工造物,還是天生的地理構(gòu)造?這太神奇了,它既像是一個蜂巢,又類似于一個潛水艇。 人魚這個種族和他們的世界實在太神秘了…… 我在心里暗嘆著,目光不由自主的與阿伽雷斯交匯一線,樹叢下斑駁變幻的光影里,他的臉半隱在石階后,只露出一雙深邃幽亮的眼睛,他瞇著眼睛,那眼神似乎在引誘我的好奇心,暗示我該向他詢問什么。 正在這時,一只手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拉法尓將一塊用叉子串好的烤魚遞到了我的手里,看著阿伽雷斯的方向:“不好意思,德薩羅,看上去你的這個朋友的確對我們沒什么敵意,得謝謝他趕走了那只怪物,將伊娃即時救下。喏,你拿去,表達一下我們的謝意?!?/br> 我愣了一愣:“他是野獸,給他吃這個干什么?他自己會捕獵!” “你不是當過他的飼養(yǎng)員嗎,為了達文希,你就當再飼養(yǎng)他一回!” 拉法尓一句話堵得我啞口無言,我不由得因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而懊惱起來,瞪著他道:“嘿,哥們,你知道你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嗎?” “什么意思?你不想接近那條人魚嗎?可是剛才…” 拉法尓狐疑的挑了挑眉頭,顯然難以理解我的態(tài)度為什么急轉(zhuǎn)直下。而我卻感到一陣心虛,爬起來抓起手里的烤魚,硬著頭皮向阿伽雷斯走去。 tbc ☆、chapter 45 chapter 45 當我走近那個浴池一樣的遺跡外沿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些石壁足有兩米高,我連阿伽雷斯的臉也看不到。我不得不繞著石壁走了十幾米,才找到了一個可供我爬上去的豁口。底下并不是沼澤,而是波光粼粼的水,上面漂浮著一些睡蓮葉子般的植物,并不像湖泊那樣具有能見度,我甚至一下子找不到阿伽雷斯在哪里。 我在石壁上坐了下來,搖晃著手里的烤魚,像在水族館里召喚一只海豚那樣叫喚:“嘿,我是來感謝你剛才的援助,再不出來,我就回去了!” 說完我就打算站起來,說實話,我并不太希望阿伽雷斯立即出現(xiàn),這樣我就有理由快點離開,但我有預感那是不可能的。正在這時,我突然看見一只蹼爪從那些飄萍底下忽然伸了出來,抓住了我晃蕩在水池上的腳踝,那張陰沉邪美的臉便從大片濃郁的陰影下浮了起來,靠近了我的膝蓋。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我依舊本能地往后縮了縮身體,差點沒穩(wěn)住重心向后栽倒下去,腰部卻即時的一緊,整個人又往前一傾,正撲在迎上來的潮濕胸膛上。我抬起頭,嘴唇與近在咫尺的臉龐上高挺的鼻梁微微擦碰著,直直墜入深不可測的眼底里,呼吸都被溺斃。 “德薩羅?你在哪?我看不見你了!” 不遠處拉法尓的呼喊將我驟然驚醒,我立即推了阿伽雷斯一把,重新坐穩(wěn)了身體,舉起手上的烤魚回應道:“我在這呢,別擔心,我正在給他喂食!” “喂食…”阿伽雷斯低低的重復著這個單詞,困惑地盯著我,挑高了眉頭,似乎并不理解這個單詞的意思。的確他們都是習慣自己捕獵的生物,怎么會理解這種舉動的含義!并且,實際上我覺得向阿伽雷斯喂食有些冒犯他,因為他也許是我的父親輩或者爺爺輩也不一定。 “呃…”我晃了晃手中的烤魚,并抓起他的蹼爪,試圖將叉子塞到他的掌心,解釋道:“就是……這個是給你吃的,是我們的食物,是用火烤過的熟食,你能吃嗎?” 阿伽雷斯垂下眼瞼,盯著我手中的烤魚,湊上去嗅了嗅,眉頭皺了起來。我不知道拉法尓帶來的俄羅斯特質(zhì)烤料的氣味是否符合人魚的口味,總之我一年四季都很愛吃,而且百吃不厭,多虧了它我才解決了漫長的航行的食物口味問題。 假如阿伽雷斯不吃,那這條烤魚就是我的了。我盯著手中的美味,咽下一口唾沫。 我滿以為他會嫌棄并拒絕進食,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用蹼爪抓住了我的手腕,舔了幾口,張嘴就咬去了一大塊魚rou,連魚刺也不理便囫圇吞下,吃相堪稱狼吞虎咽,我不禁擔心他下一刻會一口把叉子吞下去,連忙往回抽了抽,將半條魚硬生生的從他的嘴里拔了出來,“嘿,嘿!叉子不是這么用的,你別連著餐具一起吃!” 阿伽雷斯?jié)M嘴流油的舔了舔唇畔,十分不滿的露出尖牙,盯著我手中只剩半截的烤魚,頭一次顯出幾分狼狽的姿態(tài),我看著他的模樣,禁不住噗嗤地笑出聲來,笑得前仰后合,手中的烤魚都差點拿不穩(wěn)的掉落出去。 而這場好笑戲碼的主角卻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滑稽之處,只是悠悠的抬起眼皮,像看待一個耍鬼把戲的小孩一樣淡然,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仿佛在醞釀什么報復我的陰謀詭計。 我及時斂住笑:見鬼!差點忘形了,跟這只陰險的野獸開玩笑,吃虧的一定是我! “呃…這個東西是這樣握的。” 為了彌補我剛才的“冒犯行徑”,并轉(zhuǎn)移阿伽雷斯的注意力,我故作正經(jīng)的抓起他的蹼爪,將叉子塞進他的指縫里,掰出了一個標準的抓握姿勢(好在阿伽雷斯的蹼膜并不妨礙這樣做),“然后,你要像這樣吃,看著…” 我低下頭去,努力使自己吃相斯文點的含住了叉子的邊角,咬下一塊魚rou吞咽下去,并細細的將魚刺理出來吐掉,借以避開阿伽雷斯盯著我的目光:“這是我們的進食方式,有點麻煩,是不是?” 說完,我還是忍不住看向阿伽雷斯的臉。 他正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我吃東西的神態(tài),點了點頭,忽然抬起另一只蹼爪,用手指擦過我的唇畔,拭起了一絲亮晶晶的油,竟然伸出舌頭舔了一舔,然后就好像因品嘗到了什么人間美味一般咧開嘴,似笑非笑的盯著我,露出了一種饜足的神情。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臉頰唰地灼燒起來,簡直就想立刻翻墻下去溜之大吉,然而當我的腿蜷縮起來的時候,卻被他的蹼爪狀若無意的抓住了。 然后,他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一眼我不安分的腿腳。 我的動作就那么僵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