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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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慌亂的祈禱著,可身體壓根不聽使喚的升起了跟上一次同樣的動靜,而且比那次更加急劇,不知不覺我已經(jīng)汗流浹背,身體竟因這樣的刺激而慢慢恢復(fù)了力氣。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件壞事,但同時也是件好事,我咬著牙關(guān)與體內(nèi)猶如黑洞般的強烈欲求苦苦抗爭著,聚精會神的開始令自己脫臼。這個過程非常疼,但這是我唯一獲得自由的辦法。將拇指并攏到掌心,腳趾并攏增加與床的摩擦力,然后猛烈的晃動拉扯著手銬,撞擊自己的虎口,如同錘子砸擊手指的劇痛一次次襲來,令我差點就要暈厥過去,但我立刻便聽到骨頭錯位的兩聲悶響——— 我的拇指底部呈現(xiàn)出一種畸形的彎曲角度,折貼在了手掌上,指縫間生長出來的蹼膜可憐兮兮的耷拉在手背上,就像一雙萎縮的鱷魚爪,噢,還是奧爾良烤鱷魚爪,因為我的手非常紅。我噙著疼出來的眼淚,禁不住咧開嘴笑了起來,臉上的肌rou卻在抽搐,如果有人現(xiàn)在看見我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嚇個半死,我一定比厲鬼笑的還難看。 但是更令我開心的是,我的發(fā)情期似乎因疼痛而提前結(jié)束了,盡管也許是暫時的,但至少它不必像上次那樣折磨我整個晚上。 小心翼翼的將手從手銬里抽出來后,我又將拇指按在床板上,深吸了一口氣送它們歸了原位。這次的疼痛比脫臼還要命,我咬著床單幾乎慘嚎起來,但所幸的是不爭氣的眼淚也被疼得縮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頭上滴下來的斗大汗珠。 該死的,這個時候倒出了足夠的汗了。fuck,fuck,fuck! 我在心里大罵著捉弄我的老天,甩了甩紅腫著、但好歹沒報廢的雙手,長舒了一口氣,正打算站起來,身后的艙門傳來“啪嗒”一聲響聲,嚇得我打了個哆嗦,心里大叫著糟糕?;剡^身去,我果然便看見萊茵從門外走了進來,并在目光落到我身上的瞬間,反手鎖緊了艙門。 “你怎么了,德薩羅,你的眼睛,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出乎我意料的是,萊茵并沒有首先因我脫身而感到驚愕,而是瞪大了眼睛,盯著著我的臉上下打量起來。我下意識的朝左側(cè)的窗戶望去,玻璃的反光上映出我的模樣———我的雙瞳在黑暗里散發(fā)著幽幽的銀光,耳朵上如阿伽雷斯那樣長出了兩片薄薄的“翼”。 我僵硬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卻還沒有來得及吃驚,就從反光里瞥見萊茵的手探進腰間,也許是打算取出什么東西來制服我,我的心中立刻警鐘大作,在他猱身撲向我的時候迅速閃到了床的另一側(cè),看清他的手上原來抓著一個注射器。 “別碰我,萊茵。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類了,你最好離我遠點!”我陰戾的抬起眼皮盯著他,而他卻不依不饒的撲將過來,抓著針頭就想往我的身上扎,我奮力揮擋著他的胳膊,使針管從他的手中飛脫出去,可由于地理劣勢,我的身體依舊被他堵在了墻角,借助比我魁梧不少的身型壓制著我,剛脫臼的雙手更成為了我最大的破綻,讓我一時間無法與他抗衡。 萊茵死死的扳住我的頭顱,迫使著我仰起下巴與他對視,粗重的呼吸里仍然浸染著濃重的酒氣,他的眼睛像在燃燒:“德薩羅,不管你變成什么東西,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掌心,你知道嗎?” 說著,他低下頭就想來吻我的嘴,我則發(fā)起狠勁來,抬起頭照著他的腦門狠狠一撞,而剎那間,我的身體里也噴涌出一種氣流般的力量,鼓脹滿了我的每根血管,我竟然聽到一種電流灼燒皮膚的嘶拉聲,眼前的空氣中驟然炸開一小串火星,將萊茵猝不及防的彈了開來,一下子重重撞在了墻壁上。他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我,好像見到了魔鬼,卻立即又不死心的向我撲來,我則搶先一步跳到了床上,朝他縱身撲去,騎在他的身上將他重新撞向墻壁,并用手肘狠狠擊打他的腦袋,幾乎是眨眼的時間,我便感覺到萊茵的身體軟塌塌的癱了下去,最終暈倒在了地上。 我低頭拎起他的衣領(lǐng),又朝他補上了兩腳,確認他是真的暈過去以后,我才將他翻了過來,迅速的從他身上摸出了槍和鑰匙,并把他的衣服扒下來換上,最后將他以牙還牙的銬在了床頭。我真的很想殺了這個抹去我的國籍,毀了我的未來的納粹瘋子,但當我握著手里冰冷的槍,對準了他的頭顱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殺人并不是一件那么輕易的事,我并不是個天生冷酷的殺人者。我的手在微微發(fā)顫,手指甚至扣開了保險栓,槍頭頂在他的太陽xue上,心里清楚假使我現(xiàn)在不干掉他,將來會引起更大的麻煩,可外面時不時傳來的腳步聲卻提醒著我,此時絕對不能這么做。 一旦槍聲響起,其他人聞聲尋來,發(fā)現(xiàn)萊茵死在我的手里,我將沒有任何機會逃出去。 這樣思考著,我也不由為不用親手殺人而如釋重負,為了確保萊茵多暈兩天,我用槍托在他腦門上狠狠砸了兩下,又撿起他剛剛準備用來對付我的那管針劑,打進了他的身體里。 好好享受幾天的睡眠吧,伙計。我拍了拍他的臉,把槍別回了后腰里,觀望著窗外,靜靜的等待著,等到不遠處巡邏的武裝人員都看上去疲倦不堪了,我才用手肘干脆利落的打碎了玻璃,然后如同一只靈活的魚般鉆了出去,落在了下層的甲板上,卻立即為腳下的情景大吃了一驚。 我身處的正是底艙的頂部,腳下是一扇扇密閉的、中心嵌有一個圓型凸起的玻璃窗的艙蓋,里面關(guān)著的正是那些人魚。 tbc ☆、chapter 63 chapter 63 而更令我訝異的是,我居然非常恰巧的落在了那條被真一利用的日本男孩(也許稱為日報人魚更合適)的上方,他顯然被我弄出的動靜驚嚇到,趴在玻璃后警惕的望著我,可在我蹲下去與他對視的時候,他的眼睛驟然驚異的睜大了,卻又立刻露出一種期盼和惶恐的神態(tài),蹼爪附在玻璃上,似乎在請求我放他出去。 我望了望四周,趁著還沒有人注意到我,便俯下身子查看艙門上的把手,但卻立即發(fā)現(xiàn)把手上都被拴上了沉重的金屬鎖。掏出萊茵的鑰匙挨個試過去后,竟然沒有一個是匹配的。眼下除了弄破玻璃放這些人魚出來,別無他法,可是一旦我弄出動靜,也許我還沒放出幾條人魚,就被周圍的武裝人員打成了篩子。但我需要人魚的幫助,至少讓一只成為我的同伴,這樣我可以盡快的找到nakamiya. 只能放出我眼前的這條,因為我可以確信他以前是人類,并且知曉一部分我們身處的陰謀,我們能更好的幫助彼此。 “嘿,我放你出來,但你不可以輕舉妄動,必須和我立刻逃到海里去,我需要你的幫助,尋找nakamiya拯救你的同伴們,你明白我的話嗎?你叫什么名字?”我輕聲湊在玻璃前,用還算沒有完全忘干凈的日語說道。 他看著我,一雙黑亮的瞳仁亮起來,用力的點了點頭,嘴唇動了動,做出了一個口型:“雪村?!?/br> 我并不確定我是否聽準確了,只是重復(fù)道,好的,雪村。 沒有時間給我猶豫和浪費了,必須趁天色未亮,馬上行動才行。我目測了一下從這里到海中的距離,我們需要經(jīng)過幾米沒有遮擋物的甲板,越過欄桿,這個過程是很容易遭到狙擊的,我得制造一點小混亂引開他們的注意力,這對于在黑暗中擁有夜視力的我來說并不難辦到。 這樣思考著,我掏出了后腰的槍,低頭看著他,比了一個我一旦打碎玻璃,他就立刻出來的手勢,而他心領(lǐng)神會的點了點頭,靠著子彈打擊不到的角落,等待我開槍。我則貼靠在那些武裝人員沒法立刻發(fā)現(xiàn)我的障礙物后面,側(cè)頭瞄準了船的另一頭,叩動了扳機。子彈立刻在另一艘船上引起了sao亂,此起彼伏的叫囂聲在不遠處沸騰起來,趁著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我將手槍迅速抵在那扇圓形玻璃窗上,又開了一槍,只聽砰地一聲,玻璃霎時間迸出了幾條裂縫,我接著補上了幾腳,眼見它立刻碎的四分五裂。 底下嘩啦一聲,雪村一下子破水而出,我甚至還未反應(yīng)過來,眨眼間便看見那碧藍色的魚尾擦過我的身體,一雙手攥住我的后領(lǐng),在甲板上空躍過一道不可思議的弧線,直往海中墜去,轉(zhuǎn)瞬就猶如一把破冰的錐子般扎進了海水之中,槍聲在我們的上方追襲而至,我的余光還能瞥見腳底閃爍的簇簇火光,但很快就被深水里襲來的黑暗所吞噬,一切安靜下來后,雪村又攥著我朝上方游去,但我知道等到我們浮出水面后,一定不會是在原來的位置。 我看見我們正朝島嶼埋在水中的峭壁上游去,在洞xue里穿梭著。里面狹小而幽深,使得雪村不得不放開我,由我跟隨著他穿行。光亮在幽深的海水中斑駁變幻,猶如一個神秘莫測的夢境,使我的思緒也不由自主的隨著光線游離。雪村在我的前方游得非常迅速,他的魚尾擺動的幅度如此優(yōu)美而自然,藍色的鱗片瀲滟出盈亮的藍色波紋,宛如一道小型星河。 假如我不知情的話,絕對想不到他曾經(jīng)和我一樣是一個人類。按照那個老婦所述說的年月,雪村已經(jīng)在海中化為人魚的形態(tài)度過了近六十年的歲月,他也許早已適應(yīng)了這樣了生命形式。難道雪村的現(xiàn)在這也就是我未來的命運嗎? 盡管我也許真的對阿伽雷斯產(chǎn)生了感情,但我沒法接受自己愿化作人魚,永遠告別我的家園,我的根基,去往他們的世界,正如雪村一樣。他應(yīng)該也是不愿意放棄作為人類時所擁有的一切才回去看望自己的母親,從而被真一他們捉起來利用的吧。 可我的身體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樣的異變,假使我拒絕和阿伽雷斯去他的世界(當然他也許會選擇強制帶走我),在這個世界我又該去往何方?我的家鄉(xiāng)和學(xué)校還會接納我嗎,我還能回到人類社會嗎?這天地之大還有哪里是我的容身之所? 我混亂而迷茫的心想這一切,周圍的空間慢慢豁然開朗起來,上方的光暈也變得集中,由斑駁的光斑聚成一整片像藍色玻璃般的光面,我們的頭頂似乎是一個島中之湖。 雪村引領(lǐng)著我朝上方游去,不一會兒就抵達了水面。我發(fā)現(xiàn)我們來到了一個巨大洞xue的入口,或者說我們已經(jīng)身處在一個洞xue之內(nèi),而面前的是一個洞xue中的洞xue,如果沒有人的帶領(lǐng),這些納粹很難找到這里來,因為它沒有其他的入口,除了水下。 這個洞xue大概有200英尺那么高,森然幽黑,猶如一座史前巨獸的體腔,當我向四周望去的時候,只能通過巖壁上那些散發(fā)著微光的洞xue昆蟲來判斷它的占地面積。它并不是天然形成的,我們所處湖泊中橫七豎八的坍塌著許多白色的、一看就是人工鑄造的殘垣斷壁的廢墟,一些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的藍色光球浮于水面之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就像是夜空中被星子組成的星座那樣具有規(guī)律的距離和陣型。 這些是什么東西呢?我仔細的觀察著離我最近的一顆光球,它就像一顆被玻璃罩包住的電離子團,又像是縮小版的閃電,在一團發(fā)光的云霧中迸發(fā)出藍色的光芒。我禁不住伸出手想要觸碰它,卻被一只濕淋淋的蹼爪扣住了手腕,雪村盯著它,輕聲道:“別碰它,你會因此而死亡。這些藍色光球是‘隔離星系’,它是阻擋核輻射徹底毀滅掉‘通道’的保護層。” “核輻射?”我皺起眉毛,大吃了一驚,“雪村,請你說明白一點好嗎?我曾經(jīng)在幻想中見到人魚的世界,看見那兒…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場…原諒我只能想到這個形容詞。” “是的,核輻射?!毖┐迦粲兴嫉拇瓜卵鄄€,聲音有些顫抖,“你不是那個年代的人,但你應(yīng)該知道二戰(zhàn)期間廣島的原子彈事件,當我知道我的家鄉(xiāng)遭受了災(zāi)難,便想要回去接我的家人到亞特蘭蒂斯暫避。可我沒想到原子彈的威力也幾乎摧毀了那兒,你看見了,沒錯,它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場,幾乎所有的人魚都像廣島的那些平民一樣死去,它們變成了化石,就像億萬年前的恐龍一樣滅絕?!?/br> 我不可置信的搖搖頭,不敢相信在幻覺中所見到的死寂無聲的大海,海底下那些累累的尸骨竟然是由于我們這個世界的戰(zhàn)爭而造成的,“怎么會…” “當然會,”雪村悲傷的笑了一下,“也許沒有人想到真正的亞特蘭蒂斯藏在地球的核心里,在那里形成了另一個獨立的星系與生命系統(tǒng),每一道海溝都是通往它的入口。這就是原子彈為什么能危及到那兒的原因。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文明已經(jīng)不存在了,只剩下的首領(lǐng)和一些出生不久的、沒有遭受核輻射的年輕遺民來盡可能的延續(xù)種群。但即使是這樣,戰(zhàn)爭的野火仍然再次燒到了我們身上?!?/br> 我的心里沉悶悶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nakamiya在哪?我們需要讓它打開通道,否則那些納粹會摧毀這座你們最后剩下的家園?!?/br> 雪村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后我看見他游向前方的那個洞xue,微微仰起頭,宛如獻祭一般張開雙臂,像上次阿伽雷斯那樣呼喊著那只巨獸,高亢悠遠的的鳴叫猶如號角聲般在整個洞xue里回蕩。幾乎是霎時間,我便感到整個洞xue搖撼起來,一個黑色的輪廓緩慢從黑暗里剝離出來,那雙血紅的眼睛轉(zhuǎn)動著望了望雪村,又落到我的身上,仿佛看見了阿伽雷斯那樣低下了頭顱,就像是一個畢恭畢敬的老臣朝我俯首以示敬意。 這讓我不禁有點尷尬,就好像走到哪都被認為是阿伽雷斯的所屬,我撓了撓頭,“嘿,呃,nakamiya先生,阿伽…你們的首領(lǐng)需要你打開通往亞特蘭蒂斯的通道,他們被囚禁了?!?/br> nakamiya竟像人類一樣會意的微微頜首,那龐大的身軀低俯下來,鉆進了湖泊里,化作一道黑色的疾電消失在了湖泊深處,雪村一把擒住我的胳膊,將我拽出了湖泊,靠在旁邊的巖壁上,在剛剛脫離水面的那一刻,頃刻間一股漩渦自湖深處翻卷而上,裹挾著那些藍色光球形成了一道電閃雷鳴的水中颶風(fēng),伴隨著地殼開裂般的轟隆巨響和四周猶如地震般的天搖地撼,我驚愕的看見那本來平靜如鏡的湖底裂開了一道黑色的罅隙,仿佛一只遠古巨獸緩慢睜開了吞噬一切的眼睛。 我頭頂?shù)膸r壁也隨之轟然開裂,光線與碎石如破殼般傾瀉而下,藍色的颶風(fēng)自下而上升騰而起,猶如噴涌而起的水流將我和雪村驟然拋到了半空中,我感到自己天旋地轉(zhuǎn)在風(fēng)中漂浮,努力睜大雙眼想要看著這一切,但我竟忽然望見遠處的空中竟然有幾架直升飛機在往島上飛來,而且機身上還有著俄羅斯的標識!霎時間我好像看到了親人和家園那樣激動起來,下意識的向那邊呼喊了幾聲,颶風(fēng)卻卷得我在空中打了幾個滾,將我和雪村分離得遠遠的。 天地好像在此時被這道散發(fā)著藍色電光的颶風(fēng)割裂開,我在上空俯瞰著底下,看見那道黑色的裂縫越來越大,逐漸猶如張開的巨大獸口般包裹著整片島嶼身處的海面上,使它宛如崩塌般向下沉陷著,準確的說,是被海底的海洞吞噬下去。我知道那就是通往亞特蘭蒂斯的入口。 疾風(fēng)烈烈的刮削著我的身軀,將我的視線和思維都攪得一片凌亂,心里升騰起一種劇烈的恐慌感,使我全身發(fā)抖將目光投向那些納粹的船只。拉法尓他們還在船上!該死的,我沒有想到“門”開啟以后會是這種情況,這情況又來得如此迅猛,為什么阿伽雷斯不提醒我! 得讓那些直升飛機去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