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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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他們的船靠過來了?我下意識的趴下來向那邊張望,可我立即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萊茵他們的船,那艘船的船頭一樣亮著光,船艙是我熟悉的白色,而船身上赫然刻著一串鮮明的英文——海神號。 我困惑的睜大眼打量著這艘船,它像我的方向緩緩駛來,愈來愈近,隔著幾米的距離,一個人影忽然面對面的映入我的視線里。霎時間我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 ————那分明是我自己! 而我的背后,正站著一個黑色的影子。 我毛骨悚然的緩緩回過頭去,幾步之遙外立在甲板上的是一個腐爛的不成樣子的……人魚。它的脖子上纏附著許多像黑色藤條般的東西,肩膀奇怪地聳拉著,脖子奇長,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弧度向前彎曲著,深凹下去的眼窩里散發(fā)著幽幽的綠光,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嚇得雙腿一軟,靠在船舷上,起初以為是阿伽雷斯又發(fā)生了恐怖的異變,可當(dāng)我看見它身后那條深紫的尾巴時,我意識到這是另外一只人魚,一只可怕的不速之客。我僵硬的站在那,屏住呼吸,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我處在絕對的劣勢,假使它向我撲過來,我的退路就只有身后的海面。 整艘船上都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一個活人,但這并不是最詭異之處,而是我竟發(fā)現(xiàn)我不在海神號上,那刻著和風(fēng)紋飾的窗戶再明顯不過的顯示出我在一艘日本船上的事實! 該死的,我的天哪,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我還在做夢嗎?。?/br> 我瞠目結(jié)舌的傻在那兒,而那個駭人的鬼影吊聳著脖子朝我接近過來,咧開猶如裂縫般的嘴唇:“sesson……sesson ……” 我?guī)缀跻ε碌牡潞H?,堪堪扶住了船舷,卻同時不可置信的反應(yīng)過來,這個音節(jié)的含義。 那是“雪村”。 我忽然意識到這不管有多荒謬多可怕,但我真的陷入了那駭人聽聞的海上神秘磁場之中,很有可能正站在幾十年前那個老婦的兒子——我曾在納粹船上遇見的那條名叫雪村的人魚,他多年前曾經(jīng)失事的那艘船上。 tbc……………………………… ………………… ☆、chapter 78 79(晉江80) chapter 78 就在這個念頭冒出來的那一刻,一簇驚人的火花轟然從這條船的船頭上爆開來,我的眼前忽然間冒出了許許多多的慌亂逃竄的人影。一個穿著和服的少年從船艙里跑出來,我認(rèn)得那就是我在人魚島上遇見的雪村。 我條件反射的呼喊了他一聲,但他卻像看不見我的存在般,只是帶著一種絕望的神情倉皇的張望著四周。 凜冽的海風(fēng)撕扯著他的和風(fēng)衣角,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只脆弱而凄美的飛鳥。他跌跌撞撞的退到了船的邊沿,像是對某種事物懷著極度的恐懼。 我循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了他所害怕的東西——— 那是一條深紫色尾巴的人魚。灼灼火光照耀在他通體浴血的周身,在黑夜中顯得那樣觸目驚心,宛如從墳?zāi)估锱莱鰜韽?fù)仇的亡靈。他緩緩的爬出底艙通向甲板的階梯,潮濕的烏發(fā)拖曳在魚尾上,像一簇寄生的海鰻。我注意到一把武士刀貫在他的脊背之中,從腹部上穿出來,卻好像并沒有對他的行動造成什么阻礙,他迅猛的抓住船上逃竄的人們,像個老練的屠夫那樣殘忍的將他們的身體撕扯開,甲板上頃刻間就血流成河。而在這個過程里,他的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雪村,目光飽藏著某種接近瘋狂的情緒。 我敢肯定那種眼神并不是真正的恨意,反而與之相反。 切膚之愛。 我的腦子里忽然冒出這個詞來。但我不敢妄加猜測他們之間的糾葛,因為這個眼前上演的故事的主角并不是我,然而我卻如著了魔般的呆呆望著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猶如不小心窺見記錄著他人隱秘過往的日記的某一頁邊角。 “對不起……”我突然聽見雪村那么喊道,凝著火光的淚水從他白皙的臉頰上滑下來。他靠著船舷跪倒在地上,卻在這樣慌亂的境地下依然保持著傳統(tǒng)的禮節(jié),以一種近乎祭拜的姿態(tài)匍匐在地上,朝那條人魚拜了一拜,又抬起頭來,似笑似哭:“您是大海的神明……我怎能冒犯您?我懇求您放過這艘船上的人吧,就當(dāng)我從未遇見過您……” “session…session……” 那條人魚的嘴里咒語般的念著這個音節(jié),蜿蜒著穿梭過甲板上東倒西歪的尸體,緩緩接近了向他跪拜的雪村,伸出流淌著鮮血的手抬起他的下頜,迫使他抬起頭來。 雪村順從的望向他,他伸出顫抖的手似乎想要撫上人魚的蹼爪,卻懸在半空中,手指顫抖著。那雙漂亮的眼睛壓抑著深深的眷戀,我想他也許是愛著這條人魚的,可除此以外,我在他的臉上讀出了更深的絕望與痛苦。 我的心里猝然間涌上來一種糟糕的預(yù)感,而下一秒我的感覺就被印證了。 我看見雪村以驚人的速度抓住那把武士刀的把手,猛地將鋒利的刃身整根捅入人魚的身體,尖端徑直將他自己也一并捅穿,然后他將他摟緊了,向后絕然的翻墜進茫茫大海之中,就好像一對殉情的親密戀人…… “雪村!”我不由自主的趴在船舷邊望向大海呼喊著,即使明明知道這是幾十年前被海上的磁場記錄下的幻象,我依然為之震駭。到底雪村和這條紫尾人魚之間有什么樣的糾葛,以至于他們倆會走向這么慘烈的結(jié)局?我的腦海中不禁回想起雪村的經(jīng)歷和他在海中孤獨的藍(lán)色身影,心中莫名的悸動。 “session…” 這時,我的身后忽然再次響起了這聲幽幽的呼喚,我還未回過頭去,便嗅到一股腐敗的惡臭,毒液般粘稠的液體順著我的肩膀淌下來,一雙形如骨骸的枯槁黑爪不知什么時候從我的腰后伸了過來,一股深重的寒意滲入我的脊背,讓我如墜冰窖。我意識到我背后這個不知該被稱為什么東西的怪物,它曾經(jīng)就是那條與雪村有牽扯的人魚,而它現(xiàn)在,很可能將我當(dāng)成了雪村的影子…… “嘿…我,我不是雪村!”我的嘴巴直打哆嗦,抬起膝蓋踏在欄桿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跑!可剎那間我聽見背后響起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啞笑聲,那雙擱在我腰間的蹼爪猝不及防地卡在我的咽喉上,我借著余光看見那怪物的下頜撐到鯊魚那樣駭人的幅度,嘴巴裂到了顳骨,重重的撕咬上我的肩膀! 我疼得不可抑制地慘叫起來,眼前一黑,“啊——” “德尓特,德尓特?。 ?/br> 就在這個時刻,我聽見熟悉的聲音在大喊著我的化名,冰涼淋漓的水滴落在我的臉上,我立即睜開眼,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眼前出現(xiàn)了洛狄婭,尼克,和其他幾個海神號同伴的臉。當(dāng)我被他們拉拽起來以后,我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海神號的甲板上,剛才那些驚駭?shù)幕孟蠖家褵o影無蹤。我不禁思忖著自己難道是做了個噩夢?可我怎么會夢見雪村的過往?這根本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太不對勁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記憶還仿佛深陷在剛才的漩渦里,讓我對甚至對自己此刻到底身處在現(xiàn)實還是夢境中都產(chǎn)生了懷疑。拍在我肩上的手卻將我一下子牽回了現(xiàn)實:“德尓特,你怎么會躺在這?我們還以為你掉到海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蔽姨痤^困惑的看著他們,“你們…剛才有沒有經(jīng)歷什么奇怪的事?” “迷霧。剛才我們航行到了一個出名的船只失蹤地帶,陷入了一片霧團里,不過我們已經(jīng)駛出那片海域,離廣島不遠(yuǎn)了。但是說到奇怪,啊哈,我想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奇怪了,德尓特,你也該來看看?!蹦峥藢⑽覐募装迳霞芷饋?,我抬起的胳膊一下子扯到了自己胳膊,剛才被咬的地方立時襲來一陣刺痛,我緊張的摸了摸那兒,卻感到皮膚上并沒有外露創(chuàng)口,只是腫起來了一塊。真是匪夷所思。 我跟著他們一路來到了船長室里,我一眼便看見雷達掃描儀的屏幕上,顯示著距離我們不過百米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體積不小的東西,看上去像是小型的島嶼或者廢棄船只。 “那是什么東西?”我指了指屏幕。 “一艘船的殘骸!”尼克的神色很興奮,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模樣,“我們離它很近了,我有種預(yù)感,我們又要發(fā)財了?!?/br> “我有同感。真該慶幸我們的速度比我們的新老板要快,根據(jù)海洋法,他們可是不能分我們這杯羹的,見者先得?!甭宓覌I打了個響指,咯咯輕笑起來。 “船?”我盯著那個越來越清晰的圖像,寒意絲絲滲進骨髓,連牙齒都打起戰(zhàn)來。我回過身去搖了搖頭:“別開過去,相信我,那里有危險?!?/br> “那不可能,伙計?!币慌韵喈?dāng)于海神號上的大副席洛克拍了拍我的肩膀,“因為我們到達輻射點的那是必經(jīng)之地?!彼噶酥钙聊慌赃叺膶?dǎo)航儀上那根綠色的路線,“這是我們的新老板給我們設(shè)定的航線,從這兒繞過去,通過這個海峽,我們會進入最終目的地——閻羅…禁窟,好吧,應(yīng)該就是這個名字,不管怎么樣,那艘船的殘骸就在海峽入口的附近?!?/br> 尼克一拍巴掌,“噢,這可是上帝送來的好運氣,我有種預(yù)感,我們都會變成億萬富翁的!干完這次,我們都不用再四處漂泊了,我要移民去美國,找個漂亮的加州姑娘……” “嘿,嘿,嘿!”我十分不忍的打斷他的美夢,我按住尼克的肩膀,聲色俱厲的看著這些膽子比命肥的亡命徒,“聽著,別飄飄欲仙了,我的預(yù)感跟你們正好相反!聽著……我剛才看見了一個怪物………” “什么怪物?”洛狄婭戲謔的瞧著我,“你剛才躺在甲板上睡覺的時候見到的嗎?” “他怕是夢見性感的美人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