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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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1 chapter 101 我的刀尖噗地嵌進了他皮rou里,徑直捅到了脊骨,發(fā)出一聲悶悶的鈍響。剎那間我感到他的身體猛地震了一下,卻反而牢牢的擁住了我的身體。我發(fā)誓我感到自己的腰隨時都能被他拗斷。他撐起身體,握住背上的刀柄一寸一寸的拔—出來,卻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我的眼睛。他的眼白微微泛紅,好像隨時能流出淚來,好像某種情緒正在撕裂眼眶,急促顫抖的呼吸仿佛海風般呼在我的面頰上。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覺得害怕極了。 藍色的血液從他握著刀刃的手指縫隙里沁出來,好像一簇綻放的毒罌粟。那血液散發(fā)的奇異芬芳一股腦沖進我的鼻腔,腦中電光火石的閃過很多混亂零碎的畫面。我辨不清那些是什么,胸腔卻像浸水牛皮袋般緊縮起來,讓我透不過氣。我下意識的退縮著身體,連滾帶爬的躥下礁石,小腿卻被他一把攥住了拖進懷里。他將我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向那陰森森的洞窟里游去。 “你要帶我去哪?!” 我恐懼的大喊起來,拼命踢踹著身下擺動的魚尾。他僅僅用一只蹼爪就將我的雙腳輕而易舉的抓死,我只剩下雙手可以小幅度的撲打抓撓,所有所學的格斗技巧都使不上,我感到自己在他的力量壓制下就好像一個嬰兒那樣無力,因為他的胳膊足有我的手臂的一倍粗!這樣的掙扎壓根無濟于事,我就好像一只被獵豹扼住咽喉的幼鹿般被他挾抱進了洞窟之內。身后落下一陣陣人魚們的歡呼,可于我聽來簡直如同鬼哭狼嚎那樣駭人。 洞口正逐漸遠去,月光隨吞噬我的黑暗逝去。 我被人魚首領帶著穿梭在一個又一個相連的洞窟中,經過那些聳立的古老的石柱群與發(fā)光的浮游生物,周遭的一切顯得光怪陸離,我仿佛正被傳說中的死神拖進一個通往冥界的幽靈隧道。 這種可怕的預感將我嚇得手腳發(fā)軟,連胡亂揮抓的力氣似乎也沒有了,渾身上下發(fā)著抖。我止不住的猜想人魚是不是像女巫那樣喜歡將小孩兒囚禁起來,把他們養(yǎng)得膘肥體壯了,再宰殺吃掉,也許那剛剛的親吻就是在試探我是否符合他的口味,他就要把我?guī)нM他的巢xue里吃掉了。我的爺爺曾說過人魚是最兇殘的生物,早知道我應該聽從他的告誡離大海越遠越好! 正在這時,我被帶到了一個石柱最密集的洞窟前,守衛(wèi)在石柱邊的數(shù)只人魚畢恭畢敬讓開了一條道。這里顯然就是人魚首領的巢xue。他抱著我游向那洞窟中心的奇形怪狀的石林里。里面的道路錯綜復雜,就像是一個被人工打造出的迷宮,我敢肯定我若被困在里面,恐怕到死也別想逃出來。 恐慌仿佛是有重量的石子一顆一顆增加著,我的心里沉甸甸的,要命的眼淚一滴滴涌了出來??奁鼰o疑是此時最無意義的事情,可想到接下來可能降臨的厄運,我便壓抑不住嗚咽起來。 腰間的手臂緊了一緊,人魚首領忽然停止了游動。也許是我的哭泣引起了他的同情(但人魚也許沒有這個玩意)。他將我托抱到石林中一塊比較平坦的石頭上,俯在我的上方,眼睛微微瞇著,那種令我困惑混亂的情緒被掩藏在眼皮下的陰影里。我警惕的盯著他,吸了吸鼻子,大氣也不敢出。 他的蹼爪放到我的頭上,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fā),就好像在無聲安慰我似的,我感到他的手臂在微微顫抖,似乎感到十分激動,就仿佛是快餓死的人好不容易獲得了一塊救命的牛排,卻極力忍耐著。我真怕他突然張嘴撕咬我。我的爺爺告訴過我人魚在吃人之前會先迷惑他,顯然他現(xiàn)在就在這樣做。 “別想迷惑我……我的身上沒什么rou,一點兒也不好吃!” 我咬著牙關強壓住自己的哭腔,抬起手肘頂著他的喉嚨,盡管我知道他也許一口就能咬斷我的細胳膊。他卻忽然捧住我的后頸,將我嚇得打了個哆嗦。我感到他那潮濕鋒利的蹼爪挪到我的背后,將我摟在懷里,鼻梁磨蹭著我的脖子,深深吸了口氣,好像在嗅著我的氣味。 竄上背脊的涼意使我頃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打著寒戰(zhàn)掙扎起來,卻被他強健的手臂輕而易舉的壓制了所有力氣,魚尾勒住我的雙腳腳踝。我越亂動他便制得越緊,仿佛要把我揉進他的五臟六腑里去。極度的驚惶中我下意識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他的蹼爪卻順勢按住我的頭,仿佛在鼓勵我咬他咬得更用力些。他的嘴唇貼在我的耳畔邊,沉沉的低喃:“叫我阿伽雷斯……” 阿伽雷斯? 這個音節(jié)仿佛直接從耳膜撞進心底,讓我不由自主地怔在那兒。 恐懼感消退了不少,我的思維才得以重新正常運轉。我這時才意識到一個被我忽略了的神奇事實——我竟然聽得懂人魚的語言。 人魚首領似乎并沒有傷害我的意思,他在嘗試與我溝通,并且讓我喊出他的名字。而就在剛才,他同樣喊出了我的名字。怎么會這樣,難道他認識我嗎?我以前可從來沒有跟人魚這種危險生物接觸過。這是怎么回事? “叫我阿伽雷斯…叫出你給我取的名字……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德薩羅?!?/br> 耳邊的嘴唇暗啞的低鳴著,他大大的蹼爪揉著我的肩膀。他的聲音極具穿透性又具有某種魔力,我竟鬼使神差的將那個既陌生又似曾相識的音節(jié)輕輕念了出來:“阿…阿伽雷斯……?” “我在這兒?!?/br> 被稱作“阿伽雷斯”的人魚首領低低的回應道。他的蹼爪忽然捧住我的臀部,像一個抱小孩的父親那樣將我托抱在雙臂中。我的腿無處可放,不得不把膝蓋擱在他的肩上,這讓我不知所措也不敢動彈的僵在他的懷里。他捏了捏我的腳尖,又握了握我的小腿,最后把一雙蹼爪放在我的腰上,就好像在測量它們的粗細和大小。而事實上在他的蹼爪中,我的身體確實顯得太細弱了。也許是這個讓他失去了食用我的興趣。 我這樣想著,卻發(fā)現(xiàn)人魚首領的神情就像在看待什么愛不釋手的東西似的,低著頭饒有興味地打量我的身體。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由下至上的攀上來,最后抬頭望著我的臉。一瞬間我仿佛在那幽深的眼睛里看見了藏匿的漩渦,它按捺不住地要將我吸進去。也許他努力使自己的表情友善溫柔點,但這種眼神仍舊將我嚇了一大跳。 “嘿,別這樣抱著我,我不是什么小鬼了!”我推著他的肩膀,試圖掙開他的摟抱,然而他卻在此時傾倒下來,身軀將我籠罩在下方,雙臂形成了一道狹窄的桎梏。 “別害怕我,德薩羅……”他盯著我的雙眼,我感到他就好像想要一口把我吞入腹中,他的嘴唇幾乎挨著我的鼻梁,“你是屬于我的。你既是我的后裔也是我的配偶,沒有什么能再將你從我身邊奪走……” 人魚首領的語氣既寵溺又充滿了侵略性。我褪下心頭的恐懼又如漲潮般一鼓作氣的殺回來。 我的心臟擂鼓般的狂跳起來,而此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胸膛上竟微微亮起了一小塊藍色光斑,就好像皮膚下藏著什么發(fā)光物。 我好奇的伸出手去摸了摸,一串奇異的電流突然間從指尖匯入血管,腦海里的浮光掠影有那么一瞬清晰起來,那些情景熟悉得就恍若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我的夢境里,又或者我曾經經歷過,又遺忘了一樣。我的心里升騰出一種曖昧的暖流,我突然很想親近眼前的這個人魚首領,就好像他是我在這世上最愛最熟悉的存在,然而那感覺太模糊了,當我仔細去捉摸時,它就消失了。 我迷茫而本能的抬起頭,看向那雙深邃的眼睛,手被大力地按在他的心口,“五十年間,你都在這兒存在著,德薩羅。我將把未來的你重新還給你自己?!?/br> 這句話實在難以理解,我困惑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阿伽雷斯卻就勢低下頭來,突然重重吻住了我的嘴唇。我的大腦猛地一下子蒙了,因為這次我知道人魚首領不是為了確定我是否可以入口,他是出于另一種緣由,一種令我更為懼怕的目的。 神經在頭殼里攪成一團,我本能地竭盡全力的亂踢亂蹬起來,卻他的魚尾緊緊卷住了我的雙腿,往水里拖了幾分。寬大的蹼爪嵌進我的手指間,與我十指相扣。他的舌頭撬開我的牙齒,幾乎將我的嘴唇裹進他的嘴唇里,猶如干渴的野狼那樣啃噬吮吸著我的唾液。 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服役前軍訓期間那個噩夢般的夜晚。黑暗的浴室就像這個洞窟里那樣充斥著嘩嘩的流水聲,我單獨洗完澡正坐在更衣室的長凳上穿衣服。一個帶著濃重酒氣的高個子男人從背后撲上來,將我壓在地上,就像人魚這樣瘋狂的親吻著我。我不敢想像假如我的不具備任何格斗技巧,那天晚上最后會發(fā)生什么。然而現(xiàn)在我又再次身處這種令我無比害怕的境地之中,因為我的力量與人魚相比就是螳臂當車。 當褲子被擠入腿間的魚尾磨破的一刻,不斷積壓的恐懼與悲憤從胸中噴薄而出,我一下子壓抑不住的哼哭出聲來。人魚首領的的動作忽然僵在那兒,他抬起身體來,有點慌張的看著我,呼吸很粗重,魚尾卻放松了些。我立即趁機從他身下竄起來,狠狠踢了他一腳,攥緊拳頭照著他的臉揍去,在他的臉頰上撞出一聲骨rou相擊的悶響。 “下流的野獸!” 我哽咽地大罵道,在礁石上擺出格斗的姿勢。 人魚首領抬起蹼爪擦了擦嘴邊被我揍出來的血跡,卻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勾起了嘴角,就好像因為我這句話想起了什么令他覺得有趣的事情似的,望著我一時間有些失神。 我不經意的注意到他下腹的魚鱗處,一根(…)正高高挺立著,我發(fā)誓那家伙比我見過的黑人的尺寸還要大。我忽然大概明白了他想要對我干什么,屁股一下子隱隱作痛起來。那簡直就是我從沒踏足過的同性戀酒吧里才會發(fā)生的破事,沒想到人魚竟然喜好這種行為! 我癟了癟嘴,害怕得更想哭了,但我沒再容忍自己流下一滴淚來。 “別害怕,德薩羅……” 他抬起眼皮盯著我,伸出蹼爪小心翼翼地探向我的腳踝,我再次揮拳朝他的臉砸過去,卻被他一下子就捉住了兩只手,將我朝他的身上輕輕一拽。我重心不穩(wěn)的撲倒在他的懷里,被他精壯的身體重新壓回礁石上。 他扒開我的頭發(fā),舌頭溫柔而緩慢的將我的眼淚舔干凈,然后慢慢的掠向耳根,又順著脖子往下,好像一位野心勃勃的入侵者般一寸一寸奪取他想要的領土。 我趴在礁石上,慌亂不已的急促呼吸著,聽到他在耳邊魔咒般的誘哄著,“我不會讓你感到疼痛……” 突然之間,一聲高亢的鳴叫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那個聲音聽起來異常熟悉,令我的心中猛地一震。人魚首領停下了對我的侵犯,我連忙從他的身下?lián)纹鹕碜樱曂ァ?/br> 我看見一只黑發(fā)銀尾的人魚立在不遠處的水中,他的長相十分眼熟,我好奇的盯著他,他也看向我,視線相交的瞬間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他竟然長得像極了我的爺爺年輕時照片上的模樣。 “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兒。”人魚首領冷冰冰的低聲警告道,我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已經變了,眼睛里幽光閃爍,醞釀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銀尾人魚正看著我,他的眼神里透出一種殷切,這讓我越來越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他看著我的神色也跟我的爺爺毫無二致,但他早就死在了幾年的海難中,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兒,并且變成了一條人魚的。 “他身體還沒有成長到能夠承受您的程度,我的王。母巢修復過您的身軀,您太強大了……”他俯首低鳴,態(tài)度十分謙卑地向水中下沉著,但目光卻逗留在我的臉上,好像懷著某種強烈的不甘,“您該帶他去看自己的舊體殼。體殼總能幫助我們順利恢復自我,不是嗎?他在死去后的五十年才重生。時間太久了,即使您將生命核心導入了他的身體里,他也未必能和現(xiàn)在的自己順利融合。假如發(fā)生體內排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