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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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些百姓也不計(jì)較了,杭拾甫又抱拳行禮,而后才拉著那叫箏兒的女子離開。 遠(yuǎn)遠(yuǎn)的,他們還能聽到箏兒哽咽著說著什么,但因?yàn)殡x得遠(yuǎn)眾人也沒聽清是什么。 很快這里又恢復(fù)了熱鬧,眾人繼續(xù)派對令糧食。 而那句險些飄散在風(fēng)里的話,一字不差地穿進(jìn)了阿青的耳朵里。她聽見那箏兒不服氣地說:“明,明明說開倉放,放糧的是父親!” 阿青一腿屈膝坐在房頂上,看著兩個走遠(yuǎn)的身影,帶了幾分笑意道:“應(yīng)城,真有意思!” 第6章 杭拾甫拉著杭箏一路急…… 杭拾甫拉著杭箏一路急匆匆地走回了府衙。如今情況危急,他實(shí)在難以抽出時間來,但想著今日發(fā)生的事,杭拾甫還是覺得應(yīng)該和杭箏好生談一談。 杭箏性子天真嬌縱,做事又急躁,今日才會成了連侯的靶子。 長此以往,恐怕會吃大虧。 “杭大人,陸大人有要事找你!” 杭拾甫的一只腳剛踏入府衙,就有衙役匆匆來報。 陸大人便是縣丞陸曠之。 杭拾甫回頭看了看還在抹眼淚的女兒,猶豫了一下,對杭箏說:“箏兒,你先去后衙等我?!?/br> 杭箏咬了咬唇點(diǎn)點(diǎn)頭。 杭箏一人獨(dú)自去了后衙。 而杭拾甫則翻身騎上了衙役牽來的馬往城墻上急奔而去。 應(yīng)城的護(hù)城軍僅有千于人,自叛軍圍城之后,護(hù)城軍已通通調(diào)往城墻,守城了。 所以城墻處,布防嚴(yán)控,官兵握著□□,腰間佩刀,神色肅穆地立于此地。 到了城墻之下,杭拾甫下馬,兩步并做一步向城樓走去。 杭拾甫一出現(xiàn),早已等候多時,同樣多日未曾休息的陸曠之連忙迎上來。 “大人……” “怎么樣了?開始攻城了嗎?” 杭拾甫眉頭緊皺地問到。 這幾日他們的神經(jīng)一直都繃著, 陸曠之搖搖頭,神色頗為難看的說:大人,叛軍換主帥了!” 杭拾甫揉了揉眉心,額角的的青筋一跳啞聲問:“換成了誰?” 陸曠之捏緊了拳頭,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名字:“閆遏!” 杭拾甫倏地瞪大了眼看向陸曠之,聽到這個名字他的瞳孔都在震顫。 半響他收回了目光,怔怔地看著半空中,眼睛沒有著落點(diǎn)。 杭拾甫的臉色徹底灰了下來。 閆遏此人出生北方豪族,乃叛軍首領(lǐng)之一。閆遏打仗十分勇猛,善用兵,這次他們能從北方一路推進(jìn),此人功不可沒。 但閆遏這人心狠手辣,脾氣暴躁,他每攻下一城便會縱容手下士兵燒殺搶虐,jian,□□女。 若是稍有反抗,他則動輒屠城。 據(jù)流傳的消息來說,閆遏,已屠殺兩城百姓了。 只是為何閆遏會出現(xiàn)在應(yīng)城? 原來,叛軍共糾集了十萬大軍兵分兩路,一路經(jīng)應(yīng)城往京都走,一路經(jīng)旺城去往京都。 而閆遏走的應(yīng)該是另一條路,圍攻應(yīng)城的主將之前是李柏。 閆遏出現(xiàn)的太突然了! 空氣里靜默了一瞬,而后杭拾甫啞著嗓子問:“京都,可有信來?” 陸曠之苦笑著搖搖頭:“我們總共往京都發(fā)了二十四封急報求救,無一封回應(yīng)!” 杭拾甫呼吸一滯,他頹然地倒在椅子上。而今朝廷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十分明了。 他們這是要任應(yīng)城自生自滅??! “大人,咱們應(yīng)城也是大寧的百姓,他們怎能,怎敢這么做?” 陸曠之心有不甘,憤憤不平的說。 杭拾甫疲憊無奈地說:“朝廷要是有足夠的兵力,絕不會放任叛軍走到應(yīng)城來。況且自查信死后,聞?wù)鼐懿换鼐┖螅銦o人可用了。諸侯手里倒是有兵,可朝廷又指使不動,所以只能裝聾作啞?!?/br> “他們就不怕叛軍真的打進(jìn)京都,兵臨城下嗎?” “不會的,各路諸侯不會允許,現(xiàn)在京都等的就是各路諸侯的反應(yīng),在等他們出手!” 這本就是一場博弈,什么叛軍,應(yīng)城,那些位高權(quán)重的人通通都不在乎。 他們只不過是這些人手里小小的一枚棋子,縱使?fàn)奚怂麄?,對大局也并不會產(chǎn)生什么影響。 決定成敗的關(guān)鍵從來都不在他們身上,因此他們是活是死,朝廷也并不在乎。所以才會表現(xiàn)的如此冷漠,高高在上。 陸曠之明白了杭拾甫的意思,正因?yàn)槊靼祝圆湃绱藷o力絕望。 他喃喃自語道:“上天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我們一城的百姓無辜慘死嗎?他為何不愿派人來拯救我等于水火之中?!?/br> 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正在這時,一人突然又出現(xiàn)。 赫然便是之前在糧倉前放糧的連侯。 “杭大人,陸大人!” 連侯喊到。 陸曠之收了之前的神色,極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你來這干什么?” 連侯聞言,笑了笑然后對著杭拾甫拱手行了個禮,道:“下官是來向杭大人賠禮的,之前在糧倉處多有冒犯小姐,還請大人贖罪!” 經(jīng)連侯這么一說,陸曠之才想起杭拾甫之前是接到消息后,神色匆匆的便離開了,原來是杭箏和連侯對上了。 陸曠之雖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但也猜想到,杭箏應(yīng)該是在連侯手上吃了個大虧了。 想著陸曠之看向了杭拾甫。 杭拾甫一手揉了揉額角,一手?jǐn)[擺手聲音疲倦地說:“是箏兒不懂事,于你添麻煩了,你別怪她年紀(jì)小不懂事就好?!?/br> 連侯聽完杭拾甫的話,立馬誠惶誠恐地說:“杭大人嚴(yán)重了,下官怎敢,大人不怪罪就好。” 杭拾甫不想再和他糾纏這個問題,他放下揉額角的手,抬眼看向連侯問:“除了此事,可還有何事?” 聽到杭拾甫的問話后,連侯左右看了看,神色變得猶豫起來。陸曠之見他這樣神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他瞪了一眼連侯道:“這里就我和杭大人,連大人有什么話直說,不必吞吞吐吐?!?/br> 連侯這才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樣,表情決然地說:“大人,城外叛軍有五萬之多,而應(yīng)城的護(hù)城軍不過一千人。咱們怎么打得過? 這打仗受傷害的還是老百姓,所以下官認(rèn)為,不若,咱們開城門投降吧!” 最后一句話,連侯說的極小聲,只有他們?nèi)寺牭玫健?/br> 陸曠之此刻正在喝茶,一聽他的話,手里的杯子差點(diǎn)掉在地上。 用手去接,又被熱茶燙個正著,他手忙腳亂地把茶杯放到桌上,看著連侯滿臉的不可思議,而后驚愕地說:“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投降叛軍,等同謀反。連侯這是活的不耐煩了,還是想弄死他們二人? 連侯看向陸曠之苦口婆心地說:“陸大人,咱們得以百姓為先,打肯定是打不過,朝廷也不愿意派兵支援。難道這是讓我們,讓百姓全部都上戰(zhàn)場嗎? 戰(zhàn)死沙場是死得風(fēng)光,留一世清明。開城門投向叛軍是要遺臭萬年。可陸大人,個人得失不重要,現(xiàn)在我們得顧百姓的死活。” “你……” 陸曠之被氣個倒仰,他指著連侯,怒吼:“連侯,你別亂往我頭上亂扣帽子?你自己怕死,別扯到百姓身上?!?/br> 面對陸曠之的話,連侯立馬不愿意了,他昂著頭,挺直了腰板,同樣不甘示弱地大聲說:“陸大人,我連某人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我只望能讓應(yīng)城百姓平安渡過此劫。 陸大人,你未曾上街看過,你知道百姓現(xiàn)在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嗎?再這樣下去,百姓都得餓死了?!?/br> 連侯的話說得理直氣壯,在旁人聽來句句在理,可陸曠之險些被氣得吐血。 這這這連侯什么意思? 他和杭大人幾日幾夜沒睡過好覺了,現(xiàn)在怎么從連侯的嘴里出來就變成不體察民情,只顧自己功績清名不顧百姓死活了? 以前他就總覺得這個連侯不對勁,但總是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對勁,還一直和他稱兄道弟,把他當(dāng)一心為民的好官,并引以為知己。 直到此次應(yīng)城受難,真遇上事了,這連侯以駐守處理城內(nèi)事宜為借口一直不曾出現(xiàn)。 后來又聯(lián)合城內(nèi)商戶,逼迫他和杭大人捐出家中糧食,美其名曰為百姓解糧食之困。 他不是說,不可以捐,這本也是他們應(yīng)該做的。 可連侯倒好,趁著他和杭大人不在,直接帶人將他們家中糧庫中的糧食差點(diǎn)搬完,就剩了一袋白米。 一袋白米能做什么,家中加上仆人差不多十多口人,這一袋糧食就夠他們吃一天。 他們無法,只能把那袋子細(xì)糧拿去換成了三袋子粗糧陳米和紅薯回來才勉強(qiáng)度日。 “連侯你這小人!” 想起那些事,陸曠之就覺得像是被人喂了一口大糞,惡心! “好了!” 眼看兩人就要爭執(zhí)了起來,杭拾甫出聲了。 他倒是沒對陸曠之說什么,只是直接轉(zhuǎn)向連侯耐著性子道:“連大人,先不說投降叛軍等同謀反之事,只說如今城外叛軍主將乃是閆遏。閆遏此人心狠手辣,已屠了兩城,這事不用我解釋,連大人也應(yīng)該知曉?!?/br> 杭拾甫不是個迂腐之人,若是能讓百姓活下去,投降又有何難? 只說之前叛軍來襲,朝廷又不理會他們的求救信時,他不是沒動過投降的念頭。 但叛軍名聲不好,他擔(dān)憂會出問題才遲遲不敢下決心。 如今對方主將又換成了閆遏,他更不可能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