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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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覺得她蠢?看不出來這些皮囊下的算計? 她愿意配合,就配合,不愿意配合,一句話都懶得多說。 阿青不耐摩挲了一下指腹,開了口,語氣還算平常:“認罪了,就拉下去砍了吧!” 說完她轉身就往里走,殊不知輕飄飄的一句話嚇壞了多少人。 連侯猛一抬頭駭然地看著阿青,怎么也沒想到阿青居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他連侯在城中百姓中的威望,十個杭拾甫都抵不上。民心都在他這邊,她就這么殺了她,不怕得罪全城的百姓嗎? 王氏聽了直接兩眼一番就暈倒在地上了。 周遭的本就放慢了腳不關注事態(tài)發(fā)展的百姓,也被這話嚇了一跳,差點腿軟。 這其中還是杭拾甫最快反應過來,眼瞅著阿青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門口了,杭拾甫連忙拱手大聲為連侯求情:“請城主開恩,連大人罪不致死,求你網(wǎng)開一面!” 阿青腳下一頓,回頭臉上沒什么表情地看看向杭拾甫,一雙鳳眸此時顯得尤為濃黑。 顯然杭拾甫違抗她命令這一點讓她不悅了。 杭拾甫被阿青的眼神所攝,瞳孔一縮再要說的話就卡在了喉嚨里一時間竟沒有吐出來。 但此時除了杭拾甫無人發(fā)現(xiàn),只見有了杭拾甫帶頭其他人也紛紛跪倒在地,大呼道:“求城主開恩!放過連大人吧!” 衙門口的人齊刷刷地跪了一地,包括那些衙役。 阿青極為短促地笑了一下,而后腳下一轉,轉身來一步一步地向眾人走來。 她每一次落腳都像踩在了眾人的心上。 不知不覺間,他們的心跳也合著阿青步子一下一下地跳動。 此時快到午時,太陽升到看著最高,陽光無比燦爛,今日也是一個極好的天氣。 但衙門口的氣氛卻壓抑到了極點,除了剛開始的那一句話,無人敢再開口,連呼吸都快停了。 他們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阿青不高興了! 阿青不高興會干什么?眾人的心緒旋即回到了那天城樓之下,滿目的累累尸骸。而層層堆起的尸山血海中,是立于其中渾身鮮血的女人! 跪倒在地上的人頃刻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這般沉重壓抑之中,杭拾甫抵住壓力,咬牙道:“城主,連侯雖然通敵,但一心為民,為了應城。錯,只錯在識人不清,罪不致死,求你網(wǎng)開一面,饒他一命吧!” 阿青做事肆意,不在乎這些,可杭拾甫清楚。 連侯不能殺,殺了阿青的名聲就壞了,應城的百姓只會覺得她暴虐不仁。 一旦事情如此發(fā)展下去,那應城好不容易迎來的安穩(wěn)便會搖搖欲墜維持不了多久。 這時連侯也回過神來了,他咚得一下將頭重重磕在地上。 這下他磕得實打實的,再抬頭時已經(jīng)頭破血流。 鮮紅色的血順著鼻梁彎彎曲曲地流下,看起來有幾分駭人。 連侯忍著暈眩,顫顫巍巍道:“城主,下官自知罪該萬死,杭大人與諸位百姓為下官求情也求您不要怪罪于他們。” 說完,連侯喘了一下氣,又道,“當時閆遏派人與下官說,只要應城愿意開城門投降,他進城便不殺一人,不搶一戶,下官,這才應了他的。 但下官糊涂愚蠢,如杭大人所說識人不清。那閆遏生性殘暴,若是下官真開了城門恐怕這一城的百姓都要遭殃! 幸而有,杭大人高明遠識,有城主英明神武力挽狂瀾,方才挽救應城。 下官自知該死,但求城主饒下官一命,下官愿戴罪立功,誓死效忠城主!” 說完這話,連侯已經(jīng)臉色慘白,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頭暈目眩差點跪都跪不穩(wěn)了。 “城主,現(xiàn)今應城百廢待興,連侯還不能死!” 杭拾甫說。 阿青低垂著眼眸看著連侯,旁人難以看清她眼里的情緒也不知這一番話到底有沒有打動她。 連侯感受著頭頂?shù)囊暰€,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他滿心忐忑,惴惴不安地等著面前的人發(fā)話。 此局是生是死,就端看阿青 是何反應了。 說實在的,阿青的喜怒無常,殺伐果斷簡直出乎連侯的意料。 若是早知如此,他今日就不會來了。 是他失算了,錯估了這位城主,今日他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要說阿青現(xiàn)在在想什么? 恐怕誰也想不到。 她是覺得卑微地跪在她面前祈求一線生機的人真機靈! 是真機靈,機靈地讓阿青一下子改了注意。 倏地,阿青平直的唇勾起一個弧度,她拿眼睛上下看下連侯,嘖嘖道:“真聰明。 給你一個機會,記住別讓我失望!” 說完阿青又頗為嫌棄地看了一眼杭拾甫道:“真蠢!” 甩下這么一句話她便離開了。 愣在原地的人有些難以置信,這這就完了? 這事的走向也怪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怎么連大人不用死了,那城主最后一句話是不是讓連侯官復原職的意思? 但這話沒人敢追上去問。 眾人一臉懵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唯獨杭拾甫松了一口氣走到連侯身邊,看著格外狼狽的人,他神色復雜地說了一句:“你,今后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也往府衙里走了。 第19章 “我爹就是心太好,…… “我爹就是心太好,才會讓連侯那個卑鄙小人一直騎在頭上?!?/br> 杭箏坐在椅子上咬了一口她自己帶來的桂花糕憤憤不平地說。 “他那個夫人還好意思說,什么他下雨看堤壩,下雪看莊稼,還建學堂,資助秀才上京考試。他也不害臊,不臉紅。 什么香的丑的都往自己身上攬。” 說起這個杭箏就格外的生氣,這下連糕都不吃了,她朝阿青義憤填膺地舉了舉沒什么攻擊性的拳頭: “我們應城堤壩好得很,要他去看?應城又下不了大雪,能凍到莊稼? 還有那個學堂明明就是我爹主持修建的。就連那資助窮秀才的事,也是陸伯父出的銀子,他一個搶著去送銀子的人倒是把好名聲都占全了。 真是不要臉。虧得我爹和陸伯父性子好,沒和他計較。 要是我,我定要好好打他一頓。” 阿青捏著酒杯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地說:“所以說,你爹他蠢!” 這么說,杭箏又不愿意了,她秀眉一蹙,不高興地說:“話也不能這么說,我爹那是,那是心好,心軟,不沽名釣譽,一心為百姓著想,干實事。他才不計較這些虛名。 他,他那是品行高潔!” 在杭箏心里她爹是有千般的好,萬般的好,可不讓旁人說壞話。 阿青掀起一只眼皮看她:“可應城的人都不聽蠢貨的話,聽聰明人的話。” 杭箏一噎,她想發(fā)火,可看著阿青的眼睛,她的那股火氣就又像被人兜頭淋了一盆水。 她雖然性子不好,但也知道阿青和其他人不一樣,惹不得。 雖然不敢發(fā)火,但杭箏嘴里還是嘟嘟囔囔反駁著:“反正我爹就是好,他才不蠢,他比誰都好?!?/br> 阿青沒理她,自顧自地給自己的杯子里倒?jié)M了酒。 不得不承認,自從穿到了這里阿青的日子過得舒坦極了,她真想好好謝謝想炸死她的人。可惜見不到了。 真可惜,他們也沒殺掉她! 阿青喝掉了杯子里的酒,嘴角翹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杭箏見她這模樣卻是誤會了。 她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桂花糕吃多了,她有些渴。 本來一般配著清茶喝最好,解膩又清爽。可這會兒,她突然把注意打到了阿青手中的酒上。 杭箏喝過酒,但她一直覺得那東西除了辣也沒什么其他的味道。 怎么看阿青喝得樣子,看著那么,那么誘人呢? 好像很好喝的樣子。 杭箏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道:“這酒好喝嗎?” 阿青手下一頓,她側頭看向杭箏,叫她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手中的酒杯,忽而一挑眉,勾了勾唇,一雙鳳眼泛著微光道:“好不好喝,嘗一下就知道了。” 她的模樣就像是在誘惑一個涉世未深的找小姑娘,偏偏杭箏這個小姑娘還真被她給誘惑住了。 杭箏猶豫了一下,然后又舔了舔唇道:“那,我嘗一點點?!?/br> 嘗一點就不會醉,回家也不會挨罵。 打定了注意,杭箏走到小幾上拿起另一只酒杯,然后倒了滿滿一杯酒。 端起杯子看著杯中透明晃動的液體,還未喝,好似都有一股若有似無地清冽竹香往鼻子里鉆。 這好像和她以前喝的酒不一樣。 又看了看阿青仿佛極其享受這杯中瓊漿玉液,杭箏一個沒忍住,端著酒杯,仰頭酒杯杯中的酒全部灌進自己嘴里。 下一刻她就覺得一股辛辣味直接劃過喉嚨直充鼻腔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