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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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的女人可不是中原那種走兩步就喘,身體瘦弱膽小的女子。 所以當初要不是弓木勸他,今日他根本就不會去接人。 但這會兒,烏頓卻是高興不已。 只有應青這樣的女人才配的上。 烏頓一邊想,一邊呲著牙對阿青笑。 將烏頓神色瞧得一清二楚的眾人只覺得一言難盡。 在場的,唯一能笑的出來的除了阿青就只有他了。 但烏頓純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找死。 而魏寧書打從烏頓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變了臉色,接著直到現(xiàn)在他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他渾身緊繃,緊緊注視著阿青的一舉一動,生怕她下一刻,就一刀結(jié)果了烏頓。 其實魏寧書沒有把握如果阿青真要干掉烏頓,他還攔不攔得住。 要是攔不住那他只能提前實施計劃,只不過這樣一來,恐怕不一定能成事。 正當魏寧書焦灼不已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涂西奉早就把各方反應都看在眼里。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放聲笑了笑了。他用挑剔的目光在烏頓身上打量了一拳后說: “我們城主倒是也喜歡美人。” 此話一出,所有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他。 涂西奉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烏頓接著說, “只可惜,烏頓王子你長得太丑,實在有礙觀瞻了?!?/br>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 涂西奉這話可是一點面子都給烏頓留了,就差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了。 不過直接當年罵人丑,也是夠絕的。 烏頓臉色當即驟變,兇惡地瞪著涂西奉,咬牙說: “你說什么?” 涂西奉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烏頓,笑道: “烏頓王子長得丑,耳朵也不好使?” 這話,險些沒把烏頓氣死。他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那目光好似要吃了他一般。 還是一直跟在烏頓身邊的那個年紀頗大的匈奴人喊住了他: “烏頓?!?/br> 他語氣里喊著警告,烏頓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他,想說什么,但見對方越發(fā)嚴厲的神色后,又怏怏地坐下。 涂西奉猜測那大約是烏頓的老師之類的。 涂西奉的猜測沒有錯,此人正是烏頓的老師,弓木。 烏頓坐下以后,那個老者,也就是弓木端起桌上的酒,面上帶了幾分歉意,舉杯說道: “應城主,魏侯爺和這位先生見諒,烏頓冒犯了,請各位原諒,弓木給大家賠罪了?!?/br> 說罷他仰頭就喝掉了杯子中酒。 比起烏頓別扭生疏的漢話,弓木就要說得流利許多。 烏頓憤憤不平仰頭喝掉了杯中的酒,又噔地一聲脆響,放在了桌子上。 若不是礙于弓木的震懾,他直接弄死那個姓涂的。 烏頓不再說話,一個人陰著臉在那兒喝悶酒。 除了烏頓,涂西奉和魏寧書都沒敢搭弓木的話,反而不約而同地看向阿青。 這事能不能過,還得看她。 阿青左右瞥了兩人一眼,嘴角牽起一個弧度。 隨后又沒說什么只端起酒,杯喝下了酒。 魏寧書見此,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接下來的,烏頓因著弓木的警告,不敢再生事,只悶頭喝酒。 一場接風宴便在這種不尷不尬的情況下完了。 夜深了,各自回了自己的帳篷里休息了。 魏寧書單獨找到了涂西奉向他道謝: “多謝先生剛剛相助之恩。” 涂西奉捏著胡須,看向他意味不明地說: “謝我干什么,我是個生意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魏寧書一愣,接著道: “先生,請直言?!?/br> 魏寧書早知道涂西奉這個忙不會白幫。 但涂西奉卻轉(zhuǎn)而問道: “魏侯爺,打算何事出手?這烏頓一天找死四五回,在下可不敢保證,次次都能讓城主改了主意。 魏侯爺應當清楚,今日我家城今晚要是真出手了,這些個匈奴不過是盤開胃菜,他們的還不夠她砍的,所以魏侯爺可要給在下一個準話,我也好跟我家城主交代?!?/br> 魏寧書聞言正色,湊到涂西奉耳邊耳語道: “蓋屠設宴那日?!?/br> 到那天他的人基本上就全部安排好了,可趁機會順勢而為,一舉拿下所有人。 更重要的是,武昌侯在后面躲了那么久,也該被一舉拿下了。 “好,那等侯爺拿下這里,我再來找侯爺討賬。 笑意,我就先告辭了。在下就靜候魏侯爺?shù)募岩袅??!?/br> 這邊得了魏寧書的一個準話,涂西奉扭頭就去向阿青將事情一五一十稟告了。 說完以后,頓了一下他不解地問: “城主到底是看上了匈奴的什么了?” 要涂西奉看來,這里沒什么東西值得阿青親自跑一趟。 這時阿青開口慢吞吞吐出一個字: “馬?!?/br> 涂西奉聽到這個字,瞬間就明了: “原來城主看上了匈奴人的馬了。 不過也難怪,匈奴人的馬一直都良駒,我們中原與匈奴打仗,很多虧都吃在了馬的身上。” 其實送到阿青面前來的馬,已經(jīng)算是駿馬了,可與這里的馬比起來總是少了幾分健壯高達大。 所以阿青將注意打在這并不奇怪。 涂西奉想到這,捋捋了胡須,臉上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愉悅。他說。 “這里是匈奴人里最大的部落,魏寧書要是拿下這里,其他部落就不成氣候了。 魏寧書相當于掌控了整個草原,屆時我們便讓他割一塊地給我們養(yǎng)馬。城主意下如何?” 涂西奉是知道,要說整個整個匈奴的地盤,阿青其實并不感興趣,所以才這般提議。 阿青對此提議點了點同意了。 涂西奉辦事,她一直非常放心。 兩人又商議了些其他事,只是說到最后那話又說道了烏頓身上。 涂西奉說: “匈奴人有父死娶母,兄死娶嫂的習俗。屬下看烏頓的表現(xiàn),恐怕是蓋屠給他做了某些承諾,他才有這么大的膽子跑到城主面前來說那些話。 只是不知道,蓋屠的打算到底是什么。” 蓋屠此人老jian巨猾,行事詭譎,又有武昌侯那個老匹夫在,恐怕是給他們挖了一個好的坑等著他們挑呢。 第95章 蓋屠和武昌侯圖謀應…… 蓋屠和武昌侯圖謀應城,想從阿青入手,所以才會派烏頓前來。哪知烏頓一見阿青,就不知東南西北了,行事蠢鈍險些丟了命。 許是知道了烏頓犯的蠢事,蓋屠暫時讓許烏頓沒再出現(xiàn)在阿青面前,而是另將其他幾個兒子派了過來。 所以打從第二日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有蓋屠另外幾個兒子,有意無意地跑來阿青的帳篷面前晃。 而且只要阿青一出去,就有人假裝偶遇,只是等真正看到阿青時,這些人都是一臉的驚艷。 甚至還有用蹩腳的漢話,念些不知所謂的酸詩。 連看了好幾日戲,涂西奉憋著壞,私下里對阿青說,這是在讓阿青選妃啊。 只不過蓋屠的這些兒子個個都五大三粗的,沒一個能入眼的,阿青站在一起,生生被稱成了羅剎。 以涂西奉來說,要是蓋屠能生出一個像聞肇那樣的兒子,要他家城主收了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可惜了。 這些日子,涂西奉他們看足了笑料,但魏寧書就不怎么見得到蹤影了。 他幾乎不在帳篷里待著,而是帶著人到處亂逛了。 除非匈奴人明令禁止他去的地方,否則他都會去看看,將這地方摸熟。短短幾日的時間雖不能讓魏寧書將此處摸個底朝天,但大致他還是心里有數(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