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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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元宵佳節(jié),天還沒亮,城中已經(jīng)燃了不少燈火,各家開始起床和面做元宵了。 同時城門也得早早打開了,方便百姓走親訪友。 城門開沒多久,一輛馬車就急奔而來,入了城。 守城門的小兵還來得及沒看清駕車人的臉那馬車已經(jīng)跑遠(yuǎn)消失在了灰蒙蒙的街道中。 昨晚杭拾甫和涂西奉謀劃了一夜,天蒙蒙亮?xí)r兩人才將就著趴在書房內(nèi)睡下。 可感覺剛剛閉眼沒多久,書房門就啪啪地被人拍響了。 杭拾甫皺眉,起身動了動僵硬的四肢,打開了門皺了皺眉道: “何事?” 拍門的仆人,急忙答道: “大人,城主府來人傳話,讓你和涂大人立刻去城主府?!?/br> 杭拾甫一怔,有些驚訝。 這么久了,城主府還從未這個時候急召過他。 這是出什么事了? “我知道了。” 杭拾甫心中雖然猶疑但也沒耽擱,他轉(zhuǎn)身回了書房拍醒了涂西奉道: “涂先生,城主急召,命你我速速去城主府。” 涂西奉從迷蒙中驚醒,他一邊揉了揉發(fā)疼的額角一邊消化杭拾甫話里的訊息。 “可有說發(fā)生了何事?” “沒有,只說讓我們快點(diǎn)去。” 涂西奉也清醒過來了,這傳話來得這么急,看來是真出什么事了。 他也沒了睡意站起來跟著杭拾甫一起趕往了城主府。 索性天還沒亮透,街上的人還不多,快馬加鞭的很快就到了。 這邊他們剛到城主府門口,正準(zhǔn)備邁腳跨進(jìn)大門迎面就撞上了大夫從里面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睛里看見的詫異。 阿青的身體向來好,可這大夫怎么會這么早從府里出來。 看臉色,這遇上的還像是什么疑難雜癥。 見此,少不得就要把人攔下來問一下。 可沒成想杭拾甫剛要伸手,送大夫出來的管家一見他們眉頭一松,連忙上前來道: “兩位大人可算是來了,快隨我進(jìn)去吧,城主等你們好一會兒了?!?/br> 說話間那大夫已經(jīng)出了門,走遠(yuǎn)了。 “怎么請來了大夫,可是城主出什么事了?” 管家一邊引著兩人往里走,一邊搖頭道: “城主無事?!?/br> “那怎么這么早還請來大夫?” 涂西奉問到。 管家聞言面露難色,吞吞吐吐地說: “這,這事三言兩語的還真說不清,二位隨我來,去看看就知道了?!?/br> 說罷就不再開口,徑直大步帶著兩人往里走。 杭拾甫和涂西奉心里都存了疑,步子也不免跨得更大了。 管家?guī)е麄儊淼搅艘粋€院子。 這院子因長久沒人住,沒沾多少人氣顯得有些荒涼。 這么一看,生病受傷的人就不是阿青了。 杭拾甫和涂西奉同時松了一口氣。 可是下一個問題來了,不是她那又是誰? 一個猜測隱隱浮于心間。 院子里的正屋燈火通明,兩人剛一進(jìn)門就看見坐在里頭的阿青。 她的面前放了一杯熱茶,他們剛一進(jìn)去他便抬眼看過來。 “城主?!?/br> 兩人拱手行禮。 阿青擺擺手后,他們直起腰背,接著眼睛就往內(nèi)室瞥去。 恰在這時,一個衣衫襤褸神情憔悴的生面孔正從里面走了出來。 那人摸了一把臉,隨后跪在地上,啞著聲音對阿青說到: “多謝城主救命之恩?!?/br> 阿青沒理他,只淡淡對著杭拾甫二人說道: “里頭的人是魏寧書?!?/br> 此話一出,二人沒有絲毫驚詫,反而有一種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的感覺。 當(dāng)接到魏寧書中毒失蹤開始,他們心中就隱隱查不到此人會來應(yīng)城。 沒想到,人果然還是來了。 想想也是,魏寧書落得如此田地,還想要活命除了來應(yīng)城還能去哪兒? 也只有應(yīng)城能保他。 所以很明顯,當(dāng)他遇險的第一時間他才會讓護(hù)衛(wèi)將他送來應(yīng)城。 沒有廢話,涂西奉也不顧忌人就在里面,直言道: “城主有何打算?” 阿青摩挲著茶杯的杯沿,反問道: “你覺得,我留下他,有什么用?” 兩人對話聽得魏寧書護(hù)衛(wèi)的臉色煞白,他知道,這一來一回的話,就是要定他主子的生死了。 可是現(xiàn)在他除了能卑微地跪在這,什么也做不了。 涂西奉笑了笑問到: “城主心中早就有了打算吧,不然也不會救人了?!?/br> 按照阿青的脾性,她不需要的人,今日就是求到她面前砰砰磕響頭她都不會心軟出手相救的。 可既然她救了,那就說明這個人,她一定是想好了要往哪兒放了。 阿青眼里含笑,對于涂西奉的腦子她向來是很滿意的。 “我要留下他,給我守城。” 阿青如是說道。 對于應(yīng)城的布防,杭拾甫是最為清楚的,聽到阿青這話他一下子抬頭看去。 阿青眼睛輕易就對上了他的目光: “你想說什么?” 杭拾甫臉色肅然道: “城主,魏寧書不值得信任。” 跟阿青待久了,杭拾甫也沒了那套拐彎抹角的話。 阿青說:“我不信任他?!?/br> 杭拾甫聞言剛想松口氣,緊接著聽見阿青的下一句話后,差點(diǎn)被這口氣給噎住, “跟我要不要他守城,有什么關(guān)系?” 杭拾甫順下那口氣才又開了口: “魏寧書不是普通人,城主想留下他,也定不是要讓他做個小小的兵卒。 此人曾自立為王就注定了不會甘于屈居人下,若是讓他拿了兵權(quán),怕是要被反噬?!?/br> 杭拾甫這話也不算是杞人憂天,野心,權(quán)欲一旦滋生很難消失。 要是真讓一個野心勃勃之人握住應(yīng)城的兵權(quán),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何況應(yīng)城所有的財富足夠讓一個人東山再起了。 杭拾甫的話就是涂西奉也找不出反駁的點(diǎn)來。 雖然他不喜參與權(quán)利斗爭中,可是商場如戰(zhàn)場,他也從來不敢小覷了人性丑陋。 “你也這么覺得?” 阿青對著涂西奉抬了抬下巴。 涂西奉沉默了。 見此阿青也沒有強(qiáng)迫他一定要給出答案,見他如此,也沒有追問。 “在下,不是忘恩負(fù)義的畜生。” 正在這時,魏寧書突然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扶著柱子站穩(wěn)了。 眾人的目光立馬轉(zhuǎn)向他。 涂西奉上一次見此人還是在草原上,與他共謀滅了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