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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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 第二卷 戰(zhàn)爭錄 第一百一十章 驚天提議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青凜一定不會這么快趕回獸族,甚至于,他干脆就不會回來。 “父親,為何你一再逼我?”隱隱怒火從眸中迸發(fā),青凜的冷靜在聽到那荒謬的提議后消失殆盡,握成拳的手在微微顫抖,他不懂,為何男人從不會在意他的感受,犧牲者永遠是自己。 他已經失去了,連最后的堅守也要剝奪嗎? 難道他不覺得對自己有些殘忍嗎? “我也不同意,你幫我們當什么了?工具還是你偽善的籌碼?收起你的狗屁仁慈吧,什么叫你也不想,但是實屬無奈,去他媽的吧!你記得,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cao心,更不需要你的參與。”千冽可以不計較他曾經對自己的算計,但現(xiàn)在他所謂的不得已而為之,所謂的苦衷,千冽絕對不會同意,荒唐又殘酷。 陰謀于自己,千冽可以忍耐,但是他連楚河都想算計的話…… 恕難從命。 更何況,他將青凜置于何地? “別再逼我,否則我會放下所有責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我已經犧牲過一次,不會有第二次了?!辈皇峭{,也不是警告,這是青凜忍耐的極限。 “站??!”威嚴的聲音,此時卻沒有任何威懾作用,男人見青凜執(zhí)意離去,一個疾風便繞到他面前,他想伸手攔住青凜,不料千冽卻快他一步,在他碰到青凜的肩膀前,先拽住了他的胳膊。 “千冽,你想攔我?”男人并未收回被千冽抓住的手,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厲聲道,“我是你的父親,你想忤逆于我?” “是又如何?”千冽嗤笑,“少拿你那狗屁身份來壓我,我不吃你那套。” 說話間,青凜已經轉了過來,冷眼看著身后劍拔弩張的父子,青凜的表情已經不帶任何溫度,人冷,心更冷。 那些曾經被他視為一切的責任,還有對父親的敬重與崇拜,這一刻,只??尚Α?/br> “那日,你對我們坦誠了你的陰謀,你說,陷害千冽是為他變的更強,為了守護大陸而身不由己?,F(xiàn)在,你還用這個蹩腳的理由來勸說我們。父親,你只有我們兩個兒子,你一定要同時失去嗎?千冽也許不會計較曾經一切,但是,我誠實的告訴你,因為這件事情,我會恨你?!?/br> “青凜,為何你要如此沖動?孕育的失敗,你與千冽分裂成兩人,魔武雙修已然不能,我希望你們可以變成一個人,配合默契的與亡靈之王戰(zhàn)斗。 但是青凜,你是否想過,如果你們做不到呢?戰(zhàn)爭是無情的,這點我們都清楚。一旦你和千冽發(fā)生什么意外,大陸的安危誰來維系?你們是我的兒子,我心疼你們,我也不想如此,可是上天將這個重任交給了獸族,交給了你們,為大局著想,你們該拋下私心。這條命都為澤爾斯特存在,一個區(qū)區(qū)人類,為何你們要如此保全?” 燭光照在青凜的臉側,忽明忽暗,盡管如此卻也看的到他陰冷的表情,這是大祭師的房間,對于一直知道真相的他來說,獸族之首的決定他也無法認同,大祭司更傾向也更同情于他們的王子。 他們一直生活在父親的陰謀中,看的他都無比心疼。 “父親,是時候結束你的謊言了。一直監(jiān)視我們的人是你吧。 從我們離開獸族開始,不,比那還早,從楚河出現(xiàn)開始我們便不知不覺的走進了你的陷進。 千冽回到獸族前他的動向你是否掌握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不在的期間他與楚河的事情你全知道,你一直暗中觀察著,看準時機便將我們帶到狂魔祭壇,然后看似誠實的將一切告訴我們,讓你欣慰的是,我們信了,并按著你的想法走下去了?!?/br> 青凜不想承認,事到如今,他已無法再勸服自己去信任父親,對他,青凜已經徹底失望也完全心寒了。 “我一直奇怪,為什么楚河可以進入狂魔祭壇,即便他是我選中的伴侶,但種族不對的他絕對沒有這個資格,但是你卻應允了。現(xiàn)在我明白了,將他帶來,旁敲側擊的告訴他一些事情,然后讓我們去找神器,去精靈族,這一切都是為了促成這件事的把戲而已,你是為他們創(chuàng)造條件,等到時機成熟后便立即讓我們回到獸族,配合你進行那荒唐的事情。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為什么放著傳輸魔法不用,非讓我們走一趟精靈族。雖然傳輸魔法耗時又耗力,還不能讓整個大陸都知道這個消息,但至少聯(lián)系精靈王不是什么問題,傳輸魔法的時間再短也夠你把事情原本的告訴給他,為什么一定要我們去。 幾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培養(yǎng)感情了,你監(jiān)視著我們,一發(fā)現(xiàn)楚河對千冽的看法變了,他接受他了,就是你下一步計劃的開始,對吧? 父親,你的計謀太陰險了。 我不管那是不是先知的意思,但父親,設身處地的為我們想想,如果是你,真的可以這樣做嗎?” 一個陰謀套著另外一個,他們的世界只剩陰謀,千冽失去了童年與幸福,那他呢,他已經忍耐了,讓步了,讓父親所謂的共同擁有一個伴侶變成了現(xiàn)實,這樣還不夠嗎?為什么還不肯放過他,最后一點權力,及供他逃避的地方也要奪去嗎…… 因為楚河的選擇,盡管不甘心,他還是默許了千冽的存在,可青凜比誰都清楚,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的想法都沒有改變,楚河是他的…… 但是,他的感情已經分了一部分給千冽,再也收不回來了,他的擁有權少了一半。 這樣總比完全失去的好,只要楚河的心里還有他,即使痛苦他也會獨自承受。 如今他們的父親居然說,因為他與千冽分裂成了兩人,力量也許會隨之分散,他不能冒險,為了澤爾特斯的安慰,他需要一個孩子,屬于青凜和千冽的孩子。 他要他們共同孕育,也就是說,要三個人一起生一個孩子,楚河為孕體,在同一時間接受他與千冽一起…… 太荒唐了,他做不到。 就算對方不是楚河,而是一個陌生人他也做不到,他們是有血有rou有感情的生命,他們不是任誰都可以cao控的玩具。 楚河接受了千冽,有些事情避免不了,即便如此,青凜告訴自己,只要他沒看到,他愿意相信那些沒有發(fā)生,擁有楚河的仍然是他一個。 三個人一起,父親一定要逼的他走投無路嗎? 他已經退一步了,不可能再退第二步。 即便這是先知的話。 共同孕育,孩子便會繼承他們兩人的力量,他們已是失敗,他們的父親要讓這個孩子代替他們,將偏離的軌道拉回最初,重新開始。 一個只為大陸而棄他們于不顧的決定。 “青凜,你一向以冷靜自持,現(xiàn)在為什么不換個角度考慮一下,你所選擇的伴侶是男人,那就注定你們不會擁有子嗣,獸族之首的位置是能者居之,你們不用考慮繼承問題。但青凜,捫心自問,你不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嗎?那個人類與你共同的孩子,你不動心嗎? 只要你答應,我可以滿足你這個愿望。你要做的,只有和千冽一起令他受孕,僅此一次,成功與否我不再為難你。我知道你的心里很不舒服,但邁出去那一步后也許一切你就看開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后我會把剩下的兩顆子還丹給你們,你也好,千冽也罷,你們都能擁有自己的血脈不好嗎? 這是最后我要你們?yōu)闈蔂柼厮棺龅?,以后你們的事情我不再參與,我發(fā)誓?!?/br> 與楚河的孩子嗎? 當他決定于楚河廝守一生時,青凜便已放棄了子嗣傳承,他們不是龍族,不能令雄性受孕,而如今,父親的提議無非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楚河所誕下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心動…… 但是,首先要面對的卻是與千冽一起。 青凜突然很想笑,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命運不再掌握在他手中,一切的一切都有人為他安排好,不管樂意與否,他只要接受便好…… 包括生命,包括戀人,包括他的心…… 已經支離破碎的心。 楚河的第一次被千冽搶去了,楚河完全擁有權被他父親送出去了,青凜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可失去的。 可值得被他們瓜分與覬覦的。 第二卷 戰(zhàn)爭錄 第一百一十一章 無可奈何 “好,我答應,你去安排吧?!蓖蝗?,青凜的態(tài)度變了,與剛才天壤之別的巨變。 “你瘋了嗎?楚河怎么辦?他與這件事毫無關系,為什么要他扯進來?你希望他變成我們這樣嗎?該死的我不允許!”原本與父親對峙的手下一刻便扯住了青凜領子,猛的一扯,將他拉向自己,力度之大,使得他們的鼻子險些撞到一起。 與千冽的目眥盡裂不同,青凜的眸子里只有平淡,退去憤怒,沒有任何感情。 “我們走?!倍笞⌒厍暗氖滞螅鄤C錯開千冽的視線,也擋住了自己的表情,拉著憤然的千冽,平日的高雅此時已然消失,青凜直接用蠻力將千冽拖至門口,開門的瞬間,冷漠的丟下一句,“父親,希望你能信守承諾,這是最后一場,無論結果如何你不能再算計楚河,也不能再左右我們?!?/br> 門,被青凜甩上了,很用力。 千冽從不知道青凜有這么大的力氣,即使身為戰(zhàn)士的他也無法從他手里掙脫。 一直被拖到走廊的另一頭,青凜的手才像突然沒了力氣般將他松開,無法理解的千冽,終是忍不住咆哮出來…… “你為什么要答應他?!” “你有辦法拒絕?”冷笑,是自嘲也是諷刺千冽的自不量力,“你能保證即使他表面上答應放棄,暗中依然進行著詭計,我們被他算計了無數(shù)次,怎么,這次你有把握能識破?” 黑色的瞳向旁微微一移,挑了額頭青筋暴起的千冽一眼,隨即又轉了回來,男人繞過擋在自己前面的人,只停留的分秒的他繼續(xù)向前。 “不試怎么知道?!總該有辦法的!”也許他說的有道理,可是他們就這樣強迫著接受也太窩囊了,站在原地的千冽不死心的對著那冷傲的背影用力吼去。 “有辦法?”青凜轉了過來,嘴角的嘲諷意味更濃烈,那笑,令人毛骨悚然,“有辦法我們會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別太天真了,認命吧,更何況,這里是獸族……” 青凜話落,千冽愕然,好長一段時間,他們只是靜默的看著彼此,沒有聲響。 蠟炬成灰,然淚無休,燭光照在青石墻壁,幾多昏黃,幾多凄涼,平添一抹哀傷之感。 “也許,我們有辦法防備他,或者不顧一切,拼死反抗,可那樣楚河該怎么辦?這里是獸族,他想對付一個人類簡直輕而易舉,我們能怎么辦?時時刻刻守在他身邊?即便如此,你又能保證沒有疏忽,沒有紕漏嗎?如果,他用楚河來威脅,又該怎么辦……” 走廊里的兄弟二人,有著同樣的感情,同樣的不甘心與痛苦,如此無奈的抉擇,他們又能如何? 青凜看著不再作聲的千冽,一向少言的他,今天話出奇的多,那若古簫般委婉低沉的聲音,這一刻,吹奏的卻是哀傷之樂。 “千冽,我們回來了,便出不去了,除非滿足了他的愿望,否則……” “至少,現(xiàn)在楚河還安然無事,也幸虧,他讓楚河做那個人,如果他用楚河來要挾我們,去和另外一個人……” 一段話,青凜分了幾次才說完,最后實在說不下去,他便停了一會兒,等胸中那口郁氣散去一些后繼續(xù)道—— “除了楚河,我做不到?!?/br> 青凜無法做到,他又何嘗可以呢…… 可是,要他們一起…… 千冽更多的,是擔心青凜。 從精靈族那個夜晚開始,盡管青凜絕口不提,但千冽也知道他的感受,楚河的選擇給他太大的打擊,大到這個傷痛也許一輩子都無法痊愈,而在他最痛苦的時候,他們的父親居然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這無疑是在青凜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又添了一把鹽…… 他該怎么辦…… “唯有接受,這是我僅有的選擇。你說我置楚河與不顧,但是如果他的陰謀之手伸向楚河……楚河該怎么辦呢?” 看著他們擁抱別人嗎?那樣,楚河的痛苦不比他們少,與其這樣,還不如…… “他說,這是最后一次,我姑且相信,如果還有,我寧愿殺了楚河,也不會再任他妄為?!?/br> 說完,青凜決然轉身,即使接連受到殘酷的打擊,他也依然昂首拓步,沒有一點頹然之色。 “不管怎么說,這次還不算被動,而結果,會得到一個孩子,一個楚河的孩子。” 男人臉上冷硬的線條忽然變的柔和許多,銀色長睫微微垂下,青凜露出了一個讓人心疼的笑容。 一路上沉默無言,他們沒有去找楚河,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很有默契的來到另一個地方…… 習慣性的踹向門板,因為今天糟糕的心情,木門在完全沒有控制力度的千冽腳下支離破碎,沖擊力使木塊飛的到處都是,原先關著門的地方,現(xiàn)在只剩一個被千冽強大的破壞力所殃及,壞了一點的門框…… 巫醫(yī)已經睡了,巨大的聲響使得他差點從床上摔下來,睡眼朦朧的他還沒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見一黑一白兩個影子,如鬼魅般來到了他面前。 是他們的王子,虛驚一場。 可是,為什么他們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那副陰冷的表情夜里顯得十分滲人。 “王……王子……”這是巫醫(yī)唯一能擠出的只字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