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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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傲雷的門被人敲響了,男人咒罵著拉過被子蒙住了頭,可是那聲音很固執(zhí),遲遲沒有停止,不得已,男人只能從溫暖的床上爬起來,扒了扒那一頭亂發(fā),火大的拉開了房門…… 他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那視線也是模糊不清的,但是男人的拳頭卻在開門的瞬間揮了出去,不管是誰,耽誤他睡覺者——死。 “你都是這么幫人開門的?”如果不是千冽速度夠快,那拳頭早讓他俊俏的臉變了樣子,他抓著傲雷的手腕,確定男人已經(jīng)清醒,不會再次攻擊后才松開了手。 “啐!”傲雷有很嚴重的起床氣,特別是在睡了一半被人打擾的情況下,他將那陰沉的臉埋進撐在墻壁上的臂彎間,煩躁的聲音含糊不清的傳了出來,“什么事,快說?!?/br> “先把你的衣服穿上?!鼻鄤C的臉色比傲雷好不到哪去,門一開率先飛出的拳頭把他們?nèi)齻€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去,若不是他不經(jīng)意的向下瞄了一眼,男人的裸體恐怕早被楚河看了去。 青凜擋在楚河前面,阻斷了他的視線,雖然都是男人,可畢竟有著這層復(fù)雜的關(guān)系,傲雷又是他們的叔叔,這種事情還是避免的好。 經(jīng)青凜一說,千冽才看到男人是裸著身體的,他剛想找點什么遮住男人的下身,傲雷就咒罵著走回了房間,也沒有請他們進去,只是一邊套褲子一邊走了回來。 “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這破毛病,又不是沒見過……” 他們的要求讓傲雷的火又大了幾分,起床氣讓他的頭疼的很,他很想趕快回到溫暖的床上去,可這兩個小鬼非但不體諒他,還沒完沒了的提著要求。 如果不是疼的快要爆開的腦袋,他真想好好教訓(xùn)一下那兩個不懂禮貌的小鬼,不管他離開多久,他還是他們的長輩,叔叔! 雖然他們一直都直稱他的名字而從來沒叫過他‘叔叔’。 其實,傲雷更希望他們這么稱呼他,那聲‘叔叔’對他來說太諷刺,像是故意提醒他的身份,讓他看清自己的立場,及那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般…… 他恨透了這層關(guān)系,他比他們的生父還要疼愛著那對兄弟,卻又比任何人都要憎恨著…… 想到這里,男人似乎清醒了些,腦袋也沒有之前那么疼了。 “這次可以說了吧,什么事?” 傲雷確認自己的褲子不會掉下來后就不再去理會它,他并沒有將褲子系好,褲門虛掩著,那清晰可辨的腹肌下有著一團重重的陰影,它遮住了眾人的視線,卻又顯得那樣神秘,似乎在刻意吸引著,讓人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那里,幻想著,猜測著…… 千冽先是看了一眼男人那隨意套著的褲子,然后才皺著眉頭重新看向傲雷,只是那表情與之前不同,似乎有些不情愿…… 他突然很想改變主意。 傲雷的身材還是一樣的好,結(jié)實,強壯,充滿力量,千冽曾經(jīng)祈禱過,希望自己長大后也能擁有傲雷這樣的身材,可如今,他倒是不覺得這副好身材有多令人眩暈,千冽覺得,它礙眼極了…… 即使從事雇傭兵那么危險及艱苦的職業(yè),傲雷的皮膚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昏暗燈光下居然閃閃發(fā)亮,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千冽知道那是沒來得及及時治療導(dǎo)致的,他的身上也有不少,但比起傲雷的,卻是不值一提。 男人的疤痕并沒有破壞他純男性的美,反而平添了一些野性及張狂,他的肌rou飽滿結(jié)實,多一分嫌多,少一分缺憾,就連他的大腿上,都是比例勻稱的肌rou…… 黑色的褲子被男人完全撐開,忠實的描繪著男人腿部那流暢的線條,也讓他的身材顯得更加修長…… 傲雷很迷人,他將男人味詮釋的淋漓盡致,沒有瑕疵。 他是充滿誘惑,又帶著神秘且野性的,狼。 “讓楚河在你這待一晚上,我們剛收到消息,戰(zhàn)場上又出現(xiàn)了頂級亡靈,亞諾受了傷,我們必須去看看。”見千冽一直沒有回答,青凜便替他說了出來,在他們身后的楚河只露出了黑黑的發(fā)頂,這個距離又因為那對兄弟的高度,傲雷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相對的,楚河也看不到傲雷下半身的情況。 “雖然頂級不多,但也不一定非要你們親自去啊,人類應(yīng)付的了的,你們回去睡吧。”現(xiàn)在基諾城鎮(zhèn)中除了他們,頂級不過十人,數(shù)目是小了點,但不至于什么都需要他們親力親為吧。 “亞諾很強,我想看看傷到他的究竟是怎樣的亡靈?!甭犝f這次亡靈派出的頂級又是新面孔,不單純是為亞諾,千冽和青凜也有必要去看一下,他們與亡靈之王一樣,需要對對方的戰(zhàn)斗力有更詳細的了解,在他們真正交鋒前,能知道多少就知道多少。 所以,在亡靈發(fā)生改變后,他們便要求人類,戰(zhàn)場上一旦發(fā)生什么異狀或是有更新的亡靈出現(xiàn),務(wù)必來人通知他們。 傲雷知道他們的使命,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側(cè)身讓開了路,示意楚河可以進來了。 “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痹诔酉蚶镒邥r,青凜對傲雷說,他的表情依舊冰冷,但其中的信任卻是清楚可見的,“雷,楚河就麻煩你了,你知道,整個基諾城鎮(zhèn)中,我們只信任你?!?/br> 傲雷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他會給楚河最大的保護,可這時,他卻意外的聽到了千冽的聲音…… “你小心些?!痹诔舆M門的瞬間,千冽不放心的拉住了他的胳膊并在他耳邊小聲囑咐著,他的音量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夜里也顯得格外明顯。 傲雷立即揚起了眉,他看著那越來越不懂事的侄兒,涼涼的問,“怎么,你還怕我把他怎么著了?” 千冽毫不畏懼的回望,他還沒忘記傲雷的褲子里什么都沒穿呢,對于這個現(xiàn)在變得隨便的有些過了頭的叔叔,他不得不防…… 楚河望著天連翻了幾個白眼,千冽這家伙不是吧,小心眼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吧,還是說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男人的小氣又升級了? “你們?nèi)ッΠ伞!鼻з豢衫碛鳎右簿筒蝗ダ速M時間和他計較,他對著青凜囑咐一句小心些,而后就當著千冽的面把門重重關(guān)上了…… 門外的千冽,那表情,很是受傷。 楚河覺得,這家伙越來越像大型犬了。 他不止一次想讓他變成本體,好滿足他那快要按捺不住的好奇心了…… 楚河思考間,傲雷已經(jīng)爬回了床上,介于楚河的原因,他直接穿著褲子趴在被子里,他的背部向上,那軟軟的枕頭被他枕一半,抱了一半。 他蹭了幾下,在他就要重新找到睡覺的感覺時,楚河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你就讓我站一夜?” 傲雷的房間里,連一張椅子都沒有,不是人族吝嗇,而是被這個男人都丟了出去,他覺得礙眼。 這房間里,除了一張桌子,就是一張床。 床被傲雷霸占了,楚河不知道他能睡在哪兒。 傲雷不情愿的環(huán)顧四周,當他終于后知后覺的想起屋子里的狀況時男人不得不咒罵著爬起來,他知道今天晚上他甭睡了,而他的睡眠得不到保障的情況下,就意味著所有人都要承受他莫名其妙的怒火…… 他是長輩,楚河又懷著孕,所以他不和他們計較,委屈自己一次。 傲雷這么安慰著自己,然后告訴楚河,“你去床上?!?/br> 楚河看著還帶著男人溫度的床鋪,他并沒有爬上去,而是坐在了一邊,他看著傲雷走向窗口,男人那高大的身體還在微微搖晃著。 他知道他很想睡覺,可現(xiàn)在又不得不想辦法讓自己清醒。 一個很想睡,一個卻又睡不著。 從來到基諾城鎮(zhèn),楚河還是第一次與那對兄弟分開,他根本無心睡覺,更何況,這陌生的溫度和同樣陌生的味道讓他有點不安心。 盡管傲雷是他們的叔叔,但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們的楚河,根本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入眠。 “傲雷,我們聊天吧?!背訉Υ斑吥腔杌栌哪腥颂嶙h。 “???”傲雷真的很想罵人,他覺得楚河真的是沒事找事,放著那么溫暖的床不睡,大半夜要聊天,他強忍著翻江倒海的不滿,耐著性子問,“你想聊什么?” 楚河想了想,說—— “就聊聊,你和他們的父親,獸族之首究竟發(fā)生過什么吧……” 第二卷 戰(zhàn)爭錄 第一百八十一章 矮人之傷 亞諾的情況不太好。 傳消息來的人只是說亞諾被亡靈偷襲到了,卻沒想到會是這么重的傷。 矮人躺在床上,床單上都是血跡,他傷的太重了,一般牧師根本無法治療,人類唯一一個頂級牧師在房間里踱著步子,即使他使用了最頂級的治愈術(shù)——圣光之愈,也沒有任何作用…… 亞諾身上的冰凍狀態(tài)還沒有解除,他的皮膚變成了青紫色,似乎還冒著冷煙,他的唇不停的顫抖著,不知是那股寒意還是劇痛所致。 醫(yī)療之所里那干凈整潔的白床單上,到處是矮人紅色的血,還有亡靈那黑色的粘稠液體,屋子里的空氣不怎么好,渾濁又沉悶,令人作嘔的味道…… 他的身上蓋著一層薄被,露出少部分被撕壞的盔甲,放在外面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似乎在訴說著他的不甘心…… 矮人那湛藍色的瞳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顯得那樣渙散,沒了焦距,青凜和千冽進門好長時間他才機械的轉(zhuǎn)過頭,怔怔的看著他們很長時間,矮人的眼睛里倒映著千冽焦急及憤怒的表情,也映著與牧師交談的青凜,他就一直看著,直到青凜詢問完他的狀況,走向床邊矮人才如夢初醒般叫了起來…… 他一向洪亮的聲音此時顯得有些虛弱,那雙藍色的眸中終于又染上了生氣,他看著千冽,不甘心的喊著—— “巫妖和兩只地xue領(lǐng)主——它們很卑鄙,你要小心!” 千冽點頭,他的聲音不大,他在強忍著怒火,還有那幾欲迸發(fā)的殺氣,“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立即去戰(zhàn)場?!?/br> 男人說完便離開了房間,他沒等到青凜治療結(jié)束,他相信青凜的能力,只要他在亞諾一定沒有問題,他現(xiàn)在首要的任務(wù)就是去戰(zhàn)場會會那幾只會偷襲的亡靈…… 亞諾的情況十分不好,他中了毒,還受了重傷,更嚴重的是他身上的冰凍狀態(tài),這冰凍術(shù)與以往不同,不是直接冰住身體,在一定的時間后就會自動解除,亞諾從戰(zhàn)場回到基諾城鎮(zhèn)很長時間了,這狀態(tài)非但沒有解除,倒像是剛剛才中上的…… 這么長時間還沒有緩解,可見施放者的魔法能力有多強。 牧師沒辦法治療,他無從下手,使用了圣光之愈亞諾身上那可怕的傷口也絲毫未見好轉(zhuǎn),青凜知道,那是冰凍術(shù)造成的。 冰凍術(shù)破壞了治療,并阻止了矮人身體的自動修復(fù),可見施放這個冰凍術(shù)的人,是希望亞諾死,連治療的機會都不給…… 亡靈的智慧已經(jīng)提升到這個檔次了,它們居然懂得在使對方受傷后如何阻止對方恢復(fù),造成持久傷害。 這實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青凜的表情一向冷漠如冰,再加上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后,青凜的樣子只能用可怕來形容,屋子里的溫度,因為他散發(fā)出的寒意頓時下滑了幾度…… 眾人都下意識的向后靠去,那些幫不上忙治療的人干脆躲了出去,即使能幫上忙的也溜到了外面,反正有需要青凜會喊它們,很快,屋子里就只剩青凜和那個牧師。 其實牧師也想跑的,只是在他移動腳步的時候青凜剛好看了他一眼,頓時牧師便被那冰冷的視線冰凍在地,腳軟的連跑的力氣都沒了…… 青凜先解了亞諾的中毒及冰凍狀態(tài),雖然比以前要難解些,但也不至于束手無策,青凜的魔法放完后,亞諾的臉色終于從烏青變回了原來的顏色,只是矮人的臉沒有往昔的紅潤,失血過多的他顯得有些蒼白。 他的精神也比剛才好了些,矮人一直在極力掩飾著他的痛苦,倔強的他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當那些狀態(tài)解除后,青凜清楚的看到矮人一直緊握的拳頭松了一些,那痛苦的表情也放松不少。 青凜大致的看了看亞諾的傷口,四肢完好,沒有太多傷口,唯一一處,也是讓亞諾如此狼狽的傷口在他胸口,或者說,從后背貫穿到前胸的窟窿。 亞諾不能動,青凜知道他傷了骨頭,胸腔中全部骨頭,包括脊骨,骨頭全斷的情況下,他的內(nèi)臟不可能不受到波及,更何況之前曾有個東西從他身體里穿透了。 幸虧受傷的是亞諾,他夠強,換做其他人,也許根本撐不到回到基諾城鎮(zhèn)。 他受的傷已經(jīng)超過了身體的極限,是致命的,隨時都會死。 即便是沒有冰凍狀態(tài)及中毒,圣光之愈也無法治愈他的傷口,青凜看了那牧師一眼,開始了他的治療。 古老的咒語從青凜口中傳出,牧師聽不懂他吟誦的是什么,卻覺得那一個個陌生的字符與音調(diào)經(jīng)由青凜那若古簫般低沉優(yōu)美的聲音念出后,顯得那樣優(yōu)美與悠揚,若歌聲一般美妙,令人如癡如醉,也如一道溫暖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驅(qū)散了亡靈所帶來的痛苦,包括人心中那最黑暗的角落…… 牧師覺得他輕松多了,之前那煩躁及疲倦感在青凜的聲音中逐漸變淺,最后消失…… 他整個人,如獲新生一般。 牧師完全沉醉其中,他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青凜的魔法已經(jīng)施放完畢。 青凜使用魔法時,從來不會念出咒語,這一次,他使用的不是普通魔法,而是禁術(shù)。 青凜會很多種禁術(shù),這神之祝福就是其中之一。 牧師這時才真正體會到了青凜的強悍,不單只是因為他是全系法師,青凜的實力,像是一個無底之洞,永遠無法摸清。 雖然他是大陸另外一個全系法師瑪斯維奧·利希爾的學(xué)生,但是牧師覺得,青凜要比他強上許多,無法估量的強。 治療過程中,青凜并沒有要求牧師離開,這咒術(shù)不是他看過一次就能學(xué)會,其中的奧義對于眼前這個牧師來說,想?yún)⑼高€有待磨練,即便是他已經(jīng)晉升為頂級。 所以整個過程,青凜都將他當成空氣。 使用一個禁術(shù)對青凜來說并不難,他也沒有像精靈王羅迦所說要耗盡全部魔法,結(jié)束后,他看著床上的矮人詢問,“感覺如何?” “簡直棒極了!比沒受傷時感覺還要好!”亞諾驚訝的喊出,他以為青凜最多可以幫他止住血,清除那些負面狀態(tài),至于其他受傷的地方他還要慢慢恢復(fù),可是,青凜的治療結(jié)束后,他胸口穿透的洞不見了,之前沒有一點知覺的后背也能動了,更讓他吃驚的是,青凜連他受傷的內(nèi)臟都一并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