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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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楚河蹭到床頭,他像在自己房間那樣隨意,只是微微靠在上面,他的肚子已經(jīng)不允許他單純的坐著,那會讓他覺得壓迫,透不過氣。姿勢擺正后,楚河覺得舒服才重新看向傲雷。 “你從哪知道的?他們說的?”傲雷語氣中的溫度已經(jīng)下滑至冰點,楚河一點都不懷疑他隨時都會撲過來,不過他倒是覺得,傲雷的理智應(yīng)該不會如此,否則他也不會在沒有任何后臺的情況下爬到如今的位置,他會懂得如何克制怒火,自然也會分辨是非,懂道理。 他該知道,自己,并沒有敵意。 楚河搖頭,“他們不知道,是我猜的。” 雖然是猜測,如果傲雷的表現(xiàn)不是這么明顯,楚河也就會覺得是他多心,不過如今,傲雷說明了一切,無需詢問楚河就知道他的猜測完全正確。 男人站在窗前沉默,他看著床邊那腹部凸起的男人,那男人,有著聰明的頭腦,有著過人的膽識,還有敏銳的觀察力,傲雷很少佩服人,楚河真的讓他刮目相看…… 他并不顯眼,也沒有什么特別,他混在人群中沒有任何突出之處,既是這樣,楚河的存在就是無法讓人忽視,他的感覺,他的樣子,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么的突出,可他明明那么普通…… 他的侄兒,究竟選擇了怎樣的人做為伴侶…… 傲雷覺得,那個看起來很溫和,沒有什么殺傷力的楚河,其實很可怕…… “你可以不用瞞我,我不會告訴他們,有些事情,有些話,你無法對人傾訴,憋在心里不難受嗎?反正這夜還長著,史們又沒什么可聊的話題,不如你和我吐吐苦水。” 傲雷是狼,即便是在黑暗掩蓋一切的環(huán)境中,那冷酷且犀利的視線也是不容忽視,存在感十分強(qiáng)烈,楚河看不到傲雷的表情,卻知道他在看著他…… 寒光閃爍,陰晴不定。 “說出來,你會舒服一些,這件事情一超過我封存在記憶中,如此沉重的負(fù)擔(dān),你還要背負(fù)多久?我會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如果你愿意,我很樂意幫你分擔(dān),如果你不愿意,就當(dāng)我沒說過?!背颖闶菬o所謂,不可否認(rèn)他對這件事情很好奇,但當(dāng)事人不愿意說出的話,他就只好放棄。 不過,楚河倒是覺得,傲雷一定會說。 因為這件事情對于不僅對傲雷還有獸族之首來說,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是打破禁忌所為,可如今陪在獸族之首身邊的人不是傲雷,是那對兄弟的母親,這些就足以證明傲雷和獸族之首之間發(fā)生過什么。 那些事情,傲雷沒處可說,不管多么壓抑與痛苦,傲雷也都會憋在心里,為了那個遠(yuǎn)在獸族的男人,從剛才的表現(xiàn)楚河就知道了。 保守秘密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更何況這還是與失戀有關(guān)的秘密,這滋味應(yīng)該是全天下最難受的事情,楚河不相信傲雷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不然他就不會想殺他。 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傲雷都會選擇傾吐,這對他來說,是一種發(fā)泄。 傲雷在窗前站了很長時間,他一直沒有動,那殺氣卻是漸漸消失,眼中閃爍的狠戾之光也很快被一抹疲憊取代,最后傲雷離開了窗戶,走出了陰影…… 他徑自走到床前,不過他的目標(biāo)不是傷害楚河,而是擺在床邊柜子上的東西…… 傲雷從楚河身邊走過,他拿起了丟在柜子上的煙斗,然后轉(zhuǎn)向沒有椅子的襯托顯得十分突兀的桌子上,男人單手撐著桌面,一用力便坐到了上面,他的動作很干凈,也很利索,他一只腳踩在桌沿上,另外一只自然垂落著,隨著男人的動作,懶懶的晃動著…… 傲雷點了火,然后塞進(jìn)煙斗中,他叼著煙斗用力吸了一口,那白色的煙霧從他嘴角與鼻間緩緩飄出,讓男人的表情變得那樣虛幻,不真實…… 傲雷的手撐在桌面上,他的身體自然的傾斜著,他慢吞吞的抽著煙,沒有開口,屋子里很快彌漫起煙草的香味,男人那身邊理是煙霧繚繞,楚河一直覺得,煙斗是老人才會使用的東西,年輕人拿著會顯得老氣,可是傲雷卻不盡然…… 他抽煙的樣子,很迷人,慵慵懶懶的,充滿屬于成熟男性的誘惑,慢吞吞的動作,愜意享受的樣子,且種頹然之感,這樣的男人,怎會不讓人心動,為之瘋狂…… 傲雷抽了很長時間,他抽的很慢,那煙霧很長時間才會飄出幾縷,那煙也是懶洋洋的很長時間才會散去,楚河以為傲雷不會聊他們之前的話題了,就這么抽著抽著就睡去了,就在他放棄期待的時候,傲雷突然開口了…… 這一次,男人的聲音沒了以往的精神,帶著柯見的疲憊,這些話,他以為會陪著他一輩子,直到死去…… 那個人的事情,他們的故事,除了他們永遠(yuǎn)不會被人知曉,永遠(yuǎn)埋藏在他們心底…… 楚河說的對,他隱瞞的,他極力隱瞞的事情讓他覺得很累,很辛苦。 從離開獸族,傲雷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他怕做夢,怕夢到他,那個人的長相,與他有關(guān)的一切,他也怕說夢話,喊出那人的名字,說出他的心情…… 他的床上永遠(yuǎn)都只有一個人,他怕人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了,他的人緣很好,和大家的關(guān)系都不錯,可他又與所有人保持著距離,那件事情一旦曝光對他來說沒有什么改變或是影響,他只怕,會讓那個人困擾,為難…… “你知道,我們是兄弟,我們一脈相承,有著同樣的血液,與永遠(yuǎn)不可分割的親情,他是我哥哥,可,做為弟弟的我……” 傲雷說到這時頓住了,他用力的吸了幾口煙,很顯然那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很難啟齒,或是,他根本不想提及…… 楚河安靜的等著男人恢復(fù),他沒有插話,也沒有附加任何自己的語言或是安慰,傲雷會自己平靜下來,他無論做什么,對傲雷來說都是一種侮辱,甚至是傷害。 傲雷既然愿意說出,就不會半途而廢,所以楚河不會打亂男人的回憶,等他慢慢想起,再一點點說出,也許時間久了,久到有些細(xì)節(jié)傲雷記不清了,所以他需要時間思考…… 雖然楚河不認(rèn)為他會如此。 那些事情,一切的一切,他都該歷歷在目,記憶猶新才對。 如果是他,也不可能忘記,那該是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或者是愛…… 可是傲雷很快就將他一直無法出口的話說出了,這事情與楚河的猜測大相徑庭,或者說,讓他萬分驚訝…… 傲雷平復(fù)了心情后,平靜的說—— “身為弟弟的我,在離開前的那個夜晚,強(qiáng)暴了他,我的哥哥,獸族之首,夜狂……” 楚河的眼睛倏然放大,他,在說什么…… 第二卷 戰(zhàn)爭錄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脈相承 故事發(fā)生在青凜與千冽還未出生的獸族。 夜狂與傲雷,一兄一弟。 夜狂古板,恪守成規(guī),凡是都以責(zé)任為先。 作協(xié)卻不盡然,他張狂,放浪不拘,他是一匹馳騁在野外的狼,無人可以束縛,更沒人可以駕馭…… 這樣的傲雷,卻甘愿待在獸族,被規(guī)矩左右,捆住手腳,無處施展。 無論犧牲多少,無論放棄多少,傲雷都甘之如飴,這一切,皆因為那個男人…… 那個站在獸族最頂端的男人,他們的王者,他的兄長,夜狂。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夜狂在傲雷心中的地位早已不再是哥哥那么簡單,對他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發(fā)生了變化,傲雷覺得自己很可笑,也很荒謬,可是他卻無法改變自己的想法,他,受上了他。 愛上了他們的王,愛上了他的兄長。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時,傲雷訝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感情從何而來,又是多么的荒謬…… 他試著去改變,去放棄,做了無數(shù)種嘗試,可無論他怎么嘗試,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 他放棄了,他決定聽天由命,既然愛上了,就不再改變,管他是誰,就算是他們有著同樣的血液,就算他們?nèi)绱耸怯|犯禁忌,這樣又能如何…… 傲雷不在乎了,與其去逃避,還不如大膽面對,他就是愛了。 雖然辛苦,傲雷認(rèn)了。 他了解夜狂,認(rèn)真、謹(jǐn)慎、倔強(qiáng)、不懂變通,只要是他認(rèn)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這種打破悖論,觸犯禁忌之事夜狂定不會做。 所以,這也許就是一場單戀,永遠(yuǎn)沒有結(jié)果的一廂情愿。 這樣也很好,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幫他分擔(dān)煩惱或是快樂,這樣傲雷就很滿足了。 傲雷的要求不高。 而夜狂,他將獸族的一切看為最重,對任何事,包括他自己都不會在意,更謬論感情。 在其位,謀其職,責(zé)任與壓力面前,夜狂將愛情拋之腦后,連生理上的需求也一并放棄了。 這樣的夜狂傲雷還是比較滿意的,他是獸族之首,對任何人都一樣嚴(yán)苛與嚴(yán)肅,唯獨(dú)對他不同,因為他是弟弟,所以在夜狂眼中,他是不同的,特殊的存在。 傲雷可以獨(dú)占他,可以用弟弟的身份要求他做許多事情,當(dāng)然這只局限于夜狂本人能做到的范圍,與獸族及他的身份無關(guān)。 傲雷以為,這一輩子都會這樣過去,他做一個偶爾任性的弟弟,他是一個權(quán)位為上的弟弟,他以為,他的感情夜狂一輩子都不會懂,因為他的眼里只有那些該死的責(zé)任…… 可在后來,傲雷發(fā)現(xiàn)他錯了。 是男人就會有那方面的需要,傲雷也不例外,特別是在喜歡的人面前,這種感覺會更加強(qiáng)烈,即使知道夜狂是他碰不得的人,傲雷也希望可以與他有身體上的接觸,哪怕只是簡單的碰觸也可以…… 可是,他已經(jīng)過了撒嬌的年紀(jì),他不能抱著夜狂的腰,也不能在他身上亂蹭,每每想到這里,傲雷就覺得后悔,幼年時他為什么要那么老成,浪費(fèi)了多少好機(jī)會,現(xiàn)在想抱了,卻因為年齡與成長的關(guān)系沒辦法抱了…… 因此傲雷只能在正常生活里增加與他身體上的接觸,比如說,幫他整理衣服,故意放慢速度,只為多摸摸他的身體,他也會故意靠的很近和他看一樣的東西,頭挨著頭,這樣他就能嗅到他呼吸的味道…… 這些傲雷覺得是很自然的東西,照比他心里想的要‘單純’的多,可是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動作早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的范圍內(nèi)…… 當(dāng)局者迷,他不清楚,周圍的人卻是看在眼里,包括夜狂。 開始時,他并沒有覺得傲雷的碰觸有什么不對,可后來他發(fā)現(xiàn),傲雷似乎是故意在碰他,甚至是在摸他…… 他以為,那只是弟弟對他的感情,但是傲雷的手留在他身上的時間越來越長,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傲雷一碰到他,似乎就不想放手…… 他也很喜歡看他。 吃飯時,思考時,聊天時,甚至在他工作時,傲雷都會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那視線,無比灼熱又著一種陌生的,他說不出的感情,他發(fā)誓那絕對不是兄弟之情,也不是弟弟看哥哥時該有的表情…… 那視線無時無刻不在捕捉著他,無法忽視,露骨又熱情,可是當(dāng)他回過頭時看到的,卻是弟弟那雙清澈見底,沒有任何一絲雜質(zhì)的眼眸…… 純粹的視線,無可挑剔。 這時傲雷還會對他笑,問他什么事…… 但有一次,傲雷看的太過專注,根本來不及將視線收回,他被夜狂抓個正著,那次,他再沒有掩飾,而是歪著頭,看向了另外一邊…… 夜狂卻什么都沒有說,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但是,那熱烈的視線在他心頭卻永遠(yuǎn)揮抹不去。 然后,他習(xí)慣了傲雷的注視。 夜狂古板又倔強(qiáng),但并不代表他愚蠢與遲鈍,他知道傲雷的心思不再單純,他不再只是把他當(dāng)成哥哥…… 夜狂想了很長時間,對于傲雷的心情,他不否認(rèn)他很震驚,夜狂覺得他們應(yīng)該談?wù)劊蛇@個話題根本無從開口,即便是說了,以傲雷的性格來說,他是不會承認(rèn)的。 夜狂只能選擇沉默,他希望傲雷可以迷途知返,找到他喜歡的人,認(rèn)真經(jīng)營一份感情。 可是…… 人的心思是很微妙的,當(dāng)你習(xí)慣了一件事情就不想改變。 夜狂沒想到的是,他最初的想法,在傲雷熱情的‘攻勢’下,變質(zhì)了。 他不想讓傲雷再去改變,維持現(xiàn)狀夜狂覺得就可以了。 他是獸族之首,做什么事情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但那些只局限于他的責(zé)任,至于他的私事,就與那些無關(guān),他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沒想過與情愛有關(guān)的事情 ,但是,有人喜歡他,在他又不討厭的情況下,夜狂不會反對,他會認(rèn)真思考后給出對方答案,不管那感情的發(fā)起者是誰…… 就這點來說,他們兄弟還是很像的。 不過傲雷的感情夜狂卻只字未提,放任一切自由發(fā)展,他沒有回應(yīng)傲雷,也沒有阻止他,他繼續(xù)過自己的生活,做他的獸族之首。 正視了傲雷的感情,并不代表他一定就要接受,夜狂在考慮。 獸族之首的位置,能者居之,他不需要子嗣,也就代表他選的伴侶不一定非是女人,或者說,就算他永遠(yuǎn)孑然一身,也不會有人有異議。 身份不同,就算是他接受了傲雷,他們的關(guān)系也無法公諸于眾,傲雷的身份只能保密,他要永遠(yuǎn)活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