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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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著盾牌與大刀的獸人步兵,以速度著稱的狼騎士,騎著巨獸的的獸人鼓手,在他們頭頂?shù)?,是獸族的空中攻擊單位,駕馭角鷹獸的風騎士。 還有一部分和千冽一樣,是專門負責攻擊的戰(zhàn)士,他們除了自己的武器什么都沒有。 夾雜在戰(zhàn)士中間的,是人族的投擲車有相同作用的粉碎車,人族的投擲車較輕便,射程遠,獸族的粉碎車雖然看起來有些笨重,但它的威力很大,一擊下去,轟倒一面墻不是問題,在楚河眼里,獸族的粉碎車,更像一門重型大炮。 隊伍龐大,卻很整齊,很快,雜亂的腳步伴隨著粉碎車那木制圓輪嘠吱嘎吱聲音來到了楚河他們面前,許是看到了他們,在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位置,隊伍前段緩慢停了下來,由于數(shù)量太過龐大,隊伍后方還在做停止前進的準備。 獸族之首的馬車不像楚河他們來時乘坐的,也和裝載巫醫(yī)們的馬車不同,車身雖有骨架卻沒四壁,唯一能算是遮擋物的只有幾塊布幔,想必這種設(shè)計是為視野更加開闊,可以讓馬車中的人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異狀。 那布幔不算太透,但也能隱約看清里面坐著一個人,從他的外形上判斷,和楚河猜的一樣,這馬車乘坐的應該是他們那個妖孽老爹,想到這,楚河又一次將視線移到傲雷身上,只見男人臉上所有的表情都不見了,只是那黑色的眼瞳深不見底,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這樣的傲雷,讓楚河感到了危險。 傲雷應該不會不分輕重,當著獸人們的面就把他要問的問題問出來吧…… 那樣的話,恐怕會天下大亂。 楚河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傲雷和千冽的性格很像,做什么事情都不按規(guī)矩來,任性的很,誰也不敢保證他不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來。 楚河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傲雷這時突然迎著馬車走了過去,他的舉動立即讓楚河瞪大了眼睛…… 傲雷不是小孩子,應該不會做出這么幼稚的事情吧? 不,傲雷不會那么做。 他們是在城鎮(zhèn)門口遇到的,那些問題如果真的那么急的話,他就不會安分的等在那里。 不然他早就跑到路上堵截獸族的隊伍了。 如果沒猜錯,傲雷只是在那里等獸族的隊伍,在等夜狂。 至于他要問的話,應該是極其隱秘的。 想到這,楚河的心稍微寬了些,其實他沒必要這么緊張的,傲雷也許只是去打招呼,或者是急于見到久違的戀人,這一切都說得通,可男人那令人不安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那時只有狼狩獵時才會露出的兇光,及志在必得。 他到底要干什么? 楚河總覺得,傲雷的想法不是那么簡單。 他要做什么,楚河并不清楚,不會很快,傲雷就會給他答案,因為他已經(jīng)走到了馬車前。 傲雷一靠近,獸族勇士們立即用長矛對準了他,發(fā)出警告的聲音。 傲雷畢竟離開獸族有些時日了,這隊伍中有一大部分獸人并不認識他,盡管他也是獸族,但陌生的他理所當然被當成了危險者。 不過很快,獸人勇士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想必是夜狂阻止了他們。 即便所有人都不認識傲雷,他也不會忘記。 一只屬于男人的手挑開了布幔,手指修長,皮膚光滑,卻又似蘊藏了無限力量。楚河當然知道那男人是戰(zhàn)士,只是這只手著實讓他聯(lián)想不到在汗與血交織的戰(zhàn)場上廝殺的戰(zhàn)士。 倒是很像鋼琴家的手。 男人的臉隨即從布幔中露出,還是楚河所熟識的,妖孽一般的面容。 隨著慢慢掀起的布幔,威嚴,肅穆,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息也一并而出,男人強悍的氣勢即讓在遠處的楚河也感到得了壓迫感…… 傲雷卻是毫不畏懼的迎著他,視線交匯,沒有聲音,兩個男人無言的直視對方。 許久。 楚河不知道,那一瞬間他們看到的是什么,歲月的滄桑,回憶的片段,還是早已牢記心中的面容…… 不過,他們的心中,絕對是百感交集的。 只是普通的對視,卻讓楚河感覺到了恢弘磅礴的氣勢,震撼人心…… 他的心跟著莫名的顫抖,眼眶也忍不住跟著泛紅,這一刻,楚河為那兩個強者,心疼。 在眾人的注視下,傲雷映在楚河眼里的身體緩慢下滑,楚河聽到一聲驚呼,來自他的口中。 傲雷跪下了,他直視著馬車上的男人,單膝跪地,左手下垂,右手捫心,一個標準的騎士禮。 “王!” 男人用他低沉的嗓音清晰洪亮的發(fā)出了這個字音。 這聲音,讓楚河的視線突然變得恍惚,眼前的景色似乎都有了變化,從荒涼的野外變成了瑰麗雄偉的宮殿,而傲雷,就是那跪拜在帝王面前,發(fā)誓效忠,生死不變的死士般…… 夜狂看著他,緩慢的點了一下頭。 高傲,威嚴。 得到男人的回應,傲雷很快站了起來,楚河有點發(fā)懵,他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他記得,傲雷一直稱呼夜狂的名字,唯一一次,他稱他為王,是在那個瘋狂的夜晚。 傲雷不是愛著他嗎…… 這個稱呼,這個騎士禮,又是為何? 此時,傲雷瀟灑的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手撐在馬車邊沿,跳了上去。 馬車上的夜狂顯然沒想到傲雷會這么做,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愕然,不過他沒說什么,任由傲雷做到了他的身邊。 布幔再次放下,一切又變得朦朧,楚河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能隱約的看到兩個人影。 傲雷徹底讓楚河混亂了。 他怎么又跳上車了? 不等楚河多想,青凜牽起了他的手走到馬車邊,喊了聲,“父親?!?/br> 里面淺淺的‘嗯’了一聲,楚河倒是沒說話,他不覺得他和獸族之首有什么話可說,想必夜狂也是這么想的。 至于千冽,他干脆就沒動,站在原處,那雙無色的瞳除了在楚河身上停頓了會兒,就是看著旁邊的枯樹,從頭到尾都沒看那馬車一眼。 千冽一直在生氣,他無法原諒父親的作為,不是陷害他,而是那個荒誕的提議,狂魔祭壇中荒唐的夜…… 隨后,獸族的隊伍重新開始前進。 那輛半透明的馬車從楚河面前緩慢駛過,在馬車很快要從他視線內(nèi)消失前,布幔被人挑起了一角,傲雷帶著笑的眼睛露了出來,他將指壓在唇上,對著楚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楚河懵了,他沒弄懂傲雷的意思,這時布幔再次放下,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般。 他茫然的看了青凜一眼,卻發(fā)現(xiàn)青凜根本沒看他們,楚河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將這件事吞回腹中。 “走吧?!鼻鄤C拉著楚河,直接飛入了天空,現(xiàn)在沒必要再一步步走回去,他們已經(jīng)接到了獸族。 楚河瞄了一眼千冽之前站的位置,那家伙的影子早已不見,他已經(jīng)先一步離開了,不過他感覺并沒離多遠,千冽應該就在這附近。 青凜的速度比獸族的隊伍要快的多,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基諾城鎮(zhèn)門前。 這時,身邊的青凜突然淡淡的‘咦’了聲,楚河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一群法師。 其中,那抹紅色十分顯眼。 再向下看去,千冽在那群法師不遠處停下了,他抓著腦袋,顯得有些懊惱…… 楚河回看向青凜,青凜對他點頭,“是那女人?!?/br> 第二卷 戰(zhàn)爭錄 第二百零五章 情淺緣深 還真是孽緣。 楚河看著那抹紅色,不禁搖頭感嘆。 千冽和蒂娜的緣分,還真不淺。 楚河低頭,正看到千冽仰起的臉,他們的視線一交匯,千冽的表情就變得很無辜也很郁悶,見他這樣,楚河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示意青凜下去。 看來這蒂娜的問題還是得解決,不然她總像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在他們身邊爆炸。 雖然再不會造成什么影響,但終究讓人心里不舒服。 楚河來到千冽身邊時,那狼已經(jīng)快要暴走了,蒂娜雖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這次她倒是沒主動過來,但是她在城門前,千冽想進入基諾城鎮(zhèn),必須要經(jīng)過她身邊。 她就帶著那群法師,動也不動的在那聊開了,女人那晶瑩剔透的眼睛,是不是往千冽這邊瞄一眼。 有點守株待兔的意思。 除非開著疾風過去,但是,千冽不可能躲她一輩子,躲,也不是那狼的性格。 這點千冽和楚河都清楚。 相較于楚河的冷靜,千冽則顯得暴戾得多,楚河看著男人額頭暴起的青筋,就知道千冽這家伙準備用暴力解決了。 幸虧楚河手快,在他抬腳前拽住了千冽的袖子,不然千冽早跑到那堆法師中間把蒂娜揪出來了,雖然那女人不太討喜,但也不至于撕破臉,更何況他們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成何體統(tǒng)。 楚河看了那自信的女人一眼,那女人正在和那些法師說什么,不過她的視線卻是留在千冽身上的。 楚河淡淡一笑,拽著千冽的領(lǐng)子讓他看向自己。 盡管千冽臉順著楚河的力氣轉(zhuǎn)了過來,那噴火的眼睛卻還像粘了膠一樣黏在蒂娜身上,雖然他們都在看著對方,那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千冽很想,讓那女人永遠都沒辦法再來找麻煩。 “看我!”楚河用力扳著千冽的臉,一直到看不到蒂娜的位置才罷了,看來他上次的話很有作用,這狼被他們逼急了,真的要咬人了,想到這,楚河很沒義氣的笑了,他輕輕地拍了拍千冽的臉,讓他企圖再次移向蒂娜的視線停在自己的臉上,“看著我,你冷靜點?!?/br> “這一次,我一定把問題全解決了?!睂χ樱з攀牡┑┑牧粝乱痪渚鸵倌饶菦_,咳腳才抬起就感覺到身上傳來的阻力,他知道楚河拉著他,千冽也不敢蠻干,萬一不小心把楚河撞倒了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他不得不回到原位。 “我陪你?!背又币曋з难劬?,讓他的平靜感染著他,安撫著那激動的狼的情緒,漸漸,那雙無色的瞳中的狠戾一點點褪去,千冽也慢慢安靜下來,楚河這才松開了他,“我陪你把這問題解決了。” 楚河說著,便拍了拍千冽被他拉皺的領(lǐng)子,他微笑著,表情很認真,很像是為了即將出門的丈夫整理衣衫般,“你答應我,不管那女人說了什么,都不許動怒,也不許動手,咱們不用武功,和平解決?!?/br> 千冽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么,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只是狼的眼睛里夾雜著一點不安。 楚河知道他要說什么,笑著牽起了他的手,向那群法師所在的地方走去,“我保證不生氣?!?/br> 這件事情,青凜不好參與,他回頭看了一眼,獸族的隊伍要到這里還有一段時間,這期間,他們應該能把問題處理好。 蒂娜沒想到楚河會跟著過來,但是在她眼里,楚河的存在根本微不足道,她完全視他為空氣。 “滾?!闭径ê?,千冽的開場白,“永遠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下一次,我會不客氣的捏碎你的腦袋?!?/br> “幾天不見,怎么脾氣變得這么壞?!钡倌群呛切χ?,她根本沒把千冽的威脅當回事,她了解千冽,那匹狼冷傲、殘忍他想殺便殺,只要他沒動手,蒂娜就知道,她還沒觸犯到千冽的底線。 蒂娜是了解千冽,但那只是曾經(jīng)的千冽,如果沒有楚河,她早已經(jīng)死在了千冽的爪下,根本等不到現(xiàn)在。 千冽完全不想和她講話,看都不看她一眼,女人的味道混在那些法師中,可千冽敏銳的嗅覺依舊能捕捉到她的味道,那個過去曾熟識的氣味,現(xiàn)在讓千冽覺得很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