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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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辦法挽救,但這對唐宋來說也是個莫大的好消息了,至少他不會一直當(dāng)這種非男非女的怪物。 大祭師終于見到了被他‘迫害’的人,他也鄭重地道了歉,雖然這筆交易是龍族提出的,大祭師并沒有什么錯,但為他們家的王子,他還是道歉了。 通過這件事情,大祭師牢記了得罪楚河就等于得罪他們家的王子,得罪他們家的王子,就等于變相自殺。 所以,以后還是盡量遠(yuǎn)離的好。 唐宋接過楚河的玻璃瓶子,他說他盡量試試,東敖的脾氣他比誰都了解,恐怕他不會這么輕易的答應(yīng)。 但他還是讓楚河等在門外,硬著頭皮關(guān)上了門。 唐宋很不安,心里更是忐忑萬分,但是他由衷的不希望楚河變成他這模樣,自己深受其害,如果有機會挽救,他一定會盡力而為。 房間里,東敖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唐宋回來,他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他不去問,自然會有人向他匯報,他們都聊了什么,做了什么。 不過東敖還是感覺到了奇怪,他以為他們會聊很久,至少也和昨天差不多,唐宋回來的,似乎有點快了…… “你……”唐宋不習(xí)慣喊東敖的名字,也不會稱他為龍王,他甚至很少主動與東敖講話,看著那視他為無物繼續(xù)吃著早餐的男人,唐宋緊張得幾乎要將手中的瓶子捏碎。他只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字,就再沒辦法繼續(xù)說下去。 “講?!?/br> 東敖并不在意唐宋的吞吞吐吐,唐宋的樣子應(yīng)該是有求于他,這還是唐宋除了求他殺了他之外的第一次懇求。 無需猜測,唐宋這么做是為那兩個獸人的伴侶,東敖還記得,楚河說他和唐宋是朋友,是同事,很陌生的詞匯,雖然不懂,但東敖也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一般,但不是那種關(guān)系。 而且,他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不是屬于澤爾特斯的地方。 “能和你的侍衛(wèi)要點血嗎?”唐宋自己都覺得他這種說法直白的有點蠢,東敖必然會嗤之以鼻,對那高傲的種族來說,一滴血都等同于他們可笑的尊嚴(yán)。 “做什么?” 他以為,東敖還是不會給他任何回應(yīng),這簡短的三個字讓唐宋瞪大了眼睛,也讓他看到了一絲曙光…… 如果東敖不想理會,他不會施舍他只言片語,他既然開口…… 唐宋狂喜,連忙回答—— “楚河需要,他,他急用?!本o張又激動的唐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話說的也是沒頭沒尾的,語無倫次,不過也大致表明了索要龍血的原因。 東敖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看向那兵荒馬亂的人,唐宋一對上東敖那金色的眼瞳立即將頭低了下去,不過隨即又抬了起來…… 他不能逃,他需要東敖的幫助,所以他強迫自己看那雙他一直恐懼的眼睛。 龍王不點頭,龍血他們根本沒處可尋,他只能這么做。 用楚河的話說,總不能拿著瓶子去戰(zhàn)場等龍族受傷后去接,更不可能去偷襲,打昏一條龍然后放點血,這樣的話一定會天下大亂,最好的方式,最和平的方式就是得到東敖的應(yīng)允。 “可以嗎?只要這些就行,不多?!碧扑巫寲|敖看清手里的瓶子,這是裝治療藥劑的瓶子,和碗的容量差不多,別說對龍族就是對一個普通人類也算不了什么。 東敖?jīng)]回答,那冷漠的可以望穿一切的金色眼瞳直直的看著他,唐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這模棱兩可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瓶子上都是他的冷汗,一個不小心就會滑到地上,唐宋握得更用力,那玻璃瓶子吱扭吱妞的直響,唐宋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東敖身上,他根本沒法現(xiàn)再握下去,這脆弱的玻璃就會在他手中碎裂…… 他怕東敖,也怕他拒絕。 兩人這么對視著,唐宋很快便敗下陣來,他不敢再去看他,激動的心也漸漸的冷了下來,如此看來,他的要求似乎有些過高,東敖不會同意…… 他看他,是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吧。 唐宋失望,也有點傷心。 “給我?!?/br> 就在這時,東敖那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唐宋猛然一驚,再度抬頭的他首先看到的就是男人伸向自己的手,他愣了。 一時間沒做出任何反應(yīng)。 見他呆住,東敖便直接抽出了唐宋手里的瓶子,瓶子上都是汗水,吱的一聲就脫離了唐宋的手,很容易。 東敖看看被他捏的滿是汗?jié)n而不再透明的瓶子,隨手拿起桌上的絹布慢慢的擦了起來,東敖擦得很認(rèn)真,也很仔細(xì),一貫優(yōu)雅的動作讓唐宋覺得無比尷尬,他看看滿是汗水的手,下意識的背到了身后…… 瓶子很快在東敖手中光潔如初,男人仔細(xì)的檢查了一遍,覺得沒有紕漏便站了起來,唐宋以為他要去找侍衛(wèi),可沒想到,男人拉開了那寬大的袖子,用自己尖銳的指甲在手腕上,用力的劃了下去…… 血,立即流了下來,東敖便將瓶子放到下面,漠然的看著自己的血裝入容器。 一連貫的動作,從容又自然,像割在別人身上一般。 東敖腕上的傷口并不淺,那血若自來水般汩汩流著,男人沒有任何表情,連眼睛都沒有眨,看的唐宋卻是心驚rou跳。 應(yīng)該很疼吧…… 他沒想到,東敖會親力親為,他是龍王,這種事情只要吩咐下去就可以了…… 何必傷害自己。 唐宋不覺得東敖會是那種助人為樂,無私奉獻的人,他反而狹隘,自私。 這樣的東敖為何要這么做…… 唐宋越來越不懂他了。 血很快裝滿了瓶子,東敖將瓶子遞給唐宋,便拿了一塊干凈的絹布壓在傷口上,與獸族一樣,龍族的自愈能力同樣很強,那傷口很快便合到了一起,變成了一條細(xì)線,雖然不能立即恢復(fù)如初,但血很快止住了。 東敖放下滿是血跡的絹布,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唐宋還沒有離開,他握著那個玻璃瓶子,怔怔的看著自己。 手里的瓶子帶著男人的溫度,到現(xiàn)在他也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會是那冷漠龍王的所為,他給了他,他自己的血。 看著平靜的止血的男人,唐宋覺得他應(yīng)該道謝,但道謝的對象是東敖,他怎么也說不出口。 東敖將帶著血痕的手腕送到唐宋面前,用他冰冷的聲音命令,“舔。” 唐宋愣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男人盤踞著紅痕的手就在眼前,刺鼻的腥氣撲面而來,可唐宋之退了那么一小步便站住了,他看著東敖的手腕…… 良久。 然后,伸出了舌頭。 他閉著眼睛,用舌尖細(xì)細(xì)的舔著那鐵銹般的味道,血跡已經(jīng)干涸了,唐宋要舔上好一會兒才能把血化開,血的味道不算太濃,唐宋并沒覺得太難吃,他一路舔著,用自己的唾液為東敖洗掉那殷紅之色…… 男人不帶任何溫度的視線看著唐宋,他的手舉在半空,一動也不動,唐宋舔到上面時是踮著腳的,來到下面便屈著身子,他仰著頭,被血染紅的舌不是從口間探出,很輕的動作,很細(xì)膩的感覺,東敖就這么一直看著,直到唐宋完成了他的任務(wù)。 東敖的腕上,除了那條細(xì)痕外再無其他,唐宋這時睜開了眼睛,當(dāng)他確認(rèn)無誤后,看也沒看東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了。 這次順從,當(dāng)成是他對他肯幫助的感謝。 “謝謝?!背拥某泽@并不比唐宋小,他也以為東敖會隨便找個族人給他點血,可等了許久房間內(nèi)也不見有任何聲音,他以為龍王不肯幫忙,但沒想到,門再開啟唐宋已經(jīng)將血送了出來,房間里沒有意外只有唐宋和東敖兩人,那這血是…… 龍王的。 楚河受寵若驚的看著手里盛滿紅色液體的器皿,東敖對唐宋,果然有那么點問題。 唐宋搖頭,他什么也沒做,這算是東敖心血來潮,想嘗嘗仁慈是什么滋味吧。 “唐宋,有些事情你別太較真,男人嘛,能屈能伸,你的脾氣適當(dāng)?shù)臅r候改一改,”昨天才聊到一半,就被東敖打斷了,這種環(huán)境不是繼續(xù)的地方,楚河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那些面無表情的守衛(wèi),而后拍拍唐宋得手暗示壓低聲音道,“你盡量順著他,保證安全是主要的,我會幫你想辦法的,至少先幫你改變現(xiàn)在的境況?!?/br> 唐宋點頭,“我明白。” 楚河還要說什么,突然發(fā)現(xiàn)唐宋被一團陰云覆蓋,一抬頭,楚河明顯愣了一下,看著東敖脫口道,“龍王,謝謝你。” 楚河沒想到會見到東敖,他與唐宋微微分開了些,他覺得,東敖似乎不太喜歡他與唐宋有身體上的接觸,或是離得過近,不然東敖就不會一直看著他放在唐宋手上的手了…… 楚河一退后,東敖移開了視線,然后,他很給面子的點了一下頭。 東敖點頭的動作很小,小到只有分毫的擺動,如果不細(xì)看,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東敖剛才動過。 難能可貴,楚河覺得東敖已經(jīng)很給他面子了。 讓他見唐宋,給他龍血,還破天荒的理了他…… 當(dāng)唐宋嗅到屬于那男人的味道,他的身體便僵住了,他沒有回頭,卻也知道那男人就站在他身后,緊貼著他。 事情已經(jīng)辦妥,為防止東敖起疑,楚河覺得還是少說為妙,于是準(zhǔn)備離開,他剛要道別眼角便閃過一道綠光,他差點把大祭師忘了。 打消了立即離開的想法,楚河對東敖笑笑,指著大祭師道,“龍王,這是獸族送給你的禮物,笑納?!?/br> 在那邊昏昏欲睡的大祭師立即被楚河得花嚇精神了,他剛剛和龍王說了什么?他不是說不計前嫌嗎?難道他是誆他的?! 暗叫糟糕,大祭師剛想為自己爭取權(quán)利,卻聽龍王道,“不需要?!?/br> 楚河也只是隨口一提,有唐宋在龍王自然不會留下大祭師,當(dāng)然,憑大祭師那副尊容,如果東敖留下了他,才會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吧…… 楚河只是嚇唬嚇唬大祭師,給他些教訓(xùn),讓他以后不敢再輕易自作主張,但聽到龍王的拒絕,楚河腦子一轉(zhuǎn),便又說道,“你可以把他送給你的侍衛(wèi)?;蚴瞧渌迦耍趺凑f用大祭師做母體也比奴隸強上不止百倍?!?/br> 放眼澤爾特斯,楚河還是第一個敢與龍王開玩笑的。 事情得到圓滿解決的他心情很愉快。 不過大祭師那邊倒是嚇掉了半條老命。 聞言,東敖金色的眼瞳隨即轉(zhuǎn)到了大祭師身上,大祭師頓時汗如雨下,龍王審視的目光讓他的心突突的跳個不停,楚河不能把他就這么送出去了,他可是大祭師啊…… 楚河笑吟吟的看著被龍王打量的緊張萬分的大祭師,他覺得,如果可以,大祭師一定拔腿就跑…… 龍王看了幾秒便收回了視線,冷冷道,“不需要?!?/br> 還是這三個字,楚河再問,“為什么?” 東敖?jīng)]賣關(guān)子,直接回答,“老,丑?!?/br> 大祭師這模樣,連最低等級的龍族都不會要,那有違他們的美學(xué),雖然母體是奴隸,但也是要挑臉蛋的。 龍王的答案讓楚河猛的咳了幾聲,唐宋也是低下了頭,不讓眾人看到他錯愕的表情,東敖這是在講冷笑話嗎…… 與此同時,大祭師的自尊心,被東敖無情的傷害了。 第二卷 戰(zhàn)爭錄 第二百二十一章 陌生少年 嚇也嚇夠了,該有的教訓(xùn)大祭師也得到了,楚河不想再為難他,畢竟他也是獸族德高望重的大祭師,這個小小的作弄,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就可以了,大祭師的面子還是要留著的。 從龍族的休息地離開,楚河就讓大祭師回去休息了,他自己則準(zhǔn)備去找玄漓,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大祭師在走前,把另外一種藥水給了楚河,楚河親眼看著他把那盛裝著有些發(fā)藍的液體的瓶子從空間戒指里拿了出來,大戟士沒說那是什么,不過看樣子他早有準(zhǔn)備,這老家伙在給自己留了后路,他并不是楚河想象中的那樣,寧死不屈…… 膽子再大他也是怕死的,恐怕昨天晚上再嚇唬他一會兒,大祭師就會投降吧…… 殊不知當(dāng)初大祭師根本沒準(zhǔn)備這藥,當(dāng)他把龍血和希杵送到楚河房間時,青凜的警告讓他不得不有所顧慮,隨后就配好了解藥。 他是一顆紅心兩手準(zhǔn)備,要么楚河發(fā)現(xiàn)不了,等到孩子出生后一切都成定局,要么在楚河發(fā)現(xiàn)后,他一路裝傻,如果蒙混不了,就舉旗繳槍…… 大祭師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