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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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張精致漂亮得不亞于omega的臉此刻正泛起一陣奇異的潮紅,但相比起柔軟無害的omega,他顯然兇悍了不止一個級別,此刻他眼瞼微垂,上眼皮細(xì)微地轉(zhuǎn)動著,像是在急速思考著什么。 看見對方這么拼,我也不能顯得太無所事事,于是也幫對方思索起可能的救助希望。 “你說聯(lián)邦omega的數(shù)量這么稀少,就算是一個純正的alpha也只有一半的幾率找到身為omega的伴侶,那剩下這么多的alpha怎么辦?” 我無意間吐槽的話似乎令西斯找到了什么思路,他抬眼直直地看向了我,但隨后他便皺起了眉,像是壓抑著什么似的,沒有對我的問題進(jìn)行回答。 我很是不滿,看這貨欲言又止的模樣明顯就有事隱瞞嘛! 都這種關(guān)頭了還不把話說清楚,純粹找死,我要不是擔(dān)心這貨死了,一個人在孤島過著非人的生活,我早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 像是看出我的不滿,他的神情也閃過了幾許不耐,也許是體內(nèi)強烈的欲/望消磨掉了他不少耐性,他也沒矜持多久便開口了。 “剩下這么多alpha怎么辦?” 他像是在復(fù)述我剛才的可笑問題,但語氣卻透著一股子狠絕,像是別有所指。 我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喉,受其影響,我不受控制地腦補了些許畫面,好半晌才顫巍巍地道:“你的意思是?” 西斯忽地笑了,平時他也經(jīng)常笑,但不知是不是我心理受影響的原因,我竟覺得他此刻的笑容透出一抹別樣的意味。 “我的意思是,你的許多課程都很需要重修,”他語氣頓了頓,才道:“你把聯(lián)邦最多數(shù)量的beta置于何地?相比起alpha,beta更需要解決這個問題。” 我半吊起的心瞬間就平穩(wěn)地落了下來,可還沒等我松口氣,對方又道:“怎么聽你的意思,好像是以為剩下的alpha會跟同性在一起?” 我去! 原來這貨挖坑等我跳! 可還沒得我有所反應(yīng),西斯又開口了:“雖然alpha與beta結(jié)成伴侶是最常見的事,但alpha與alpha也未嘗不能試試,而且…時間過了這么久,你都還沒有反應(yīng),證明你身上alpha的血統(tǒng)不如我純正,待會我們試的話,你應(yīng)該是做雌性那一方。” 臥槽!這不能忍??! “你想象力還挺豐富的,”我忍不住譏諷道,“你忘了現(xiàn)在我隨時都能扔下你不管嗎?” 興許是我的反擊起了作用,又或許是對方也只是說說罷了,他沒再說話。 這狹隘的空間忽然安靜下來,令我的神經(jīng)放松不少,今天又是奪命狂奔又是兇猛搏斗,最后還英勇受傷的我終于感覺到了疲倦和困意。 “我有些困,想休息下,你先忍著點,想到什么解決方法或者實在痛苦就叫醒我,額…順便你看著點外面,有危險馬上叫我?!?/br> 我朝西斯打了個招呼后,便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坐姿,閉上眼倚靠在山壁上。 疲倦很快就為我?guī)砹艘粓龊诎?,直到我被一陣劇烈的搖晃給扯醒。 “你…起來…”一道像是極力克制著什么的沙啞聲瞬間將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腦袋給整清醒了。 我睜開眼,西斯那張扭曲得有些猙獰的臉即刻覆蓋了我的整個視線。 他那總是梳得一絲不茍,喜歡扎成一束的長發(fā)如今凌亂地披散著,額前的汗水不停地冒,濕透了額發(fā)、眉毛與眼睫,那湛藍(lán)如海的眸子現(xiàn)在陰沉得就像剛才那一場海上暴雨,充斥著暴虐的情緒。 他靠得我如此之近,如野獸般喘著粗氣,陌生的溫?zé)釟庀娫谖颐舾械亩?,讓人無端顫栗。 “理智啊理智!”我被眼前的情景嚇一跳,連忙掰開對方扯住我衣領(lǐng)的手。 可西斯緊拽住我的衣領(lǐng)的手是如此地牢固,我用盡氣力都無法扯開。 “你…給我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西斯臉上的神情極為痛苦,那雙直盯盯看著我的眼里滿是赤、裸、裸的欲望,扯住我衣襟不放的手骨節(jié)發(fā)白,凸出道道青筋,但從他緊抿的嘴角擠出的幾個字卻又顯示出他的理智與冰冷。 “你放手啊,你不放手我怎么滾!”我也朝他吼道,希望他能從我這道吼聲中讀出雄偉漢子的氣概,而不要錯把我當(dāng)成一個嬌滴滴的omega來對待。 西斯像是終于爆發(fā)般嘶吼了一聲,將我狠狠地用力一推,我因這一推直接摔出了洞口外兩米處。 我狼狽地爬起身,正要先行避開時,卻瞥見西斯在洞內(nèi)瘋狂地自殘著,撕扯著一切可撕扯的東西,摔打著一切可摔打的物體,甚至不惜用頭或身體去撞擊凹凸不平的石壁。 而我瞥見的,正是他用頭撞上了石壁上一尖銳的凸起,霎時鮮血傾瀉涌下,只一瞬就沾染了他半張臉。 我被這變故搞得驚呆了。 而西斯也似乎因這疼痛的刺激而短暫地平靜了一會。 很顯然,如果我現(xiàn)在轉(zhuǎn)身跑走的話,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再見面對方可能就是具冰冷的尸體了。 如果我一個人留在這孤島的話。 我打了個寒顫,覺得這才是最恐怖的場景。 不過電光火石的一瞬,我就下了決定——不能離開,就算不能幫忙,至少阻止對方自殘。 我鼓起勇氣朝對方走了過去,當(dāng)然,我沒敢近身。 我想著就算對方突然暴起傷人,我作為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怎么樣也不可能跟個柔弱少女一樣被x,頂多打起來,受點傷什么的,總好過對方自殘而死。 可想象總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總是殘酷的。 當(dāng)我被對方奮力騎在身上時,我才欲哭無淚地感受到這點。 彼時,我跟西斯已經(jīng)纏斗了大半個小時,無論是對方還是自己,都是傷痕累累,我甚至還斷了根骨頭,而對方則被我用石子劃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最終的結(jié)果,卻仍是我被對方擒壓于下。 也許是鏖戰(zhàn)已久,對方被欲/望折磨得失去的神智又恢復(fù)了一霎,但也僅僅只是一霎而已,他只是在粗暴扯開我褲子的時候說了一句抱歉,我會負(fù)責(zé)。 媽蛋,要你負(fù)毛的責(zé)! 原本認(rèn)命的我又被這句話給刺激得掙扎起來,雙腿被壓沒辦法,我只能用另一只沒被折斷骨頭的手,兇狠地撕扯與拍打著對方。 可這點程度哪能影響到一個即使?jié)M臉都是血也要做那檔子事的野獸! 正當(dāng)我以為接下來馬上就會上演一出野外play時,一個人踩著五彩祥云,從天而降,我發(fā)誓我一定不是做夢,但我確實看到了他那美麗得超越凡塵的臉上有圣潔的光暈浮現(xiàn)。 我喜極而泣地朝來者喊道:“老婆…不…老公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你萌好過分,都來看倫家,可是連句話也不留下~ 倫家真的好寂寞,打滾~ 第89章 冷戰(zhàn) 寂靜的山洞里,燃起的篝火不斷傳出細(xì)微的聲響,我一下下地用木棍撩動著火苗,在這僵硬沉默的氛圍中機械地重復(fù)著。 溫暖的火光驅(qū)散了洞里這股潮濕的寒意,連同不遠(yuǎn)處西斯一動不動的身體也映照得通紅。 而在我眼前,除了那片灼熱暖紅外,還有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坐在那。 我把頭壓得很低,別說開口了,連看也不敢看上一眼。 只因這個大美人實在是太狠。 自以為很了解對方的我,在剛才那一幕下,也傻住了。 在幾個小時前,我還在西斯的魔爪下苦苦掙扎,見到從天而降般神奇的韓boss大美人后,我忘乎所以地喊道:“老婆…不,老公救我!” 然后…… 然后事情就朝著我預(yù)期的結(jié)果,但完全沒想象到的過程發(fā)展了。 先是西斯被韓籌輕而易舉地掀開,隨后就是一腳狠踢□,這過程發(fā)展太迅猛,我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西斯就被這一腳給踹暈了。 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曾經(jīng)有過被斷子孫根經(jīng)歷的男人,沒有人會比我更了解這種無法言喻的痛苦,見韓籌面無表情的臉一轉(zhuǎn)過來,我就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疼。 盡管形勢嚴(yán)峻,但我明白如果現(xiàn)在還不開口解釋或求情的話,西斯一定會交代在這里,而我也…不避免有這種可能。 于是我原原本本地將這事給說了,重點在于渲染敵人的可惡,淡化我與西斯兩人的糾葛,凸顯出西斯的無辜,完了最后委婉地懇求他諒解,順便在能力范圍內(nèi)對西斯進(jìn)行簡單的治療。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聽完我感情豐富的描述后,韓籌沒有半點軟化的跡象,唯一確定的就是他沒再理會躺在一旁傷勢頗重的西斯了,但治療是別想了。 當(dāng)我還在琢磨著怎么討好對方時,對方的一句話瞬間讓我失去了所有念頭:“這是你在這個世界的目標(biāo)嗎?” 我當(dāng)時就懷疑是自己幻聽了,但很遺憾,這不是。 “什、什么意思?”我聽見自己在磕磕絆絆地回應(yīng)著,心底控制不住地涌起了一陣恐慌。 韓籌沒再看我,他慢條斯理地從一個灰撲撲的袋子里拿出一捆干柴,一顆起火粒,如同在修真界那段朝夕相處的日子里一樣,手法熟練地架起了一堆柴火。 火光輝映著他那張總教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的傾世容顏,仿佛是上天的眷戀,才能讓這般霞光麗色出現(xiàn)在這凡塵俗世間。 可即便是這道容易讓人心生暖意的火光也不能掩去他那冰冷的神情。 “你說,你是為了阻止我犯下殺孽,所以才一直跟隨著我輪回多個世界?”他的語氣與其說是質(zhì)疑,不如說是敘述,極其平淡地敘述。 我仔細(xì)回想了一遍當(dāng)初對他的那套解釋說法——前世造孽太多,今生為洗刷罪責(zé),應(yīng)天上神仙之求,阻止紫龍星下凡的韓籌因命格帶煞,從而對世間他人造成的殺孽。 嗯,沒錯,應(yīng)該沒有露出什么馬腳吧? 我故作自然地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對方繼續(xù)。 “那你應(yīng)該與我寸步不離?!彼恼Z氣陡然一變,干脆利落地令人心驚。 我的確心驚rou跳了一瞬,但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正要開口辯解,卻被對方打斷:“一開始,你在酒店外遇到我,為什么還跟沈鈺在一起?” “在秘境時,為什么不阻止我殺人?” “你成為攝政王之時,為我也殺過人吧?” “明知道我能脫困卻仍待在地宮,你千方百計地接近安迪王子,又是為了什么?”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韓籌一句接一句的質(zhì)問,讓我完全無力辯駁,但他隨后語氣一轉(zhuǎn),像是要既往不咎:“重要的是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離開我?” “……” 為什么?因為我原本就是要離開。 為了離開這個世界,為了離開下一個世界,更為了最后的最后,能順利地離開最后一個世界。 原來我自以為完滿的解釋竟錯漏百出,而對方明明都洞察了,卻還裝作若無其事,看我一個人自導(dǎo)自演著這出喜劇。 其實我心里還有無數(shù)個謊言在蠢蠢欲動,無一不在叫囂著如何自圓其說。 但面對那一雙直透人心的眼睛,我再也沒法漫天胡編下去。 于是,就是沉默,無止境地沉默。 我與韓籌的事情可以暫時沉默,但西斯那邊卻沒法再耽擱了,他傷勢實在太重了,先是被母狼所傷,然后又因發(fā)情失控以頭撞壁,隨即與我發(fā)生激烈搏斗,最后再被韓籌一腳狠踹□,暈死過去。 我頂著韓籌給予的巨大壓力,運用起可憐的野外作戰(zhàn)醫(yī)療常識,替暈倒在一旁的西斯進(jìn)行傷口的清理與治療。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韓籌只是坐在一旁冷眼旁觀著,暫時沒有出手添亂。 不大一會,西斯就醒來了。 他睜開眼皮,狀似迷茫地看了我好半晌,才將目光移向韓籌身上。 “是…你?!”西斯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雙目瞪大,不可置信的神情逐漸蔓延了他整張臉龐。 我充分理解對方的混亂,于是沒搶著開口解釋,畢竟要給予對方一點時間整理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