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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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剛盡,他忽地俯下了身子,將我輕輕地放在了永生棺里。 以前我一直不覺得這永生棺有多大,直到自己也有機會躺進(jìn)去了,才知道這容納度著實有些驚人,不僅裝下了我與那具尸身,而且中間還留有部分空隙。 此刻我就躺在了那具尸身隔壁。 其實當(dāng)韓籌一放下我時,我就準(zhǔn)備立即爬起,但在那一瞬間,我不知被韓籌下了什么妖法,脖子以下竟然沒有半點知覺,簡而言之,就是整個身體動彈不得。 但是脖子以上有知覺又有什么用? 我又不能說話,耳朵又動不了,只有眼睛能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但接下來,我很快就明白,眼睛這種東西,有時候沒有反倒會比有更好。 這具死尸身上的淤痕,根本就不是生前造成的,而是死后。 耳畔傳來的壓抑喘息,與那兩人,不,應(yīng)該說是一人一尸激烈交纏的身影,簡直為我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韓籌將那具尸體擺布成了坐在他雙腿上的姿勢,雙手牢牢地禁錮著那尸體的腰身,隨著他的沖撞,兩人的發(fā)梢微微顫抖著,那具我無比熟悉的身體正以極度yin/靡的姿態(tài)吸引著我的目光。 尸體背對著韓籌,卻正對著我,這幕極度荒唐卻極度刺激的畫面讓我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yīng)。 韓籌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忽地朝我投來一眼。 那雙眼里的神情,妖媚得令我口頭一顫。 但很快,他就收回了視線,垂下眼專注地親吻起那具尸體的脖側(cè)與肩膀,臉上的神情溫柔而虔誠,仿佛他親吻的不是具尸體而是最珍貴的事物。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那具尸身上的淤痕也早就變得紫黑猙獰,韓籌這才停了下來。 對于尸體事后的清理工作,韓籌做得非常專業(yè)和細(xì)心,擦拭完后甚至掏出了一瓶東西輕輕地抹在了那些淤痕上,隨后,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便以rou眼可見的程度,逐漸消散著。 他凝視著尸體的臉許久,然后將其小心地放平整,最后才將目光重新投注在了我身上。 “阿松,永遠(yuǎn)也別離開我?!彼f著,低下頭在我唇邊留下一吻。 蜻蜓點水般的吻,一觸即分。 隨后他沒再說話,微笑著將衣服整理好后,便起身離開了。 走之前,他甚至不顧我瘋狂搖頭的祈求,將棺材板給蓋上了。 我是個不怕黑,卻怕寂寞的人。 雖然我現(xiàn)實中也沒多少朋友,但我喜歡湊熱鬧,就算沒有人陪,一臺電腦也能給予我想要的喧囂。 可是,現(xiàn)在的我別說有一臺電腦了,就連自由地翻個身都不能! 再退一步說,不能翻身也就算了,可是脖子以下沒有任何知覺真的讓我無比的難受,除卻腦子還能用來思考一下人生,這身體跟植物人還有啥區(qū)別?! 經(jīng)過前所未有的漫長等待,我終于迎來了曙光。 盡管這道曙光,只是韓籌再度開啟棺蓋而已。 韓籌的視線首先往我隔壁拿具尸身上看,見沒有什么問題后,就轉(zhuǎn)移到了我身上。 可他的目光卻在我下半身凝住了。 臥槽! 要不要這么饑不擇食???! 老子原來的身體還算是個帥哥,你看得興起把人那啥了,還算有點邏輯,可現(xiàn)在我這具身體瘦弱平凡得沒有絲毫優(yōu)點,真不知對方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來下手的。 可當(dāng)對方將我整個人扶起,靠在棺壁上時,我才明白又是自己想歪了。 原來是因為我下半身毫無知覺,所以…生理無法控制…… 當(dāng)我看到韓籌將我褲子脫下,然后像給1歲寶寶擦身般清理著那些穢物時,我羞愧得簡直想撞墻死了算了! 快把老子放了啊! 最不濟讓我恢復(fù)部□體機能啊! 這樣無法動彈的狀態(tài),我真心受不了!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焦慮,韓籌竟似有所覺地抬眼看了過來。 求你!快解開它吧。 我用眼神傳達(dá)著我的意愿。 韓籌搖了搖頭道:“不行,你跟他不能分開。” 我簡直要絕望了! 接下來,這一人一尸又是上演了一出春/宮秀。 我這次連看都不想看,徑直閉上了眼。 可對方顯然不想讓我閉眼,一道法術(shù)下來,我又被強制性地睜開了眼皮。 這幕荒唐而詭譎,禁忌又病態(tài)的場景,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也絕不會是最后一次出現(xiàn)。 對方滿足了他的獸欲后,照例呵護(hù)清理好那具尸體,然后又拍拍屁股走人了。 當(dāng)然,那棺材板又蓋了下來。 我想對方一定不知道這種做法帶給人的恐懼與痛苦是有多么地深刻,這回躺在棺材里,我一度想咬舌自盡算了。 在我的望穿秋水中,韓籌再次打開了棺材板。 隨后他又發(fā)現(xiàn)了我除了排泄問題外的另一個問題。 就是饑餓。 仙人可以風(fēng)餐雨露,但我畢竟只是被帶來仙界做雜役的rou體凡胎,怎么能不進(jìn)食? 韓籌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后,迅速地為我找來了吃食,然后極為細(xì)心地一勺一勺喂我。 我吃了兩口后,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我必須要強硬一回,否則一輩子待在這地方,過著這種連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要依靠他人的生活簡直生不如死! 于是我把頭一梗,拒絕再吃。 韓籌的神情不變,只是忽地伸手,在我下顎處輕點了兩下,我便驚恐地感覺自己連嘴巴都不能自主控制了。 韓籌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地繼續(xù)拿起勺子喂,我這回實在出離了憤怒,喂進(jìn)嘴里的食物我便不作吞咽,任憑食管被噎得咳嗽起來。 誰知,對方竟做的更絕,他不知使了什么法,我整張嘴都麻木了,即是吞咽也無法自主,而是生理性的下意識動作。 也許是對方早有準(zhǔn)備,這些食物幾乎全都是流質(zhì)性的,這一餐喂下來,有的順著下巴滑落,有的滴落在衣服上,有的嗆咳撒在四周,總之,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期間,我甚至還失禁了一次。 可這些絲毫沒有影響到對方,他只是一勺勺溫柔地喂著,專注地看著。 室內(nèi)鮫人珠散發(fā)的光芒并不明亮,但卻有著一股朦朧的柔和,將這空曠的偌大場地輝映得不帶一絲恐怖色彩,反倒有種時光停滯的溫柔感。 喂完食后,他對我再度進(jìn)行了清理,一句話未說又走了。 但他什么話沒說也是一種很明確的態(tài)度了。 他要將我與身旁的這具尸體捆綁在一起,永遠(yuǎn)也無法分離。 在黑暗中數(shù)著日子過的我,一開始思考了無數(shù)的可能。 像是隔壁這具尸體到底是否是我現(xiàn)實的身體,還是外星人熊孩子所說的復(fù)制體? 如果這是現(xiàn)實的身體,那我在現(xiàn)實是否已代表著死亡? 如果這是復(fù)制體,那為何沒有與我的魂魄相結(jié)合?韓籌又是如何得到它?又為何對它懷有如此深刻的情感? 但這僅是一開始我的消遣而已,后來我已經(jīng)被這種永無止境般的寂靜與黑暗折磨得精神恍惚,很多時候,我就連自己的名字都有些記不清了。 分不清白天與黑夜,分不清前生與來世,我就這樣被強迫著渾渾噩噩地過著,每天韓籌都會來看我,他會帶吃的給我,細(xì)心地給我喂食,替我清理拭擦身體,會一邊用溫柔的眼神注視我,一邊撫摸著我,當(dāng)然,他也不曾冷落我的鄰居,出了喂食,都給予了他跟我一樣的待遇,甚至多了一項。 我麻木地接受著這一切,直到有一天,棺材蓋被掀開,而那人卻不是韓籌。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重口味~ 當(dāng)你們看到這章時,作者君已在旅游的路上…地雷君名單回頭補上~ 第99章 魂無所依 那人有張熟悉的臉,我反應(yīng)遲鈍地想了好一會,才記起這張恍如隔世的臉是韓籌弟弟的,那個叫敖松的人的臉。 希望之火重新在我心中點燃,可我既無法開口說不了話,又動彈不得,只能哀求地看著對方,希望他能幫忙解開這個禁錮身體的法術(shù)。 可對方瞳孔所倒映的,卻是如此荒謬的畫面。 潔白無瑕,仙霧縈繞的永生棺里,躺著兩具赤/裸的身體。 一具是僵硬的死尸,一具卻是狼狽不堪的男體。 任誰看見都會覺得惡心詭異。 “不!這不是真的!”敖松一臉震驚,眼底充斥著無法置信的神色。 想必在他心目中,韓籌就猶如天神一樣高貴,無論何時都高高在上,凜然而不可親近,他想不到自己如此傾慕尊崇的哥哥,竟然背地里做出這種病態(tài)之事。 我能理解對方此時無措的心情,畢竟我在前不久也與他一樣。 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敖松非但沒幫我脫離禁制,反倒?fàn)钊舭d狂地朝我咒罵道:“哪里來的怪物!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邪物,迷惑了我哥的心魂!” 我苦于無法說話,只能拼命地?fù)u頭。 “對了!你一定是魔皇遣來引誘我哥墮入魔道的是不是?!”他幾近嘶喊地吼道,兩頰赤紅,眼底隱隱浮上一層水光,但眸底更深處的卻是憤怒與嫉恨。 敖松‘刷’的一聲抽出了那把據(jù)說是他成年時,韓籌送他的那柄誅妖劍,得益于主人平日里的愛護(hù),劍尖出鞘時,寒光璀璨,美不可言。 我絕望地以為他要一劍砍死我時,對方卻忽然安靜了下來,那張適才扭曲的俊秀臉龐恢復(fù)了一貫的冷然,隨后,他的目光便從我身上移開,帶著這股神經(jīng)質(zhì)的冷靜看向了我身側(cè)那具雙目緊閉毫無反應(yīng)的尸體。 他靜靜地看著那具原本屬于我的身體,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痛苦與憤恨。 “原來這個隱藏了千年的秘密……竟然是一具尸體…而且…還與我那么地相似!”他說著說著就冷笑了起來,握著那柄誅妖劍的手猛地攥緊,手背青筋凸顯。 我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媽的,要殺要砍沖我來?。「痪呤w計較未免也太歹毒了! 若是對方將我那具尸身砍個七零八落的,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啊! 我努力地瞪大眼,張開嘴不住地發(fā)出“嗬嗬”的呼氣聲,企圖將對方的注意力再度轉(zhuǎn)回我這邊。 這招果然湊效,敖松原本正持劍捅尸的架勢一緩,視線朝我投了過來,只不過那目光全無適才的激烈,有的只是淡淡的輕蔑,仿佛我是一只低到塵埃的螻蟻,連看都不屑看上一眼。 “你急什么,我解決完它,馬上就來結(jié)果你,”他忽然頓了頓,眼神透出一抹了然:“莫非你也愛上了我哥?對你身旁的這玩意恨之入骨嗎?” “也是,盡管你只是個雜種,但被擄來做死人替身,日日囚困在此,恐怕也很不甘愿吧?”敖松笑得詭異,忽地將我的身體拉起,一把推到那具渾身僵硬,雙目緊閉的“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