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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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什么藥?本宮不喝!” 太后面上驚恐,卻突然暴怒著說道。 “娘娘,身體為重。”宮人輕聲勸說。 誰知道太后卻突然伸手將那碗藥打翻在地上,出聲吼道:“是不是皇上讓你灌哀家毒藥,哀家不會喝的!” “娘娘……” 那名宮人聞言,白了臉色,連忙跪在地上辯解:“這是太醫(yī)給太后娘娘開的寧神湯藥,奴婢怎么敢毒害娘娘呢!” “寧神?哀家不需要寧神!” 太后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出聲道,“哀家不需要喝藥!” “太后娘娘……” 另一名宮人手上拿著一個放了飯菜的托盤走進(jìn)來時,見到這副情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輕輕道:“主子您放心,湯藥和飯菜,奴婢都是讓信得過的人動手做的,不會有人下藥的?!?/br> 太后瞧見了那名宮人,臉上才微微松懈了一些,顯然這名宮人與之前的王宮人一樣,是她從陳家?guī)нM(jìn)宮里,跟了她數(shù)十年,讓她信任的。 可就是這樣,太后還是不敢放松警惕,只是開口道:“如今皇上已經(jīng)掌控了整個宮廷,哀家的人被皇上拔了個一干二凈,皇上還在慈安宮里放了人,若是想對哀家下手,你們防不住的。” “送到太后娘娘口中的食物還有藥,會有人先試吃過的,娘娘莫擔(dān)心。”那名宮人耐心的勸說著。 太后臉上的神色這才微微松懈,可是突然卻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卻是看著那名宮人出聲道:“不行,若是試吃之人先吃了解藥呢!” “奴婢替太后娘娘試吃?!?/br> 那名宮人顯然早有準(zhǔn)備,拿起一旁的空碗,用干凈的筷子撥了自己端進(jìn)來的飯菜后,當(dāng)著太后的面,將那些東西吃到了口里。 過了一會兒,她微笑著勸說:“太后娘娘您瞧,奴婢沒事,您用一些吧!” “好……” 太后雖然心里還是有些猶豫,可是自昨夜知道太上皇駕崩的消息后,她一直不眠不休,也不吃不喝,這會兒,肚子的確是餓了。 她伸出自己顫抖的雙手,想要去接筷子,一個不穩(wěn),筷子掉落在了地上,她神色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那名宮人見了,心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奴婢喂太后娘娘吧!” 她拿著調(diào)羹刮了一層粥送到了太后的嘴邊,太后遲疑的慢慢張開了嘴巴,吃下了這么久以來第一口東西。 有了第一口自然就有第二口。 一直到喂了小半碗后,那名宮人見太后緊繃的神經(jīng)也慢慢松懈了下來,這才輕聲道:“太后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說吧!” 太后的聲音也不再是那名冷硬,宮人放下了心,輕聲道:“奴婢想了想,覺得太上皇駕崩,應(yīng)該與皇上無關(guān),再怎么說,太上皇都是皇上的父親,而且若是皇上真要對太上皇動手,如何會等這么久!” 宮人說完這話,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瞧著太后的臉色。 “繼續(xù)說!” 太后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只是嘴里卻是說了這么一句。 那名宮人見此心里也隱約有了些底,又笑著慢慢道:“而且,娘娘又何必?fù)?dān)心皇上會對您這個親生母親動手呢。若是皇上真有這個意思,先前發(fā)生麗妃娘娘那事兒,皇上完全可以……” “砰!” 毫無征兆的,宮人的話還未說完,放在太后邊上的小桌幾,便被太后掀翻了。 “太后娘娘?” 那名宮人嚇了一跳,捧著粥碗的手也顫抖了起來,她不知所措的跪在了地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話惹到了太后。 “皇上給了你多大的好處,讓你在哀家面前說這番話,讓哀家放松警惕?!?/br> 太后目光凌厲的看著那個跪著的宮女,手緊緊握成了拳頭,聲嘶力竭的道,“你和王蘭英那賤人一樣,是不是也背叛了哀家!” “太后娘娘,奴婢是只忠于您的?!?/br> 宮人顫抖著身子,王宮人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她唯恐自己也變成了下一個王宮人。 她沒有王宮人的心機,也沒有王宮人有皇上和皇貴妃保著,等著她的只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只忠于哀家,只忠于哀家你替皇上說話,哀家難道會看不出皇上是怎么樣一個人,你以為你說幾句話,哀家就相信你了,哀家就沒有判斷能力了!” 太后嘶啞著喉嚨,將床上的玉枕重重朝著那名宮人的頭上砸了過去,那玉枕將那名宮人的額頭砸出了血,太后卻有種異樣的痛快之感。 “回頭告訴你的主子,哀家……哀家沒有那么好對付,別想對哀家下手?!?/br> 那名宮人躬著身子幾乎是逃跑一般的跑出了太后的寢宮,而太后在說完那些話后,卻是將整個身子抱成了一團,顫抖著、恐懼著。 那一日,趙清澤離去時與太后說的最后一句話,給太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趙清澤與她說,該做些什么讓她瞧瞧,讓她害怕,沒過幾日,太上皇就駕崩了!太后不相信這個巧合,她多疑多慮的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是趙清澤對太上皇下的手,為的是警告她。 在此后的余生,她抱著這樣的信念度過了她接下來并不算長卻也并不短的余生,也抱著這樣的信念,讓她變得多疑焦躁,很快蒼老,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老人,而且是一個虛弱的老人,纏綿病榻。 她不敢喝藥不敢吃東西,甚至不敢喝水,稍稍有點動靜,就能夠讓她驚恐不安。 趙清澤來瞧過她幾回,每回里,她都是驚恐不安、甚至是歇斯底里,看待這個長子的目光,仿佛是在看鬼怪一般。 趙清澤打那之后,只踏入慈安宮一次,在太后閉上眼睛,靜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之時。只有那一回,他們母子才和平共處于一室,只因太后再也不能吵、不能夠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