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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風燈照亮那一塊黑暗區(qū)域,一條黑色皮帶從抽屜縫隙里漏了出來。“嗯,看看我們發(fā)現了什么?!睈喝傻仄沉巳_一眼,“這可不是你的東西,小塞羅。” ※※※※※※※※※※※※※※※※※※※※ 塞羅:你帥到我了,賠錢! 神秘攻:? 第4章 被拍賣的男孩(四) “別碰!”塞羅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雙手摁住抽屜不讓惡犬打開,“這東西有麻風病!” “麻風?。俊睈喝貜土艘贿?,厭惡地看著那條黑色皮帶,“哪兒來的麻風???” “你看,尊敬的大人,我怎么樣都無所謂,可您不能碰這種東西?!比_歪著腦袋,小腦瓜轉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快,“您也看見了,這位先生……手上滿是繃帶……”他指了指床上的男人,“這么熱的天氣,他來的時候還穿著長袖呢!” “是這樣嗎?”惡犬轉頭問老實巴交的老漢斯。 老頭瘋狂地點頭,結結巴巴地說:“是的,大人。這位客人下午到來旅店,說要住店。整個旅店的人都看見他穿著長袖?!?/br> 惡犬雙眼微瞇,指著床上的男人說:“把你的手放下來,讓我看看。” “還是不要了吧,他簡直丑得要命!”塞羅連忙說,“他臉上的皮膚和融化了的蠟燭差不多!嘴巴的皮膚一點不剩,和去年你們在地窖里挖出來那顆,就是那顆在啤酒里泡了好幾個月的腦袋沒什么兩樣?!闭f著他還逼真地干嘔了幾聲,等他喘過氣來,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靠太近說不定會被傳染上麻風??!” 塞羅的話明顯引起所有惡犬和治安員的不適,去年轟動羅河岡鎮(zhèn)的謀殺案正是這位惡犬辦理的。雖說兩個多星期之后抓捕到了兇手,但是它造成的影響還沒有這么快散去。 有兩名治安員也跟著塞羅、干嘔了幾聲,所有人——包括老漢斯——都捂住了嘴。惡犬臉色慘白地咳嗽幾聲——當時那顆腦袋被展示在鎮(zhèn)上的公告板附近,幾乎整個鎮(zhèn)子的人都見過。 “二樓有好幾間房子呢,尊敬的大人!”塞羅看見對方的神情有些松動,連忙趁熱打鐵地繼續(xù)說,“你們看見那個人或許是沖這里來了,但是也可能去了其他的房間。我在這里沒有看見任何人在這期間進入到這間房子里。” “尊敬的大人,如果在這里耽擱得太久,讓那個可惡的混蛋給跑了,那就不好啦!”塞羅一說起話來,就滔滔不絕,他把眼睫毛眨巴得像煽動翅膀的蝴蝶,“我相信你們會給那個惡棍點顏色瞧瞧的!要是能夠抓到他,一定會讓他好看!尊敬的大人,你當然可以懷疑和審問我,我是怎么樣都無所謂啦,讓那個該死的混球跑掉,那可就劃不來了。” 惡犬用他那雙狐貍一樣的雙眼打量塞羅,直到看得塞羅難堪地低下頭。“我們走?!彼K于放過了可憐的小侍應,朝他的手下使眼色示意離開。 臨走時,惡犬還不忘戲謔地沖著塞羅笑:“麻風病人你也敢咬,真是只小野狗。真不怕得病嗎?哦,不不不,笨蛋是不會得病的!” 塞羅自嘲地夸張假笑:“是啊,我是笨蛋嘛!才不會得??!” 老漢斯被橫蠻的惡犬揪住衣領,連拖帶拽地離開。羅河岡鎮(zhèn)的治安官和其他地方都不同,他曾經參加過古德斯城的進攻和防衛(wèi)戰(zhàn)爭,與埋頭對付文書的惡犬比起來,他可是經過血與火的洗禮,曾經喋血沙場的硬漢。也只有他這種手段和態(tài)度同樣強硬的人,才能夠鎮(zhèn)壓得住羅河岡鎮(zhèn)眾多的幫派和流民。 他們離開之后,塞羅趕緊閂上了門。他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許久,在旅店二樓住宿的客人無一例外都被叫了起來。在一陣雞飛狗跳之后,惡犬帶著什么都沒有搜查到的治安員,罵罵咧咧地離開了老漢斯旅店。 他們離開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塞羅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坐在冰冷的地上,他腦袋瓜里亂糟糟的。 打斷他思路的是他離地的雙腳,那名神秘男人輕松地抓住他的脖子,把他給提了起來。塞羅感到窒息,兩條長腿無助地亂蹬,小臉憋得通紅。 那男人已經穿好了衣服,他背著光,俊美的面龐嚴厲得宛如死神。他手持冰涼鋒利的鋼鐵,貼在塞羅脖子上。 昨夜光線過于黑暗,塞羅沒能看得很清楚,現在這冰冷的鋼鐵緊貼頸部皮膚,他才發(fā)現那根本算不上什么武器。約莫三吋長的鋒刃,短小的刀柄都說明——這刀只能用來剃指甲,根本捅不死人。 但是,被這樣鋒利的道具抵住脖子,割破喉嚨的話,塞羅不認為自己還有生還的可能。更何況,這人的戰(zhàn)斗技藝和力量,都遠遠在他之上。 “哈啊……我……不會……哈……”他憋紅了臉極力掙扎,雙手無力地在那神秘男子的強壯的上臂上抓撓,略帶粉色的腳后跟胡亂踢打門板,“哈……告密……” 門外突然傳來劇烈的敲擊聲,震動得抵在門板上的塞羅脊背發(fā)麻。嗓音粗啞的男人敲門咆哮:“昨天晚上鬧了半夜,今天一大早又開始了!” 塞羅難堪地抓住神秘男子的胳膊,試圖用雙腳踩上門板穩(wěn)住身體,不讓窒息感來得那么強烈。 “別動……”這名男子逼人的氣勢,實在是太過于強烈。他帶有警告意味的聲音,令塞羅肌rou僵硬。從背后傳來的震動和敲打,更是讓塞羅害羞尷尬,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