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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這名能夠決定塞羅命運的男人伸出雙手搖擺個不停:“別,別這樣,這樣大力掙扎,你會弄傷自己的!” 塞羅當(dāng)然知道會弄傷自己,事實上,他的手腕已經(jīng)感受到了疼痛。麻繩勒紅了他的皮膚,卻不足以緩解他的恐懼。 “別過來!”他沖著鳥嘴醫(yī)生喊,“我沒有麻風(fēng)病,我也沒有什么可以給你的!放過我吧,好心人!求你了!” “你在說什么胡話???”鳥嘴醫(yī)生無奈地攤開手,“我還什么都沒做呢!” “我真的沒什么可以給你,”塞羅根本聽不進(jìn)去,他想象力豐富的腦袋瓜里,都能夠看見他在處刑臺上的可怕樣子。他被自己給嚇著了,瘋狂扭動像一條脫水的魚,同時也嚇到了戴著鳥嘴面具的醫(yī)生,“我是真沒有麻風(fēng)病,你不會讓他們那樣殘忍地對待我吧?放過我吧!” “別怕,是我,是我。”鳥嘴醫(yī)生哈哈大笑,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年輕快活的臉,“嚇到你了吧!這是回敬你上次的事情!” 塞羅臉上恐懼的表情瞬間轉(zhuǎn)化為驚喜:“該死的加菲爾德!毛茸茸的豬玀!我差點尿在褲子里!” 加菲爾德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掏出小刀割開綁住他手腕的繩索?!翱墒俏覀冞€是得檢查一下,”他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說,“放心只是例行公事。依我看,那個坐在黑暗里的男人根本沒什么麻風(fēng)病。‘惡犬’才不會因為一名麻風(fēng)病人這樣興師動眾呢!” 雙手自由之后,塞羅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兩眼亮晶晶地盯住加菲爾德:“你怎么知道的?” “塞羅,你是我見過最鬼頭鬼腦的家伙。”加菲爾德猛地拉開塞羅的衣領(lǐng),觀察了一番他肩膀上的牙齒痕跡,“你是我見過最狡猾的家伙,怎么可能和一名麻風(fēng)病人上床?還幫他說話?我情愿相信老漢斯?jié)M腦袋陰虱,也不相信這種事情!” “去你的!老漢斯根本就沒有頭發(fā),而且就算有頭發(fā),陰虱也不長在腦袋上!”塞羅從鼻孔里狠狠噴出一口氣,不客氣地回敬道,“你的意思是說‘惡犬’只是來勒索的?” “這些外鄉(xiāng)人,一到羅河岡鎮(zhèn)就露了一手。他可是聞著錢味兒來的,對于錢這方面,沒人可以比他的鼻子更加靈敏?!奔臃茽柕碌皖^埋在塞羅脖頸之前,深深吸了幾口氣,“這是那個家伙咬的?” 塞羅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加菲爾德挑高眉毛,用力嗅了幾下,圓圓胖胖的臉上顯露出醫(yī)生專業(yè)而又權(quán)威的表情:“寧神花、阿多草、羅希根莖……嗯,還有,更多的,至少有十二種氣味??蛇@不是香水,那家伙是干什么的?” 塞羅抓起衣領(lǐng)嗅了嗅,復(fù)雜的味道留在他的衣服上,更多的味道留在齒痕當(dāng)中。衣服上的氣味應(yīng)該是塞羅在揉齒痕時沾染。塞羅的鼻子不像惡犬對金錢那么靈敏,也不像加菲爾德對草藥這樣靈敏,他只能聞到淡淡的味道。有花多的甜香,草木的清淡氣息,也有藥汁的苦澀。 “不知道,他說自己是個流民?!比_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卻在回憶起對方輕柔鼻息噴灑在脖頸之間的觸感時,悄悄紅了臉,“你什么時候也和‘惡犬’一樣,對外鄉(xiāng)人這么感興趣了?” “不過才一晚上,你就愿意為他做一切事情了?”加菲爾德打趣地打了個響指,“小塞羅也到了會對某些人抱有好感的時候了,不過要我說,你不應(yīng)該招惹這些人?!?/br> “我沒有。”塞羅缺乏底氣地回答,“你要是為了上次我告訴你老媽,你在牧羊女酒吧賭錢的事情生氣的話,我向你道歉。你知道的,她兇得要命!說要把我的腦袋鏟下來,吊到房檐下喂烏鴉,我能怎么辦?只能告訴她啦!” “好了,上次她找到我的時候,把我可嚇得要死?!奔臃茽柕聰[了擺手,似乎是在驅(qū)趕過去那些不太友好的回憶,“我說,這個家伙可能是任何人,但是絕對不會是單純的游民那樣簡單。你不會看不出來,他們一群人當(dāng)中,他是當(dāng)頭兒的那個。” “我知道啊?!比_說得輕描淡寫,內(nèi)心卻直打鼓。 “流民?哼!流民怎么能夠隨便掏出一枚金納爾,來買小鎮(zhèn)子里旅店侍應(yīng)一晚上?你的屁股又不是黃金做成!”加菲爾德不屑地打了個響指,“他們來這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不然早就和來勒索的‘惡犬’打起來了,你看那些家伙的塊頭還有他們嚇人的樣子,說不定是雇傭軍什么的?!?/br> “我的屁股上鍍金了不行嗎?”塞羅不滿地癟了癟嘴唇,“所以你只是‘惡犬’的‘惡犬’,過來套我話的是嗎?我不知道他們是做什么的,就像是開旅店一樣,每天來這么多人,不會每個人我都認(rèn)識。他們神秘得要命!” “得了吧,你又不是煉金術(shù)士,鍍什么金!我不會害你,孩子。”加菲爾德捉住塞羅的手,皺著眉頭仔細(xì)觀察一番,“你看,你果然把自己給弄傷了。要避免傷害,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瞎摻和。不管他們是什么人,你最好還是和他保持距離。要說我,今天你的行為很奇怪?!?/br> “我不想討論這個。”塞羅說,“如果沒事了,我還有很多活兒要干呢?!?/br> “今天在這里,我們說的話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奔臃茽柕掠盟坪蹩创┮磺械难凵?,緊緊盯住塞羅的小臉,“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們很危險,塞羅。和你以前遇見過的那些人都不太一樣。你可能不知道,就在這些人到達(dá)羅河岡鎮(zhèn)的當(dāng)天晚上——就是昨晚——鎮(zhèn)長的屋子里失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