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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和喬納森學了一個星期?”職業(yè)習慣讓駑爾的關注點和塞羅完全不一樣,“那你還真的很適合做這個行當,但我不建議你入行。” “一個星期?不!”塞羅擺了擺手,“我在監(jiān)獄里揍那些想要欺負我的人,結果被關了禁閉。喬納森和我關在同一個禁閉室——他可是個刺頭,他們想要利用他來揍我。然后我們在里面呆了一兩個小時,聊了一會兒,他還教了我?guī)渍?,順便把東西托付給我。后來我們就再也沒見面啦!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br> “小天才。”駑爾評價道。 “喬納森也這樣說!”塞羅開心地大笑,抓住駑爾的胳膊在上面親昵地蹭了蹭,“或許你應該多教我?guī)渍邪。∥視煤脤W習的,這樣不會拖駑爾后腿,我會變得更加強大,到時候,我保護你呀!” “你真黏人?!瘪w爾不客氣地說,“但你沒有武器了?!?/br> “是啊,我的武器還不知道怎么辦呢?!比_笑得賊兮兮,眼睛彎得像月牙,“駑爾也真是的,明明是要我去拿武器,又把我的武器和夜羽一起丟進了溪水里?!彼阶●w爾的手,在對方手心里撓了撓,“你當時以為我有危險,氣到失去理智了吧?” 駑爾快速抽出手,別過腦袋盯著水流湍急的小溪:“別胡說!” 看著向來冷靜沉著的刺客,表情和氣場都有些松動,而且這些松動是因為他。塞羅開心得簡直渾身都在冒泡泡?!皠e否認啦!你迷上我了不是嗎?”他咯咯地笑個不停,連腿上的傷以及將來要面對的艱難險阻都拋在了腦后,“啊,駑爾失去理智啦!為了我。我很開心!” 駑爾站直身體,抱著胸,抄著手,冷冷地看著他。 “不扶我起來嗎?”塞羅伸出小爪子,攏在一起,“都說了好久要離開啦,現(xiàn)在還一步?jīng)]動呢!” 抓住駑爾伸過來的手站直之后,塞羅在心里瞬間盤算了幾百個點子。他在里面抽選了目前最容易實現(xiàn)的那個,沖著駑爾喊:“嗨,給我治療一下傷口吧!” “先就這樣包扎著,”駑爾瞥了一眼他的小腿,“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來重新處理。” “不,我是說這個?!比_撥弄了幾下受傷的耳垂,那里的傷口早已愈合。凝固的血液掛在他珍珠般的耳垂上面,看上去好似佩戴著紅寶石?!芭c口水應該就可以了,駑爾幫我舔一下。我自己舔不到。” 雪白的耳垂和殷紅的血珠,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薄薄的耳廓,精致的耳垂,甚至那一滴凝固的鮮血……所有的一切,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誘人得要命。 他們站在一起,塞羅一只手抓住駑爾的臂彎。琥珀與陽光,在他美麗的眼睛當中流動。 “那你,別后悔?!币幌驊B(tài)度冷硬的刺客,低下頭在他耳邊低語。那冰冷的聲調,終于染上一絲溫度。 塞羅忍不住身體一顫,抓住駑爾胳膊的手用的勁可大?!安?,”他硬著頭皮,抬起頭望向駑爾,想要再充硬漢,“我可不會……哼!我才不后悔!你倒是快點??!懦夫!” 下一刻,懷中的男孩急喘出聲。 駑爾溫熱的口腔,含住了塞羅的耳垂。腥甜的血液,在他口中蔓延開來。一點點鐵銹的味道,以及耳朵上的那一點點薄薄的汗水。 “喂?!”塞羅嚇得差點沒能蹦起來,如果他沒有受傷的話,他肯定會蹦起來的。 等,等等等等——!這是怎么回事?!這家伙突然吸耳朵上的血?。‰y道說,他,他是吸血鬼?!塞羅當時就被這個可怕的想法嚇得不敢動彈。 “駑爾……”塞羅想要抗拒,可他身體發(fā)軟,就連那條沒有受傷的腿都站不住。 萬一真的是吸血鬼……對啊,完全有可能?。●w爾他,很少見陽光,還總是把自己包裹得和個木乃伊似的!完了,這真的要完蛋了! 每次,當尖利的虎牙輕輕撕扯之后,柔軟的舌頭又溫柔地掃過,把那種難以言喻的輕微刺痛,變成難以啟齒的酥麻感覺。 “等,等等!駑,駑爾——!”眼前的迷霧越聚越多,讓位面時間啊幾乎無法思考。塞羅雙手緊緊抓住駑爾的后背,用力拉扯緊緊裹住那熾熱堅實身體服裝上的皮帶,“你干嘛咬我耳朵?你是吸血鬼嗎?” 駑爾沒有用語言回答,他付諸于行動。 “喂,喂喂!”過于多的迷霧讓塞羅終于忍不住,生理性的淚水奪眶而出,“你能不能聽我說話啊?駑爾?先等會好不好?你不理我,這很不禮貌??!” 這聲音過分柔軟,還帶著幾分鼻音,甚至帶上了哭腔。塞羅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連大腿內側都在打顫。他感覺很熱,比喝醉了酒還要熱。所有的血液都拼命地涌向頭部,讓他腦袋發(fā)昏,臉頰發(fā)燙…… 而那捉弄他的舌頭,還沒有停下來。 塞羅以前都不知道,人的耳朵竟然還可以這樣敏感。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的頭皮每一寸都在發(fā)麻,酥酥癢癢的感覺,還有一點輕微的刺痛…… “不行……”塞羅帶著哭腔,幾乎是喊了出來,“我不要了——!不要了——!” 抱著他的男人,可沒有把這句“不要”,聽進耳朵里。以幾乎算是橫蠻的力量,駑爾將他抱在懷里。掛在下巴上的面罩,磨蹭著塞羅的下巴。熾熱的鼻息,噴灑在塞羅的耳旁。 那一粒受傷的軟小耳垂,像幾乎是玩不夠一樣,拼命地想要從里面吸出更多的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