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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晚上,他們似乎又和好如初了。 “薩里!感謝上帝!你也被留下來了!” 安妮快活的走了上前,給了薩里一個擁抱。 但顯然,查理并不是這樣想的。 他似乎和薩里撕破了臉皮,在安妮背后對薩里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 “噢,我親愛的兄弟,你居然也被留下了!” 在薩里身后,陸續(xù)走來了其他人。 說話的是之前花園暖房里見過的銀行家,他對著同樣留下的窮人說:“接下來,請一定要考慮我們銀行。” “一定一定?!?/br> 窮人擦著汗,努力將背挺得更直。 上帝啊,以后他可能就是一個富豪了。 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都到齊了,薩里,安妮,查理,莉莉安小姐,銀行家,窮人,噢,還有凱瑟琳和阿諾德。 似乎都是薩里認識的。 “現(xiàn)在我們該去哪兒?” 薩里問到,向阿諾德問到,這里也許只有他才知道具體情況:“仆人們都不見了?!?/br> “我母親也不見了?!?/br> 莉莉安小姐的臉色不太好:“她昨夜就沒有回來,她的項鏈掉在晚宴大廳里了?!?/br> “也許是被馬車夫送走了吧?!便y行家殷勤的說到,“或許是她不想吵醒您自己走了?!?/br> “或許吧?!?/br> 莉莉安小姐擔憂的說到,帶著手套的兩只手緊緊的絞在了一起。 “那么,我們去晚宴大廳看看?” 阿諾德善解人意的說到:“或許仆人們都在那里?!?/br> 噢,晚宴大廳…… 薩里的心里一突,心臟砰砰的跳得快了起來。 銀行家與窮人也贊同了阿諾德的建議,由于沒有馬車,他們只能騎馬去。 但問題來了,在8人中,窮人、莉莉安小姐和凱瑟琳,都不會騎馬。 “或許你能帶帶我?”凱瑟琳暗示性的拍了拍薩里座下小母馬的籠頭,小母馬甩開了她的手,沖她狠狠的噴了一口氣。 “它好像不怎么喜歡你?!彼_里摸了摸鼻子,感受到了小母馬的抗拒,有些尷尬。 但同時,他也松了口氣——作為一位新手,他不知道帶人騎馬會造成什么樣的災難。 “凱瑟琳,姐妹,上來吧。” 騎在一匹高頭駿馬上的安妮替薩里解了圍:“我?guī)氵^去?!?/br> 凱瑟琳挑眉,在小母馬咬上她頭發(fā)之前,迅速的報復性的拍了一下小母馬的屁/股,然后爬到了安妮的身后。 她比安妮要高挑一些,坐在她的身后并沒有什么違和感。 “乖!停下!乖孩子!” 薩里困難的在小母馬上穩(wěn)住身子,苦兮兮的安撫著躁動的小母馬。 “需要幫忙嗎?” 阿諾德也騎上的他的馬,是那匹薩利。 薩里也不敢確定,盯著那匹馬看了一會,畢竟,在薩里眼里,他并不能很好的辨認出馬與馬的差別。 “噢,謝謝,我能行?!?/br> 薩里摸了摸小母馬的耳朵,慶幸的是,在安妮離遠了后,它終于溫順下來了。 “先生,您能不能……” 莉莉安小姐雙手交握,期待的看著阿諾德,而不遠處的查理,正看著這兒欲言又止。 大概是安妮還在,他不能大膽的上前獻殷勤吧。 薩里諷刺的想到。 “抱歉” 阿諾德看上去很真誠的說到:“這個小伙子的脾氣也不太好?!?/br> 他拍了拍馬頭,黑馬很不給面子的甩了甩頭,坐實了那句脾氣不好。 莉莉安小姐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環(huán)視四周——凱瑟琳已經證明了,薩里是指望不上,安妮也已經帶上了凱瑟琳。 阿諾德拒絕的意思很明顯,而查理剛和安妮和好,顯然有賊心沒賊膽,剩下只有兩個選擇了,那就是銀行家和窮人。 莉莉安看著窮人畏畏縮縮的樣子,忍住自己的惡心,妥協(xié)的上了銀行家的馬。 “女士!樂意為您效勞!” 銀行家油滑極了,莉莉安拒絕了坐在他身前的邀請,在窮人殷勤的幫助下爬上了馬背。 她努力保持著自己的身體,不想與銀行家有過多肢體上的接觸。 ——布萊恩夫人不在這里,她顯得柔弱極了。 就連薩里都有點可憐這位小姐。 但他能做的只有放慢馬速,使那位小姐不至于在速度過快的馬背上因為她的固執(zhí)而摔斷腳脖子。 阿諾德驅馬不緊不慢的跟在薩里的身旁,他的馬術好極了,而那匹黑馬表現(xiàn)得也遠沒有剛才那么暴躁。 一行人來到了昨晚宴會的大廳,大廳的門半開著,似乎正在歡迎他們。 薩里心中不祥的預感更重了,他甚至產生了幻覺,他看到哪半開的大門變成了某種地獄生物的大口,正準備把來人吞下。 “薩里——!” “快過來!” 在薩里眼前出現(xiàn)幻覺時,安妮和凱瑟琳已經下了馬,將韁繩綁在了旁邊的樹上。 她們揮著手,似乎在等薩里。 薩里晃了晃頭,努力使自己看上去能夠好一點,但事實上,在他神情恍惚的下馬時,他一腳踩空了。 “小心點。” 預感的摔倒并沒有發(fā)生,阿諾德接住了他。 他半靠在阿諾德的懷里,右手還撐著阿諾德環(huán)著他腰的胳膊上,一時間薩里尷尬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