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謝鐸銳一臉幸災(zāi)樂禍,“你自己看吧。” 手機頁面上是翟行的短信,這貨得意洋洋地向謝鐸銳闡述了自己遇見的那位小姐有多么的優(yōu)雅美麗身材傲人氣質(zhì)出眾,簡直美艷不可方物,自己對她的愛意有多么真誠直接,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讓他想要娶回家的女人,他最近正在追求她,每天下班都會去那位漂亮的小姐的公司樓下cos望夫石,實在是沒時間跟兄弟們鬼混。 簡尤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哭笑不得地把手機還給謝鐸銳,道:“這段時間忙得沒顧上他,他認(rèn)真的?” “他是不是認(rèn)真的不是重點,”謝鐸銳把玩著手機,看著簡尤笑意更深,挑眉道:“重點是這位讓翟行神魂顛倒的小姐,是郭飛同父異母的meimei?!?/br> 簡尤沉默片刻,問道:“郭寧?” “沒錯,就是郭寧。” …… 簡尤頓時頭疼起來,扶額道:“郭飛現(xiàn)在居然還能忍著不去揍他?” 謝鐸銳笑出聲,“他已經(jīng)揍過一次了。” 簡尤沒有meimei,但是他有快二十歲,并且和他關(guān)系不錯的侄女,他忍不住想了想,如果自己的侄女被自己的兄弟給泡了,他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這么一想,簡尤頓時理解了郭飛的心情。 雖然郭寧不是郭飛的母親親生的,但是郭寧從小就到了郭家,郭飛是真的把她當(dāng)成親meimei,掌上明珠一樣地護(hù)著養(yǎng)著,郭寧今年才剛留學(xué)歸來,就被翟行給盯上了,最重要的是郭寧今年好像才不到二十六歲,現(xiàn)在郭飛估計撕了翟行的心都有了,謝鐸銳想到郭飛鐵青的臉色,眼底笑意更深,搖頭嘆息道:“看來翟行想讓自己的兒子和郭飛的女兒定娃娃親的想法泡湯了?!?/br> “……”簡尤:“他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 謝鐸銳大笑,他看了看時間,對簡尤道:“快到晚飯時間了,我得回家看著我們家那小孩兒,他手受傷了,不好吃東西?!?/br> “小安手沒事兒了吧?” 謝鐸銳嘆了口氣,道:“沒什么大事,慢慢養(yǎng)著吧,急不來。” “那就行了,”簡尤突然想到一件事,無奈地道:“今天也沒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我聽你助理說她給你定了后天飛歐洲的機票?你們動作倒是挺快,明天記得來公司做個交接?!?/br> 謝鐸銳拍了拍簡尤的肩,“司機回公司之后我再自己開車回家?!?/br> 在謝家老宅住了幾天之后,謝鐸銳就帶著謝如安回了家,爺爺和爸媽他們雖然心里還是有些不舒坦,但是總歸也沒說什么,謝鐸銳于是就心安理得地將謝如安給順走了。 做飯的阿姨做好了晚飯之后就走了,謝鐸銳因為提前跟謝如安說過自己要回去吃飯,所以他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謝如安……居然窩在沙發(fā)上聚精會神地看自己某次參加的一個財經(jīng)類訪談節(jié)目,看到自己進(jìn)門之后,謝如安連忙把包了一嘴的薯片給咽下去,笑瞇瞇地道:“哥,回來了?” 自己看著電視里的自己很是有些尷尬,謝鐸銳無奈地走過去揉了揉他的腦袋,拿過遙控器將電視隨意地?fù)Q了一個臺,彎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皺眉道:“黃瓜味的?” “是啊,你要嗎?”謝如安把被沙發(fā)墊子蓋住了的薯片遞給他,“我之前在網(wǎng)上訂的同城快遞零食,別瞪我,我真的沒吃多……嗝——” 謝鐸銳挑眉笑道:“哦?沒吃多少?” 謝如安放下薯片拿過濕巾擦干凈手,單手豪邁地抱住了謝鐸銳,在他下巴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滿足道:“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吃過零食了,爽!” 謝鐸銳無奈地?fù)u搖頭,拖著他的腰把他從沙發(fā)上扯下來,“等明年開春你肯定得長成一只小豬,我覺得我都聽到許久過一段時間看到你的時候咆哮的聲音了,今天mama特別打電話給我,還讓我給你燉豬蹄湯喝?!?/br> “沒事,我又長不胖,”謝如安腰上一個用力,直接把自己給掛到了謝鐸銳身上,接著手腳并用,最后雙腿纏到了謝鐸銳的腰上,袋鼠一樣掛在他身上,笑道:“再說了,長胖一點你不覺得摸起來手感更好嗎?” 謝如安身高近一米八,體重也并不輕,但是這點體重對于謝鐸銳來說并不算什么,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淡定地托著他的屁股走向飯廳,哭笑不得道:“想吃就吃,長胖一點也無所謂,別拿我當(dāng)借口?!?/br> “這哪是借口,我很認(rèn)真的好嗎?”謝如安受傷的那只手垂在一邊,另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抱著他的脖子,舒服地在謝鐸銳脖頸間蹭了蹭,道:“我明明是為了你好,你居然還不領(lǐng)情,真是好傷心,你簡直無理取鬧!” 謝鐸銳胳膊上頓時涌出了雞皮疙瘩。 也不知道這人下午在家里待著無聊都看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電視劇。 謝鐸銳身上掛著個人,洗完手之后拿著碗筷放到餐桌上,將謝如安放到旁邊的椅子上,面無表情地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吃飯。” 謝如安對他的表情和無視毫不在意,用腳趾在謝鐸銳的小腿上蹭了蹭,輕聲道:“那你喂我嗎?” 雖然隔著西裝褲,但是還是能感覺到謝如安的體溫,謝鐸銳心里一動,無奈地看著他,“你可真是個小祖宗?!?/br> 謝如安失笑,終于放過了謝鐸銳,和他好好地吃了頓飯。 謝如安原本的行程表上還有不少工作,比如之后的一周還有兩個待拍的廣告,還要洽談一部新電影,但是因為他意外受傷,合作方非常體貼地表示會等著謝如安傷勢痊愈,謝如安之后的行程頓時空了下來,給了他很長的時間可以休養(yǎng)生息。 因為后天一早的飛機就準(zhǔn)備走了,明天自己還得去公司,謝如安手受傷了,他自然不會放心讓謝如安來收拾行李,所以倆人都得在今天晚上就收拾完畢。 謝鐸銳雖然這些年潔癖的毛病已經(jīng)好了不少,但是也只是從變態(tài)級別的潔癖調(diào)整到了普通級別而已,出去旅行所有的洗漱用品、毛巾包括刀叉餐具他都不會用一次性的,必須得用自己準(zhǔn)備的。 等到謝鐸銳把最后一條毛巾給包好放進(jìn)行李箱,剛才幫了一陣忙,后來被謝鐸銳趕去給自己洗澡的謝如安也正好從浴室里出來,謝鐸銳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去把頭發(fā)吹干,傷口有打濕嗎?” “沒有,”謝如安在吹風(fēng)機的聲音里大聲道:“你也去洗澡吧?!?/br> 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之后,謝鐸銳才拿著睡衣進(jìn)了浴室,等他洗完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出來,謝如安正趴在床上……翻看著不知道哪里來的一堆的避孕套和潤滑劑。 謝如安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袍,在胸前墊了個枕頭,他雙腿交疊著,白色的睡袍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和小腿,此刻正在仔細(xì)看著一瓶潤滑劑上寫著的使用說明,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過于詭異而色|情,謝鐸銳呼吸一緊,不由自主地放輕腳步聲,等走到床邊的時候,謝如安才聽到響動,抬眸沖他一笑,“洗完了?” 他眼里亮晶晶的,水汽繚繞,卻滿滿的只有一個自己,謝鐸銳心里頓時軟下去,彎腰在他臉上蹭了蹭,柔聲道:“嗯,洗完了,寶貝,你在玩兒什么?” “嘿嘿,”謝如安對他的眼神恍若未覺,翻了個身讓開位置,把謝鐸銳拉上床,指了指那堆東西,笑道:“這些東西我覺得還是自己備好了帶過去比較好,萬一要用的時候也不用急著去買。” 睡袍的領(lǐng)口本就寬松,謝如安翻身之后就露出了一大片胸膛,謝鐸銳清晰地感覺到心底的那把火漸漸少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將目光避過謝如安的身體,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堪堪壓住火氣道:“嗯,聽你的?!?/br> 雖然休息了這么幾天,但是謝如安身體依舊沒怎么恢復(fù),后天還要坐那么久的飛機,謝鐸銳實在是不想在這前兩天消耗他的體力,但是謝如安顯然不如謝鐸銳這么體貼自己,他太了解謝鐸銳動情時候的反應(yīng),眼底慢慢溢出笑意,手一點點地摸上謝鐸銳的腰。 “你什么都聽我的嗎?” 室內(nèi)陡然升溫,空氣似乎都要燃燒起來,謝鐸銳眸色驟然加深,側(cè)過頭看著謝如安,沒有回答。 謝如安徹底笑起來,隨手挑了兩個之后就將床上的一堆東西給掃下了地,謝鐸銳猶豫片刻,還是沒有阻止。 謝如安的手已經(jīng)沿著謝鐸銳的腰線摸到了他的身前,謝鐸銳身材硬朗,連身體摸起來也是硬的,他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抬眸看著謝鐸銳,輕輕叫道:“哥?” 謝鐸銳用手輕輕地摩擦著謝如安的臉,啞聲道:“你手受傷了,我怕自己會傷到你?!?/br> 情到濃時,他怕自己會控制不好力道,失手給謝如安的手造成二次傷害,如果真的因為這事兒讓謝如安的手傷勢加重,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我想跟你做,所以沒關(guān)系,”謝如安吻住他的手,笑著道:“而且今天讓我主動,不會受傷的。” 謝如安一邊說著話,一邊手已經(jīng)摸到了關(guān)鍵位置。 謝鐸銳看了他幾秒,挑起嘴角,吻了下去。 有這么個寶貝在身邊,雖然尚未開始,但是他已經(jīng)預(yù)料到接下來的旅行會有多精彩。 ****** 謝鐸銳和謝如安原本的計劃是走遍歐美,他們雖說出國的次數(shù)很多,但是每次不是公事出差就是拍攝電影或者寫真,從沒有一次是特意出來玩的,但是他們還是高估了兩人對于旅游的興趣,為期一個月的旅行僅僅過去了半個月,兩人就默默在瑞士找了個農(nóng)場住了下來,開始了夜夜春宵,再一覺睡到自然醒的墮落生活。 這段時間的生活活生生地將謝鐸銳三十幾年的生物鐘給撼動了。 空氣清新,草地上有漂亮的小花,他們可以在清晨坐在花園里悠閑地吃早茶,主人家養(yǎng)的狗也會跟著趴在一邊打盹,下午躺在舒適的吊椅上睡個午覺,會有漂亮的貓咪窩在你的懷里,晚上時常會有私人聚會,有好吃的食物和美酒,最重要的是,這里沒有人認(rèn)識他們,兩人可以牽著手出門,告訴別人他們是一對,因為不認(rèn)識,所以也沒有人會在乎。 謝如安三不五時就發(fā)幾張生活照到微博,偶爾還會有謝鐸銳的身體某部分亮相,于是雖然粉絲們都找不到他,卻也知道他和自家哥哥家庭旅行去了。 午后,兩人躺在花園的吊床上喝茶,謝鐸銳有些犯困,正準(zhǔn)備打個盹,就被手機的震動聲鬧醒,是簡尤的短信,程嘉澍死后,蘭惠的精神狀況越來越差,真有瘋了的意思,昨天她終于還是死在了療養(yǎng)院里,看起來是自殺,謝鐸銳隨意地回復(fù)了一句話,將手機放在了身側(cè)不再理會。 明明只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但是謝鐸銳再次看到,卻總有一種已經(jīng)過去許久的感覺。 陽光,美酒,愛人,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 “搞得我回去也想養(yǎng)只貓,”謝如安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逗弄著懷里那只白色|貓咪的耳朵,看著謝鐸銳道:“太可愛了?!?/br> 謝鐸銳回過神來,將那些事拋到了腦后,笑道:“可愛也就是看看而已,真要養(yǎng)了咱們倆誰有時間照顧?” 謝如安也知道不可行,嘆了口氣,又摸了摸貓咪背上的毛,“等以后我們都不太忙的時候,我一定得養(yǎng)一只貓。” 午后的陽光透過頭頂?shù)幕茔@下來,讓謝如安和貓咪都籠罩其間,謝鐸銳看著覺得那懶洋洋的孩子都要長出小翅膀了,眼底笑意更深,他有些不忍心打擾這樣和諧的美景,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嗯,你養(yǎng)貓,我養(yǎng)你?!?/br> 謝如安沒聽太清他在講什么,瞇著眼睛沖他一笑。 反正……謝如安那小樣兒,也挺像是一只貓的。 因為他們明天就要離開了,所以晚餐是農(nóng)莊的主人特意準(zhǔn)備的,非常豐盛,謝鐸銳和農(nóng)場的主人在一旁喝酒聊天,時不時就發(fā)出笑聲,謝如安在旁邊默默切著牛排,還在讓謝鐸銳少喝點還是放任自由中糾結(jié)不定,自己的大腿就被人給抱住了。 農(nóng)場主四歲的小女兒對謝如安非常有好感,總是忍不住黏著他,小女孩兒長得就像是個小天使,粉雕玉琢,還有雙漂亮的葡萄眼,謝如安擦了擦嘴,把小女孩兒抱上腿,小女孩兒拉住謝如安的手,奶聲奶氣的道:“you and your husband will be baorrou?” 聽到小女孩兒一臉正經(jīng)地說出那個詞,謝如安撓撓耳朵,想到了當(dāng)時謝鐸銳拉著自己的手,淡定地說他們倆是一對時候的樣子,謝如安難得的有點不好意思。 他捏了捏小女孩兒嫩嫩的臉,看了眼謝鐸銳,謝鐸銳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回頭和他對視了一眼,謝如安忍不住笑起來,小聲地安慰著有些舍不得的小姑娘。 晚上,兩人都有些睡不著,謝鐸銳翻身抱住謝如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在他唇邊一吻,笑道:“沒想到你這么招孩子喜歡,難道他們是知道你小時候也和他們一樣可愛?” 說起來謝如安也覺得奇怪,這一路走來,好像所有年齡低于十歲的小孩子都特別喜歡謝如安,而上了十歲的就會比較喜歡謝鐸銳,不過…… “你到底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么多……甜言蜜語?”明明以前也不是個愛說這些話的人。 謝鐸銳失笑,“出自真心的話,怎么能說是甜言蜜語?!?/br> 謝如安哼了一聲,反手抱住了他。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趴在花園的草叢里,渾身臟得……”謝鐸銳搖頭道:“簡直看不出你本來的顏色了,當(dāng)時我就想,這要是我自己的弟弟,敢把自己弄成這樣,我一定得揍他?!?/br> 謝如安忍不住笑,“可是后來我成了你弟弟之后你也沒打過我?!?/br> “是啊,真成了我弟弟了,反而下不了手了,也挺奇怪的,”謝鐸銳輕輕拍著他的背,有些感慨地道:“也可能是你這小屁孩太鬼頭了,什么都算得好好的,每次都沒讓我找到機會揍你?!?/br> 謝如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攸c頭,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忌諱和謝鐸銳說起當(dāng)年他的那些小心機,因為謝鐸銳徹底用行動告訴了他,他并不在意。 “那必須是,我那時候我目標(biāo)就是要讓你愛上我,讓你心疼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還做讓你討厭的事情?!?/br> “嗯,那我現(xiàn)在愛上你了,你接下來又有什么目標(biāo)?” 謝如安想了想,道:“我好像沒什么沒圓滿的事情了,希望我們能一輩子這樣,算是愿望或者目標(biāo)嗎?” 借著柔和的月光,謝鐸銳深深地看著他,在他唇角輕輕印下一吻,許諾般地道:“放心,你的所有愿望都一定會成真。” 謝如安唇角微揚,突然覺得空氣甜得膩人。 第二天兩人起了個大早,稍作收拾之后就和農(nóng)場一家人告別,踏上了回國的歸途。 當(dāng)他們踏上祖國的土地,已經(jīng)是第二年的一月初了,在國外的時候尚沒有知覺,等到走到大街上,看到滿目喜慶漂亮的紅色,他們才感覺到,原來春節(jié)已經(jīng)到來了。 簡尤十分耿直,說到做到,在謝鐸銳出國的這一個月里除了蘭惠的事情,真沒因為公司的事情找過他一次,他的最后通牒是,在年終總結(jié)之后不回來,明年他就曠工半年——反正簡至衡這些年也漸漸空閑下來了。 謝鐸銳回國之后將行李以及給家人朋友帶的禮物放好就立刻回了公司,因為他提前跟助理和其他幾個高層打過招呼,剛走出他辦公室所在樓層的電梯就被包圍了,孔敬已甚至給他送了個喜帖——他和邱顏的婚期定在了一周后,而自己恰好趕上了。 和其他人寒暄了好一會兒,卻始終不見簡尤,謝鐸銳還有事要跟簡尤說,于是直接去了他的辦公室,簡尤的助理有事離開了,于是謝鐸銳直接敲了門,等到門打開了,謝鐸銳才明白了簡尤為什么一直不見人影。 簡至衡打開門,看到謝鐸銳頓時笑開了,他笑瞇瞇地拍了拍謝鐸銳的肩膀,“回來了?小安呢?” “小安回家休息了,”謝鐸銳總覺得簡至衡的目光十分詭異,他看了眼坐在辦公桌后的簡尤,謹(jǐn)慎道:“你到公司找簡尤?” 簡至衡笑意更深,他收回手插兜,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謝鐸銳的下半身,道:“是啊,忙嘛,就只好我來這兒了,對了,小銳,你最近身體怎么樣?玩兒這么久……還吃得消嗎?” …… 謝鐸銳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勾起嘴角,總算知道為什么簡至衡說話如此這般陰陽怪氣笑里藏刀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