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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的女子起初還大喊大叫,最后卻鎮(zhèn)靜了下來,穆耀靈將女子抓到一個隱秘處詢問情況: “說,河神在哪兒?他為何要抓我?guī)熥穑俊?/br> 女子大概十八歲,面若桃花,生得水靈,是個美人兒,但性子較烈,閉嘴不答。 穆耀靈一把捏住女子下巴,眸光閃爍:“說不說?” “呸!”女子吐了把口水在穆耀靈臉上。 穆耀靈生氣地拔出劍來,放在女子臉上:“小姑娘還未出閣吧,若是這如花的臉上有道疤,不知哪家公子會喜歡!” “你盡管劃,反正我不會告訴你河神在哪兒!”女子咬牙道。 穆耀靈只是嚇唬嚇唬她,也不會真的劃破她的臉,他是正人君子,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是不會做的。 見對方不肯開口,穆耀靈只好放下劍,打算自己去找顧琬琰。 周牧嘲諷道:“蠢貨!先前那個大嘴婦都說了這是無男鎮(zhèn),這里的姑娘對你這張面容毫無興趣,說明什么?” “說明什么?”穆耀靈很是不解。 周牧對這個人的智商很無語,難怪上輩子殺了自己師尊,重生一回,還是這般蠢! “說明他們對男人不感興趣啊,全鎮(zhèn)無一個男子,她們嫁給你嗎?”周牧很耐心地解釋著。 女子見眼前的人自言自語,沒有顧及到她,剛邁出一只準備逃跑的腳,被穆耀靈叫住:“話沒說完,姑娘不急著走!”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眸子里的光不像剛才那樣狠戾,深邃里泛著漣漪,語氣也不如之前著急,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公子饒命,小女子真的不知道河神在哪兒!”姑娘終于不再像方才那樣桀驁不馴。 穆耀靈湊近女子,仔細打量,溫聲道:“姑娘美如桃花,在下怎舍得對你刀劍相向!” 女子像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如此接近,穆耀靈能感覺到她些微的緊張。 “姑娘莫怕,方才不是挺桀驁的嗎?來,告訴我,你的芳名!”穆耀靈靠得越來越近,目光更加深邃,語氣更溫柔。 女子雙拳緊握,穆耀靈仿佛聽到她的心跳,索性再近了一點,幾乎要鼻尖碰鼻尖了。 女子后退兩步,大聲喊道:“小女杜若!” 穆耀靈點頭道:“好名字!” 見杜若面色慘白,穆耀靈拘禮道:“姑娘不要緊張,在下乃正人君子,不會對你做什么,只是在下方才聞到姑娘身上的香味,覺得有些熟悉,便湊近了些,姑娘莫怪!” “既…既然如此,還請公子放小女回去,若是晚了,娘親會著急的!”杜若有些哽咽。 穆耀靈笑道:“好,不過天色漸晚,姑娘一人恐有危險,還是由在下互送姑娘回家吧!” “不…不必勞煩公子,小女子自己回去就好!”聽到有人要去自己家,杜若神情有些慌張。 “順路而已!”穆耀靈笑道。 杜若沒轍,只好轉身向前走去,穆耀靈緊隨其后,可是越走越偏僻,根本不是去鎮(zhèn)上的路,他倒要看看這個沒有男人的鎮(zhèn)子藏著什么秘密! 約行五里,杜若進了一片小樹林,風把樹葉吹得沙沙作響,地上落葉層層,卻不見鳥叫蟬鳴。 穆耀靈雙手做拔劍之勢,時刻準備作戰(zhàn)。 本以為一切不尋常,卻見樹林深處確有一座小草屋,杜若扣門叫道:“娘親,我回來啦!” 草屋里走出一個中年婦女,粗布麻衣,笑容可掬,表現(xiàn)出母親的慈祥,一把拉住杜若細嫩的手:“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快進去吧!” 母女轉身進屋時,婦女才將目光落在穆耀靈身上,如客棧里的那些女人一樣,幾分驚訝,幾分恐懼,品不出是呵意。 她沒有如尋常人一樣,邀請客人進屋休息,什么都沒問,什么也沒說,只拉著杜若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穆耀靈正想叫住這對母女,但見杜若回頭看他,還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叫,也不要跟進來。 但穆耀靈必須找到顧琬琰,他畢竟為自己受了傷。 眼看望舒初升,卻依然沒有顧琬琰一點兒消息,在這個詭異的鎮(zhèn)子里,不知會有怎樣的危險,也不知會有怎樣的兇靈或猛妖駐扎在此,萬一顧琬琰一人應付不過來…… 想到這里,他猛然沖向草屋,將門一陣亂拍,大喊道:“你們一定知道河神在哪兒對不對?你們只是害怕他不敢說,沒關系,我是上仙宮的上等修士,我會保護你們的!” 屋內燭火滅了,傳來婦人的逐客令:“公子還是走吧,我們要休息了!” 穆耀靈還是不肯放棄:“你們若告訴我河神一事,我自會離開!” 屋內一片寂靜,穆耀靈無奈地哀求:“求你們了,我要找回我?guī)熥穑娴摹娴膶ξ液芎?,我要報答他……?/br> “公子…公子!”是杜若的聲音,從窗戶里傳出來的,聲音很小,很小,氣息很緩,生怕有第三個人知道。 “杜若姑娘,你要告訴我河神在哪兒嗎?”穆耀靈有些興奮,桃目閃爍。 可是杜若只勸了他一句:“公子哪里來,回哪里去吧,這不是你呆的地方,還有公子的師尊,若是他真的被河神抓去,恐怕你也無能為力!” “杜若,好杜若,你快告訴我,河神在哪兒,我這一路走來,不曾看見有河!”穆耀靈根本無心聽勸,而是著急問出河神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