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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會。”遲冉冉笑著湊過來,額頭抵住他腦袋,輕輕蹭了蹭,“你做得很好呀, 別人送給我們是他的善意,我們回禮是我們的心意?!?/br> 盡管遲冉冉不知道那位大佬是誰,但也不妨礙她現(xiàn)在充滿了感恩。 真好,原本她以為死定了,結(jié)果卻遇到這么一位好心的大佬。 “那就好,嘿嘿,大佬還借給我漁網(wǎng)和釣魚竿了,明天我就去試試能不能釣幾條魚上來!”王鑫咧嘴一笑,之前的憂愁一掃而空,整個人精神多了。 “好?!边t冉冉笑著牽住他手。 兩人依偎在一起,感覺渾身暖洋洋的。 * 此后的幾天,姜沐的營地總會多出一些小玩意。 徐飛宇每天早上都能看見一堆東西擺在門口。 “老大,門口有半桶蚌殼?。 ?/br> “老大,門口有一些筍子誒,看上去好嫩?!?/br> “臥槽,誰把蛇塞進來了,嚇我一跳!幸好已經(jīng)死了?!?/br> “地上放了三條魚,也不知道是誰的,老大今天喝魚湯嗎?” 剛開始的時候徐飛宇還會在門口等著“失主”認(rèn)領(lǐng),但慢慢他就明白過來了,這是那些玩家的“回禮”。 人性就是如此復(fù)雜,原本生死相斗,眨眼間也可以充滿溫情。 …… 徐飛宇還在路上撿回來一個倪水兒,這姑娘剛開始整個人都是木雕一樣,眼珠子都不帶轉(zhuǎn)的。 結(jié)果喝下一碗胡辣湯以后,也不知道辣的還是怎么,眼淚刷的一下就出來了,一邊哭一邊念叨什么。 徐飛宇豎起耳朵聽到一句。 “……太難了……這游戲太難了……” 慢慢的這姑娘也逐漸恢復(fù)過來了,自告奮勇的幫他們補雨衣雨靴雨傘! 這可是真是當(dāng)下的急缺人才。 好多玩家的雨靴雨衣都在洪水那天給刮壞了,原本只能做廢物扔了,現(xiàn)在還可以變廢為寶!多好! 連閆明亮都說到做到,每天晚上都在他們營地門口巡守。 一些玩家也沒地方可以去,干脆在大佬營地門口打地鋪,也算是當(dāng)門衛(wèi)了。 就這,還真抓住了三個盜賊。 盜賊還試圖拉攏這群玩家,“他們在營地每天吃好喝好,你們餓得半死在外面吹西北風(fēng),多慘啊!難道你們不心動嗎?不想吃飽嗎?” 然而他面對的玩家不為所動,甚至出奇一致的站在一條戰(zhàn)線上。 “閉嘴吧你,偷誰家不好你竟敢動大佬家的?” “你什么都不懂,你就在這里瞎BB?!?/br> “你以為我們是你?” “大佬有本事吃好喝好,像你這種沒本事的就只能偷雞摸狗!” 大家仿佛一個個化身正義衛(wèi)士,將那三個盜賊噴的傻眼了,不是,怎么這群玩家這么淳樸單純善良!?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此后,姜沐的營地變得分外和諧。 * 姜沐的釣竿和漁網(wǎng)緩解了大部分玩家的危機,一天下來,再不濟也能撈到一兩條魚,至少不至于餓著肚子干活。 像倪水兒這樣會做雨傘的,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巧手換取食物,她并不想在姜沐營地里蹭吃蹭喝。 有些木工師傅,也能擼起袖子開始做簡陋的木屋了,這時候,一個遮風(fēng)擋雨的木屋已經(jīng)讓人能滿足了。 很多人現(xiàn)在還只能在凸起的崖壁下面擋雨,日子過得太艱難了。 最痛苦的還是藥劑不夠,文景雙手里的藥再多,也抵不住玩家隔三差五淋雨生病。 沒有藥救命,陸陸續(xù)續(xù)有一些玩家病死了。 但這還不算什么,最讓人擔(dān)驚受怕的是,水位還在持續(xù)上漲。 * 又是一天傍晚,玩家清理了一天的收獲,坐在一起聊天。 “唉,我當(dāng)初還想著,洪水退了就趕緊回營地呢。” “沒想到這場洪災(zāi)會這么嚴(yán)重?!?/br> “這水位要繼續(xù)上漲嗎?” “不會淹到山頂上來吧?” 從山頂俯瞰而去,長江已經(jīng)變成了“汪洋大?!?,原本營地的地方已經(jīng)被淹沒得找不到任何痕跡了。 山頭就好像大海中的一個浮島,玩家就是島上的困獸,只能拼盡全力掙扎求生。 面對隨時能漲上來的洪水,盡管他們十分焦慮,但好像也沒有什么辦法。 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喪氣樣子。 頓時更加糟心了! …… 姜沐提著一些東西從外面回來,他左手拎著一些桶魚,右手抱著一捆木頭。 玩家的目光下意識落在他身上,有人問,“大佬,你這是要做什么?” 姜沐把木頭扔在營地門口,“做木筏,備用?!?/br> “這樣啊?!?/br> 這些人頓時不感興趣了,他們背包里現(xiàn)在都放著兩三個木筏了,光是備用的船槳都做了五六個了。 可是真要遇到洪水,木筏也是一個心理安慰吧,但是不做又更加不行了。 …… 姜沐蹲在營地前面,用結(jié)實的繩子將木頭飛快的纏繞在一起,他制作木筏已經(jīng)熟能生巧了,不到一會就做好兩個。 做好后他就扔到背包里,然后處理他帶回來的一桶魚,魚都是一個種類,【花斑魚】。 【花斑魚:表面有花色斑紋,每當(dāng)受到驚嚇或者生氣的時候,身體會迅速膨脹到三到五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