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節(jié)省一點力氣吧,他們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們要扣留我們四十八小時。”一個衛(wèi)兵早就看出了他們的目的,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真的敢這樣做,沒有審問,沒有緣由,這樣的扣留是非法的,但他們還是這樣做了。 “哥,四十八小時是多久?”聶隨風(fēng)餓的已經(jīng)前胸貼后背了,大有昏厥過去的可能。 “笨蛋?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不是教過你除法嗎?你說多久?兩天唄?”聶逐風(fēng)捂著肚子,餓的都不想說話,仿佛一用力,自己就會越來越餓,不說話才是最好的選擇。 “兩天?姐,那我會餓死的,一定會,絕對會,我向?qū)O悟空發(fā)誓,哆啦a夢作證,如果我說謊,你就讓火影滅了我,海賊王追殺我……”聶隨風(fēng)哀求的仰望著聶曦珍,他真是到極限了,他的肚子一直在叫,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暈乎乎的…… “行了,別發(fā)你的毒誓了,有人來了,也許我們馬上就會出去。”在桌子上盤膝打坐閉目養(yǎng)神的聶曦珍突然睜開了眼睛,雖然這樣的坐姿她擺出來顯得不倫不類,可仔細一看卻也有種老僧入定的沉穩(wěn)內(nèi)斂,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聶曦珍這樣做并不是單純的擺著姿勢裝成熟,而是在練功,擺脫雜念,氣運丹田,這是上一世她修煉內(nèi)功的入門法則。 在這一世,她從五歲就開始每天修煉,而最大的變化就是她的體能、力量還有聽力,要不然對付一只兇惡的狼犬,就算她天天蹲馬步也不會有那么的力氣,那多半都是她催動自身僅有的兩成內(nèi)力才堪堪險勝。 而她剛剛靜坐凝神的時候,能聽到周圍五米之內(nèi)的聲音,所以她很輕易的就能分辨,那聲音與其他腳步的區(qū)別。 那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而是四個人,前后行走錯雜又有序,強弱分明,大概有兩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腳步有些輕,頻率微微有些快,應(yīng)該是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孩子。 “咔嚓”一聲脆響,就在聶曦珍話音落下的幾秒鐘之后,期待已久的房門總算再次打開了,走廊里明晃晃的燈光射了進來,“衛(wèi)中校,你看他們就在這里,為了配合調(diào)查我們不得已才把他們關(guān)在這里,這一點,您可以理解,對吧?” 聽見門外的聲音,聶曦珍微微皺眉,衛(wèi)中校?不姓聶?那這個人是誰? 門被推開,刺眼的陽光讓人有些不適應(yīng)的微瞇起眼睛,而逆光的身影雖然只有輪廓卻證實了聶曦珍的判斷,兩男一女,還有一個少年,輪廓鮮明,毫不重疊。 “聶曦珍,你怎么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一個黑影猛的躥了過來,聲音要比他的動作更加焦急,站在桌子邊上的時候,聶曦珍可以感覺到他氣息不穩(wěn)的微喘。 “怎么是你?”看清楚面前的人,聶曦珍眉角不由的挑起,盯著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頰,憋了好一會兒,又白癡的問了一句:“你,叫什么來著?” “咣當(dāng)”一聲,聶隨風(fēng)的額頭很配合的撞到了旁邊的桌檐,整個小臉都痛的糾到了一起,“姐,你的腦袋怎么了?怎么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我都記得呢?!?/br> “你記得?那你說,他叫什么?” 聶隨風(fēng)伸手揉了揉額頭,聲音清脆響亮的說:“他叫未婚夫12號,這你都忘了?” “咣當(dāng)當(dāng)……,啪” 站在門口的女人聽到這個名字,愕然的倒退兩步,腳下一亂,十幾厘米的高跟鞋差點把她絆倒,幸好旁邊穿著軍裝的男人很有風(fēng)度的扶了她一把。 “恩?未婚夫12號?這個名字好長啊,能短一點嗎?要不,我叫你12號行嗎?”聶曦珍的聲音剛落,站在那里的少年已經(jīng)滿頭黑線,憤怒的飛鳥叫囂著掠過他的頭頂上空,只聽一聲雷霆怒吼乍然響起,如炸毛公雞中的戰(zhàn)斗機,呼嘯的啼鳴:“我叫衛(wèi)景軒,我不叫12號,記住,我是來救你的男子漢,最值得信任的衛(wèi)——景——軒?!?/br> 第19章 找場子5 “嗚嗚……” “呵呵……” “嘻嘻……” 寂靜的警局辦公室里,彌漫著各種怪異的微響,除了淡定的聶曦珍和憤怒的衛(wèi)景軒外,其他人都憋的臉頰通紅,未婚夫十二號?還真是夠別致的稱呼,就算百年一遇有同名的也不見得千年回眸有同號的,想到這里,臉部肌rou又開始不停的顫抖收縮…… “我奶奶說過,想笑就笑,想說就說,不然會憋出病的,就像有大便就要去洗手間,不然會憋到便秘,聲音也不會好聽,就像現(xiàn)在,好像要拉肚子了一樣,噗、噗、嘩……” “噗”的一聲,不知道是誰先噴了出來,但接二連三的聲音還真像拉肚子一般噴射而出,就連在一旁猛啃漢堡和薯條的聶家兩兄弟,也惡心的捂著嘴巴…… “吞回去,你們兩個敢浪費糧食,回家繼續(xù)待小黑屋?!甭欔卣潆p眼如利箭般瞪過去,聶家兩兄弟的臉立刻憋的通紅,原本想吐掉的漢堡,愣是被兩個小家伙鼓著嘴巴大口嚼,奮力的咽進了肚子里,最后小手一抹嘴唇連渣都沒掉,這不禁讓人暗嘆:這家的家教真好,只是jiejie就這么霸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張嘴?!币桓項l伸到聶曦珍的嘴邊,她看了一眼拿著薯條的主人,欣然說道:“我要沾過番茄醬的?!?/br> 衛(wèi)景軒默默的收回手,耐心的撕開番茄調(diào)料包給她沾好醬,再次遞過去,“吃吧?!?/br> 聶曦珍毫不客氣的一口,邊吃邊說:“我不要吃漢堡里綠色的東西。” “那是蔬菜對身體好,不吃不行?!毙l(wèi)景軒又把漢堡遞到她的嘴邊,見她不張嘴,他眉頭微蹙,“好孩子就應(yīng)該聽話,來,先吃一口,你現(xiàn)在受傷了,更不能挑食?!?/br> 看著只比聶曦珍大三歲的衛(wèi)景軒如此體貼細膩的照顧她,旁邊和他一起來的一男一女不禁再次愣在原地,女人腦袋混沌的拉了拉身邊男人的制服袖子,輕聲低語:“衛(wèi)三,這還是你家老大那個性格孤傲冷漠的天之驕子嗎?” 男人僵硬的牽動了一下嘴角,苦笑的說:“我也在懷疑?!?/br> “我知道你家這寶貝腦子聰明,智商高,可是怎么還早熟,看他那悶sao的樣子,他不會連終身大事都給自己提前預(yù)備了吧?” “你還真說對了,那女孩就是衛(wèi)景軒認定的老婆,這事我們?nèi)胰硕贾?,最支持的就是我們家老爺子和老大,簡直就是非聶家這丫頭不娶,所以我們家這位驕子的腦袋不僅聰明,而且還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知道他的情商和智商測試的數(shù)據(jù)是成正比的?!?/br> 看著那么優(yōu)秀的侄子,衛(wèi)立國對自家大哥真是又羨慕又嫉妒,真是不知道他上一世是積了什么德,居然能生出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要知道他的智商還沒有自家兒子的一半呢。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衛(wèi)三公子,你怎么有空來我這里喝茶?”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了衛(wèi)立國要把自家侄子偷過來做兒子的沖動,轉(zhuǎn)頭望去,那張嚴肅的國字臉不由的一沉,“程副局長真會說笑,我每天忙于公務(wù)就是有時間喝茶也是請你去我那里喝,哪能來這喝?連個茶葉渣都沒有,這只能算是涼白開吧?” 程副局長一聽,臉色有些難看,他知道衛(wèi)立國在國安局任職,去他那里的人,不是調(diào)查,就是雙規(guī),哪有一個“清白”之身的,這不是明擺著給他下馬威嗎? “是我招待不周,讓三公子受委屈了,去我辦公室怎么樣?”程副局長自來熟的拉住衛(wèi)立國的手臂,熱情的在他耳畔低語:“上等的鐵觀音,還是昨天剛從徐副市長那里拿來的,絕對好茶?!?/br> 衛(wèi)立國不客氣的拉下他的手臂,“這茶我可是喝不起,拿人家的手短,喝人家的嘴短,萬一我喝了這茶可就張不開嘴了。” “難道三公子還有什么事情?”程副局長看了一眼旁邊吃的愜意的聶曦珍,眉角微微抖動,難道這個女孩是衛(wèi)家的人?可是沒聽說衛(wèi)家還有孫女??? 衛(wèi)家的情況和聶家很像,衛(wèi)老爺子有三個兒子,兩個已經(jīng)結(jié)婚,現(xiàn)在單身的只有面前的衛(wèi)三,而他兩個哥哥生的又都是兒子,衛(wèi)家老爺子老太太想要個孫女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因為這件事衛(wèi)三也沒少被逼婚,那戰(zhàn)績真是壯烈輝煌,但看這孩子的年齡,難不成是他私生女? “程副局長,三公子的稱呼也不必了,還是叫我名字吧,今天我來這里為的是公事,稱呼名字才能讓我說話沒有顧忌?!?/br> “那我叫衛(wèi)中校總可以了吧,不親也不生疏,怎么樣?”程副局長有意把語調(diào)放輕松,如果可以他不想和衛(wèi)家成為敵人,何況現(xiàn)在的情況還未分明。 “這樣正好,人總是要擺正自己的身份,在其位謀其政,這也提醒我們什么事應(yīng)該做,什么事做不得,您說呢?”衛(wèi)立國別有深意的說著,轉(zhuǎn)身向身邊的女人伸出手,女人含笑默契的遞給他一張紙,“聽說錢局前幾天剛剛高升,現(xiàn)在局里由程副局長主持工作,我可就靠程副局長為我主持公道了,想來,程副局長應(yīng)該會和錢局一樣秉公執(zhí)法,剛正不阿?!?/br> 看著衛(wèi)立國遞過來的一張紙,程副局長頓時愣在原地,“這是?” “報案書,我是來報案的?!毙l(wèi)立國話音剛落,程副局長心口猛跳了幾下,不是來保人,而是報案?他驚疑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吃的正歡的聶曦珍,見那小丫頭沒有任何異常,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們這邊的談話,他的視線又忐忑不安的移到面前的報案書上,這不看則已,一看就讓他的心差點跳到嗓子眼,上面寫的犯罪嫌疑人居然是徐副市長的夫人和兒子,這不是存心給他找麻煩嗎? “這,這個……”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衛(wèi)立國見他臉色陰晴不定,故意說道:“我自認為事實和理由已經(jīng)寫的很清楚了,但是見到程副局長的表情,難道我還有什么地方?jīng)]有表達的不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