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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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針已經(jīng)想起來了,聽他這么一說就更明白了。 她趕緊把手從對方手里抽回來,扶著桌子道:“我沒事兒,你、你回去吧。” 嚴肅看看王子,那眼神仿佛在說:“她讓我回去?!?/br> 王子也看看嚴肅,那眼神明顯在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br> 嚴肅覺得讓個矮冬瓜鄙視十分不爽,于是重新去摟方針的腰。剛一碰到對方的衣服,方針就跟觸電似的一下子彈了開去。因為動作太大加上酒精的關(guān)系,她直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手在上面一抹,嘩啦啦碗碟掉了一地。 杯盤破碎的聲音讓方針暫時清醒了幾分,監(jiān)獄里養(yǎng)成的習慣讓她不由分說就蹲了下來,頭昏眼花地去撿碎片。盡管回歸社會三個來月了,方針的身體依舊還被牢里那一套嚴明的紀律約束著。 她強忍著醉意把碎片一塊塊撿起來,結(jié)果一個不留神就被塊碎片割破了手指。嚴肅在一旁看得直搖頭,一種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好像就在不久前,下雨的晚上,他從安德森家開車準備回家的時候,看到方針拎著行李站在樓下大廳孤零零的樣子,當時他就覺得這個女人好可憐。那種可憐讓人不由自主就產(chǎn)生了憐惜的感情,觸動了每個男人內(nèi)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和最強烈的保護欲。 現(xiàn)在,這種可憐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了。盡管每一次方針都不是故意在他面前扮可憐,可他總是能見到她脆弱無助的一面,也總是會敗在這樣的感覺上。 他心里默默嘆口氣,蹲下身把方針拉了起來:“行了,別收拾了,餐廳的人會弄的?!?/br> 他邊說邊掏錢包,抽出一疊百元大鈔放在那個女服務生手里:“不好意思,這是賠償,麻煩你找人清理一下?!?/br> 說完他又去看方針,對方一副站不穩(wěn)的樣子,卻逞強著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嚴肅覺得方針的拒絕令他有些不愉快,于是他一個用力,直接把方針摟進懷,幾乎貼著她的臉咬牙道:“你要再動的話,我就直接把你扛出餐廳?!?/br> 方針畢竟還沒醉透,聽到這話人就更清醒了。她終于不再掙扎,乖乖地由嚴肅扶著走出餐廳。只是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小聲沖嚴肅道:“你能不能……不要摟得那么……緊?” “不摟緊你就癱地上了?!眹烂C說完這話又回頭沖王子道,“走吧,別亂跑?!?/br> 王子喝著飲料點點頭,迅速地跟了上來。 嚴肅扶著方針上車后先去了趟苗圃,把老楊要的那幾盆蘭花苗給拿了。方針雖然醉得頭疼,還不忘沖他低聲道謝。王子卻在一邊道:“你還是睡一覺吧,你手指疼嗎?” 方針看看還在隱隱滲血的手指,搖了搖頭。然后她就不管王子,直接靠在后排座椅上睡著了。 嚴肅帶著他們兩個回了嚴家,一方面讓人把花苗給老楊送去,一方面又讓人去照顧王子,自己則扶著方針上樓去。 他扶的時候挺自然的,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等把人扶進房后他才一愣,他為什么要親自扶她?明明可以找其他人幫忙的。這個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懷里的方針早就睡死過去了,她身上有nongnong的酒味,但這酒味里夾雜了一點別的甜甜的香味。嚴肅覺得這味道挺好聞的,就跟有種魔力似的,讓他不由自主就湊上去聞了聞。 感覺不大像香水味,大概是沐浴露洗發(fā)水之類的味道。 嚴肅就這么摟著方針在房里站了一會兒,細細品味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到最后連他自己都有些失神了,他不由想起從前李默對他說的那些話。難道真的是太久沒有女人,偶爾見到個長得還行的,一時就把持不住了? 他不由失笑,下一秒就恢復到了正常狀態(tài)。他把方針扶到床邊,直接把整個人扔進床里。方針倒在床上輕輕哼哼兩聲,一個翻身就面朝嚴肅這邊睡了過去。 她睡覺的樣子非常規(guī)矩,手和腳并得很攏。她的床明明是雙人床,可她自始至終只睡了小半邊,并且動都沒有動過。嚴肅不由想起監(jiān)獄里的單人床,窄而小,由不得你“自由奔放”,長時間睡那樣的床,任誰都會養(yǎng)成這樣的睡姿吧。 想起方針一個柔弱的女人,居然在那種地方待了五年,并且心智健全容顏未改的出來,實屬不易。這女人當年何必那么想不開,白白受了這么多苦。 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她當年沒有做那樣的事情,他們兩個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碰到。從前嚴肅一想起方針就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要見她第二面。但當他們兩個真的見了第二面第三百甚至無數(shù)面后,嚴肅甚至覺得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 命中注定他和這個女人要經(jīng)歷這一劫,誰都逃不掉。 嚴肅想到這里不由蹲了下來,打開臺燈借著光線觀察方針的臉。其實細看她也談不上什么傾國傾城的容貌。以他的家世和地位,比方針漂亮幾百倍的女人見得太多了。有些女人真的不得不承認容貌既好身材又棒,渾身上下找不出一絲缺點。無數(shù)男人見了她們就跟丟了魂似的,讓他們?yōu)檫@樣的女人去死恐怕都會毫不猶豫。 可那樣的女人卻沒一個讓能讓嚴肅記住的。反觀方針,她就這么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也能令嚴肅牢牢記在心里。 他仔細回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記住方針的臉的,細想之下驚奇地發(fā)現(xiàn),原來五年前她捅他一刀的時候,他已經(jīng)記住了這張臉。當時他認為是事情太過荒唐,以至于這個令他討厭的女人才會在腦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現(xiàn)在想想似乎并不是這樣。方針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質(zhì),干凈又安靜。她既不高傲也不卑微,總是顯得很從容淡定。她仿佛對一切事情都毫不在意,卻又像是把什么都記在了心上。 她的五官小巧精致,算起來快三十歲的人了,卻還帶有幾分少女的稚氣。她是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間的那一類人,聰明乖巧又不顯得世故。跟嚴肅平常見到的那些富有攻擊性的美女真是天差地別。 嚴肅發(fā)現(xiàn)方針最大的特點是讓人猜不透她到底想要什么。她看起來無欲無求,似乎對生活沒有一絲追求。可但凡是人就總有點念想,唯獨是她嚴肅讀不懂她的內(nèi)心,好像總覺得隔著一層什么似的。 王子在這個家里的許多人看來都是個很難理解的小孩,但嚴肅一下子就能抓住命門制服他。但方針不行,嚴肅搞不定她。 而且他發(fā)現(xiàn)他搞不定她不是因為她沒有弱點或是弱點難以攻破,實在是她就像個一團不真實的物體,連讓他下手的地方都沒有。 那種想咬人都找不著地方下嘴的錯覺,令嚴肅平生頭一回有了一種“棘手”的感覺。這或許就是方針吸引他的最大原因吧。 他蹲在那里仔細看了方針一會兒,慢慢的視線就從臉移到了她的手上。她的右手食指被碎片割破,雖然已經(jīng)止血但看著還是有些猙獰。 嚴肅想了想站起身來,出門找人要了個藥箱,然后重新進屋關(guān)上門,拉了張椅子過來給方針處理手指上的傷口。 他拿酒精棉花給方針擦拭手指,把上面結(jié)的血痂都給擦了。然后又找出創(chuàng)口貼包上,最后想了想又替她脫了鞋子蓋上被子。忙完這一切后他沒再久留,把藥箱留在房里就悄無聲息地出去了。 方針第二天酒醒的時候頭疼得跟被人拿刀在里面割似的。跟上次輕微腦震蕩有得一拼。她躺在床上默默想:原來,宿醉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啊。 嘗過一次后她覺得這體驗實在不太好,于是下定決心再也不醉酒。然后她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一抬手就看到食指上包的那個創(chuàng)口貼了。 她愣了下,腦子里過了一遍后想不起來是誰給她貼的。然后一轉(zhuǎn)頭她又看到床頭柜上的藥箱,勉強翻身起來拿過來找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這是嚴家常用的藥箱,基本是每個傭人都能拿來用,所以她也猜不出來是哪個好心人替她包扎好了手指。 只不過她隱約還記得,昨天在外面的時候嚴肅似乎來找她了。他們像是就某件事情發(fā)生了爭執(zhí),然后嚴肅威脅了她一句??删烤雇{了什么,方針竟是想不起來了。 她拖著幾乎要散架的身體掙扎著起了床,胡亂刷牙洗臉換了衣服,素面朝天地就去花圃里工作。她今天來得有點晚了,到花圃的時候都過十點了。本以為老楊該給她臉色瞧了,結(jié)果一進暖房就見王子悠然坐在那里翻圖錄,抬頭看她一眼就直接說道:“老楊去照顧那幾盆你昨天帶給他的蕙蘭了,讓你自己隨便找活干?!?/br> 方針點點頭,先去拿壺裝水給花澆水。王子說完那話后繼續(xù)看他的圖錄,方針正好奇他今天怎么不去幼兒園,王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好心解釋了一句:“今天是周末。” 說了這句后他停頓了幾秒,又加了一句:“看來你昨天真的喝了不少?!?/br> 被個小屁孩這么說真是有點尷尬,方針只覺得臉上又開始微微發(fā)燙。結(jié)果她實在低估了這個孩子的殺傷力,就在她為醉酒尷尬不已的時候,王子把圖錄一合,認真地盯著她看了半天,吐出一句絕殺來:“他昨晚在你房里過夜了?” ☆、第21章 受傷 方針突然很后悔跟王子這孩子走得過近了。 如果她也像別人一樣躲著他捧著他,處處對他點頭哈腰,現(xiàn)在這些尷尬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了? 她從王子口中得知昨天自己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是嚴肅把她帶回家的。后來嚴肅扶她回房休息,再然后的事情…… “后面我就不知道了,聽說他今天早上就回公司了。你見到他了嗎?” 方針搖搖頭,又問:“你爸昨天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我給你打電話啊。本來想叫你陪我吃飯的,結(jié)果你在電話里說話好糊涂,我爸就給接了。他說你醉了,就把你帶回來了。對了,老楊叔叔的蘭花也是我爸去拿的。” 聽了這話方針又以開始后悔把電話號碼給了王子。自從上次羅母給她打電話讓王子撞見后,這孩子就天天纏著她要號碼。 都說大人斗不過孩子,方針覺得這話一點兒也沒錯。王子平時看上去酷得很,又比一般孩子來得成熟。可一旦纏起人來卻是童真十足,方針沒幾下就舉手投降,乖乖把號碼給了他。 王子熟練地把號碼存進手機里,還打開通訊錄跟她臭顯擺:“你看,這家里人的電話我都有。哪天我在外面被人欺負了,我一個電話打過來,隨便哪個人都能來救我?!?/br> 方針當時暗笑他傻,根本不認為他有一天會需要給自己打電話。沒想到號碼才給了他沒幾天就派上了用場。只不過不是王子遇到麻煩找她求救,而是她遇上麻煩最后讓王子的爸給救了。 但即便這樣,方針也絕對相信嚴肅不可能在她房里過夜。他們兩個如今哪怕算不上死對頭,也絕不可能是能做朋友的人。方針想到這里,伸手摸了摸王子的腦袋:“你想太多了?!?/br> 王子撇撇嘴不理她,繼續(xù)翻自己的圖錄。方針也不管他,忙自己的活去了。兩人在暖房里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處了一整天。這期間方針有出去吃飯,王子似乎也有出去過,方針想著這孩子平時就這樣不喜歡別人整天跟著,也就沒往他跟前湊。 更何況看孩子本來就不是她的工作,王子有貼身的阿姨照顧,還不止一個。但他就是不喜歡她們總圍著他轉(zhuǎn),所以每天來花圃的時候都把人支得遠遠的。 方針幾次在外面干活的時候都見到兩個阿姨在樹蔭下聊天閑扯,她們似乎對孩子這樣的狀態(tài)早已習以為常。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方針才抽空進暖房去看王子,順便準備收拾一下東西。 結(jié)果她剛走到暖房門口就聽到里面發(fā)出“嘩啦”一聲響,緊接著又是“呼”地一聲,再然后就響起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方針心里暗道不妙,開門沖了進去。暖房里一地狼藉,王子捂著腦袋摔倒在地,正艱難地準備爬起來。 方針一聽他的哭聲就知道情況不大好,顧不得腳下滿地的陶瓷碎片,三兩步跑到王子身邊把他扶起來,同時去看他的臉。 王子的手緊緊捂著右邊的額頭,但鮮血還是順著他的指縫流了出來。方針看看他身邊倒下的長凳,還有那些碎掉的花盆以及里面的泥土和散落的花枝,一下子全明白了。 暖房里有好幾排架子,從上到下放滿了花盆。王子一定是想看放在最上面的這盆君影草,才會爬到凳子上又不慎摔下來的。 王子一見方針進來,前一秒還哭得震天響,后一秒立馬緊緊閉上嘴巴,生怕自己哭的樣子被對方笑話似的。方針心一緊,立馬抱起孩子沖出暖房,想要找那兩個阿姨幫忙。 結(jié)果她剛跑到暖房門口,就和迎面而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方針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對方立馬出手抓住她。 “怎么回事?” 嚴肅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看看方針又看看王子,一把將孩子抱進懷里。王子本來在方針懷里挺安靜的,被嚴肅強行抱過去后反倒掙扎了起來,大聲哭鬧不止,還老伸手要去抓方針的手。 方針立馬把手遞給他,又沖嚴肅道:“孩子大概是摔著了,得趕緊送醫(yī)院。” 嚴肅本來是過來喊王子吃飯的,沒想到撞見這么一出??春⒆訚M頭血的樣子,他顧不得和方針多說什么,抱著王子就往停車場跑。 方針的手被王子緊緊地握著,一路上只能跟著跑,最后三個人一齊上了車,連其他人都顧不得通知。方針只在一開始出花圃的時候跟那兩個阿姨說了句“告訴老太太”,其他話就沒來得及說出口。 嚴家一下子就亂了套,小小少爺受了傷這可是大事兒,嚴老太太本來正在那里念經(jīng)做晚課,聽到這個消息經(jīng)也顧不得念了,趕緊讓人開車送她去醫(yī)院。 嚴肅一路上把油門踩得很深,性能極佳的車子在高速行駛中更能體現(xiàn)出它的優(yōu)勢。方針還沒怎么感覺到時間的飛逝,嚴肅已經(jīng)把車停在了李默家的醫(yī)院門口。 這醫(yī)院離嚴家并不遠,當初嚴肅給奶奶選那套房子也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方便李默隨時過來替奶奶看病。 他也顧不得把車子開到停車區(qū)域,就直接在急診室門前停下,然后抱著孩子就沖了進去。急診室里幾個醫(yī)生都在忙,一見這情景愣了一下。有人一眼認出了嚴肅,趕緊把手里的活交給護士,過來替王子察看傷情,一邊又讓人立馬去通知李默。 一直到這會兒王子的手才從額頭上放下來。他的半張臉上布滿血跡,額頭上的傷口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醫(yī)生趕緊把王子堆進里面的治療室,戴上手套處理傷口。 方針和嚴肅也跟了進來。王子依舊緊緊握著方針的手不放,不管是一開始陌生的醫(yī)生替他擦拭血跡,還是后來熟悉的李默叔叔過來替他縫合傷口,他始終抓著方針的手不放。 從他微微發(fā)抖的手上方針感覺出了孩子內(nèi)心的恐懼,原本并沒有的自責竟像春日里的新苗一樣,瞬間長滿了整個心房。 她還是太大意了,不應該把王子一個人留在暖房的。他平時看著雖然老成,畢竟才五歲,再成熟的說話語氣也掩蓋不了他純真稚嫩的童心。 看著縫針時疼得臉色發(fā)白卻不敢叫的王子,方針滿心愧疚,腦子里嗡嗡地直響,過往那些不愉快竟又悄悄地冒了出來。 她果然和孩子沒有緣分,無論剛開始怎么討對方的喜歡,到最后總是會傷到他們。壯壯是這樣,王子也是如此。方針突然后悔答應老太太留在嚴家工作,她就應該在那個時候瀟灑離開,這樣既不會傷到王子,也不會和嚴肅有這么多的交集了。 可現(xiàn)在,似乎說什么都晚了。 王子額頭的傷口大概有三公分長,李默說情況還算好,縫針之后好好休息就行,留院觀察一兩天就可以回家了。 傷口處理到一半的時候嚴老太太就過來了,她也沒進來,就在外面等著。等里面一切收拾妥當后她就陪著王子去病房。一直到這個時候王子才放開方針的手,轉(zhuǎn)投曾祖母的懷抱。 見王子這樣方針總算松了口氣。這孩子看似豁達實則敏感,只對少數(shù)幾個人能敞開心扉。這從他受傷之后只握自己的手卻不依賴嚴肅可以看出來,他們兩父子的關(guān)系實在冰凍三尺。 嚴肅也跟著一道兒去了病房,順便讓人去辦住院手續(xù)。方針一個人留在急診室的走廊里,一時想不好要去哪里。她不想去看王子,一家人團聚的時候,她一個傭人不應該出現(xiàn)在病房里。 但她也想不好要不要直接回家,猶豫間就先去洗手間把手上的血跡洗干凈。結(jié)果從廁所出來繞到樓下大廳的時候,意外撞見了沈騫和羅世的母親。 看樣子羅母是來這里找沈騫看病,對方則是送她出門。幾個人在大廳里撞見后皆一愣,隨即羅母就上前來拉方針的手:“小方啊,你怎么在這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我陪朋友來的,這會兒正準備回去?!?/br> 羅母點點頭,說了幾句閑話后又問:“阿世留給你的東西你看了嗎?” 說起這個方針臉上一紅,她還真沒顧得上看。但當著羅母的面她也不能這么說,只能勉強笑道:“看了,是信和一些別的東西,大概都是他從前買了沒顧得上給我的?!?/br> 說這話的時候方針最不敢看的人不是羅母,而是站在一旁的沈騫。好在沈騫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站在一邊帶著一絲淡笑地望著她。 可他越是這么淡定方針就越是窘迫,仿佛他那雙眼睛可以洞察一切,輕易戳穿她的謊言。 好在沈騫最終也沒開口,倒是羅母又拉著方針絮叨了半天,幾次讓她去家里吃飯什么的。方針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心里卻沒有勇氣真的跨進那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