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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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母還沒反應過來,弟弟方法卻急得沖了過來:“姐,你不能走。你要走也行,把你銀行卡留下?!?/br> “我的銀行卡憑什么要給你?” 方法今天頭一回在jiejie這里碰壁,而且當著女朋友的面碰了一回又一回。他這心里顯然十分不舒服,口氣立馬變得有些蠻橫:“你是我姐,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方針從沒覺得弟弟是如此面目可憎。她懶得理他,轉(zhuǎn)身就要走人。方法一看急了,伸手就過來扯她,方針力氣沒他大,被他扯得連連后退。方法也不管jiejie能不能站穩(wěn),一把搶過她手里的錢包就翻銀行卡。翻了半天他就翻到一張建行的借記卡,沒有密碼取不了錢,于是他把卡往柜臺上一放,沖方針道:“姐,給我密碼。” 方針氣得說不出話來,半晌冷冷道:“卡給你吧,我去掛失,里面的錢你別想動一分?!?/br> 方法一下子跳了起來,沖過來抓著方針的衣服把她整個人往回拽。方針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可推了幾次都不行。最后被他強行推到了柜臺前。方法指著面前的刷卡機道:“快點,給我密碼?!?/br> 方父有些看不下去了,過來勸兒子道:“你這是干什么,有話好好說?!?/br> “她不肯給我錢,還想讓我好好說。今天我必須得給珍妮買個戒指,她這個jiejie怎么當?shù)?,有錢都不給我,不要臉?!?/br> 在場所有的工作人員全是一副被驚到了的表情,他們真心料不到這年頭還有人這么不要臉,說出這種欠揍的話來。本來這一家子來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不妥當,不說他們的穿著打扮,就是說話談吐也非常不合時宜。這家店一向以經(jīng)營精品為理念,光顧的不是名媛富商就是公子千金,連一般的白領都鮮少踏足這里。 結果這家子來了之后買不起東西也就罷了,還要當眾動粗,連負責接待他們的女銷售員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沖方針道:“小姐,要不要替你報警?” 方針雖然覺得丟臉可也沒到要報警的地步,想了想只是搖搖頭。方法就趁機把刷卡機往她面前推:“你快點,趕緊輸密碼?!?/br> 珍妮在旁邊臉色并不好看,青一陣白一陣的。男朋友說要買戒指給她她是挺高興,可用這種野蠻的方式逼迫jiejie掏錢,珍妮打心眼里看不起方法。她正想開口說不用買了,就聽珠寶店門口一個聲音冷冷道:“小姑娘,我勸你,這種吃軟飯的男人還是不要為好。” 這話應該是對珍妮說的,她立馬抬頭沖門口看,就見一個眉目俊朗氣質(zhì)冷傲的男人站在那里,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見到那男人的一瞬間,珍妮的心漏跳了一拍。但除了她之外,在場還有一個人的心也漏跳了一拍。 方針被強摁在展柜前走不開,眼睛默默盯著面前閃著光彩的各色首飾。她甚至不用抬頭光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 深藍廣場是嚴肅的地盤,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點兒不奇怪??蔀槭裁雌窃谒@么尷尬的時候。方針低著頭不想和他對視,她覺得自己簡直無法面對嚴肅。 方法一聽對方如此說話,氣得血往上涌:“你說誰吃軟飯?” “當然是那些連戒指都買不起,只能靠打劫女人的男人?!眹烂C語氣倨傲神情淡漠。他掃了方法一眼,轉(zhuǎn)頭又去看珍妮,“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和這種男人交往。他所有的本事不過是無下限地壓制自己的jiejie,一次次強迫對方為他的消費買單。這樣的男人靠不住,因為他jiejie掙的遠遠滿足不了他的需求。并且他jiejie終有一天會結婚會有孩子,到時候更不可能有閑錢養(yǎng)著他。小姑娘,一個掙不了錢只能依靠家里的男人是不能嫁的,這是我對你的良心忠告?!?/br> 珍妮本來就對方法心存不滿,聽嚴肅這么一說更加看不起方法,當即就拎著包要走人。方法急了,伸手去拉她,珍妮卻推開他的手,冷冷送了他一句:“對不起,我想我們并不合適?!?/br> 形勢急轉(zhuǎn)直下,方法簡直看呆了眼。他站在原地眼睜睜目送珍妮離開,心頭的一股火再也抑制不住,二話不說伸出拳頭就往嚴肅臉上招呼。 嚴肅也不退讓,一伸手就握住了方法的拳頭,將他整個手臂一扭。方法吃痛,下意識地就轉(zhuǎn)了個身。嚴肅趁機拎起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直接提了起來。 方針嚇了一跳,剛想上前勸兩句,嚴肅卻直接出手,把方法重重扔了出去。 寬敞的珠寶展廳里一個人影閃過,砸在了某個展臺上面,又摔落到了地上,整個人面朝下動彈不得。 這一下摔得很重,方法整個人幾乎背過氣去。他也算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了,可剛剛被嚴肅提溜在手里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團棉花,一點抵抗的力量都沒有。對方收拾他就跟收拾只螞蟻似的,那重重的一下幾乎要了他的小命。 方法趴在地上起不來,父親和母親立馬圍了過來。方母一時氣憤,叫嚷著要喊警察。方法被扶起來后邊咳邊附和:“對,我要報警,我就不信警察會包庇你。店里有攝像頭,我要你賠得傾家蕩產(chǎn)!” 方法雖然莽撞卻并不傻,他看嚴肅一身行頭價值不菲,舉手投足也顯得很有派頭,心知這是個有錢的主兒。自己這一下不能白挨,不敲他個幾百萬簡直說不過去。 方針站在那里面對這一出鬧劇,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剛才的事情顯然是方法的錯,但嚴肅出手過重也是事實。她無法跳脫親情的束縛去幫嚴肅說話,卻也沒辦法當著父母的面站到打了弟弟的男人這一邊。 她只能選擇沉默,并且覺得這沉默令自己相當難堪。 嚴肅對方法的叫囂并不在意,伸手指指頭頂?shù)奶旎ò澹骸澳阏f得沒錯,這家店里每個角落都裝有攝像頭,剛才的一幕我想應該被全程記錄下來。我們可以拿錄像給警方看,相信警方會有自己的判斷。一個強行逼迫自己jiejie為自己買單并且主動出手想要襲擊他人的人,我想警方會對他做出公正的評判。” 方針一下子明白了,就算鬧到警局,弟弟也討不到好。因為主動出擊的人是他,嚴肅屬于自我防衛(wèi)。就算打了弟弟也不過是防衛(wèi)過度,以嚴家的財力和權勢,方家和他們根本沒法斗。 嚴肅顯然是在仗勢欺人,可方針對他的行為沒辦法指責一句。自己家行不正坐不直,也不能怪人家鉆空子欺負你。 她兩只眼睛死死地盯著嚴肅,表情充滿了糾結和無奈。 嚴肅想假裝沒看到方針,可怎么也忽略不了她。他來這里本來是辦事的,意外撞見了方針受辱的一幕,本能地就出手相助??涩F(xiàn)在他打了她的弟弟,似乎又傷了她的心??此且荒樜y過的樣子,嚴肅心里忍不住直搖頭。 他不是為方針嘆息,而是有些氣自己心軟。明明想把這個女人當作過往的一頁翻過去的,但最終還是沒能徹底翻過。因為他發(fā)現(xiàn),即便翻過那一頁,方針還會出現(xiàn)在下一頁,甚至是以后的每一頁。他和這個女人,注定是分不開了。 嚴肅想了想沒再步步進逼,他走到最近的一個展柜,伸手進柜臺隨便拿了個首飾盒出來。那里面裝著一枚戒指,主鉆至少在一克拉以上,純度凈度都屬一流。店里的標價在三十萬以上,拿出去外面賣至少也能賣個十幾萬回來。 他“啪”一聲合上首飾盒,走到方法面前把盒子遞過去:“兩個選擇,一,拿了這東西走人。二,打電話叫警察。你自己選?!?/br> 方法一見那盒子眼睛就亮了,這里的東西貴得嚇死人,隨便拿一件給他都發(fā)大財了。讓人扔一下算什么,如果再給他幾樣,就算讓他當人rou沙包給嚴肅打一頓他都樂意。 他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眉開眼笑地伸手去接盒子。結果還沒碰到盒子,方針率先出手打掉了他的手:“方法,這東西你不能拿?!?/br> “你懂什么,這是人家給我的賠償,我為什么不能拿?!狈椒獾弥碧_,盡管身上還疼得要命,卻還是一把推開方針,抓過那個首飾盒就沖了出去。方父和方母也趕緊跟上去,方母走出去幾步還回頭瞪了女兒一眼,眼里的不滿顯而易見。 原本鬧哄哄的珠寶店一下子冷清下來,方家的人走得幾乎一個不剩,只留方針一個人滿臉發(fā)燙地站在那里,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她在嚴肅面前本來就沒有尊嚴可言,今天他們?nèi)胰擞纸Y結實實在他面前丟了一回臉。軟弱的父親蠻橫的母親還有貪婪的弟弟,包括她這個無能的jiejie,他們一家人在嚴肅眼里估計就是史上最大的笑柄吧。 她很想什么也不管立馬沖出店外去,可兩條腿重得怎么也挪不動。嚴肅看她這個樣子既心疼又生氣,走到柜臺前拿過方針的銀行卡,拉著她的手就往里走。 珠寶店有專門的貴賓室,他把方針帶進去后讓人送兩杯茶來,然后就安靜地陪著她不說話。休息室里氣氛有些凝重,嚴肅沉默了片刻后拿過方針的包,找出她的錢包來把銀行卡塞了回去,然后重新把包放回她身邊。 一直到這會兒方針才有了點聲音。她收起滿心的懊惱沖嚴肅道:“今天謝謝你?!?/br> “不客氣?!眹烂C想了想加了一句,“希望你不要怪我多事?!?/br> “不會,是我弟弟不懂事。” “小孩子都這樣,王子也給我惹過不少麻煩?!?/br> “那不一樣。王子才五歲,我弟弟他今年都快二十五歲了。” “家長過于保護的孩子,無論長到幾歲都可能像個孩子。他的身理雖然成年了,但心理遠遠不夠成熟?!?/br> 方針本來以來嚴肅會借機數(shù)落她弟弟幾句,沒想到他居然這么認真地和她分析起問題來。她睜著兩只眼睛有些疑惑地望著嚴肅,只見對方?jīng)_她微微一笑:“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去想了,只當沒發(fā)生吧?!?/br> 現(xiàn)在看來似乎也只能這樣了。只是那個戒指…… “你不應該把戒指給他的,你也說他心智不成熟,拿了這么一大筆錢,我怕他會……” “有你父母看著他,應該不會出大問題。那戒指雖然貴,但想要脫手不容易。十幾萬而已,在這個城市什么都做不了。而且我確實下手了,還挺重,就當是賠他的醫(yī)藥費吧。” 十幾萬對嚴肅來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錢,但在方家來看卻是一筆飛來橫財。父母可能會拿它去當買房的頭期款,也可能會給弟弟買輛車。總之嚴肅并不清楚這筆錢對他們家意味著什么,但方針一時也跟他解釋不清楚,她只覺得自己像是欠了嚴肅一個天大的人情。 嚴肅看她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就知道她心里肯定又胡思亂想了。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天生敏感又多思,男人看來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情,在她們心里也會被放大無數(shù)倍。方法的事情他喝杯茶的功夫就忘了,但方針起碼得記上一個禮拜。 嚴肅端起面前的茶遞給方針:“行了,喝一口,我說過事情過去了就不要想了。你弟弟是成年人,他的人生該由他自己負責。你再怎么替他細心規(guī)劃,也不可能代替他活下去是不是?” 方針接過茶杯沖對方扯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強。杯子里茶水溫熱略帶清香,她撫著杯壁聞著這清香,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然后她喝了口茶,站起身向嚴肅告辭:“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我得回去了?!?/br> “先別忙著走,幫我個忙。” 方針不解地眨眨眼,突然覺得自己想明白了。嚴肅顯然不是為了她才來這里的,深藍雖是他的地盤,但他也不會視察每一家店鋪的經(jīng)營情況,畢竟店鋪的所有權并不在他的名下,他只負責出租店面。他來這里應該是來買東西的,奢侈品珠寶店,男人來這里只有一種可能。 “要我?guī)兔μ舳Y物,是送給女人的吧?” 嚴肅也站起身,雙手往褲子口袋里一插,一本正經(jīng)道:“確實是給女人的。我奶奶過兩天生日,我在這里定了份禮物給她?!?/br> 方針失笑:“那也不用我?guī)兔α税??!?/br> “你要幫的不是我,是王子。他一片孝心要給曾祖母買禮物,不知道該挑什么,想找你當個參謀?!?/br> “王子也來了嗎?” 嚴肅指指頭頂:“在辦公室。他一直很想你?!?/br> “對不起,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br> “你指的是哪方面?” 嚴肅說話間已經(jīng)靠近到了方針身邊,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對方,一雙漆黑的眼睛里藏著難以言說的情緒。方針看著他那眼睛,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明明對方什么也沒說,可她就是知道。 嚴肅盯著她的臉看了片刻,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有了變化,就知道她接收到了自己的暗示。他一直覺得方針離開不是為了王子摔傷那件事,至少不僅僅是為了那件事,那個意外的吻或許才是她的心結,甚至那天晚上在酒吧發(fā)生的一切才是最終原因。 方針被對方直接的眼神盯得有些受不了,默默將頭撇向一邊。她其實也想起了那晚在酒吧發(fā)生的一切。那天她雖然喝醉了,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記得。事實上那晚的記憶就像印刻在了頭腦里,每當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總會不經(jīng)意地跳出來。 而每次想到那情景,她都會下意識地去撫唇。一個人的時候是這樣,今天當著嚴肅的面,她還是做了同樣的舉動。 這一切,都被嚴肅看在眼里。 作者有話要說:愉快的雙更開始啦,大家要記得幫大蘇加油打氣哦,小妖精們蹦跶得越歡,大蘇碼字就越順呢。求愛撫求花花求鼓勵啊…… ☆、第28章 危機 那天方針陪王子玩到挺晚。 先陪他去挑給曾祖母的禮物,兩個人撇下嚴肅逛遍了深藍的每一個角落,最后挑了一款顏色款式都適合老年人的羊毛披肩。付錢的時候王子很熟練地掏卡刷錢,看那樣子絕對不像是頭一回付錢買東西。 難怪這孩子早熟,他身邊的大人也都不拿他當孩子看吧。 買完東西王子強行方針去吃晩,說是要謝她。吃飯的時候嚴肅再次成了擺設,王子則是絕對的主角。他撩起一綹頭發(fā)指著額頭上的疤痕控訴:“你怎么就走了呢?那我以后怎么辦?!?/br> “會沒有的,你別擔心。” 王子放下留海撇撇嘴:“如果我將來找不到老婆,你一定要負責?!?/br> 方針簡直無語,看著王子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想笑又不能笑,只能假裝認真地點點頭。 三個人吃過飯后嚴肅開車送方針回家,王子玩了一天早就累了,一上車就睡得東倒西歪。方針坐在后排陪著他,悄悄伸手摸了摸他額頭上的傷疤。 面積不大,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好了。嚴肅從后視鏡里看到她的舉動,臉上浮起一絲笑意。他看王子完全睡熟了,就問方針道:“上一次在醫(yī)院襲擊你的那個人,你認識他嗎?” 方針沒料到事隔這么久,嚴肅還會問這個事情。她想了想搖頭:“應該不認識?!?/br> “看清他的臉了嗎?” “沒有。只記得是個男人,五官沒看清。他當時穿了件衛(wèi)衣,帽子戴在頭上,臉上還戴了墨鏡。而且事發(fā)突然我沒看清他長什么樣兒?!?/br> “如果把他帶到你面前,你能認出他來嗎?” “這個……”方針咬唇沉思片刻,“不好說。如果當天抓到的話可能還能認出來??蛇^去這么久了,我沒有把握。” “你覺得那人認識你嗎?” “不知道。但我有種感覺,他好像是故意推我下樓的?!?/br> 嚴肅于是不說話了。這些天來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襲擊方針的人應該就在醫(yī)院,至少也是和醫(yī)院有關的。他很清楚那天醫(yī)院電梯停開的事實,也料到方針會從樓梯口走。看他那樣子不像臨時起意打劫錢財,一般人不會在醫(yī)院下手搶錢,更何況方針說他是故意的。顯然他在意的是人不是錢。 “方針,你仔細想想,那天在醫(yī)院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嗎?” 方針靠在椅背上閉目沉思。那天醫(yī)院里發(fā)生的一幕幕都從眼前閃過,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可見。大概三分鐘后,她重新睜開眼睛:“沒有,除了碰到兩個熟人外,沒什么別的事情。” “熟人。你是指沈騫和他mama?” “沈騫你認識,不過那天他旁邊那個不是他mama?!?/br> “那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