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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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方針麻利干活的手法上來看,沈騫突然覺得這個姑娘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他認識的那一個了。雖然她依舊單純美麗,他也依舊愛她如初。可如今的她變得成熟果斷堅強了許多。如果五年前她也是這種性格的話,她肯定不會做出故意傷人的舉動。 如果當年方針沒有坐牢,五年的時間里他是不是已經(jīng)軟化了對方的心,他們兩人是否已經(jīng)走進結(jié)婚的禮堂? 想到這里,沈騫再次覺得或許他和方針真的差了點緣分。 這一切是不是都要怪嚴肅? 方針在做掃尾工作的時候,心里也想到了嚴肅。剛才那個背影實在太像他了。而且這個時間了,誰有本事出現(xiàn)在商場的二樓?保安們都盯得緊緊的,沈騫也是托了關(guān)系開了后門才進來的,小偷什么的根本進不來。 想來想去也只在嚴肅能來了。他所在的辦公大樓和這里有直通的天橋,從那邊過來的話非常方便,而且也不會有人不識相地阻攔。 可他來這里干什么?堂堂深藍的董事長,難道還要來監(jiān)督幾個清潔工工作不成? 這個答案是否定的,可肯定的答案是什么方針不知道。 這個答案只有嚴肅自己知道。當他看到方針和沈騫在一起說說笑笑,臉上的表情自然又隨和時,腦子里一下子出現(xiàn)了那天他吻方針額頭時對方的表情。 那根本就像是被蒼蠅噎著了的表情。兩相比較下來,向來自傲到略有些自負的嚴肅心里竟有點小小的失落。他喜歡的女人并不喜歡他,而另一個男人卻能令她如此開懷大笑。換做是誰一時都會心有不悅。 但嚴肅畢竟是嚴肅,如果他也像尋常男人那樣爭風吃醋小雞肚腸的話,他今天也不可能建立起他的深藍王國。 當他走到停車場去取車的時候,心里那點小芥蒂已經(jīng)沒有了。他拿著鑰匙站在門邊淡淡一笑,心里想的是:原來,方針喜歡那樣的約會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joleung和笨笨豬要飛兩位妹子扔的地雷。小妖精的鼓勵大蘇都收到了,這下更有動心碼字啦。 昨天有妹子說怎么不見沈騫出來追求小針針,好吧,今天就把他放出來了。人家沈醫(yī)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直接二話不說就表白了。我說老嚴同志啊,你也要抓緊啊,別光顧著吃醋啊。 嚴肅:我都吻過好幾回了,姓沈的憑什么跟我比! ☆、第31章 曖昧 那天晚上,嚴肅是特意去找方針的。 理由很簡單,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方針改上晚班了。 最初的時候他并沒有刻意去關(guān)心方針的上班時間。畢竟他工作也很忙,這一整個集團的事務都壓在他身上,他每天不是開會就是談生意,哪怕是吃飯也多數(shù)是跟生意伙伴一起吃。 自從那天在方針家吻了她的額頭后,嚴肅有一段時間沒去找方針。他覺得自己表現(xiàn)得已經(jīng)很明顯,但需要給對方消化的時間。 畢竟方針和一般女人不同,要她消除對自己的恨意并不容易。他們兩個現(xiàn)在能坐在一張桌子邊吃飯說話和平共處,卻并不代表他們可以相擁相吻,像一般情侶那樣同床共枕。 他和方針要走到一起,需要一個漫長艱難的過程。嚴肅率先邁出了第一步,等了幾天想看看效果。 于是某天他中午他借故去商場找人談事,路過二樓的時候往廁所的方向看了看。他也沒覺得一定能在這里碰見方針,只不過見到一個生面孔穿著清潔工的制服從廁所里出來時,嚴肅腳步明顯一滯。 跟在他身邊的袁沐立馬跟進,適時開口道:“方針調(diào)到晚班去了?!?/br> 嚴肅聽見了只當沒聽見,快步走過廁所門口,就像剛才的事情完全沒發(fā)生一樣。 但他心里已經(jīng)記住這個事情了。方針干得好好的突然調(diào)班,顯然是在暗示他什么。嚴肅并不覺得自己的那一個吻就是在逼方針做出什么決定,也認為她一個女孩子上晚班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如今這世道不太平,單身女人夜間回家太容易出事了。 他來找方針是想和她談談,聽聽她換班的理由。如果能說服她重新改回上白班自然最好。只是一連兩個晚上都抽不出身來,臨近節(jié)假日,他的應酬明顯多了起來。 終于有時間去找方針的那天他加班到挺晚,想起方針應該還沒回家,又加上是圣誕夜的緣故,嚴肅忙完最后一點事情后就特別想要見她。 他走在兩座大廈中間的天橋上時心里還在想,方針這么晚一個人在偌大的商場工作,會不會感到害怕。結(jié)果走過去后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不是一個人。 佳人有約,良伴在側(cè)。沈騫這個人雖然不曾深交,但嚴肅從李默的嘴里聽來的有關(guān)他的印象還不錯。年輕、聰明、能干,長得也算過得去。他配方針并不委屈對方,如果不是他心里對方針有了感情,單從客觀上來說,方針還算高攀了沈騫。 可感情是不講條件的,只有相親的男女才會講條件。愛情這一東西一旦來了,人就會被迷失心智。嚴肅從前想起方針的時候,只覺得這個女人既可惡又無聊,捅他的那一刀雖然沒讓他送命,可每當摸到腹部的疤痕時,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悅。 可現(xiàn)在這種感覺完全沒有了。想起方針的時候總會覺得對她充滿憐惜。這個女人天生長了張惹人疼惜的臉孔,算不上傾國傾城卻很有味道。嚴肅活了三十來年沒對什么女人動過心,在認識方針以前他從不認為自己會被這樣一個女人迷住。 可他現(xiàn)在不得不承認,方針身上有一股特有的魅力,所以他和沈騫同時都對她產(chǎn)生了好感。 看那天沈騫的表現(xiàn),很明顯是在追求方針。那方針對他又是什么意思? 當時隔得太遠,嚴肅一時沒看明白。但方針望著沈騫時露出的笑容一直在他腦海里盤旋不去。 她似乎從來沒對自己笑得這么燦爛過。 嚴肅在生意場上是個很冷靜的人,他從來不將心頭的喜怒表現(xiàn)在臉上,不管是競爭對手還是董事局的那幾只老狐貍,都覺得他很看不透。 但在對待感情問題上,嚴肅有那么點小驕傲。頭一回對一個女人產(chǎn)生類似愛情那樣的感情,盡管明知不可以他卻還是想要嘗試一下。 既然克制不住,索性挑明了更好。于是元旦前的最后一天晚上,嚴肅加班到深夜后,終于抽出時間來再去找方針。 今天沈騫還會在那里嗎?是不是又打著送宵夜的旗號過來與方針約會? 想到這里他不由加快了腳步。在走過天橋最后一段路的時候,他頓住腳步摸出手機,給袁沐打了個電話:“……對,隨便哪家快餐店,要兩份套餐。我在主樓大廳,你讓人直接送過來就行?!?/br> 貼身秘書皆好友袁沐接了這個電話后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一如既往認真做事親力親為。他沒讓人去買,而是鉆出溫暖的被窩換了衣服下樓,親自開車去買。 他其實也有點好奇,這么晚了,嚴少爺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嚴肅掛了電話后心情不錯,嘴角不自覺地就噙了一點笑意。他依舊從二樓穿過商場營業(yè)大廳,不坐電梯而是走到樓梯口,然后停在那里居高臨下望著方針。 樓梯上只有方針一個人,不見沈騫的蹤跡。方針這會兒正在擦臺階,從上到下地一級級仔細地擦著,哪怕一點角落也不放過。她所有的頭發(fā)都扎了起來,高高地挽起,只有額前幾綹劉海不時地耷拉下來。方針似乎挺討厭這幾綹頭發(fā),時不時就伸手把它們往耳朵后面夾。 嚴肅看她總做這個動作,想了想轉(zhuǎn)身往回走。他徑直走到一個賣水鉆飾品的柜臺前,站在那里細細挑起來。因為商場安保措施做得很好,保安室二十四小時各個角落都有人監(jiān)控,有些業(yè)主就會把不太值錢的東西擺在那兒不鎖起來,方便第二天上班節(jié)省時間直接營業(yè)。 這個小專柜占地不大,擺在外頭的首飾架上五顏六色什么款式的飾品都有。這東西本身并不值錢,無非也就是設(shè)計精良一點而已。借著深藍的名頭一個也得賣幾百塊,但實際上在嚴肅看來,這東西也就值個幾十塊。 他伸手挑了個黑色鑲細鉆的小發(fā)夾,然后轉(zhuǎn)身朝著攝像頭的方向一揚手,又從皮夾里掏出幾張一百放在柜臺上,然后重新走回到樓梯口。 方針已經(jīng)快擦完所有的臺階了,她正在那里洗抹布,隱約感覺樓梯上有人走了下來,就抬頭一看,結(jié)果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對方的手已經(jīng)伸到了她面前。 嚴肅一臉認真矜持的表情,不大熟練地將發(fā)夾夾在方針的頭上:“這樣就不會掉下來了?!?/br> 他的手無意中觸到了方針的額頭,指尖溫熱的觸感讓方針整個人微微一顫,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天額頭上的那個吻。 她下意識地就往后退,忘了自己還站在樓梯上。于是一腳踩空整個人差點摔倒。嚴肅迅速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進懷里,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腰:“小心點,一個發(fā)夾而已,不用高興成這樣?!?/br> 他心里多少對這個東西有點不滿意。這是他頭一回出自真心想送一個女人禮物,結(jié)果就送了個幾百塊的破發(fā)夾,真是有點太寒酸了。想想上一回他送方針弟弟的鉆戒,都比這個值錢無數(shù)倍。 他突然覺得有點委屈方針了。 “只找到這個,貴的都鎖起來了?!?/br> 方針想的明顯不是價錢的問題。嚴肅突然送她個發(fā)夾,這令她很是不安。但不安的是他現(xiàn)在正緊緊地摟著她,兩個人臉貼臉鼻貼鼻,彼此的氣息吹到對方臉上,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這比那一天和沈騫在一起還令方針感到不自在。 她伸手摸摸頭上的發(fā)夾,勉強擠出個笑容:“挺好的,謝謝你。那個,我還有活兒要干,能不能……” “行?!眹烂C不等她說完就放開了她的腰,扶著她站穩(wěn)后四處打量了一番,“還有多少活要干?” “玻璃已經(jīng)擦完了,就剩這幾級臺階了?!?/br> “那你擦吧,我等你?!?/br> 方針拿著抹布顯得有些局促:“找我有什么事嗎?這么晚了,你不回家?” “剛加完班,想著你還沒下班,就過來找你陪我吃宵夜?!?/br> 最近是怎么了,方針心想,她的爛桃花們怎么都喜歡找她吃宵夜? 她笑得有些無奈:“我不吃了,干完活我就回家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明天就是元旦了,你不休假嗎?” “休。所以今天晚上我有很多時間,不用急著趕回家去睡覺?!?/br> “有時間多陪陪王子吧?!?/br> “會陪的,只是這么晚了他早睡了,也只有你還醒著了?!?/br> 所以這就是他來找自己的原因? 方針還在那里迷惑著,身后就響起一陣腳步聲。袁沐步伐匆匆走了過來,手里拎兩個紙袋子。他繞過方針走到嚴肅面前,把紙袋往他手里一塞,隨后又匆匆離去。 全程只用了大約半分鐘,并且一個字也沒說。 嚴肅真心覺得,自己從頭到尾就沒有看錯袁沐這個人。哪怕他成心想來看八卦,表面上依舊很給人留面子。 目送袁沐消失在大門口,嚴肅把一個紙袋往方針面前一送:“吃吧,不用怕長rou,你反正也不胖?!?/br> 方針在嚴肅逼視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來,接過了紙袋。打開一看里面是份大餐,漢堡薯條蘋果派什么的,跟那天沈騫買來的東西差不多。 她想嚴肅那天一定全都看到了,于是就問:“你這是故意的?” “什么?” “那天你看到了吧,沈騫來找我。” “是,看到了?!?/br> “那你聽到我們說什么了嗎?” “沒聽清?!?/br> 他那天來的時候方針正在吃漢堡,印象中她和沈騫也沒多說什么。后來就是她差點跌倒而沈騫扶她這一段。這之后嚴肅就走了,后面兩人說什么他自然聽不到。 方針拿著紙袋在臺階上坐下,仰頭看看身邊的嚴肅。嚴肅也不介意身上精工定做的西裝,一屁股坐在方針身邊。 “那天在這里,沈騫向我表白了?!狈结樛蝗婚_口,聲音有點清淡。 嚴肅一挑眉,顯然在示意她繼續(xù)。 方針看著他微微一笑:“我拒絕他了?!?/br> 方針這句話一說,換了別的男人大概就想歪了。 或許還以為這是方針向他們釋放的信號,很可能意味著兩個人有戲了。 但嚴肅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意思,淡笑道:“所以,你今天準備在這里,再拒絕一個?” 方針也笑了:“談不上拒絕,你也沒跟我說過什么。” “所以你希望我說點什么,然后再拒絕。還是希望我知難而退,索性連口都不要開了?!?/br> 方針轉(zhuǎn)過頭來,一臉真誠地望著嚴肅:“是后者,我是認真的?!?/br> 嚴肅長這么大頭一回想和個女人表白,卻連話都沒機會說出口。他以為自己會生氣,但最后卻只是豁達地笑笑。 早就料到是這個結(jié)果了,心里并沒有覺得失望。反倒因為方針說拒絕了沈騫而有小小的愉悅。 “撇開我不談,能說說為什么拒絕沈騫嗎?” “我現(xiàn)在不想談戀愛?!狈结樐闷鸶項l往嘴里塞,“時機不對。我才出來多久,連一年都沒到,急急忙忙投入一段新的戀情不大合適。我現(xiàn)在需要穩(wěn)定的工作,我得先養(yǎng)活自己才能談情說愛。再說和我談戀愛有很大的壓力,有些男的自己可能不在乎,可他們的家人也不在乎嗎?談戀愛容易結(jié)婚難,我不想談了半天最后還得以分手收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