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死后成了死對頭的白月光、師父虐我千百遍、空間之農門小商妻、天命之子總想攻略我、云起風散,在梧溪、傳奇機甲老公、玄學大佬滿級歸來[穿書]、重生之嬌妻無敵、那個Omega是絕世小嗲精、柳色傾城
言傷卻突然不受自己控制的彎起了嘴角。 “我知道了,是我喜歡吃糖。” “……” 不等少年再說什么,言傷背著劍走出了院子。 集市上人來人往,接踵摩肩。 言傷到雞攤挑了一只肥美的雞,到酒鋪打了一壺好酒。隨后便找了一個茶鋪,點上一壺茉莉花茶,坐了整整一天。 直到目光可及處,背著行囊的輕靈少女款款走過。 言傷一口飲盡杯中清茶,然后跟了上去。 在言傷眼里,鄭嫣然無疑是個合格的女主角,善良純潔,機靈活潑。如果鄭嫣然是一只小黃鸝,那么言傷自己便是一只蝙蝠。一只沐浴陽光,一只藏在陰暗;一只溫柔無害,一只伺機而動。 鄭嫣然一路幫助衰弱老嫗拿菜籃,幫助矮小幼童撿風箏。折騰了好久,終于到了院子外邊。 “這戶人家倒是破舊……”鄭嫣然一邊說著言傷意料之中的臺詞,一邊拿出了一串錢掂了掂。“只剩下這些錢,今晚就借宿在這里吧?!?/br> 言傷快步上前,擋住正要敲門的少女。 “你要做什么?”鄭嫣然嚇得花容失色退后一步。 言傷正要啟唇,卻在下一刻感覺到了少年熟悉的陰郁目光,從背后某個地方看過來。 “……我是這戶人家的人,看姑娘的樣子,是要借宿?”準備威脅她離開這里的話語生生轉成邀請。 女主角的光環(huán)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似乎不管怎么努力阻止,她都會跟李音之見面,然后炮灰掉他。例如現(xiàn)在,小說里本應該在外挨餓的李音之,就這么靜靜的站在院子里,跟女主角見了面。 唯一可欣慰的,是他的目光并沒有看著女主角。 瘦小陰郁的少年皺眉看著言傷,語氣平淡得就像她是剛認識的陌生人。 “你說你只去一個時辰,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天?!鄙倌甑哪抗鈴难詡哪樢葡蛩掷锏木坪碗u。 “告訴我,你去了哪里?” ☆、第2章 拯救十八歲杯具少年〔二〕·完 言傷低下了頭,然后她在少年面前單膝跪下。 “愿聽少爺責罰?!?/br> 手里只有一只雞,一壺酒。顯然,它們花不了她一天的時間去獲得。言傷并不能告訴他,她是為了阻止女主角的到來而蹲守了一天,所以,她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認錯。 李音之像并沒有看到鄭嫣然驚愕的神色一般走近言傷。然后,瘦弱粗暴的少年抬起腳,一腳踢碎了言傷手里拿著的酒壺。 “嘩啦嘩啦……” 清冽的美酒流了一地。 言傷依舊跪在原地,任憑流出的酒打濕她的膝蓋。 “你騙了我。”少年說著捏起言傷的下巴,讓她平靜無波的雙眼對上他的臉?!澳憧辞宄乙呀?jīng)是這樣一個人了,你怎么還會有興致,費盡心機來騙我?” “你很好。并不是像你自己說的“這樣一個人”,”言傷直視著少年眸光暗涌的雙眸,“不論如何,你在我眼里是很好的,我并不愿意騙你?!?/br> 李音之像被燙到一般,猛然松開捏著言傷下巴的手,然后后退了兩步轉過身。 “你已經(jīng)騙了,你走吧?!?/br> 言傷沉默了許久,她并不想離他太遠,這樣她保護不了他。 “少爺?!毖詡酒饋?,指向不遠處的鄭嫣然,“這個女子,我要帶走?!?/br> “什么?”鄭嫣然張大眼睛,“這位姑娘,我并不認識你,你想對我怎么樣?” 言傷卻是面無表情,不顧她的掙扎,一把摟過她的腰肢騰空而去。 涼風陣陣,陽光溫和。 李音之低眉轉過身,目光落在了言傷跪過的地方。 如石頭般站立片刻,少年撿起地上的紙包打開。 紙包中散發(fā)出微微甜香,那是糖的氣味。 是夜,言傷潛回院子。 小說里只寫了李音之被殺掉的時間是半夜,即使現(xiàn)在女主角已經(jīng)被送走,但是為了保證任務順利完成,言傷并不打算松懈。 輕巧的身影輕輕躍進房間,走近床前。 只著單薄衣衫的少年雙眼緊閉,淡色的嘴唇微抿,墨色的發(fā)絲散亂在枕頭,看起來睡得很熟。 言傷頓了頓,伸出手輕觸少年的眉。在眉毛被微涼手指碰上的一瞬間,李音之掩在被子之下的手輕輕動了動,細小的動作并未逃過言傷的眼睛。 果然,再怎么成熟的少年,終歸只是個少年罷了,所有的偽裝都還太稚嫩,連她都能夠輕易看破。 醒著?醒著就更好了。 言傷的手指十分珍惜的從少年眉頭往下,劃過鼻尖,劃過嘴唇,最后停在少年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就像是在摩挲一件珍貴的瓷器。 房間里響起女子幾不可聞的嘆息。李音之微微皺眉,正準備睜開眼睛,卻在下一秒感覺到一股溫軟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 “少爺,我真的沒有騙你?!?/br> 女子柔軟的唇印上少年額頭。 轟隆一聲,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心里炸開來。熾熱的東西在心尖洶涌,幾乎破胸而出。 “少爺,你醒著?” 她發(fā)現(xiàn)自己醒著了! 李音之仿佛受驚般睜開眼睛。黑暗中,映入眼簾的是女子晶亮的眸子,明明是生性涼薄寡言少語的人,卻在此刻專注的看著他,眸子里有不安,有惶恐。 “你……”李音之用力握了握拳,“你方才在做什么?” 問完仿佛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太蠢。不等言傷回答,便翻身將女子壓在身下,黑暗中能聞到女子身上特有的清雅氣味,少年氣息不穩(wěn)。 “你是不是……在耍弄于我?!?/br> 不是反問句,是陳述句。言傷試著動了動,卻被李音之狠狠握住手腕。 “當初我離開相府,你跟隨我離開。我問過你為什么,你告訴我是使命使然。而近日你的所作所為,卻分明是,分明是關心于我!” “少爺沒有說錯,我的確是關心于你?!毖詡⑽⒋瓜卵劢?。 “但你今日騙了我!” “對不起,少爺?!毖詡Z氣誠懇的,緩緩地開口道。 李音之身軀一震,隨后慢慢放開言傷,背對言傷坐了起來。 “你果然是在耍弄于我?!鄙倌晟硢〉穆曇艋厥幵诤诎档姆块g里,夜風習習從未關牢的窗子吹進來,涼涼的發(fā)絲被吹到言傷臉上。言傷閉上眼,隨后也坐起來,將頭靠在了少年并不寬厚的背后。 感覺到少年再次猛然一震的身軀,言傷伸手環(huán)住少年纖細的腰。 “少爺,你信我。我再也不會騙你?!?/br> 久久的沉默,夜風依舊吹拂,李音之用力握住言傷抱住他的手,低下眉頭,神色晦暗。 “好?!?/br> 少有的濃烈的陽光照在熟睡的少年臉上,少年黑如陳墨的睫毛輕輕動了幾下,然后輕輕睜開。 睜開眼時,少年看到的就是擺放在桌上的桌上的清粥小菜,熱氣騰騰,散發(fā)著誘人食欲的清淡香味。 “少爺,你醒了?!?/br> 穿著簡單黑衣的女子動作端莊坐在桌前,仿佛已經(jīng)坐了很久。 被她平靜的目光看著,李音之卻突然覺得嗓音干澀,他點了點頭:“恩?!?/br> 坐到桌前,執(zhí)起筷子。明明是簡單到每日都會做的動作,但在言傷的目光之前,李音之覺得自己緊張得不像話。 她為什么如此平靜。明明是她,昨夜親了他,也抱了他…… “少爺。”言傷為他盛粥,“今早我在你床上發(fā)現(xiàn)了一包糖?!?/br> “……” “我收起來了?!毖詡鏌o表情道。李音之十分鎮(zhèn)定接過粥碗,卻在下一刻差點把粥打翻。 “少爺你比我還矮一個頭,再吃糖的話,我擔心你以后會不愿意與我并肩而立?!?/br> 并不全是因為她嫌他矮而失態(tài),更多的驚訝是來自于她嘴里的那個詞。 并肩而立。 言傷看著少年微微失神的臉,有耐心的等待他喝完粥,再收拾碗筷。卻在手指剛碰到碗筷時被少年抓住手,然后又一瞬間被放開。 “你手上有傷,我來洗?!崩钜糁f完,臉上現(xiàn)出一絲窘色,但他并未遲疑,端起碗碟便走進了廚房。 言傷看著少年瘦弱的背影,嘴角不覺勾起微微笑容。但在下一秒,眸光冷冽下來。 “出來!” 院墻外噗通噗通跳進十來個黑衣人,露在遮臉布外的眼眸殺機驟現(xiàn)。 “女人,昨日有個十七八歲穿紅色紗裙的女子到這里來,是也不是?” 言傷一雙寒眸冷冷看向問話的人,并未說話,卻驚得那人情不自禁向后退了退。 “你……你是誰?” “離開這里,否則殺了你們?!毖詡栈啬抗猓p輕拔出背后的劍,一道寒光從劍鞘迸射而出,但言傷的聲音卻比那寒光還要冷上幾分,“我只告訴你,你要找的人不在這里,信就離開,不信就過來,我會讓你相信。” “你們是什么人?”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的少年的聲音寒冷,看著言傷把玩刀劍的樣子,他竟忍不住向那個方向挪動了一小步。 “別過來!”言傷冷喝一聲,李音之猛然頓住腳步,然后回頭冷冷看向不知該做何動作的十來個黑衣人。 “剛才的乞丐說了,鄭嫣然就是到了這里然后不見的!”帶頭的黑衣人忽然大聲道,手一指言傷,“把這個女人抓住?!比缓笥忠恢咐钜糁?,“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小子雖小,卻也是個男子,殺掉!” 無需多說了。 言傷執(zhí)劍刺向黑衣人,頃刻間便與黑衣人打在了一起。李音之看著被圍攻的言傷,咬牙將一把刀刺進黑衣人胸口。 眼看一個被打倒在地的黑衣人掙扎著爬起來,撿起劍刺向言傷,李音之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正在糾纏的黑衣人,向言傷猛力沖了過去。